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魄看着那白皙的身体立即心猿意马。 如果许殷竹今天没跑的话,这具身体将在他的手下随着他的动作而战栗。 只过去十分钟,许殷竹便从浴室内出去,头发上搭着一块白色毛巾。 水滴还在顺着往下落,一看就没吹头发。 衣服一件都没留,还好床垫被子什么的还在,许殷竹蜷缩着身体躺进去,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许殷竹躺在被窝里睡了,雷魄有些担忧许殷竹会感冒,他就在车里死盯着许殷竹看。 他看着许殷竹的小脸越来越红,明明空调都没有开的房间,许殷竹竟然踢开了被子。 雷魄下车去买药,他就知道许殷竹淋雨之后怕是会难受。 心急没有想太多,附近就有药店,他迅速买好。 许殷竹今天一天好像也没怎么吃饭,他开车去买了一碗小米粥,不然怕许殷竹又胃疼。 上楼打开门,许殷竹好像烧迷糊一样,没有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雷魄坐在床边,边给人喂药边面无表情给人洗脑,“你是在做梦,你是在做梦。” 许殷竹要是脑子清醒点,怕是都会被雷魄逗笑。 雷魄也没有办法,他现在不想这么轻易抓许殷竹回去。 但他也看不得许殷竹一个人惨兮兮在房间发烧而没人照顾。 哪怕露馅其实也无所谓,许殷竹感觉到他的存在只会更加害怕。 喂完药,雷魄又去把许殷竹衣服洗好,晾在窗户边上,确定许殷竹明天不会光着出去。 一直等到许殷竹烧退,他才收拾好东西走了出去。 走前他还确定一遍,自己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许殷竹第二天起来不似昨夜那般难受,他大脑混沌中感觉雷魄有来喂他吃药。 按照他猜想,雷魄已经上来一次,不会再上来才对。 许殷竹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幻想。 十三年来生病的每一天他都有想象过雷魄来看他,前十年的确都有雷魄的身影,可后三年并没有。 他哪怕费尽心思的猜想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雷魄来过的痕迹。 怎么都想不起来昨夜的事情,他只好先下楼去药店买药。 药物可以让自己大脑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 他家楼下就有全天营业的药店,两分钟的路程。 许殷竹买了退烧药,走前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昨夜有一位男人来买退烧药吗?” “应该戴着口罩,衣服被雨淋湿,个很高。” 从卖药人口中得到答案,许殷竹轻声道谢后走了出去。 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家的小区楼底下绕了一圈,没有看见雷魄的红旗车。 回到家他也没有闲下来,他不知道雷魄是碰巧碰上他发烧,还是看见他发烧才找上来。 他隐隐感觉是第二种。 他翻遍家里所有角落,看到了花盆里那闪着红光的微型摄像头。 摄像头好似黑暗中的乌鸦一动不动,停在干枯树枝里深深凝望着他。 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盯了多久。 许殷竹感觉汗毛不受控制的竖起,他不知道雷魄在家里安装了摄像头。 他仿佛感受到摄像头另一边的雷魄正在死死盯着他。 拿手捂住摄像头,他慌张起身扔进垃圾桶里,然后神经质的去翻其他角落。 他又从窗帘后面找到了一个摄像头。 许殷竹自嘲的笑出声,他担惊受怕这么长时间,雷魄怕是一直在看热闹。 如此看来,昨夜的确是雷魄上来喂他吃药,但没有带走囚禁他。 既然雷魄现在没打算抓他回去,说不定还在附近看他的一举一动。 他也不慌不忙的开始收拾行李箱里面的东西。 他逃离了出租屋,去住离家很远的酒店。 开车过程中他也有一直观察后面车的情况。 路上他还接到蕈业贵的电话,蕈业贵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没看到消息吗?替你裘简彦师哥说几句话。” “我没记错的话,后天我合同就到期了。”许殷竹声音格外冷漠,“我不想替他说话。” 蕈业贵冷哼一声,裘简彦还没被定罪,他现在还没被查,竟然就有人就当着他的面嚣张开了。 “你再有潜力,我也比你在娱乐圈多混二十年。” “不想过的太艰难,还是识点眼色比较好。” “不劳你操心我的未来。”许殷竹将车停在可停靠区域,“我也劝你识点眼色,别最后落得臭名昭著的下场。” 要真深扒,许殷竹不过是一个同性恋。 而蕈业贵违法犯罪的事情罪孽更加深重和不可饶恕。 两个人又互不相让的针锋相对了几句,反正无论如何,许殷竹都不会替裘简彦洗白。 “我们走着瞧。”蕈业贵没想到许殷竹如此给脸不要脸。 他还记得许殷竹打算签雷魄公司,便给雷魄打了个电话。 他告诉雷魄要狠狠折磨许殷竹,一定让许殷竹体会到人世间的险恶。 雷魄笑着问他,“许殷竹做什么了?惹蕈总如此生气。” 蕈业贵的确很烦躁,他这几天忙裘简彦的事情焦头烂额,咬牙切齿道: “让许殷竹配合给裘简彦发条微博,死活都不肯发,还说我不得好死,我非得让他看看谁先死!”
