诸如此类种种,这个除夕夜,我真是大开眼界。 昨天还不喜欢爸爸的老家,今晚的老家就让我流连忘返了,只怪我之前太孤陋寡闻了,但烟花真美啊,绚烂而热烈,让我的第二个年有了彩色的标识。 爱上了这样的节日,也爱上了烟花在头顶绽放的夜晚,小小的我,沉醉于五彩斑斓的除夕之夜。 ---- 乡村除夕夜真是隆重啊~
第74章 暴风脾气 美好的春节结束了,也迎来了我的一岁八个月。 妈妈总是拿我以前的照片和我现在的样子进行比较,她说我长大了,跟小时候都不像了。 其实我自己是感觉不到的,顶多就是长高了,变瘦了点儿吧。 我小时候胖的一节一节的莲藕四肢不见了,大人们说这叫扯条儿了。 这也是我长大了的证据呀,而且,我越来越会跟大人们“互动”了,每天都要熬到他们精力的极限,我妈已经被气到打我屁股了。 她之前还说她绝对舍不得动我一下,结果打脸来的太快,她根本就忍不住。 我舅舅还因为这事儿替我出头,帮我训斥了妈妈,结果我妈完全不在意,还回怼舅舅:“你们有女儿的是体会不到打儿子的乐趣的。” 这话说的我舅舅哑口无言。 当然,她也不是真的会揍我,就是实在气不过的时候,只能朝我屁股上重重拍几下以展示威慑力。 但疼不到我身上的时候,我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她很多次都崩溃掩面,哭也哭不出来,但就是很无奈。 但有一件事是真的疼,那便是打疫苗,搞不懂为什么我有那么多疫苗要打。 过完春节,我们从老家回来,妈妈给我安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带我去打甲肝疫苗。 我已经认识了那个打针的社区医院,这次刚到门口,我就开始瑟瑟发抖,并且强烈抗拒进去。 当时我骑着滑板车,妈妈拽着车把,连哄带骗地想把我拉进去,但我已经有滑板车技能傍身了,不是她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了。 我趁她不注意,大力提起车把,调转方向,直接朝小区冲回去,妈妈在后面一阵狂追,总算在我下到马路上去的时候,把我拽住了。 她眼看她一个人是把我带不进去了,于是打电话搬救兵,很快我外公就过来了。 外公脾气很急,但对我还挺有耐心,他也是抱着我一顿哄,最后我勉强同意上去看看。 这下才把我抱了进去,谁知道,我还没怎么看呢,我妈就办好了手续,很快就叫号叫到了我,于是我再次被送进了那间令我害怕的房间。 白大褂阿姨给我下针前提醒我妈,说这个疫苗比较疼,让她务必把我按住了。 当时我坐在外公腿上,我妈听了白大褂阿姨的建议后,立马上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紧接着,我就感到了一针尖锐的疼痛感从我的左上臂传了过来,而且,这一次的疼痛持续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长。 我在针管打到一半的时候开始嚎啕大哭,双眉周围直接红了一片,并且我开始强烈挣扎,奈何大人们早有所准备,我根本无力挣脱。 就这样,我挨了史无前例疼的一针,也第一次体会到真正的“疼”是什么滋味,比起这种疼,我妈揍我那两下,简直就是挠痒痒。 疫苗是打了,这次反应真的很大,比上次那个麻腮风还厉害,我的脚底板都变黄了,还是我外婆先发现的,等我妈注意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了。 这个疫苗反应持续性较长,我变得很脆弱,一天无缘无故就要哭好几次,一旦有什么不顺心的,就要撕心裂肺哭好长时间。 而且最近爸爸妈妈都很忙,在我最脆弱的是,我妈忙着开会,早上她在我没醒的时候就出门了,我爸更夸张,永远有写不完的材料,一般都是熬到快凌晨才回来。 我爸回来的时候我都睡了,虽然他天天都回家,但我感觉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 我的身体持续性不舒服,连脸色都开始变黄,妈妈发现我不对劲,却是因为我发烧了。 我抱着我妈一个劲儿地哭,不让她出门,我小可怜的样子让我妈心疼,她只好请假在家陪我。 我不知道由于我的原因,我妈在重返职场后经常请假,导致她在单位如履薄冰,以至于造成了后来她的离职。 但那时我根本不会想到这些,只是一个劲儿的发脾气,总是扔东西,好好的东西到我手里没几分钟就会被我扔掉。 按理说我这个年纪应该懂得“扔掉”和“放下”的区别了,但我仍旧我行我素,就算我妈看着我叫我放下,我也是重重地扔掉。 东西砸坏了不少,我妈就算生气,看在我生病的份儿上也不会打我,所以我更加肆无忌惮。 我每天都要出去遛弯,出去了就不回家,我就要在外面一直玩儿,就算发着烧,也完全不妨碍我疯跑。 不回家就算了,因为天晚了我始终还是要回的,但我也不喝奶粉了,每天就吃些零食和水果,就这我还便秘了。 好几天不拉粑粑,肚子不舒服,想拉又拉不出来,可劲儿地抱在我妈身上哭。 我妈的崩溃是显而易见的,她刚开始会安抚我,后来干脆跟我一起哭,因为吼叫和安慰对我来说都是没用的。 就这样烧了几天,我妈觉得不行,还是得去看医生,一查发现是病毒感染。 