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将会用爱意包裹雷魄,让雷魄感觉到,他才是那个说喜欢雷魄的许殷竹。 他下定好决心,抱着雷魄腰的手臂越发紧。 雷魄以为人疼,不停的亲吻安抚,不过他的眼睛倒是在一直盯着许殷竹的手看。 秦医生当然感觉到了雷魄的灼热视线。 好像他今天给许殷竹身体里安放定位过程中出了点什么意外,那他会命丧当场。 不过雷魄也很厉害,看着许殷竹的胳膊被划开,白皙的皮肤上鲜红的血滴渗出,眼睛眨也不眨。 好像冷漠的是个完全不在意的旁观者。 但你说要是真不在意,雷魄何必和他沟通那么久的方案,还认真询问术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好了。”秦医生战战兢兢的完成这场微型手术,“有什么不适记得及时来找我。” 雷魄听到这两个字才敢眨眼睛,他拿毛巾给许殷竹擦了擦额头的汗,“没事了乖宝。” 许殷竹刘海已经有些微湿,他抬起头看雷魄担忧都要溢出来的眼睛,小声说:“不疼。” “你就仗着我没感受到胡说八道。”雷魄轻手轻脚的把人抱起再放到床上,生怕把人碰着。 “先好好休息,我去找秦医生问问注意事项。” 许殷竹弱弱点头。 雷魄出去按住秦医生收拾的手,放低声音,“等五分钟再收拾。” “你要做什么?” 秦医生刚问完,就看见雷魄拿着他刚消完毒的那把刀抵在手腕处,准确来说是和许殷竹伤口同样位置处,眼睛眨都不眨的划了一道。 鲜血都不是滴出来的。 雷魄手艺哪有他的手艺好,他让许殷竹血是滴出来的,雷魄那血是喷溅出来的。 “你疯——” 他的质问还没问出口,就被雷魄拿手捂住了。 “安静点。”雷魄确定秦医生恢复了正常才松开手,“死不了。” 秦医生心想死不了是死不了,就是看人拿起刀毫不犹豫划向自己,对他的冲击有点儿大。 “你这口子得缝针。” 雷魄就是往需要缝针方面划的,许殷竹都缝了,他不得也缝几针。 喷溅出的血他越擦反而越多,最后他干脆坐下,“缝吧。” “为什么要划自己?”秦医生还是很好奇,“许殷竹又不恨你。” “就是因为许殷竹不恨我,不舍得划我,所以我才自己补上这一刀。” 雷魄对着自己的伤口眼睛依旧不移动,好像针线穿梭而过的不是他皮肤一样。 秦医生两分钟就给人缝好,“伤口还是要注意,不要用力,不要被碰到,小心发炎。” 他也不知道雷魄听到没有,人都这么可怜,他一个动刀的也不是不能收拾一下血迹现场。 “我来吧,辛苦医生了。” 秦医生看着雷魄的模样,总感觉雷魄把那伤口当作了惩罚。 他在雷魄的坚持下出了门。 雷魄收拾好进去看许殷竹,许殷竹的左手还保持着他刚刚把人放下的姿势,一动没动。 他转身要出去,许殷竹虚弱的喊住了他。 “哥哥,上床睡觉吧,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好冷,要哥哥抱着我睡。”
第77章 我主观上永远爱哥哥 雷魄虽说刚刚干了很久的清洗活,也没有感觉到热。 反而是冷汗欻欻往外冒。 许殷竹被吓到,的确更容易感觉浑身发冷。 他把自己衣服脱了,上床用人体当许殷竹的暖炉。 许殷竹伸长胳膊抱住他,“哥哥,我还是决定不走。”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傻啊。” 他的行为在外人看来就是无下限的靠近雷魄,就好像被洗脑了一般,不懂得爱自己。 许殷竹自己说着还笑了,“可是哥哥,我还记得你在很小的时候也被别人说过傻。” “大家都说你照顾我傻的厉害,有那点钱干什么不好,有那些时间学习考上清华北大都没有问题,有那些操不完的心都不敢定少活几年。” 雷魄如果选择了放弃他,自然会有更多的时间和金钱充实自己。 雷魄在还可以选择未来的阶段就把一切都傻乎乎的给了他,他在几乎已经定下来的未来才开始还给雷魄。 “我们两个傻子就该一辈子在一起的。” 没有人能懂他们之间为彼此的付出。 没有人知道雷魄为许殷竹牺牲了多少,也没有人知道许殷竹为雷魄放弃了多少。 但是许殷竹和雷魄知道就足够了。 其实许殷竹本该不知道的,雷魄不是那种喜欢把付出挂在嘴边的人。 是许殷竹在经历父母死亡后亲戚的伤害后,会先设想每个细节最坏的情况,他很敏感也很警惕。 所以他才能将雷魄一切的付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其实雷魄也本该不知道的。 许殷竹本来就话不多,他只会无声无息的安静陪伴在雷魄身边。 架不住雷魄时刻把心放在许殷竹身上,才能感受到其中温柔的爱意。 听许殷竹这么说,雷魄笑着扒拉许殷竹的头发,“哥哥可不傻,哥哥得到了乖宝,血赚。” 如果没有许殷竹,或许他现在还在一个劲儿的拼搏导演事业,人生价值是实现了,人生意义却倒是空荡荡。 有了许殷竹,他的心才彻底有了归处。 “那我也不傻。”许殷竹说,“我得到了哥哥,这些痛和十岁时的病痛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当时的他连个流浪狗都不如,流浪狗还成群结队的,他只能一个人孤零零蜷缩在角落。 “那超过十岁的病痛呢?”雷魄问他。 “超过的感受程度是我主观决定的。”许殷竹既然决定要给雷魄很多的爱,他当然要把握住每一个时机。 “我主观上永远爱哥哥。” 雷魄低头看许殷竹,“嘴抹蜜了?” 许殷竹和他谈恋爱期间也没说过几次爱呀什么的,重逢之后他倒是经常能听到。 他没忍住低头吻了吻那苍白的唇,“你再这么纵容下去,哪天小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许殷竹脸色是白了些,但眼睛还带着光,嘴角也勾起柔和的弧度,“我当然知道。” 说起小命,他又想起蕈业贵,“对了,哥哥当时看见蕈业贵从酒店出来,追上去对蕈业贵做了什么?” 他有看见雷魄在擦血。 “没做什么。”雷魄只恨没更早一步弄死蕈业贵,“只不过是灌了他好几瓶带着血味的冰水。” 后来他还打听过,蕈业贵上吐下泻好几天都没有缓过来,整个人暴瘦十斤。 雷魄听到后还算满意,总不能只有许殷竹一个人难受的吐。 他自然要用同样或者更严重的后果还给蕈业贵。 “哥哥今天也很帅气。”许殷竹说,“哥哥在台上,我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在看哥哥。” 雷魄失笑,“是啊,乖宝看的太认真,才会被我当场抓住看小纸条。” 不然许殷竹早就偷偷看完了,哪里会被他抓住。 许殷竹:“......” 他们笑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如过去每一个普通的夜晚。 许殷竹渐渐睡着,雷魄还保持着清醒,手时不时的贴向许殷竹额头,看人是否有发烧。 其实他刚刚都打算去地下室睡觉了,他以为许殷竹不想看见他的。 没想到许殷竹会主动出声,让他陪伴在身侧。 他一夜也没有睡,像是守在心爱珍宝身边的恶龙,生怕半路跑出来个王子把他的珍宝夺走。 还好,许殷竹一夜都睡的很安稳,身体没有出现什么不适症状。 天光大亮,他起身去给许殷竹做一些滋补且不过敏的饭菜。 小火一边咕嘟咕嘟冒着泡,雷魄站在一边,手里拿着的是他让人搜集到许殷竹最近三年的就诊记录。 因为拍戏缘故许殷竹去过的医院距离跨越大,他才搜集的如此慢。 他一页页认真翻过。 因为过敏去过医院六次,其中一次还是急诊,怪不得看见饭菜就难受。 有三次是身体不适去输液。 还有一次是低血糖晕倒。 看着最后面那一条雷魄眉头紧皱,报告上面写着患者腿部划伤,缝合三针。 许殷竹怎么划伤的? 他上次给人抹药也没有看见,在床上的时候也没有看见。 在一开始半夜跑去许殷竹家那晚,当时人突然醒来,他有些心虚,没看仔细。 不过他之后还不放心的问过,许殷竹有没有受其余的伤,许殷竹和他说没有。 他就不该信。 他不在许殷竹身边的这三年,许殷竹怕是早已千疮百孔。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汤炖好,雷魄关火,开始认真研究2022年许殷竹腿受伤的时间点。 许殷竹当时是在一个叫胡杰导演的剧组拍戏,雷魄还记得他公司白高渂没签到他公司前有在这个剧组客串过。 许殷竹还在睡觉,他没忍住直接去问了白高渂。 白高渂在上《你心动了吗?》时,就猜测到他老板和许殷竹绝对有些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许殷竹当时怎么受伤的我们也不知道。”白高渂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反正不是拍戏时伤到的,不过好像不严重,休息两天就又回来继续拍戏了。” 雷魄就知道许殷竹那在外人面前冷漠的性格什么都不会说。 等许殷竹醒来,他还是去问许殷竹比较好。 许殷竹是被饭菜的香味勾引醒来的。 雷魄最近厨艺疯狂见长,也可能是他肠胃这几天真的有恢复好,开始觉得饭香。 他洗漱好下楼,雷魄看见他就伸手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许殷竹窝在雷魄怀里,享受着路都不用走的生活,“哥哥,伤的是手,不是腿。” “腿确定没有受伤吗?”雷魄抱着人坐到餐桌前,“一会儿给我检查检查。” 许殷竹听雷魄这么说,就知道雷魄肯定听到了些什么。 “都过去很久了,哥哥怎么知道的呢?”当时他也不火,受伤的事情没有人发布在网上才对。 那件事情知道的一共也没有几个人。 雷魄直接把自己收集到的一沓报告递给许殷竹,“说说吧。” 许殷竹翻着这三年来自己的就诊报告没忍住感叹,“哥哥搜集的可真齐全。” 同时他还在感慨,他的哥哥有认真在弥补分开的那三年。 他有预感,丢失雷魄那三年所有的遗憾,雷魄都会替他补上。 “是我三姑夫喝醉酒突然找来。”许殷竹记得很清晰,都不需要回忆,“他没钱吃喝玩乐,来威胁我和我要钱。” 如果三姑夫清醒,许殷竹还有把握可以用话语和智慧拿捏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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