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殷竹决定去问酒店的工作人员。 他给雷魄打电话,对方在忙没有接听,许殷竹发了消息过去。 发完他下去打了个车。 许殷竹到酒店询问,酒店的前台说涉及顾客隐私,不可以告知。 “那我就报警处理了。”要不是警察来会多多少少影响到雷魄的戏,许殷竹一早就报警了。 结果前台还是死活不肯说,许殷竹只好戴好帽子口罩站在五楼,等501的人出来。 还没等到人,倒是先等到了雷魄的电话。 许殷竹接起,刚“喂”了一声,看到501的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 “等我一会儿给你回。”许殷竹着急挂了电话。 雷魄:“!!!”许殷竹就是在故意拖延他的时间。 但是他的戏还没有拍完,他走不开。 雷魄在疯狂后悔下午心软没有把许殷竹铐起来,他只能把重任委托给王姐,“去把许殷竹抓回来。” 王姐:“......”她是经纪人,又不是特工。 最后她还是在雷魄的威压下不得已同意了。 王姐手里拿有许殷竹房间的门卡,她同时把情况回报给雷魄,“房间没有人。” “许殷竹的助理也不在。”王姐去停车场找许殷竹的车,“车也不在了。” 没有下一个目的地,王姐被迫停留在了原地。 电话那端的雷魄也格外沉默,她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雷魄在酝酿更大的风暴,许殷竹绝对好过不了。 当然,前提是雷魄能把许殷竹抓回来。
第19章 那我要是说锁你一辈子呢? 许殷竹和对方一起上了电梯,借着电梯照映的人影仔细观察对方露出来的那双眼睛。 没有见过。 对方下了负一楼的停车场,许殷竹开着自己的车跟着对方。 晚高峰车一路都不算通畅,最后那个人的车停在了他公司面前。 看来是公司的高管还在记恨他不签约的事情。 许殷竹知道答案就开始返程,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十点,雷魄可能都比他早回去。 至于公司的设计陷害,他一早就留了后手,总有一天他会还回去的,但不是现在。 回来是十一点,许殷竹打开房门,里面静悄悄的。 他随手打开灯,才发现里面有人。 雷魄听到声音狭长的眼眸才缓缓睁开,盯着门口人的眼神凌厉如刀锋,充满了阴鸷杀气。 许殷竹脚步一顿,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干呢。 不过他还是关门抬脚走了进来。 床上雷魄已经把自己的被子枕头拿了过来,床下铁链也堆了一地。 许殷竹语气依旧没有起伏,“抱歉,我回来晚了,睡觉吧。” 雷魄拿起带有脚环的那端铁链起身,许殷竹看出来对方的意思,脚步没停直到走到人面前。 雷魄蹲下身,许殷竹还配合的抬起右脚。 雷魄也没有心软,把铁环铐在许殷竹纤细白皙的脚腕上。 里面他都放置了海绵,只要不奋力挣扎,完全不会留下痕迹。 铐好后雷魄才装作不经意开口问人,“干什么去了?” “看到那天偷拍我的人就跟了上去。”一听雷魄说话语气,许殷竹就知道是哪里的问题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刚刚太着急才挂断的电话。” “没想逃跑的。”如果是以前,他不会加上这一句话,现在他感觉雷魄更需要这一句话。 “先去吃饭。”雷魄知道许殷竹今天从房车离开前,饭菜还没有送过去。 “好。”许殷竹尝试着适应这个新玩意。 雷魄好像为了让他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活动,长度设计的很长,但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太乱容易绊倒。 许殷竹走的比平常更加小心翼翼,即使这样,铁链在木地板上拖动的声音也格外刺耳。 许殷竹的耳朵不自觉红了。 雷魄倒是坐在床上,双眼紧盯着许殷竹缓缓行动的脚腕,好似在欣赏完美的艺术品。 为不耽误雷魄睡觉,许殷竹吃饭洗漱都加快了速度。 躺到床上,雷魄和他中间好像隔着跨越不了的鸿沟。 许殷竹不想看见那道鸿沟,他往旁边挪了挪身子,伸手抱住了雷魄。 雷魄或许没想到他会主动,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雷魄犹豫许久,最后也是把胳膊抬起抱住了许殷竹。 熟悉的感觉和味道让许殷竹充满了安心,他比往日入睡更快。 他没有看到面前的雷魄紧咬着双唇,另一只手紧握,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 夜里许殷竹想翻身,结果脚没抬起来。 许殷竹的力气本来就不大,现在有了沉重的脚链,他不专门使劲儿根本翻不过来身。 最后他身是翻过来了,大脑也清醒了。 雷魄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动,哑着声音问:“怎么了?” 许殷竹摇了摇头,“没事。” 雷魄困的睁不开眼还是起身打开了床头的灯光,他去看许殷竹的脚腕。 哪怕垫了厚厚的棉片,许殷竹脆弱的脚腕也依旧比之前要红。 “是不是戴的难受?”雷魄的大手覆了上去揉搓。 许殷竹脚腕不自觉颤抖,“没有。” 他回答完听到很轻一声笑,“你说有我就给你解开了,你说没有我该拿什么理由给你解开呢?” “不用、解开。”许殷竹能感受到雷魄很没有安全感。 