问医生说是不是疫苗反应,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接着就开始雾化治疗。 雾化之前咳嗽也会开这个项目,但我从来不配合在医院治疗,我妈只能租了雾化机回家给我用,但即便这样,我也不愿意做。 最后实在没办法,外婆想了个办法,等我睡着的时候给我把雾化面罩放在鼻子下面,只要不吵醒我,多少我能吸进去点儿药。 就在这样的条件下,我妈坚持了三个晚上,她只能选在这个时间,因为白天我睡不熟,雾化机声音很大,很容易就把我吵醒了,我一旦醒了,就会暴躁大哭,还会把面罩一把扯下,扔到地上,完全就是浪费药品。 只有深夜,我进入深度睡眠后就不容易醒了,就算吵一点,我一般都不会醒。 我妈就蹲在地上,把雾化机放在腿上,这样声音是最小的。 我爸负责把雾化面罩拖着放在我鼻下,但大部分时间他都先睡着了。 就这么熬了几天,我终于好起来了,烧退了,身体舒服了,我的脾气也没那么大了。 最后一次做雾化,外公决定在白天试试,他要给我戴面罩,我却张嘴“啊”了起来。 外公问我妈我在干什么,我妈看了一会儿想起来了,说我在“做核酸”。 原来是去医院那天,因为我发烧,所以要先做核酸,护士阿姨给我打样,一直让我张嘴“啊啊啊”,结果我就形成了条件反射。 外公刚才拿着个雾化面罩朝我嘴上戳,我以为他要给我做核酸,于是就有了我这一反应。 我的举动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但最终这次雾化我还是拒绝了…… 我是个倔强的男孩儿,不做就是不做,我妈和外公对看一眼,无语至极………… ---- 打一次疫苗生一次病……
第75章 来看我了 小孩子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我病愈之后感觉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依旧是那个精神饱满的小伙子。 但我的爷爷奶奶知道我生病之后,花了一周的时间安排好家里的事情,专门过来看我。 这次他们可以待一个月的时间,奶奶说她舍不得我,过年见了我就更想我了,所以找时间也要过来跟我相处一阵子。 我简直太开心了,平时妹妹不跟我玩儿的时候我还挺孤独单的,这下好了,多了两个人来跟我一起玩儿,我的生活就要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呢。 我满心欢喜,就跟这春日的阳光一样明媚,冬天结束之后,气温攀升的很快,尚未立夏已经感觉到很热了。 这个时候专家又跑出来解释,说拉尼娜现象产生了,今年的夏天会更热,冬天会更冷。 专家说的话要不要信呢?按我妈妈说的,这要靠实践出真知。 那就等等看吧,春天都到中旬了,夏天还会远吗? 爷爷奶奶来的这阵子正好是气温直线攀升的那几天,虽然昼夜温差还较大,但一到中午,稍微厚点的衣服就穿不住了。 奶奶来的时候穿的毛衣,现在已经换上T恤了,而我被家人当做稀有动物般保护,他们按照春捂秋冻的原则,还是给我穿两件套。 好在我妈妈是向着我的,她专门买了超薄的防晒衣来替代我的夹克外套,中午的时候,她会背着家人给我把里面的卫衣换成薄T恤。 没办法,三代人聚在一起的时候,理念和代沟就展现出来了,妈妈为了维护家庭的和睦,只能多动脑子,分步操作了。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大人们操心的,我则热了就嚷嚷,冷了就哼唧,不管他们之间怎么沟通,反正我是既得利益者。 所以说小屁孩儿真的很讨厌呢,一不小心就会导致家人之间引发热烈的讨论,但我们只管挑起话题,不管怎么解决。 这就难为了爸爸妈妈,新旧育儿观念跟老一代人固有经验之间的较量经常要权衡多方面的问题,很多时候都不了了之了,他们还是各自坚持各自的做法。 虽然会存在争论,但不妨碍大家都喜欢带着我玩儿的心情。 爸爸妈妈不在的时候,爷爷奶奶会带着我下楼遛弯,他俩很明智啊,因为跑不动追不上我,干脆就不让我骑滑板车出门了,他们给我买了个泡泡机,让我拿着一路打泡泡,一路走。 五彩的泡泡被春风一吹四散飞去,我尖叫着追上去,吸引了院子里一帮小孩儿过来跟我一起抓泡泡,那场面简直是热闹非凡。 我感觉我像带头大哥,很享受被其他小朋友簇拥着的感觉,像众星捧月一般。 于是我故意朝着小朋友多的地方吹泡泡,吹好多好多,多到成群的泡泡一股脑都萦绕在他们头顶之上,没有一个小朋友等抵挡住这样的泡泡攻势。 然后又是一阵喧哗,我会再次得到小朋友们的关注。 奶奶看出了我的心思,在我耳边悄悄说我在“炒作”。 我故作没听到,尖叫着跑开了,一群小朋友追了上来,有种一呼百应的既视感。 此时请叫我孩子王! 后来奶奶把我的事迹告诉了爸爸妈妈,他俩笑疯了,说我小小年纪好“心机”啊,我还不服气,噘着嘴嫌他俩笑话我。 妈妈轻轻捏了捏我的脸,说我长脾气了,还有自尊心了,不乐意让人说。 那可不是嘛,谁还没点脸了,舅舅家的狗剃了毛都知道丑了不出门,我这被自家人说心机,那我肯定是不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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