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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抑制剂

时间:2023-12-31 18:00:09  状态:完结  作者:三道

  蒋知许没有隐瞒,“是我向方桥引荐陆律师。”

  江明御似笑非笑哈的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你教唆的?”

  方桥太熟悉alpha,即使对方在笑,但已然到了盛怒的边缘,他不想连累旁人,撑着扶手站起身,涩声说:“是我自己的意愿,不关蒋先生的事。”

  “方桥,蒋先生......”江明御突然低低笑了起来,胸膛微微震动。

  他笑够了,忽地攥住了蒋知许的领子往一旁掼。蒋知许没有防备,大力地撞到了一旁的桌子,手扫向桌面的玻璃杯,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方桥惊愕地张了张唇,眨眼间alpha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江明御擒住方桥的手腕,他整个人喘得厉害,二话不说扯着omega往门口的方向走,嘴里呢喃着,“你们合伙骗我,为什么又要骗我......”

  “我不走。”方桥奋力反抗,“你放开我。”

  蒋知许缓过劲,上前,“你先冷静下来,不要伤到方桥。”

  闻言,江明御怔了一下,激动地反问:“我冷静?”他把方桥锁在怀里,眼睛通红,“表哥,你可从来没有告诉我你认识方桥。我那么信任你,你却暗中唆使我的omega离开我!”

  alpha震动的胸腔抵着方桥的背脊,他的质问是那么的痛苦、难以置信。

  蒋知许面有愧色,一时无言。

  方桥忍下惧意与酸涩,“明御......”

  “不准叫我。”江明御整个人都在抖,“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

  三人僵持之际,门口出现了一波新的保镖,皆戴着特供的信息素阻隔面具。为首的两个手上各拿一把银色的镇静枪,对准了江明御。

  “你安排的人?”江明御又笑起来,笑得眼尾都湿了,“你们还真是费尽心思。”

  蒋知许皱眉,猜测出来人,沉静下来,“先放开方桥吧。”

  处于劣势的江明御倨傲地抬了抬下颌,“我不放。”

  漆黑的枪口对准了alpha。

  方桥在alpha的怀里近乎无法呼吸,竭力道:“明御,松手......”

  江明御却抵在他耳边颤声且决绝说:“想我放手,除非我死了。”

  随着alpha话音落下,镇定针咻的扎进他的肩头。持枪之人显然受过专业的训练,连着四针,只有一针失手。

  方桥感觉到江明御的喘息越来越重,可是抱着他的力度仍是那么紧实。

  镇定针威力大,江明御虽是S级alpha,但到底是血肉之躯,不多时就有些力不从心,抱着方桥靠在了墙上借力站直。

  约莫十五分钟,江明御的信息素几乎淡得不可闻,事务所的众人逐渐恢复正常,目带指责地望向罪魁祸首。

  江明御的手还搭在方桥的腰上,可已然失了力气。

  方桥狠了狠心拨开他的手,回过身看像筋疲力尽的野兽靠着墙面缓缓坐到地上的alpha。江明御的眼睛又红又湿,镇定针和麻醉剂让他的野性尽失,骤然从一头猛兽化作被抛弃的家养大型犬。

  方桥不曾见到alpha这么狼狈的样子,到底无法视而不见,刚想蹲下来握住对方还竭力伸向他的手,先听见带着阻隔面具的保镖道:“江太太,请您放心,小江总两个小时后就能恢复行动。”

  方桥转身,林少虹赫然出现。

  女人还带了陈律师,望向蒋知许。

  “姨母。”蒋知许唤道,“您请坐。”

  林少虹语气不善,“坐就不必了。知许,我念在你还叫我一声姨母的份上,今日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我这次来是怕明御闯祸,特地来接他。”

  “既然人都齐了,把话摊开说吧。”

  蒋知许颔首,把落在桌面的单子给林少虹看,“这是我和方桥的信息素匹配化验单。”

  林少虹在看清单子上的数据神色陡然一顿,“96%......”

  “是的。”蒋知许说,“姨母,我与方桥的信息素契合度高达96%,您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本已沉静的江明御在听到这样的对话时,眼里迸发出精光,死死地盯着方桥的脸。

  得知江明御患信息素紊乱综合症的人屈指可数,但结合协议的内容来看,大抵能猜出alpha身患某种隐疾,不过蒋知许没有点明这一层,只道:“回国之前,我的祖母曾预言我有可能邂逅我的命定omega,我不想错过。”

  “换个说法,明御的命定omega另有其人,不是非方桥不可。”

  林少虹交还化验单,“这是江家的家事,你就不必管了。”

  陆云在此刻搭腔,她的脸色还有些发白,但语气很严肃,“江太太,想必您的律师已经收到了起诉书。就在两个小时之前,我们收集到了新的证据,法院的相关人员在方桥的血液里提取到了江明御的信息素,我们有理由怀疑,江明御未征得方桥同意就强行进行了标记性行为......”