其实在雷魄说分手的前一个月他就能感受到雷魄整个人都很慌张,时刻在担忧他的安全。 雷魄只有完全的控制住他才会感到安心。 当时他就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雷魄却不愿意告诉当时病重的他,怕他病情加重。 雷魄的手一顿,他幽暗的眼眸转头看向那个自愿被他所囚的人。 “那我要是说锁你一辈子呢?” “那哥哥可就一辈子不能离开我了。”许殷竹苍白的面孔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愿意的。” 这远远没有分开那三年痛苦。 他现在刚醒,可没心情和精力试探雷魄是不是真的会囚禁他。 雷魄看出来许殷竹笑容里的悲伤落寞,听出来许殷竹语气里的痛苦,但他依旧不后悔三年前的分开。 当初不分开,许殷竹只会比现在还痛苦。 雷魄低头解开许殷竹脚腕上的铁环,控制着眼眶里的泪,“是我的错,不会再分开了。” 明明是他提的分手,也明明是他在分开的这三年睡梦里无数次没有抓到许殷竹的手,才变得偏执病态。 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现在凭什么让许殷竹来替自己承受错误? “不是你的错。”许殷竹撑起身体抱住雷魄,“哥哥已经做的够多了。” 在他被亲戚们放弃治疗时雷魄把他送去医院,在他被醉酒的亲戚们打时,雷拼命才保住他的命。 没日没夜和无微不至的保护,医院和生活上的巨大开支,还有精神上的给予,雷魄给了他全部。 现在他多多少少也比之前身体强,不至于说当个一无是处的花瓶。 他能给雷魄的,他也都想给雷魄。 何况雷魄提的要求压根没有从实质上伤害他。 雷魄也完全不舍得伤害他。 这些足够支撑着他继续走下去。 他自己都没想到,重逢后自己没有先试探雷魄是否还会把他关起来。 而是会先试探雷魄是否真的有在意他,又或者是抛弃他。 不可否认,三年过去,他还是没出息的在思念雷魄,他还是接受不了雷魄真的抛弃了他。 有多强烈呢? 大概强烈到雷魄给他一个三年前囚禁他的解释,他都敢再次握住雷魄的手。 又或许他被困住的三年不仅仅是地下室的噩梦,还有雷魄单方面对他说的分手。 “不恨我吗?”雷魄伸手握住许殷竹的手,手背上的青紫痕迹现在还没有消下去。 他给人带去的痛苦也完全没有消失,甚至深深烙进了许殷竹的身体里。 他无论如何选择,都会伤害到许殷竹。 “我爱你。”
第20章 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啊 许殷竹爱过去肆意优秀的明媚少年,爱那个看他满眼都是心疼的少年,也爱现在没有安全感偏执病态的男人。 “爱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恨你?” 他只恨当初雷魄说分手,他没资格也没有能力挽回。 也恨逃出来的太晚,没能抓住雷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雷魄没想到许殷竹会说爱他。 他之前设想过无数遍他们相逢的场景。 无一不是许殷竹直接忽视他,对他冷嘲热讽,甚至是表现的讨厌他,看他如变态一样恶心。 但许殷竹的表现与他所想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希望你可以爱我很久。”雷魄看着地上的那堆铁链,自己都觉得是在痴心妄想。 他让自己保持清醒,说不定许殷竹是在假装对他顺从,然后像三年前分手那样甩掉他。 又或者如郑昆立所说那样,带着目的接近他。 许殷竹脸靠上雷魄的胸膛,轻声回答他,“会的。” “哥哥为什么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去地下室呢?” “说不定答案会有所不同。” 雷魄当然是不敢问。 他默认许殷竹不愿意,没有人会愿意。 其实就算许殷竹愿意,他都不会同意。 “我不需要你的答案。” 许殷竹抬起头看他,雷魄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情,“睡吧。” 两个人再次相拥而眠,没有了铁链的束缚,许殷竹在雷魄怀里睡的香甜。 第二天早晨雷魄起床没有叫许殷竹起床。 他现在已经知道许殷竹不怕雷雨天气,也不想许殷竹跟着他去剧组受罪。 轻手轻脚的收拾完毕,雷魄出了门,然后看见王姐一言难尽的在盯着他看。 王姐和雷魄是一样的工作时间,两个人碰到很正常。 不正常之处在于雷魄竟然是从许殷竹房间出来的。 “你干什么去了?”借着走廊的明亮黄色灯光,她刚刚有在雷魄开门的间隙,看到地上有反光的铁链。 雷魄伸出手指抵在唇前,直到上了电梯才开口说话,“没干什么。” 王姐没忍住冷哼一声,“你看我的眼神相信吗?” 昨天许殷竹没在房间,雷魄一从片场回来就好像疯了一样在许殷竹那屋里捣鼓。 “你没给人弄伤吧?” 想想许殷竹脚腕上的那点红,雷魄回答:“不严重。“ 王姐:“......”雷魄这个一根筋的工作狂,知道要给人买药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毕竟雷魄一般都安排她跑腿,雷魄去买也有被认出来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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