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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流甜心

时间:2023-12-31 21:00:23  状态:完结  作者:正襟危坐的炕

  不想帮他也可以拒绝。

  他的动作细致温柔的像个情人,微凉的指腹摩挲着元璀的手腕,逐渐箍紧成环。箍住纤细腕部的力道疼得元璀眉心一跳,总觉得要被捏碎,越来越重,“……元璀,我给过你机会离开。”

  随着略一用力,发情期omega甜香的人踉跄着被拽进了怀里,冷杉味顷刻间笼罩了上来,男人的手托在他的后腰,力道大到无法挣脱。

  清俊的面容与之前的温柔截然相反,眉宇间的冷漠生疏像看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齐白晏眸色渐深,“怎样,要去找你的……西街那位吗?”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波动,透过极近的耳侧传来,又低又磁。

  被男人从里到外都打上专属烙印的omega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噤,冷杉的味道侵略性地钻入了肌骨,冻得元璀手指蜷曲了起来。


第138章

  即使在前几次,齐白晏的气息也没有这么危险过。

  四周的空气被拉下了禁止键,宛如倒抽一般沉寂无声,与之背道而驰的冷杉味铺天盖地覆了下来,元璀踉跄了一下,两条腿像踩在棉花上,脸蛋霎时漫上潮红,发晕地栽进了男人的怀里,被人直接捞了个满怀。

  alpha的信息素解开所有的收敛,顷刻间变得强势而冷冽,如同冰霜附着,直逼皮下的血液。

  红润的唇瓣张合着,元璀小口小口地喘着气,眼睫颤了颤,随着被故意撩起的发情期热潮,无声地攥紧了男人的衬衣衣料,掌心汗湿。

  感觉到捏着手腕的骨节越收越紧,被触碰的地方都冻得吓人,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溢地出来,元璀像只被刺激的小奶狗,眼眶越发湿红,难耐地闭了闭眼,喘出来的气息濡湿可怜。

  Omega的本能就是这么残酷,强行中断了他所有的肢体思维和言语,使得他的下意识地臣服,埋在标记自己的男人怀里瑟瑟发抖。手软得一根都抬不起,全靠后腰男人的手支住,才没有软得滑下去。

  既然已经被终身标记,这个omega从身到心都将属于自己的alpha,即使对方想在哪里亲吻他,占有他,或者做更过分的事情,omega都无从抗拒。哪怕被人在床上操得连声哭求,腿脚乱蹬,下身却依旧绞得紧紧的,热烈地渴望着足以侵入灵魂的占有。

  ——这原本也是元璀对omega体质最深恶痛觉的地方。

  平时再能打,只要对方碰他,就会软成了一滩水。柔软,无助,又无力抗拒。

  软热的面庞贴着心口时熨烫无比,齐白晏垂下眼,审视着奶香味的瑟缩可怜,节节败退地被自己气息拢成一小团,随着元璀试图蜷起的脊背臣服在眼前。

  怀里稚嫩的omega瑟瑟发颤着,躬起的脊背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被动地攀住了自己。齐白晏摩挲着手腕的指腹冰凉无比,凉意几乎侵入了皮肤,看不清神色的眸光如有实质地落在了雪白的手腕上。

  难以捉摸的感觉危险至极。

  刚才贴着耳侧的声音低磁好听,潜藏在表层文字下的冷意却足以致命,元璀心脏开始加速跳动,泪水顺着闭合的眼角溢出,刚才未干的泪痕湿软黏糊,鼻尖泛着好欺的浅粉。

  “呜……”元璀腰肢发软,崩溃地喘出一声微弱的气音,指尖蜷曲着收入掌心,无法挣开。男人的吻落在了他的被捏住的手腕上,轻微的麻痒感伴随着刺痛漫了上来,绵密的刺激如同针扎着他的皮肤,随着alpha肆意强势的触碰,敏感得要命。

