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醒……” 他被拽进了屋里,程衍关门反锁,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语气不太好,“你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干吗?找不自在吗?” “我没有找不自在,我在找你啊,”江弋桁急忙解释,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还是说老婆你现在改名叫做不自在了。” 半夜被手机警报声吵醒,本来就很不爽,现在听江弋桁这么说,心情更不爽,直接抄起角落里的扫帚打他。 我去,这是真打啊,扫帚落在身上时,痛感瞬间袭来,江弋桁嗷呜一声抱头鼠窜,“老婆,我错了我错了。” 拉扯间,程衍踩到地板上的积木,往前扑去,扫帚掉落在地上,他整个人压在江弋桁的身上,唇瓣擦过他的脸颊,呼吸灼热。 肌肤相贴,触电般的感觉传遍全身,江弋桁浑身僵硬得厉害,程衍趴在他的身上也没动,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胸膛在剧烈起伏着,刚一动就被生生的按回去,低沉沙哑的嗓音传来,“老婆,你帮帮我吧。” 「略!!!」 “乖,老婆最好了。” 要不是手被他死死的控制着,程衍都想随便抓点什么东西往他身上砸,“江弋桁,你他妈……唔” 嘴巴也被堵住,他的脑海瞬间变得空白,江弋桁没有得寸进尺,只是浅尝辄止的亲吻。 …… 窗帘被拉上遮住了月光,床头只余下盏台灯亮着,江弋桁爬上床躺在程衍身旁,侧着身子,单手撑着脑袋看他,眼里的笑意更深。 他伸手将他额前的碎发拂开,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程衍闭着眼睛,似乎睡得不安稳。 薰衣草香薰淡雅的香味传来,江弋桁也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哄他入睡。 “阿衍乖乖的,晚安。” * 苦逼大学生几乎是一夜没睡,早上满课也等不及程衍睡醒,就提前做了早餐放着。 紧赶慢赶的回到学校,在明学楼门口看到陶乐呈,快速走过去拿过自己的书,喘口气才道,“谢了啊,呈哥。” 陶乐呈上下打量着他,最后把视线落在他的嘴唇上,这战况有点激烈啊。 都被咬成了这个样子。 “呈哥,我上课快迟到了,先走了。” “等一下。” 陶乐呈从口袋里掏出个一次性口罩递给他,语重心长的对他说,“拿口罩遮一下。” 哈? 江弋桁不明所以,但还是拿过口罩给自己戴上,“好,那我先去上课啦。” “你等等,”有些话陶乐呈思来想去的,还是觉得说出来比较好,“你那什么。” 他凑近他说,“你对象看上去清心寡欲的,怎么……这么野呢?” 哈? 是挺野的,半夜追着我打了好久,关键是我都看不出他能这么野,打人那手劲大得很。 “呈哥,我上课真得迟到了,先走了。” “行行行,去吧。” 他是从教室后门溜进去的,恰好赶上了点名,又恰恰好随机点名抽到了他。 “江弋桁同学有到吗?” “有!” 专业课老师扶了下眼镜,微微颔首示意他坐下,转身就开始讲这堂课上的内容,“请同学们把书翻到第二章 ,今天我们来学……” 今天的生物钟不管用,程衍被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醒来时已然是日上三竿,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洒进屋里。 他抬手挡住了阳光,好一会才适应,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他怎么就……怎么就,有时候真觉得江弋桁就像个“小奶狗”。 性格温顺撒娇爱粘人,装可怜也是一流,他缓缓吐出口气,掏出手机给吴总发了条消息,称自己身体不舒服,居家办公。 小浣熊头像的江姓男子很难令人忽视,尤其是头像那还显示有11条未读消息。 洗漱完进厨房又发现有做好的早餐,只需要微波热一下就能吃,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已经有多久没有过家的感觉了。 每天都能够收到来自江弋桁早安午安晚安,比如今天上课的第N种签到方式,你压根就想象不到有多复杂;又比如近来图书馆的失窃案,金手镯和考研复习资料被遗忘在桌上,谁能想到丢失的会是考研复习资料,再比如去烘焙坊报名培训班,立志研究出N种新品,条件允许的话以后能开家烘焙坊。 平常生活里琐碎的事情,江弋桁都能拿出来讲,但他从没却对程衍抱怨过,哪来那么多不开心的事啊,别人的一句谢谢或者夸奖都足以开心很久,他就像个发光发热的小太阳。 那晚的事情俩人都非常有默契的闭口不提,临近国庆假期,辅导员收开始集学生国庆出游的信息,离校和返校时间都得一一登记。 今年特别凑巧的是,中秋与国庆撞了个满怀,连续放假八天但回来需要补课。 28号上午就有学生陆陆续续离校,其中就包括夏梓清,临走前还特意找到江弋桁,问他要程衍的联系方式。 “你要我对象的联系方式?” “是,”本来不想麻烦他们的,但姐姐最近的情况越来越差,强烈的不安伴随着接踵而来的暴力行为,他紧紧攥着手心,咬了咬唇,继续说,“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他。” “你之前不是说你对象学过心理考了证,我姐姐最近的情况不好,我想咨询一下他。” 热心肠的江同学不仅把程衍的联系方式给出去,还对他说,“梓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告诉我,千万别客气。” “好,谢了。”
