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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看一眼记一下，这节课下课之后把座位换了再去吃饭。” 沈若爻大体扫了一眼座位表——管芜被调到几个组之外了——虽然他俩也不讲话。然后把每个人名字都顺着看了一遍，才在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同桌是……韩芷？ 管大爷可能有点想砍自己。沈若爻感受到了身边人愤恨的目光。 “我保证不跟你抢小姑娘，顺便还可以帮你一把。”沈若爻很欠地“关心”道。 “你别给我添乱……算了对她好一点。” 什么苦情剧男主角标配啊哈哈哈。 看看全班，大部分还是男生和男生坐，女生和女生坐，韩芷纯粹是因为太能讲了，和之前周围一大片人都聊的很欢，被政治老师骂的最多的也是她，而沈若爻这个“非典型学霸”上课虽然有时候不听课，但也不太讲话……算了编不下去了谁知道江樵排座位的时候在想什么啊！ “都记住了吗？记住了我们就上课。”江樵超级无情，无情直接关了电教。 虽然江樵上课一般不用课本，一般只用教辅，但沈若爻还是习惯性拿出课本，翻了翻，好像必修一都要讲完了。 ……他怎么讲那么快的，九月份基本没上着课。 但反正自己听的挺懂的，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 下课之后沈若爻先麻溜地把东西一搬，然后快快乐乐去找江樵：“小江，期中考是几号啊。” “嗯……下下周三开始。” “啊好快。”沈若爻掰掰手指，“没几天了。” “嗯，是。” 感觉江樵和平时有一点点不一样，说不上来是哪。 啊不想那么多。 这几天，各科老师，讲的快的逐渐进入复习阶段，讲的慢的在疯狂往前冲课，也不管同学听懂了没。 几天同桌坐下来，发现韩芷的话是真的多，要是在以前班肯定会被拉到讲台上坐的那种。 比如政治课被老师骂完都还可以继续讲的，讲完再骂，骂完再讲。 啊话真的好多。 也不是说被她讲烦了，就是感叹一下。 上数学课就是一秒不停地在他耳边说“江樵好好看江樵好好看”。 每节课管芜都要回头看这边好多次，一下课就立马蹦过来，拉着沈若爻问这节课韩芷又讲了啥。 一般情况下沈若爻是答不出来。 上课不就讲些没营养的话么，还能探讨情感问题咋滴…… 管芜白他一眼，信了他的鬼话。 然后一天一天就到了期中考那周。 周二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化学。 “那啥，我说一下期中考范围啊，考到第二章 ，好好复习。下课。”已经讲到第四章的刘述扬不慌不忙。 ……那他前几天赶课赶的跟什么似的！ 已经被第三章 的化学方程式逼疯的大家在哀嚎中结束了期中考前所有课程。 沈若爻作为苦力被刘述扬抓去写考试安排。 “刘老师，那个……江老师呢？”沈若爻跟着他来拿东西的时候环视了办公室一圈，没见到江樵。 “今天第一节数学课上完他就回去了。”刘述扬说了跟没说似的，像是隐瞒着什么。 因为这不像是江樵的作风。 “别想那么多了，好好考试。”刘述扬从办公桌上抽出一张纸塞给他，上面写着这三天的考试安排，“抄在你们班白板上，然后找两个人跟你一起去布置考场，一共两间，就是就是你们班和你们班楼上那间。” “好。”沈若爻也不好再问什么，怀着心思离开了办公室。 “……知道这个学校有病没想到病得不轻。”走在回教室的路上，沈若爻打量着手中的考试安排，“第一科考政治……倒像是西韵做的出来的事。” “数学……数学第二天早上考啊……” 那第一天的政治语文一定不会考得太好。 化学努努力，说不定还行？ “但我这排名也不能掉太多吧……”沈若爻往黑板上抄着考试安排，暗自叹气。 抄完把管芜往外一拎：“走，去布置考场。” “喂沈叉叉你干嘛叫我啊！” “不叫你叫谁。” 考政治前的晚自习，沈若爻真的是很“尽职尽责”地……做了一晚上数学题。 晚上下了自习回到宿舍，管芜躺床上感叹了两句“政治真难背”，杨成郗和郭屹安还跟着应了几声，就沈若爻没说话。 管芜：“算了咱不管他，他今天绝对在做数学，绝对没背政治。” “了解我。”沈若爻给他竖了个拇指。 “但你早点睡啊，别明天考政治的时候睡着。”管芜把政治书压在枕头底下，躺下睡了，“晚安。” ……利用渗透原理让知识从高浓度的地方渗透到低浓度的地方？ “晚安。” 其实今天晚自习效率没有很高，试卷也只做了半张，剩下的满脑子都是江樵。 平时都是班主任来守晚自习的，今天江樵不在，班上有点乱，他自己也有点乱。 啊也不是因为班上吵所以浮躁…… 问刘述扬也问不出什么来，哪怕什么家里有事之类的“借口”，他都会安心一点。 唉。 关了灯躺到床上，莫名有点失眠。 不要想那么多。 江樵是成年人。 睡觉睡觉睡觉。 虽然这样，但是第二天政治还是考的云里雾里……算了是自己没背书的问题。 下午考完语文上了一个小时自习——本来应该上数学课的，但江樵依然没在。 