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元璀身体一轻,被人抄着膝弯抱起。 医院门口的人原先就在打量他俩,此刻注意到这对吵架的小情侣动作更为亲密,窃窃私语地低笑了起来,满是打趣和揶揄。 声音细细碎碎,目光如探照灯般胶着,出租车司机都探出了脑袋看热闹。人类对于看情侣、夫妻吵架有种奇异的爱好,不论国籍,碰上了都像看戏一样津津有味。 “——放我下来!”元璀最受不了这种场面,羞恼地推拒着男人的胸口,像条活鱼般地在怀里扑腾个不停。齐白晏倒是神色如常地抱着他,看了眼停在面前的出租车,司机愣了一下,熟练地下车帮他打开了车门。 每次被人扛到车上都有被欺负的回忆,元璀小脸发白,露出小狗尖牙威胁,“你爱去哪去哪,我不上车!” 冷杉味的气息落到他的耳廓,元璀被信息素压制得身体一颤,闷哼着悄然漫上潮红,骨头软了一半,心头全是对于自己omega敏感体质的愤恨。 侵占过他孕腔的男人低声道,“你确定?” 元璀:“……” 元璀肢体瞬间冻住了,僵硬无比。 齐白晏话里的意思很明确,又是那种做过分事情也不羞耻的性格,元璀心头一下子慌了,小巧的喉结滚动了一瞬,警惕至极地看着他。 原本有人看着准备上来劝架,听着元璀嗔怒的语气不像普通的生气吵架,笑着又退了回去,“没事,小情侣打情骂俏呢。” 元璀心里怒道:你才打情骂俏!你全家都在打情骂俏! 心里是这么的想,爪子却因为怕男人突然松手而攀住了对方袖子,暴露了心底的依赖与慌张,浑身都是分离了大半天无法抗拒交融的奶香,丝丝缕缕地勾缠着冷杉味。 信息素比人要坦诚太多,还是那个喜欢黏着自己的小东西。齐白晏眸色缓和,视线微垂。 元璀紧张地抿起了唇,随着男人似有若无贴近的动作,小脸倏地发红,心脏快要扑通跳出嗓子眼。 救、救命……不会要在这里亲吧! ——旁边都是人……不会做这么过分的事吧! 他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动作却已经有了紧绷的抗拒,手掌防御性地抵在男人的胸口处。 齐白晏跟他对视了片刻,默默收回了视线。 元璀鼻尖悄然冒汗,长出一口气。 清醒状态下的羞耻底线比喝醉以后要高很多,想想被人注视着,他就臊得快要发疯。 “回主岛再说。”齐白晏在他头顶出声。 元璀一愣,脸色更为发白。 回主岛……那不就是回到最初度过发情期的酒店吗? 元璀磕巴了一下,“不、不回柴叔那里?” 齐白晏看了他一眼,淡淡出声:“不方便。” 元璀汗毛刹那间竖起。 * 原本想着回陈一柴那里,好歹是光天化日有熟人,不会发生什么过分的事,现在被男人干脆地拒绝,反而变得意味深长。 在环岛酒店这间房里发生了太多事,记忆仿佛刻在骨头里。意乱情迷的酒后强制、逃跑不及的心绪颤动、争吵和男人的占有、初夜的旖旎粗暴以及初尝恋爱的酸甜。元璀的第一次及后面好几次都在这里发生,稚嫩的身体被开发得彻彻底底,甚至还出现了被男人强迫看高清交合画面的过分场景。 ——元璀现在还在置气中,心慌得像揣了个小兔子,看着屋里任何地方都能想起男人对他做过的事情,浑身发软。 齐白晏对他粗暴惯了,总是肆无忌惮地索取,元璀本身跟他闹别扭就没敢想后果,一股脑地光顾着撒气,根本不考虑到这种独占欲极强的男人在被自己多次拒绝后……会变得多可怕。 若是一直不碰到他还好,元璀还能僵持撑住,现在被男人找到机会抓住了,元璀便难以从他怀里逃跑,不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无法抗拒男人的触碰。 “咔啦。”门板合上。 元璀眼睛圆圆地看着他,小脸神情紧绷,嘴里强作镇定,“……你……你别过来。” 齐白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元璀倔强地与之对视,像只竖起耳朵对敌的小狼狗。 气势都是装出来的,进了这屋就泄了八成。齐白晏慢条斯理地一步步往前,他被惊得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膝盖一痛,随着床边缘撞到膝弯,“扑通”一声坐到了床上。 元璀心脏霎时缩紧,脑袋慌张地往手后面缩,两只手呈防卫动作。 齐白晏俯下身从床下“哗啦”抽出箱子,元璀看到他把什么东西取出来放到了床边,箱子又被干脆地推了回去。 直到男人的手触上了他的裤子,元璀慌张地在床上弹动了一下,惊声道:“你干嘛!” 齐白晏定定地看着他的脸,视线从元璀的面颊缓慢下移。 视线似有若无地停在了分开的腿间,元璀汗毛登时竖起,双腿夹紧,两只手死命地抓住了裤子,小脸发白地往后退,“别碰我!” 他这副模样像极了瑟瑟发抖的小弃犬,隐隐觉得男人会做点什么,偏又不敢往那边想,下身的私密地方在纵欲中被操得肿起,男人的气息一靠近,就差点因为骨子里的本能而张开腿迎接对方。 下一瞬,男人握住了他的脚踝,将其强硬地扯到了身下,动作熟悉至极,与往日里做爱没有区别。元璀脸色越来越白,被扯拽到的下身胀痛的要命,钝痛地皱了下脸,咬牙忍住了痛呼。 “你——”元璀仰头看着男人沉沉的脸色,疯了一样地开始挣扎,“不行!” 察觉到男人脱掉了他腰身略松的裤子,细白的长腿颤抖地夹紧,恼恨的声音里没有半点往日依赖的模样,满是吻痕的细嫩腿心被被掰开,上面都是男人欲望倾泻时留下的痕迹,斑驳地顺着有掐痕的脚踝往上延伸,接近腿心的地方肌肤莹润漂亮,却被烙下了多处咬痕,昭示着男人之前在这具刚被开苞的身体上……做得有多么过火。 元璀此刻下身很痛,连走路走不稳,加上本身那股气还没消掉,整个人极度抗拒,眼眶睁大,惊慌失措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碰到他力气就被抽了八成,挣扎的动作像只扑腾的小鸡仔,元璀被人抬高腿脱内裤的时候,又惊又羞,眼眶湿漉漉的,死命地试图推开他的肩膀,“不要……我不要做!” 男人始终脸色极沉,比以往的面无表情要冷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捏着脚踝跻身挤进双腿间时,元璀浑身发凉,冻到了每一寸骨髓。 无名指上的戒指原先的甜蜜意味瞬间散去,变得如同镣铐,紧锁着他。 元璀眼眶里忍着泪意,羞耻至极地被人掰开腿,微凉的手触上了下身的小嘴,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起来,脊背颤得如同秋风里簌簌掉落的叶。昨夜粗暴的情欲征伐将细嫩的小穴蹂躏得肿起,从内到外都火辣辣的,只是简单的触摸就催生得骨头里生出酸麻的感觉。 对他而言毫无爱意的触碰是最难过的,他或许会奉献一切,但如果对方还是那般随心所欲,便会难过地揪起心脏,整个人像只拧巴的小狗,蜷缩着在窝里舔伤口。 羞耻,难过,又委屈至极。 ……明明是对方先做错的。 下身的穴口肿得厉害,发情期时因为情潮的刺激缓和了疼痛,发情期结束后紧接着的做爱比发情期更激烈。