  身上穿着的高级布料顷刻间变得粗糙了许多,摩擦着他被吮吻得肿起的乳粒,依稀还能忆起男人前几次是怎么咬住这里逗弄着奶缝,元璀眼眶里泛起水汽,另一只攀住男人的手脱了力地往下滑,触不着支点。

  手腕处薄薄的皮肤下是比起常人较为清晰的青色血管,因为从小的营养不良、发育比较晚,男人单手就可以攥住手腕,将其捏在掌心随意玩弄。齐白晏隔着皮肤亲吻着跳动的脉搏,凝视着元璀的眼神墨色翻涌。

  这是温热的,只属于他的心跳。

  怀里的温度熨烫着他的身体,就像罂粟上了瘾,一旦拥有过,便不会允许抽离。

  “是你自己。”齐白晏轻吻着他的耳垂,哑声缓慢地道,“要留下来的。”

  不论是醉后哭着说“我不想走”还是那般热烈地想要自己进去,都是怀里这个人要求的。齐白晏跟他事前说过同意后会发生什么,可能是占有到让他无法喘息和逃离,元璀都忙不迭地答应了。

  ——现在后悔已经迟了。

  “啊……嗯……”元璀难耐地低泣着,冷杉味触上了耳根,刺激得他小声地呻吟了起来。随着从手腕移至到耳根的亲吻,脑子里晃成了一团浆糊,氲着水雾的眼恍惚半阖。如同热浪的情潮被这个残忍的alpha掀起,恶意十足,偏又酥麻得厉害。

  齐白晏似乎很清楚怎么样才能让他说不出话,也很清楚如何能让他软了骨头,乖乖听话。

  如同往日里一般独断专行,强硬无比。甚至不再听他说话,固执地打断他的所有主动性的动作。

  Omega的发情热频繁度基本取决于alpha的信息素,越是肆意的催生气息交叠,omega越容易陷入下一波的发情热潮,软着身子被人更深地占有,直到发情期的结束,永远地属于这个人。

  元璀的神志半是清醒,半是迷乱,心尖那处仿佛被人一下又一下地掐着,最深处蓄着一团压抑的气闷,随着燃烧的情欲热焰,发酵成更为沸腾的情绪。

  Omega被攥着的纤细手指嵌入了掌心里,似乎在下意识地抗拒着什么。男人俊美的面容愈发苍白,神色却衬得更为冷硬,揽住他后腰的手骨节泛白,用力到几乎要将他按入骨血里。

  元璀耳鼓处是男人失了控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鼓噪闷响。

  比起平静的面色,这里大概是唯一一处会暴露他内心慌乱的地方。

  ……如同强弩之末。

  元璀指尖无声攥紧,唇瓣抿得发白。

  齐白晏眼底泛起了血丝,死死地盯着他,哑声重复道:“是你自己,答应我的。”

  【“我想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只和我在一起。”】

  【“……可以吗?”】

  ——被所有人落下的孩子是个陌生奇怪的存在,看不懂别人为什么要手拉手一起玩,也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来找他玩,好像每一个人都觉得他脾气冷淡古怪,看着他进自己那间漆黑没有灯的小屋里,在背后窃窃私语。

  直到某一天,屋门响了两声,孩子透过猫眼看到了屋外站着的小布偶娃娃。

  小小的影子被月光拉得长长的,穿着朴素的小衣服,个子矮了一截,脸蛋软乎乎的。这是他没有见过的东西,但好像也没有恶意,所以他犹豫了一会儿,放路过的小布偶进来歇息,自己躲在暗处静静地看着。

  跟任何人都不一样,这个小布偶很柔软,很可爱,也会睁着黑亮的眼睛认真地看着自己,听自己说每一句话。奇异的是,孩子发现可以触碰他。

  除了触碰,还也可以跟他牵手、拥抱,感知着从未感知过的热度,像只小火炉一样滚烫,烫得原本已忘记心跳动的地方开始发热,慢慢地醒了过来。

  那个地方有一撮小小的绿芽,在布偶相伴的日子里悄然生长。有趣的是,在他试着索要的时候,小绿芽会长得更快,就像雨露滋润着,挠得他心尖痒痒的,不由得地将小布偶抱得更紧,用脸贴住对方柔软的脸蛋,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肯松开手,耐心地给怀里的小东西盖上被子。

