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渔臻实在没控制住,他是一边打乔乐,一边把这些话给说出口的。 乔乐最后终究是不体面地离开了杂志社。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不是自己出去的,而且被救护车拉走的了。
第十九章 我亲手推开的前任大佬 林渔臻疲惫至极,他几乎是脱了力气坐回凳子上的。 莫珍珍刚才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对林渔臻的状况有些担心,他的语气让莫珍珍有些慌。 莫珍珍有些后悔当时没有阻止,那个莫名其妙的哥哥进入林渔臻的办公室了。 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看,却迎面被迎面而来的乔乐吓了一跳。 这……是乔乐? 乔乐没有要理他的意思,顶着个猪头气冲冲的往前走,还差点撞到她。 莫珍珍快步朝办公室走去,敲了敲门,没有人开,但这次她擅作主张的开了门。 莫珍珍:“臻哥,你没事吧?” 林渔臻:“这几天辛苦你了,我听说那两对姐妹花模特脾气不小,架子很大啊?” 莫珍珍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臻哥,你没事吧?” 林渔臻就把自己窝在椅子里,扯着嘴角笑了,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把人给打了一顿,以后那个人来,没有我的允许,别放他进来,别放他进来。” 莫珍珍知道他打的人是乔乐,不让进杂志社的是林宇。 林渔臻情绪没有隐藏起来,莫珍珍敏锐的能感觉到他周围的低气压,更加愧疚。 “臻哥,对不起啊,我不该放他进来的。” 林渔臻:“没事,以后知道就行了。” 莫珍珍咬着唇,低着头。 林渔臻对她很好,是她从业以来遇见过的最好的老板,而她好像做错事情了。 林渔臻:“行了,小姑娘,别丧着脸了,跟你说一个好消息吧,以后乔乐就不是我们杂志社的人了,我决定呢,他的位置由你来顶替。” 莫珍珍猛然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她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事,乔乐有多混蛋,林渔臻都会纵容,都会留下他。 因为林渔臻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他在有些事情当中,十分感情用事。 莫珍珍:“臻哥,你说真的?你真的把他给开了?” 林渔臻:“嗯,刚开的,怎么样?对于这个消息满意吗?” 莫珍珍:“臻哥,这……这简直是你做过最正确的一件事了!” 莫珍珍兴奋的差点没跳起来。 林渔臻有些失笑。 莫珍珍性子颇有点没心没肺,对于这件事,她觉得更为重要一些,臻哥把他们杂志社的第一大危险分子给铲除了,虽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如此突然,但,用莫珍珍的话来说,这简直是太振奋人心了! 莫珍珍多年来的眼中钉肉中刺被开除了,令她一时忘记了她的老板如今情绪还处于低迷状态的这件事。 莫珍珍:“臻哥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干。对了,那两个模特我一定能搞定你放心哈,我现在就去给她们捶背捏腿!” 莫珍珍说完就风风火火地出了林渔臻的办公室,嗯,经过确认,这点性子随老板。 林渔臻有些无奈,这姑娘咋这么彪呢? 刚才开除乔乐这件事情,还是有些冲动,至少这货八面玲珑,心机精密。 但是那时,他根本想不起来这些利弊。 林渔臻很累,这种累是心累,让他懒得去分析这些,就是现在想起,他也觉得,如今也是到了要开除乔乐的时候了。 他真的没有办法再跟他虚以委蛇下去了。 林渔臻没在办公室多久,很早回了别墅。 他回来的时候是下午一点,纪嘉舟还没有回来。 林渔臻困的很,他窝在那个小客房一直睡到天黑,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回到了当年跟纪嘉舟分手的前一周。 他被关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被绑在床上,头脑昏沉,失去了时间意识。 林渔臻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但他知道肯定很差,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腺体在流血,血珠从他的后颈一直滴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灯被打开,床上的人被晃得眼睛微颤,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拼命的睁开眼睛,去看周围的情况。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里面被送进来了一个人。 林渔臻的手缓慢的握成拳,他身体不停地被打入药物,那些奇怪的药物,让他仿佛在地狱当中,被火烧着,又被寒冰冻着,疼,是他这些天器官上唯一的感知。 如今,林家人,是真的将它当成了小白鼠,如今,他们想看小白鼠交配了。 一个浑身被长期打入奇怪药物的人,身体已经出现了异样,在与另一个人交合,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 林渔臻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值得探究的? 如今的他,只能用凄惨来形容。 可是有些人啊就是这样,即使身处险境,即使走投无路,也要破釜沉舟,拉着那些人共入地狱一番。 