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我哥说的啊,我哥你知道吧?就是谭哥从小好到现在的同学,潭哥的初恋还是我哥的同桌呢……” 这小道消息够可以的啊!吴冕然喉咙一哽,送到嘴边的菜差点吃不下去,他清了清喉咙,道:“同桌是男孩子?” “那还能是女孩子?”物业经理奇道:“咱哥从小到您都是喜欢男孩子的吧?没听说他喜欢过女孩子啊。” 这饭是吃不下去了,吴冕然默默放下筷子,摸了把脸,问:“人家也喜欢男孩子?没追上吧?” “追上了……”物业经理莫名觉得这一位吃不下饭去了的帅哥有点可怜,讪讪道:“这也没人顶得住像咱谭哥这种人的追求吧?” 谭董不是最帅的那种男人,但他身上那种不动如山,泰然自若,气定神闲的笃定气质,直男都想追随他,不怎么直的多看他几眼分分钟就能弯。 物业经理觉得他们老板其实也是能靠美色吃饭的,只是那种美色有点另类,而他们老板不可能卖这个艺而已。 “分了?”吴冕然想问的不是这个,但这事情一出现,他发现他有点放不下。 “那肯定分了!”不分能有您吗? “怎么分的?” “好像高中没完就分了,哎呀!”物业经理说起来还有点怪不好意思的,“听说那哥家里本来没房子的,一分手家里都有房子了,后来他也结婚生孩子了,又离了,有次同学会,是前年还是去年来着,还问我哥能不能叫谭哥过来,嘿!谭哥从来不参加同学会的,这个大家都知道。” “没房子?”吴冕然听了这个挑了下眉。 谭滨虽然不像他,一路上的都是用钱砸的国际学校,但谭大佬从小上的学校好像普通人也不能上吧? “嗯?”物业经理先是不懂,然后秒懂,“人家优等生,后来上的也是最高学府,现在人家也是杰青呢!” 原来如此,果然优秀的人喜欢的都是优秀的人,吴冕然心累,挥了挥手,人家分得也挺正常的,他不想问这个了,继续问之前的:“他不喜欢家里有人这个有说法没有?” “有!” “说吧哥,你再卖关子我得赶人了。” 物业经理被他逗笑,吴少这人看起来从头到脚都冒着一个字,“贵”!但为人是很接地气的,身上压根儿就没有架子这一说,说什么做什么都挺自然随和,这一点乍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处在他这个年轻气盛咋咋唬唬极力彰显自己的年龄段,他身上的这种心平气和,实属难得了。 “我谭哥小时候被绑架跟踪过好几次,有一次我哥都和他一起逃过一次命,有人开车撞他,这样的事有过好几次,也就前些年,搞谭家的人被抓干净了,才清净点……”物业经理见他说完,吴帅哥皱起了眉,赶紧追加道:“人早就抓干净了,而且谭家这几年身份特殊,是重点关注对象,没人敢搞他,这个你就放心好了。” 吴冕然笑了笑,没说话,看向了窗外。 这倒是,人是抓干净了,但阴影还是有点的吧?要不家里咋能这么严密,并且跟谁住都不舒服? 也就能允许真爱进门了,有权有势也不尽是好处啊,物业经理心里唏嘘,嘴里为了调动气氛又说了一句:“是真没事了,你也不想想咱谭哥的哥是干什么的?您要是真担心,还是担心担心对咱谭哥贼心不死的初恋哥吧,人家为了上谭哥的门,咱小区的门都快要被他摸熟了。” 吴冕然一听,精神瞬间回来了…… 唉,睡个大佬,糟心事咋那么多呢?他叹了口气,问物业哥:“没让人摸进来吧?” “那当然!”他每年的奖金不是白拿的! “咱们初恋哥也有三十多了吧?”吴冕然手指在桌上一敲一算,懒懒道。 “那当然!”同学来着,他哥,谭哥,初恋哥都差不多一个年纪。 “那不怕,咱年轻!”吴冕然拿起筷子,放了口菜进嘴里嚼了嚼,味同嚼蜡,和物业哥道:“咱们谭哥这过往风流史,有点不好啊,和我有得一拼,我也有一个挺爱在门口蹲着逮人的前男友,我和他关于前男友的风水都不太好啊,找个日子是不是得去看看?”