  有的时候,他们会牵着手一起逛之前从来不会逛的小路。

  有的时候,也会一起看漂亮的花。

  小布偶会笑着将漂亮的花摘下来,两只眼睛亮晶晶地捧给他,孩子愣怔了一瞬,即使并不喜欢花,但还是沉默着靠近,任由小布偶将花别在了胸口的位置,心尖熨着的温热……很开心,似乎心底也要长出小花来。

  孩子会在别人欺负自己的布偶时,面无表情地丢石子砸跑别人。别人看到奇怪的孩子从漆黑的屋里出来了,连滚带爬地哭着骂他“坏孩子”、“吓人的家伙”,丢下小布偶跑了。

  孩子的脸上挂着不知道是谁砸破的伤口,俯身将被扯得破破烂烂的小布偶带回去,一针一针地缝上,然后在火边烤了许久。冷到发抖的小布偶被他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比别人凉些的体温焐热对方,却又畏惧着布偶清醒过来的早晨。

  有个声音隐隐的提醒着他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心底的小芽失了控地摇摆起来,仿佛有大风刮起,吹得本已长出了分支的地方摇摇欲坠,叶子落了一地。

  有了小布偶以后,他不再畏惧无趣的白天……然而此刻却比任何一个时候都乞求着黑夜的无尽拉长。最好长到没有尽头,再也不会天亮,他抱着小布偶轻轻地摇晃着,精神紧绷到了极致,被血糊得脏脏的脸蛋慌乱地贴着小布偶的脸。

  小布偶在半梦半醒间的嗫嚅着“为什么别人叫你坏孩子”,每一声都像在扒开他最不敢面对的伤疤,让他不知该怎么告诉对方。

  别人都说,好孩子才能拥有漂亮的布偶,而他只有这一个。

  ……即使没有穿着最漂亮华贵的小衣服,他也不想换新的,只要这一个破破烂烂的就行。

  破了他会缝好,冷了他会抱住,唯独不要再问他为什么是个“坏孩子”,也不要问他为什么会在经过很多人的地方紧紧地抓住布偶的手。

  好像每一个人都会抢走他最珍贵的东西,每一个人都对他的小布偶窃窃私语,不理解为什么小布偶会黏着他不放。

  明明坏孩子不能拥有布偶的。

  “你是……坏孩子吗?”

  “他们为什么……”

  “……为什么说你是坏孩子啊?”

  小布偶烧得脸蛋发红,迷迷糊糊地重复着,小手抓着他的袖子不放。

  体温烫得他手心发麻,几乎抱不住怀里的人,像抱着烙铁一样煎熬。孩子没再说话,仍然脸色苍白地紧紧抱住了小布偶,脸蛋埋进了布偶的怀里。

  他不敢再听布偶说话,胸口的小花早就被挤得皱皱巴巴。

  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奇怪,只想好好地藏住这个秘密,跟自己的小布偶一起长大,成为布偶眼里最好的孩子。

  ——前提是,在真相被戳穿前。

  “是你自己……答应我的。”

  齐白晏鼻息急促地抱着元璀,脸色几近惨白,冷杉味失了控地拢着怀里的人,听着怀里的人没有给回复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随之轻喘了一声,近乎粗暴地捏住元璀的下巴,吻了上去。

  只有在亲吻和肢体触碰的时候,才能试图挽回他想要的东西。表达喜欢的方式有很多,但他在这方面笨拙到只会用这一种。

  这也是他唯一的救命浮木。

  触碰的唇瓣软软的,怀里的小家伙也是软软的,齐白晏却亲得乱了分寸,托在后腰的手死死地环住,收紧到肢体泛疼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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