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很争气,打完吊瓶已经是深夜一点钟,我的烧终于退了,爸爸也取到了医生给开的药,这一天也是够折腾的,我已经疲惫不堪,躺在妈妈怀里呼呼大睡了。 他们最终决定把我带回了家,烧虽然退了,但咳嗽不见好,妈妈只好请假在家专心给我看病。 我们有了药单,确定了治疗方法,就是要挂吊针,由于昨晚的医院实在是太远了,而且程序繁琐,折腾一趟实在是累的够呛,妈妈决定带我去这个医院的分诊部打针。 分诊部离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的路程,而且医生和药品都和昨晚的医院是一样的,所以我很快就接受了治疗。 打吊针真的是超级可怕的一件事情,因为我太小,浑身的血管都太细,医生找了好久,最后决定给我打头。 其实昨晚也是打的额头,只有那里的血管最明显,昨晚我拼命挣扎,却还是抵不过那一针下来时的恐惧。 第二天打针我学乖了,也许不喊不叫才能减轻疼痛,于是他们把我放到台子上的时候,我闭上了眼睛,无声哭泣。 那针头扎进肉皮的时候,我还是疼的吱哇乱叫,但比起昨晚的恐惧,已经好了很多。 不过这个护手的手法可比昨晚那个强多了,入针很快,痛感也没昨晚那么强烈,这大概就是熟能生巧吧,于我于这个护士姐姐都一样。 我作为病人,挨第二针的心态已经远超过第一针,所以我显得格外勇敢,我闭眼等待命运审判的样子可把我妈和外婆给心疼坏了。 为了不让我乱动,外婆全程抱着我,要知道吊完那些针得两个小时啊,我就在外婆怀里没怎么动。 其中一个多小时我都在睡觉,而外婆靠着她惊人的意志力硬是抱了我那么久。 这样的治疗持续了一周,打针打到第七天,我的咳嗽终于好了,好像雨过天晴一般,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而且,这次生完病之后,我变得很贴心,会给家人撒娇了,大概是打针受了罪,所以变得有点娇气了吧。 希望我能再健康些,不要轻易生病了,我一病感觉全家人跟着受罪。 健康是最重要的啊。 ---- 打针认命的样子真的好心疼……
第64章 干杯 我这次病好了之后,感觉跟变了个人一样,好像一下子长大了。 会说的字也变多了,除了爸爸、妈妈之外,现在也能叫出外公、外婆的发音了。 但是外公、外婆说的是老家的话,所以我的发音也多少有点半洋不土的,妈妈刚开始还为此发愁,但一想到自己带的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是在睡觉的时候,妈妈会搂着我,跟我说好多话,全都是正宗的普通话哦。 我知道她想让我学正确的发音,但对我来说,不管是谁教,我现在的发音都不可能有多标准,就只是能发出前面那个拼音而已。 其实他们大可不必担心,换个角度想想,以后我掌握的可是“小语种”,而且大环境都是普通话,我不会差的。 人常说父母为子女之计深远,话是没错啦,不过也不要过度焦虑,都是一点点来的,爸爸妈妈要相信我啊。 到了十月底,天气已经彻底冷了下来,我在家里也得穿上厚衣服了,因为冷,所以户外玩儿的时间就变少了。 我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房间里,爸爸妈妈去上班的话就会很无聊。 所以我特别喜欢家里来客人,只要来人,我就觉得好热闹啊,我会化身热情男孩儿,跟每一个人打招呼,做游戏。 我们家里的常客是外公,外公主要带妹妹,舅妈出去工作的时候,外公就会把妹妹带过来,把我俩放到一块儿来带。 这个时候,是我一天最开心的,我不仅有了茉莉这个玩伴,我还会把外公当成客人。 我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给外公递茶杯,每次外婆把水给杯子里倒进去,然后我就会抢着去拿那个茶壶,但是外婆总会阻止我,她说会烫到我。 我一般会等一会儿,先去玩别的,等到差不多杯子里的水温了,我就会放下手里的玩具,继续去抓那个茶壶。 等我把茶壶拿到后,我就特别开心,我抱着茶壶,笑呵呵地拿到外公跟前,外公被我的举动惊呆了。 他问我:“卡卡,你这是给外公干活呢?” 我眯着眼睛笑,笑的口水都出来了,谁叫我不会说多余的话,也不回答他,就把茶壶往他手里一塞。 外公笑哈哈地接住,给我竖起了大拇指,说我们卡卡现在都能给外公干活了,真棒! 我可太爱听这样的夸赞了,显得我很有作为的样子。 我不仅递茶壶给外公,我还有售后,递完之后我是不会走的,我就待在他跟前,我得看着他喝下去。 外公一开始不知道我在等什么,他摸摸我的头,问我做什么,我咿咿呀呀地指着他手里的茶壶,然后手指往高抬。 外公猜了几次没猜中,外婆插了一句话,她说:“卡卡叫你喝呢!娃娃把茶壶递给你,你咋还不给娃娃面子,放在手里当摆设啊?” 外公这才恍然大悟,一边嫌弃外婆说话难听,一边乖乖把茶壶盖子打开,然后细细品一口,喝完之后,他会雷打不动地再次对我竖起大拇指,表扬好懂事。 这一套完整的流程走完,感觉任务完成,我才会放过外公,然后我大摇大摆地去玩儿别的了,留下外公哈哈大笑。 