諵枫要死一起死,死了你也别想碰我。这是林渔臻当时,濒临死境时,最后的想法。 面对想碰自己的人,林渔臻用了最后的力气。 最后他没死,那个人也没死,只是那个人终生废了。 林渔臻像是发了疯一样,在捍卫着自己最后的尊严,他将那人身下之物,给彻底废了,用着连他都恶心的方式。 那是被他给用牙咬下来的,林渔臻虽说是在睡梦当中,但是梦到这一幕的时候,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干呕。 太恶心了。 可为什么这么恶心的事,却又让他遇见了? 好像自从他有意识以来所有的厄运都一直在伴随着他,一件接着一件,好像永远没有完。 林渔臻当时心如死灰,他想,就死了吧,大家一起选下地狱才好。 可是,他偏偏在最不该幸运的时候幸运,他捡回了一条命,从林家逃了出来,最后,落在了纪嘉舟的怀里。 林渔臻当时已经神志不清,而他当时的男朋友还只是以为他是发了烧,糊涂了。 林渔臻那时候被纪嘉舟抱在怀里,恍惚的想,真好啊,这人真好啊,可是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偏偏遇见了自己呢。 他天生伴随着厄运,他的厄运也会给这样的人带来不幸吧。 纪嘉舟,你这么好,所以我们就到这吧。 这是他失去意识的时候,最后的想法。 我满身淤泥而来,浑身脏污,也该带着这些独自离开,不应污染那些美好,我也会不舍。 林渔臻是一个行动派,他的做事效率确实很强啊,他用一周的时间跟这个和他谈了四年的人,彻底划清了界限。 梦境到此结束,梦醒了,林渔臻在纪嘉舟别墅的客房里醒来。 这生活还真是戏剧性,五年前,他们分道扬镳,五年后,他们协议结婚。 林渔臻想着想着,低声笑了,好像触碰了什么开关。 纪嘉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擅自打开客房门的人皱了皱眉,抬步走近床前。 “林渔臻?” 林渔臻闻声从被子里抬头,看见来人又笑了。 “纪嘉舟啊,你有病吧。” 我在救你,你却自寻死路,非要来招我。 这除了脑残,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 纪嘉舟:“……” 纪嘉舟不跟神志不清的人一般计较,他将手贴上那人额头,果不其然,非正常温度。 “你发烧了。” 纪嘉舟说完这句话,转身出去,林渔臻静静的看着房门。 三分钟之后,他看见纪嘉舟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杯子。 纪嘉舟将林渔臻抱起身,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喂他药。 林渔臻还算是配合。 纪嘉舟:“我就说深秋很冷,发了烧是你自己作的。” 林渔臻语气忽然开心起来:“嗯,真的很冷啊,纪总。” 纪嘉舟,我真的冷,但我就不告诉你,嘻嘻。 林渔臻是一个恶劣的小孩子,他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但是用的方法却是很恶劣。 纪嘉舟:“笨,你冷是因为你发烧了,赶紧好起来,别指望我伺候你。” 这人生起病来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尤其是发烧,一旦烧起来就不爱退,以前纪嘉舟最难做的事情就是照顾生病的林渔臻。 林渔臻:“呵呵,纪嘉舟,你有病。” 纪嘉舟满脸黑线,不超过十分钟,林渔臻骂了自己两次。 纪嘉舟冷着脸将他放回床上。 “我叫了私家医生,让他给你打药,要是不好,自己滚去医院,别烧死在我家。” 纪嘉舟自以为很有气质的说完这番话,然后十分决绝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当然不超过一个小时,他还会再进来的,带着他叫的私家医生一起。 再进来的时候,那个发烧的人已经继续入睡了。 “他怎么样?” 于灵:“小朋友身体有点虚弱啊,boss,要精心照顾才行啊。” 纪嘉舟看着熟睡的人,眉头紧皱。 于灵给人打上药:“目前没什么事,就是发热,这几瓶药打完,如果再不好的话,就带他去一趟医院吧。” 纪嘉舟:“我知道了,我会让他去的。” 于灵看向他眼神带着些无语。 于灵沉默了几秒,十分认真地给出了评价:“boss,平心而论,这嘴上功夫的厉害程度,是没人比你强了。” 纪嘉舟:“……”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在讽刺他。 他要扣于灵工资。
第二十章 前任大佬与其他大佬的护短 于灵走后,纪嘉舟看着沉睡的林渔臻,现在床前做了三分钟的思想斗争,然后面色阴沉坐在了床旁边的凳子上。 他不是个会看着前任兼协议结婚伴侣发烧烧死,打针打死的人。 不过就是看个针,换个药罢了。 纪嘉舟将空调又调高了一个度,看来深秋还是太冷了,林渔臻这种娇弱的身子,是被冻着了。 林渔臻如果知道纪嘉舟是这样想的,估计会笑出声,他身体原本其实很好的,就是现在,也是很少因为换季而生病,他发烧感冒打喷嚏,十次有九次都是人为。 林渔臻这次发烧是反反复复,打了几瓶药之后,虽然稳定了,但是过了几个小时之后又烧了起来。 纪嘉舟早有预料,这是基于长期照料的经验。 他再次做起了五年前林渔臻发烧时候的事。 很奇怪,最初他们临时标记后,林渔臻每一次发烧都会让他释放信息素,这对他,会有很多帮助。 纪嘉舟对此,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一时间,房间充满了咖啡味,蕴着淡淡的苦涩,释放信息素的人,来来回回,面带烦躁,却动作轻柔地照顾着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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