其实对于沈若爻来说上自习和上课没什么区别，反正新课讲完了就是做题。 但江樵不在还是觉得莫名心慌。 上完自习，沈若爻跟平时一样一个人解决了晚饭，回教室的路上路过校门口，突然就撞上了江樵。 “小江，你……”沈若爻本来想问些什么，但看江樵神色不太对，就闭口不言了。 “啊我正在找你，那个……对不起，我这两天本来应该带着你们复习一下，但……但是我家出了点事……对不起。”江樵一直低着头。 沈若爻却感觉到莫名的心安。 虽然没问出个所以然…… “没事没事，你还不相信我这个科代表吗？你去忙你的吧，晚自习我组织一下，让他们有不会的地方来问问我。第一名不敢说……均分前三我还是敢保证的。”沈若爻语气很真诚，“真的，小江，没事的。” “……谢谢你啊。” 沈若爻办事效率很高，班上人也没什么意见，晚自习他直接是在讲台上站着，把知识点全部又讲了一遍。 自己没刷到几道题，反倒是把基础知识又过了一遍…… 好像也是个不错的复习办法。 “三班冲冲冲。”沈若爻默念。 期中考三天很快就过了。 考完期中考是没有作业的，但三班所有人都很默契地坐在教室里等班主任。 刘述扬路过探了个头进来：“你们干什么？放学了啊。” “刘老师，”化学课代表鼓起勇气站起来，“江老师没在吗……沈若爻考完试就说去找他，现在也没回来。” “没事，他下周就回来了——快点回家吧。”刘述扬走出教室，正好撞上沈若爻，“你乱跑什么。” “啊扬哥我错了……小江啥时候回来啊。”沈若爻晃晃脑袋。 “下周一他保证在好吗？快点回家了，你不回来全班都不走。” “好好好，”刘述扬前脚刚走，沈若爻假话随口就来，“我刚刚给江老师打电话了，他说他下周就来。好了快点放学了不然待会儿楼管要来催了。” 其实江樵电话没打通，但是还是宁愿相信刘述扬。 沈若爻就莫名有种感觉，刘述扬一定知道很多事。 不想了不想了，欢度一个没有作业的周末吧。 ---- 新年快乐——（我好短）
第9章 1.9 不曾 “小江你回来啦。”周一一大早，江樵在电脑前看着什么，沈若爻突然就溜了进来，“诶你在看什么啊？出成绩了？” “早啊。”江樵回过头灿烂一笑，“对啊成绩出啦，你要看吗？” “我……我排名没有掉很多吧……” “还行，第二名。因为第一名政治比你高了30多分。” “……我错了。” “没事，而且……”江樵停顿了一下，“谢谢。” 沈若爻：“？谢什么啊。” “我们班数学平均分第一哦，然后你数学是满分。” “满分啊……猜到了，班平均第一嘛……是你讲的好啊，我也没做什么有实质性帮助的事。”沈若爻说是这么说，但脸上笑意完全掩不住。 “口是心非。”江樵的假装不屑里透露着满意，“去上课吧，待会儿我还要去开质量分析会。” “好，老师再见。”沈若爻蹦跶着溜了。 “你今天来挺早。”刘述扬跟沈若爻打了个招呼，走进办公室对江樵说，“没事了吧？” “好点了，但我还是得照顾一下，这两天在学校的时间会比较少……” “小问题，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可以管两个班，班上的事不是什么大问题。或者跟你家小沈说也可以……” “什么我家你家的刘述扬你闭嘴！”江樵拿上工作记录本和笔，“走，开会！” 关系好好哦。 刘述扬憋笑：“诶小江你等等我——” 本来以为质量分析会是年级组长来开的，毕竟各年级分析各年级的嘛…… 但是为什么校长会坐在前面…… “江樵？”刘述扬担心地看了他一眼，“你俩……” “没事。”江樵拍了拍他，深呼吸。 开会的时候也不好讲话。所有人都低头写字，由年级组长带领，各班分析各科均分排名和总平均分排名。 校长就在边上严肃地看着：“三班。” 他突然开口，年级组长的声音被打断。会议室里安静了一瞬，江樵很从容地接上话音：“三班总平均分排名年级第二，劣势科目在英语和政治，优势科目是数学……” 感觉不太对。刘述扬多看了江樵几眼，但他无动于衷，接着说完了接下来的所有分析内容。 校长点了点头，示意年级组长继续。 其他班的老师可能心存疑惑，但没有表现得太明，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又低下头。 这个会开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结束后江樵一直低着头坐在那儿转着笔，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他才被刘述扬拎起来，在校长眼皮子底下走出会议室。 “校长，这个……”身后年级组长好像在解释些什么，走远了声音也就慢慢听不清了。 “没必要吧。”江樵小声嘀咕。 回办公室路过操场，刘述扬刻意放慢脚步：“你当时为什么决定来西韵？你知道你爸……咳，他在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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