但很快,我的这套流程被我看到的一个举动打破了。 那天,舅舅到我家里来吃饭,他不仅要吃饭,还跟爸爸喝了点儿小酒,他俩都是又高又壮的男人,两个男人在一块,光吃饭好像没啥意思,于是他俩指挥我妈在菜市场买了瓶功夫酒,就因为我妈那会儿刚好在菜市场买明天的菜。 那酒红红的,也不知道味道咋样,反正他俩喝的挺带劲。 男人家喝酒也没什么好看的,但他俩喝酒要干杯那个动作把我看呆了,酒杯碰撞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当啷声,很是有意思。 而且他俩超有默契,酒倒好之后,就不用提前说一声什么的,就拿起来的时候,很自然地碰杯。 动作一气呵成,酒桌氛围感一下就被拿捏住了。 好嘛,喝酒这事儿我倒没兴趣,我只对那个干杯的动作上头,他们有酒杯,那我有水杯,我必须把这个动作实践一下。 我抓起水杯,在屋子里一通巡视,我眼睛一亮,选定了与我碰杯的对象——此刻正在看彩票的我的外公。 我另一只手急火火拿起他的茶壶扔到他手里了,砸掉了他的彩票,这动作把外公吓了一跳。 他对我倒是脾气很好,看我盯着他看,他笑眯眯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有事? 我拿我的杯子就往他茶壶上碰,我的杯子是不锈钢材质的,他的茶壶是搪瓷的,不同的材质碰撞发出了不同于玻璃酒杯接触所发出的声音,有点儿刺耳。 外公刚开始有点儿不解,还以为我在捣蛋,他正准备劝我,却听到我发出了“干杯”的声音。 这一下外公秒懂了,原来我是要跟他干杯。 外公非常配合,他放下心爱的彩票,重新拿好茶壶,看着我数一二三,然后我也超默契地跟他干杯了。 这次配合非常完美,我笑的合不拢嘴,咬着吸管嘴喝了一大杯白水,但外公没有喝,他只是做了干杯的动作,却没有真的干杯。 我不乐意了,抬手把他的茶壶推到他嘴边,外公反应过来,我是不仅要做动作,还要真的喝掉壶里的水。 他哦了一声,然后,为了满足我的心愿,他拧开壶盖子,喝了一口,可是壶里是空的,还没来得及加水,他就做了个样子假装喝的很满足。 我学着他的样子,砸吧着嘴,感觉喝到嘴里的不是水,就是酒。 他们都被我有模有样的喝酒样子逗笑了,大概是因为人多,我超级开心的,和外公完美接头后,我又开始寻找新的目标了。 我学了新技能,必须要跟这屋子里的每一个去干杯,最令我骄傲的是,他们每一个人都超级配合我,不管他们手里拿的什么,只要我过来,把水壶递过去,他们就会跟我干杯,并发出“嘣”的拟声词。 我在他们的欢声笑语中完成了全员的干杯,那一刻我真的超有成就感,就像我真的敬酒敬满了一桌人一样。 我妈之前说我有社交牛叉症,可能这也是表现之一吧。 来吧,大家,干杯! ---- 所以,社牛是有天赋的。
第65章 狗哥 之前听到过别人说羡慕的生活,大概是家里有一儿一女,一条狗。 如果把我们家和舅舅家合并在一起,那我们也是符合这种令人羡慕的生活的。 我是男孩儿,妹妹是女孩儿,舅舅家还养了一条大狗,它的品种是金毛,性格超级温顺的一只老狗狗了。 这只大金毛是九年前舅舅买回来的,所以,它只认舅舅是它的主人。 舅舅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波仔”,波仔今年已经快十岁了,从犬类年纪上来说,它的确是一只资历深厚的狗狗了,在犬界,它都是爷爷辈的了。 所以,外公总是对我和妹妹说,波仔可比你俩大多了,你俩得把它喊大哥。 妈妈因此还说过外公,让他不要乱教我们,狗怎么能做人的大哥呢。 外公特委屈,他已经把波仔当自己家人了,所以他根本没想到这个称谓会成为妈妈指责他的理由。 外公为什么会对波仔这么好呢,这还得从舅舅说起。 我舅舅是个爱心泛滥的人,从小到大能家养的动物都让他养过一遍了,但是很多最后都没有养活,不是病死了,就是走丢了。 外公说舅舅不适合养动物,所以在舅舅提出要养波仔的时候,全家人也是强烈反对他养的,但是舅舅先斩后奏,他把消息告诉家人的时候波仔其实已经带回来了。 已经买了,就不能随意丢弃了,外公没办法,只好默默接受了波仔。 其实外公也是很有爱心的人,当他接受波仔后,真的就把这只狗当成了家人。 舅舅以前年纪小,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所以遛狗,给狗买粮食的事情都是他在做,波仔也很喜欢舅舅。 但是,这种状况从舅舅结婚后就发生了变化,舅舅变得更忙了,根本没时间照顾波仔了,后来有了茉莉,那就更别提对波仔好了,基本上波仔都是外公在养了。 外公每天拉它出去遛弯要遛三趟,狗粮也是外公买,近来波仔年纪更大了,胃口也不好了,狗粮也不太吃,外公就给它做点软和的饭来吃。 时间一长,波仔也开始依赖外公,一人一狗关系好的不得了。 所以,外公让我跟妹妹也对波仔好一点,说它来家里可比我俩早多了,我俩得把它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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