纵欲的时候越爽,纵欲后越疼,娇小的穴口旁边一圈肉泛红软烂,因内里的濡湿而收缩成一点点的肉缝,外边肿着,随着呼吸翕张间漏被操得艳红的媚色,昭示着这人年纪本就还小,稚嫩得可怜。 元璀两条腿被人掰开细细地打量臀缝,羞意直往上涌,噼里啪啦刺激得快要昏死过去,却又因为心理上的耻辱感而小脸苍白,固执地咬着唇,眼泪汪汪,喉间溢出濒临崩溃的细喘。 男人的指腹上滑摸过肿起的肉缝,惹得肢体疼痛中泛起一丝酥麻的快意,内里早已习惯了疼爱,情动地流出了滑腻的液体,沾得男人指尖晶莹一串湿痕。 元璀喉间“呜”了一声,眼眶倏地泛红。 齐白晏垂着眼,看不清神色,腰身卡他在腿间,许久才出声,“忍一下。” 元璀听到这句做爱前熟悉的话语更委屈了,满腔的泪意憋在眼眶里,恼怒地推拒他,“……我不要做!” 齐白晏“嗯”了一声,被推得纹丝不动,沾着莹润水液的手指拧开了盖子,挤出粘稠的东西沾在手上。元璀全程警惕地看着他,狗狗耳朵竖起,眼睛睁得大大的。 齐白晏沾着药膏触上了肿起的穴口,轻轻地按了按,“放松。” 元璀浑身绷紧,“干嘛!” 齐白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元璀从他的视线里看不出情绪,登时更是色厉内荏,虚张声势的气势像只纸老虎。 “啊!”元璀细细地低叫一声,指尖顺着下身埋进去的感觉刺激异常,下腹骤然紧缩,两条腿受惊地夹紧了男人的腰,眼泪都被捅了出来。 他火气正疯狂地往上涌,清浅的吻悄然落在了眼睫上。 “给你上药。” 火气被兜头一盆冷水直接浇熄,元璀愣怔了。 齐白晏抿紧了唇,似乎也在克制着火气,沾了药膏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内壁,顺着绞紧的穴肉一点点地摩挲进去,在内涂抹下冰凉的膏体。 膏体温度和后穴的温度相差太大,元璀被冰得低吟一声,肢体颤抖着缓慢蜷曲,反应过来后咬住唇不让自己叫出示弱的声音。 可他的眼泪早就失了控地夺眶而出,啪嗒地往下流,弄得衣襟濡湿了一小片,两只眼睛委屈得通红,像只小兔子。 齐白晏见他肢体不再抗拒,面上却依旧是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心口原先冷硬的地方被浸泡得柔软,仿佛有小狗的肉垫在上面轻踩,一下又一下。 元璀垂着脑袋,倔强地咬着唇,视线直接偏开。 “肿成这样。”齐白晏简单地先涂了一点,抽出手,淡淡地道:“乖一点。” 一瘸一拐地走了那么久,男人追得越快他就走得越踉跄,逼得齐白晏不得缓下速度,暂时与他保持距离。本身就应该上药的早晨,被他的闹情绪打乱了计划,弄得一团乱,只有此刻抓到了怀里才安稳。 元璀将唇瓣咬得发白,指节攥住了床单。 齐白晏凝视了他片刻,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唇,按了按唇瓣,“别咬。” 这似乎是元璀的习惯性动作,每次都将软唇咬得齿痕漫起,很是可怜,仿佛无法说出具体的话来,只能用咬着唇瓣来发泄心头的羞耻与怒意。 ——这是一种潜意识里隐忍自虐的行为,通过折磨自己来发泄,即使很委屈也不想伤到别人。卑微得像只摇着尾巴跟在别人后面的小野狗,谁给吃的就会一生忠诚,冻得直哆嗦,也会在寻着熟悉的气息站起来迎接,两只眼睛因为期待而发亮,被踢被打也不会真的咬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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