第21章 “嘿!”物业经理一愣,一挠头,不接话了。 他嚼老板过往的牙根,就是对吴冕然的一种示好,老板知道了也会让他说的,但更多的,他还是管管自己的嘴吧,毕竟他也只是个打工的。 “唉!”自己也没少有前男友,也知道大佬有男朋友,明面上的都知道有俩,怎么一听这事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心里还怪不高兴的呢? 人类的自私和占有欲果然是刻在每一道意识里的。 吴冕然这饭吃得有点食不知味,心不在焉,但还是吃了点,下午又蹲在二楼,和物业经理一起看着保洁们打扫房间。 二楼是他们的卧室和书房,谭滨原话是其它地方让物业经理带着工作人员们随意处理,二楼就让吴冕然全程看着,吴冕然话是听进去耳朵了,人也跟着了,但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跟着他一起盯梢的物业经理突然停了和他的说话,朝一个擦试书桌的保洁走过去,跟她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吴冕然懒散的身子一挺,看向了他们。 物业经理带着人要出门的时候,朝站在门口的吴冕然别了别手,他太谨慎了,站在原地不动一副等吴冕然动的样子,吴冕然赶紧从门边走远,看着他带了人出去。 物业经理一消失,保安就出现了,一出现就十几个,有几个围着吴冕然,吴冕然被吓得坐在椅子里,左看看右看看,再掐指一算——妈的,当年十几岁那个逃跑的自己简直英明至极,猎物的鼻子果然最灵敏! 谭滨这种人岂是那么好泡的! 现在露水姻缘变成真姻缘,要命喽。 他要接受以及调整的事情还挺多的。 剩下的保洁们暂时都撤了出去,等物业经理回来,保洁又过来开工了。 物业哥一开口就跟吴冕然说人已经扭送到警察机构了,据初步口供对方是收了钱来看文件的。 书桌他们安排了特定的员工擦试,那一位保洁看经理和吴冕然在门口聊得欢,以为他没在意这边,就溜去了书桌边上想用假装擦试看点东西…… 但物业哥还是挺在意这份工作的,陪聊小老板只是展示下他工作以外的业余能力,他最在意的还是他的本职工作内容——人家心思压根儿就不在小少爷身上,都在室内。 吴冕然听完他的解释,在椅子里挪了挪身体。 这一点,自己可能也得需要提高警惕,虽然他没有翻谭哥桌子的习惯,但时不时进出大佬身边,有时候半夜还要听被手机弄醒的谭滨坐起听电话,他也会听到不少涉及到需要保密处理的商业机密。 他是没把这个放在心上的,因为那根本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是他只听过没接触过的领域,而谭滨也没做出什么防着他的动作,他以为这点东西是他个人素养就能担待得了的范围,毕竟他和谭滨在一起了,睡同一个床,连水都喝同一杯,不可能分得那么清楚,但现在看来,他以后还是得在外面管严了自己的这张嘴。 但也因为没防着他,现在出了这事,吴冕然被提醒,心里也沉重了点——他和前两任分手也就和第一任分得比较痛苦了点,但也因为没涉及到现实层面上的真利益,就算痛苦,想分得干净也是能分得很干净的,吴冕然自己就能掌握势态。 那个就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 但和谭滨…… 那就不一定了。 沉甸甸的感情,带来的也是沉甸甸的压力,等物业带着干完活的保洁们离开,吴冕然在二楼看着窗外,直看到夜幕降临,华灯现身,放在桌上的手机又再次震动,他才趋身去拿手机…… “喂?” “在做什么?” “想点事。” “嗯,想明白了?” “一半一半吧,还得花点时间。” “那慢慢想。” “好。”吴冕然在这边笑了起来。 人终归是一步一步要成长的,谁也无法活在十几岁,二十几岁那种无忧无虑的时间里,人终归要全权为自己负责,为自己提供自己生命生存的养分。 而且他现在不仅要提供自己的,还得支援母亲那边一点——她在他小时候为他拼博,她老了,他要为她撑腰。 第二天吴冕然去上班,是谭滨公司的司机过来接他去的,要换昨天没出那事,吴冕然还得打电话明则奚落谭滨暗则和谭滨吵几句架…… 吴少一直坚定地认为,他在谭滨面前的自由意志必须依靠抗争得来,抗争不过就耍赖,耍赖不成我就卖惨,卖惨再不行,老子撒娇…… 反正有些底线不可突破,但有些底线完全可以放低一点,只要争来的让自己舒服满意就好,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就不要在乎什么脸不脸的了。 吴冕然最近的某些底线就有些低,这天早上他就乖乖的没跟人抗争,被司机送去了工厂,但等在大门口看到方修霄,吴冕然不禁哑然。 大佬不愧是大佬,能做的事从来不说,控制欲写在他的每一个行为当中! 这要是换十几岁的吴冕然和他在一起,绝对是跟人打完架竖完中指就跑! 老子是自己的,你想控制我?你谁啊! 现在这个谁是枕边人,咱能怎么办?摸摸鼻子先忍着呗,别在他有事的时候跟人对着来,真出事了,自己哭来不及,就算男人自个儿亲自来哭也没用。 吴冕然其实是很反感这种被安排的,但转念想想,一边想要被爱,一边要让人爱他爱到让自己无一处不适——这事他亲妈和他自己都不能为自己办到,又怎么好要求一个仅仅因为喜欢他就已经为他忙前忙后的人去做到这种连神都懒得搭理他的事情。 忍了! 等以后闲点再拿出来吵,不是,拿出来沟通。 吴冕然转念一想,想开了,这境况就随他的心转了,他依旧上午高高兴兴放放松松,下午愁眉苦脸痛不欲生地上着他的班,天天忙得很。 生活上他不在乎小节,工作上他乐于吸取别人的能力当助力,这每天都有小成长的小岁月过得其实挺好的,但没几天,还没出差完的谭滨突然回来,打破了他这种上班工作,下班睡觉的平静生活。 谭滨的突然回来是因为赵伟铭在看守所里指控吴冕然在国外那段时期给赵伟铭提供违禁药品,这才让赵伟铭染上了药瘾。 这事是发生在国外,但基于两个人都是本国公民,本国当地法治机构是有权如实处理这事的。 吴冕然是等谭滨回来,接着律师上门,他才从律师的嘴里知道这事。 突然见到谭滨回来的惊喜乍然不见,吴冕然茫然地看着说完事的律师好一会儿,才回头和谭滨:“你是因为这事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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