  陆云话音刚落,江明御忽而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暴起冲向了方桥。

  他抓住方桥的肩膀,满脸都是被背叛的痛彻,张了张唇,却说不出一个字。

  林少虹带来的人强行将二人分开,江明御十指捏得发白,终究握不住omega。

  方桥退后两步,不忍看被反手压制的alpha。

  技术人员在这时赶到,不管江明御如何不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给方桥戴上的颈环被拆除。

  直到alpha被林少虹带走,他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方桥,而omega始终偏过头,连一个目光都不肯施舍给他。

  江明御曾经触手可得的,将可望而不可及。

  他还太年轻,未能感悟要拥有必先懂得接受失去。

  作者有话说:

  江 · 腹背受敌 · 明御:再见了桥子,再见的时候你要幸福好吗?桥子,你要开心,你要幸福,好不好?不啊,桥子,你带我走吧,桥子,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怎么活呀?桥子,你带我走吧——


第45章

  江家唯恐江明御再出去闹事“败坏门风”,把alpha软禁在了老宅里。

  S级alpha的破坏力不容小觑,寻常的房间根本困不住他们。老宅有一间传承近百年的暗室,祖辈花重金打造,专门用来惩戒做错事的不肖子孙。

  特制的建造材料,风吹不透刀凿不破,只开了天窗,室内安装无死角的监控,十个alpha加起来都未必能闯得出去。

  往上数一数,年轻时我行我素的江顺老爷子也曾被关在里头一段时间。暗室已有多年不曾打开,几十年后,江明御成了新的住客。

  镇定剂的效果过去时,江明御已经被关到了暗室里。

  彻底清醒后的alpha尝试离开这间屋子,可金属大门是全自动的,连个把手都没有,他无从使力。室内面积不大,层高近四米,江明御垫了桌子,尝试打破天窗爬出去,但加固的防爆玻璃并非轻易就能被毁坏,更别谈屋内无顺手的坚硬物。

  在江明御第五次企图打破天窗失败后,他不得不接受无法离开这间暗室的事实,气喘汗流靠着墙面坐了下来。

  他的手机不出意外的不在身边,无法联系外界,更无从得知情况发展到什么地步。

  方桥是什么时候和蒋知许认识的?两人又是怎样瞒着他策划离开的计划?

  在他满心欢喜以为方桥肯接纳他,心甘情愿被他标记时,omega只是在采集指控他的证据。

  在他怀着期待布置求婚场地,甚至打算让omega亲手撕毁协议时,方桥却已经成功从医院出逃,做好了与他一刀两断的万全准备。

  像有只布满啮齿的小虫子在江明御的心口里钻来钻去,动一动都是揪心的疼。

  红线摄像头闪着微弱的光,alpha左右环顾,他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长辈的眼睛。

  他们是如何在镜头的那一端漠然地看着他无计可施,暗笑他的束手无策?

  原来被监视是这样一种窒息无力的感觉。

  江明御站起来,扬声道:“爷爷,我知道您听得到我说话。这是我和方桥的私事,您放我出去自己处理好吗?”

  回应alpha的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那天我说的话冒犯了您,我向您道歉。”江明御往前走了一步,似乎这样更显诚意,他仰高了头却放低了姿态,“方桥对此毫不知情,请您不要为难他。”

  “等我出去后接回方桥,我会好好看着他,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四周寂寥,依旧是空荡荡的回响。

  江明御自然气方桥千方百计想逃离,但除此之外也担忧爷爷会迁怒于omega。江老爷子杀伐果断,如果他真想对方桥出手,就不是小打小闹能收场的了。

  一想到方桥可能陷入危险的境地,alpha的语气染上焦灼,“爷爷,方桥他只是一时糊涂,他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他甚至不得不搬出自己都厌恶的病情,“我的病还没有好,我还需要方桥......”

  可无论他说得如何多,摄像头只是安安静静地闪动着。

  得不到应答,江明御焦躁得胸膛起伏呼吸急促,他难以冷静道:“我又不是囚犯,你们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话音一落,当日方桥愤然的质问留声机一般在他耳边循环播放,“江明御,我不是你的仆人,你的奴隶,也不是你养的一只可以随意玩弄的宠物。”

  alpha被打懵了似的僵直站着,再多说不出一个字。

  他如今犹如困兽斗的处境,终于也让他切身地品尝到了方桥在面对他时的孤立无助。

  只有当同样锐利的刀也割破他的皮肉时,他才会明白感同身受四个字的含义。

  江明御颓然地垂下了眼眸,猛地抄起手边的水杯砸向高处的摄像头。

  炸裂的一声,红光扑朔着暗了下去。

  但没了一只眼睛,还会有千千万万只眼睛在盯着他。

  -

  跟江家对抗要付出的代价是难以想象的。

  蒋知许是林家的旁支亲戚,江林二人会给他留几分薄面,自然不会过于刁难他,只把事情告知远在海外的蒋家,要蒋家人出门制止蒋知许掺和此事。

  幸而蒋知许家庭氛围向来融洽,长辈又很信任他的为人,从他口中得知方桥的遭遇,且知晓方桥是他的命定omega,并未太过阻拦他的做法,只是再三嘱咐alpha要顾全两家颜面,非到必要不要闹得不可开交。

  陆云和律师团就没这么幸运了。

  先是工商局以事务所运营不正规为理由展开调查,再是所里一个律师被挖出陈年往事面临吊销律师证的风险而选择退出团队,而后是陆云在驱车上班的路上被追尾......种种迹象都表明,江家根本就没把方桥找律师起诉这件事看在眼里。

  这也是方桥一开始决定摘除腺体而不是向律师求助的原因。

  年少时他为替父亲洗脱冤屈四处奔走无果,已然深知普通人要追求“公正”二字道长且艰,时隔多年,那种萦绕在周身的溺毙感又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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