第57章 他乖宝还要长命百岁呢 雷魄漆黑的眼眸稍纵即逝过一道凛然的杀气,没有人能诅咒他的乖宝死。 他乖宝还要长命百岁呢。 他糊弄着挂断蕈业贵电话,抬眼看前面不远处的许殷竹。 现在他没开心爱的红旗车,而是开着一辆狗仔都不会过多留意的五菱宏光,许殷竹自然也不会注意到他。 他没忍住拿出一根烟徐徐点燃,烟雾模糊了他面前的视线。 他本来以为许殷竹看到他安装摄像头在家,会直接生气把他三年前的事情报到网上去。 哪怕没有确切的证据,也是能在网上引起一阵不小的风波,而他会陷入那场风波中备受压力和谩骂。 其实许殷竹知道的,无论怎样,他都不会起诉许殷竹。 但许殷竹依旧狠不下心,甚至还在为他而得罪蕈业贵。 雷魄锐利的眼眸带上了一丝柔和。 蕈业贵那小心眼的人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人,他得跟在许殷竹身边才行。 还有裘简彦的事情,他必须赶紧解决掉裘简彦,不然许殷竹怕是会铤而走险。 他知道许殷竹手里肯定还有证据。 不过一开始没有实锤,怕是照片放出来会暴露自己当时的位置,被蕈业贵发觉。 看着人安全进了房间,雷魄给一位刚刚见过不久的人打了通电话。 至于地点,雷魄不敢离许殷竹太远,就约了附近的饭店。 雷魄是步走过去的,哪怕他戴着口罩和帽子,身高腿长,和遮挡不住的傲人气势依旧吸引了些人的目光。 他也不怕被拍到,甚至希望被拍到。 对方很快赶过来,两个人一同进了包间。 —— 许殷竹到了酒店房间也在发呆。 他跑这么远,想找他的人总该找不见了吧? 有些不安的点开微博,看想要得到的资讯,看到雷魄夜会女友的话题赫然冲在最前。 往下还有#雷魄女朋友在一起三年#雷魄结婚#雷魄隐婚等等话题。 许殷竹手指不受控制的打开与雷魄有关的话题。 照片里面两个人似乎是在一起进包间,对面有餐车过来,雷魄很绅士的抬手护住女士。 而哪怕画面再糊,许殷竹也一眼认出雷魄身边的那位女士。 是才在恋综里和雷魄组成恋爱嘉宾的胥霞文。 恋综录制最后一天,就有人们拍到雷魄和胥霞文牵手在一起的画面。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雷魄去医院看望胥霞文的那天,他不在雷魄身边,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他往下快速翻动,也没有见雷魄出面或者是工作室辟谣。 许殷竹抿着唇,上次他是和蒋悦着配合炒CP,雷魄现在可没有人指挥的动。 雷魄是在故意惹他生气出现吗? 他转动着骨节戒指,照片里的人和马岱的话语不断在他脑海里揪扯。 面前的照片不就很好说明,雷魄前任算什么?现任都有。 他现在没了立场去质问雷魄,只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去思考裘简彦的事情。 先是把蕈业贵之前偷税漏税和借壳上市造假的证据完整整理出来,然后开始研究之前那个偷拍视频如何转换一下角度。 他上网搜索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破罐子破摔,大不了他拿着视频直接去警察局报警。 他看着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酒店陌生房间,一股害怕再次没有缘来的涌上心头。 他也不继续待在酒店,起身去了医院。 试探雷魄是主要目的,还有个次要目的,他的某一个亲戚住院了。 倒不是他和那位的亲戚感情有多好,反而他对收养过他的亲戚全部没有好感。 刚好今天有时间,他过去纯属是看对方的下场。 夜里的医院依旧不缺人,许殷竹戴着口罩和帽子混迹在人群中。 推开轻飘飘的门,消毒水味道充满鼻腔,甚至冲进了大脑。 走进去,曾经百般讨他开心,给过他信誓旦旦承诺但其实只为得到他,然后得到遗产的人半死不活躺在白色病床上。 不光是这样,病床上的人身上还插着各种管子,胳膊上扎着留置针,完全动弹不了。 许殷竹看着都觉得疼,他坐在离人远些的椅子上,淡淡道: “你看,就算钱再多又怎样?干了亏心事,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你算计来算计去,有算到过自己妻离子散,病床身边无人伴吗?” 有些人终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在死才会后悔。 许殷竹反正是不会让自己后悔。 他知道人生苦短,尤其是他的身体怕是更活不长久。 他挖苦了几句,护士进来还以为他是亲属,想和他谈谈病人的情况。 许殷竹站起身拍了拍灰尘,“不是亲戚,是仇人,你告诉我他的恢复情况,我可能会直接拔了他的管子。” 床上的人说不了话,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许殷竹懒得搭理,他踏出了晦气病房,刚好直面上似乎是跑过来,胸膛还在剧烈起伏人的眼睛。 既然雷魄没有把他抓回去,许殷竹也不怕自己短时间内没了自由。 他假装自己没看见,实则心在看到人的那一刻就在止不住跳动。 上次和人在电梯相遇被抓回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所以这次他选择走楼梯。 他下到一楼,听到头顶上传来很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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