第29章 能不能打个商量 倒计时十分钟!急切回家的心情达到巅峰,怎么这么慢,怎么不能再快一点,好想见到老婆,好想跟老婆贴贴。 逃课嘛?江弋桁从兜里掏出硬币,趁授课老师背过身时向上抛去,落到手心时又紧握着,正面就逃课,背面就在坐等下课。 他深吸口气,摊开手心一看,是正面,果然连老天爷都站在我这,都说大学不逃课是不完整的,那今儿个就逃一次课。 讲台上,授课老师再次转过身时,江弋桁半蹲下身子往后门跑,成功逃课的欣喜占据了整个内心,他甚至还哼着小曲。 寝室空无一人,他们仨上午就已经收拾完行李出去旅游,原本谈浩还问了他一句,要不要跟他们一块出去玩,江弋桁很果断的拒绝,给出的理由是,“我想多点时间陪我对象。” 我问,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不就是恋爱脑,妥妥的恋爱脑!!! 早在昨夜,江弋桁就把行李收拾好了,无非就是几套衣服和一些小玩意儿挂件,他拉着行李箱走到南门,准备打车时。 看到前方有辆车冲他打双闪,接着车窗降下,露出对方的脸庞,江弋桁突然就想拉着行李箱回宿舍,他并不想要回家。 他只想回程衍的家。 “桁桁。” 江弋桁只得停下脚步,纠结一会转过身,拉着行李箱走过来,自觉的放到后备箱,打开车门上车,心里在想着得找个理由跑。 “在学校住的还习惯吗?伙食怎么样,宿舍环境怎么样,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吗?” 江母身上还穿着西装,头发高高盘起,脸上还画着淡妆,一副精英范儿,不出意外的话是刚从公司赶过来的。 “都挺好的。” “哦,那跟室友相处的还可以吧?在学校里受欺负了要告诉我,千万别自己忍着。” “挺好。” “晚上想吃点什么,妈妈给你蒸大闸蟹吃,你小时候最喜欢吃大闸蟹了。” “都行。” “你前段时间车祸,现在还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有不舒服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没有。” “那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想起点什么?” “没有。” 气氛尴尬至极,江母女强人惯了,整日忙于工作,平日里难免会疏忽对他的照顾,母子间的关系似乎越发的疏离,关心的话说出来倒是别扭的很,索性就闭嘴不说。 到家江弋桁就直接跑回房间去,只有吃饭时间才下楼来,桌上摆放着的大闸蟹,看上去新鲜又美味,但他就是不想吃。 “桁桁,来,吃螃蟹。” 江弋桁随口扒拉了两口饭,吃了点蟹腿肉就起身离开,他才不想待在家里,就随口编个理由离开,“爸,妈,我刚接到学校的临时通知,我得回去一趟,先走了。” 江父刚端着新鲜出炉的鱼汤出来,猝不及防听到儿子说的这句话,“不喝口汤再走?” “不啦,赶时间。” 江母放下筷子,招呼江父过来坐,“你说我们这当父母的是不是真的不称职,桁桁就连失忆,潜意识里都在疏离我们。” 江父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常年忙公司的事,难免会有忽略到桁桁的时候,日后我们多关心关心桁桁。” 江母点头,“说得也是,吃饭吧。” *** 气温逐渐转凉,江弋桁重重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继续往前走,晚高峰拦车不易,他选择走路,他家距离程衍家大概五公里路程。 手臂有点痒,江弋桁就去抓挠,好一会才缓过来点,到程衍家将近八点,他抬手敲门,却久久没有人来开门。 他只好自己解开门锁走进去,身体有点难受,手臂似乎起了红疹,他又伸手去抓挠,用点力就挠破皮,有血渗出来,脑袋也在发晕,他缩在沙发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迷糊中,他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努力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 只觉得这个声音很眼熟,那个人身上的味道也很熟悉,是淡淡的草木清香味。 “江弋桁,醒醒。” “你过敏了。” “别睡,我带你去医院。” 江弋桁从那张模糊的脸勾勒出个轮廓,是程衍,他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焦急。 是在关心我啊。 “老婆,我……没事,不去。” “不去医院。” 嘴还挺倔,程衍不顾他的反抗将人扶起来,一个踉跄差点俩人都摔下去,还好及时稳住了身子,江弋桁也恢复了丝神智,强撑着没把全部重量压在程衍身上。 市中心医院 少年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插着输液管,过敏引发的发烧,脸色煞白,平时活蹦乱跳的,这会躺在病床上,安静得就像个瓷娃娃,好像一碰就会碎,见惯了他生龙活虎,无坚不摧的模样,乍然见到他的脆弱,总是会不习惯。 睡梦中的江弋桁也不安分,身上痒得难受,程衍就去取一次性毛巾用冷水打湿,一点点的给他擦拭着。 江弋桁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双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程衍看,“老婆,你好温柔。” 程衍手里的动作一顿,看着他颇有些无语,“不然我暴力打你一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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