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的对。”叶向杨宠溺地摸了摸易乐的脸。 “可是我爱他们。” 易乐怔住。 “其实多少能理解的吧,事儿都堆到一起了,是人都得乱。关键自己家里一团糟的时候,我还意识到一件自己从没预料过的事,我有点慌了。” “什么?” 叶向杨捧着易乐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 刻意去忽视,用残忍去抹杀,心安理得之后,是长久的岁月也无法掩盖的思念和痛苦。 在易乐怔然时,叶向杨开玩笑似的,捏了捏他的鼻子。 “别这样,说这些,不是想为当年那些事找借口。” “就.......” “算了,越描越黑,当我耍赖,卖惨博同情,易总,多理理我吧。” 叶向杨笑得灿烂,胜过冬日里任何一抹阳光。 倏地,易乐倾身抱住了他,头埋在他脖颈间。 “怎么,可怜我啊,想在我妈面前表现表现?”叶向杨戳戳他,带了点鼻音。 易乐摇摇头,只说:“我冷。” “哦.......那咱抱一会儿?” “嗯。” 叶向杨回抱住怀里的人,把易乐的围巾围得严实一点。 “还冷吗?” “冷。” “那你抱紧点。” “好。” 易乐穿得比他厚多了,热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温暖了被一场冷雨打湿的心房。 雨渐渐停了,雪花隐隐地飘落下来,落地消失,今年看样子,下不了几场,也积不了多深。 两人告别杨静,打算回家的时候,天色已黑。 易乐说他订了位子。 叶向杨向来听小易总安排。 他应该是随叶松远,高低有点大男子主义,难得被易乐看见脆弱的样子,事后回味,总有点不好意思。 正琢磨着怎么找补回来呢,易龙那边打来了视频。 车里,叶向杨自觉回避,易乐倒不在意。 果然,易龙开口就问易乐跟谁在一起。 蒋正飞的事,暂且对外封锁风声,是以,易乐这位心大的叔叔,还不知道自己害了人。 易乐宽宏大量,不动声色。 叶向杨却装不来什么好脸,先前为他开脱是怕易乐想不开......总之,不喜欢易龙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他越听越觉得不妙,二人晚餐怕是要泡汤了。 易龙说易乐之前在国外就算了,现在回来了,过年肯定是要跟他们一起。 易乐婉拒。 易龙一根筋,拿出跟易全的交情压他,甚至扬言一会儿就让司机送他到易乐家门口抓他过去,够莽。 不得已,易乐只好答应。 挂了视频,叶向杨已经启动车子,专心把人送到目的地。 易乐解开安全带,停了停,问:“你要先回去吗?” 叶向杨以为他对自己抱歉,便掸手,随意说:“放心,我回家,该吃吃,该玩玩,委屈不到自己。” 雪簌簌的,暂时不会停。 过新年,易龙肯定会留易乐过夜。 叶向杨尽量不去想,饭桌上都有那个谁和谁。 瞧,催命的电话又来了。 然而,易乐看了一眼就按掉了,他说:“你,在这里等我,可以吗?” “预计一到两个小时,我会回来。” 叶向杨愣完,受宠若惊,“你不过夜?” 易乐低着头,张了张嘴,说:“我想回家。” “可以吗?”易乐又问了一遍。 “怎么不行?”叶向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误会什么,不管了。 他按着易乐的后脑,半身压下,吻进去,勾住熟悉的柔软,流连往复。 随后笑嘻嘻地替易乐理了理衣服,“等你回来,快点哦,我还饿着呢。” 叶向杨坐在车里,看着易乐的背影,走进了灯火,才敛去了笑容。 他放倒椅背,百无聊赖地欣赏着夜空。 眼前却总是出现易乐害羞的脸,遂像个傻子似的笑起来,还好没人看见。 干脆闭眼。 等待的兴奋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煎熬。 直到绚烂的烟花,在头顶炸开。 叶向杨打开车门下去,散步醒醒神,双手插兜,找了个不错的位置,看烟花。 烟花还没放完,他不经意地扭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急匆匆地往车那边去。 他也惊了下,感觉也没走几步,怎么他离车那么远了。 于是,他也小跑着回去。 不远处,路灯照耀下,易乐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晰。 他看到车里没人,有那么几秒的不知所措,随后,四处张望,看到了叶向杨的身影,便也跑过来。 那是个下坡,还有雪,很滑。 “哎哟,你慢点,易乐!”他又不会跑掉。 叶向杨着急了,大冬天地闹出一身汗。 赶在易乐一个踉跄之时,跑到人跟前,抱住了人,然后两人都没站稳,摔到了雪地里,溅了一点雪沫沫到脖子里,凉的人一哆嗦。 易乐压在他身上,直喘气,眸子亮晶晶的,比夜空中的烟花还要夺目。 叶向杨又气又想笑,“祖宗啊,你是真不怕摔,有台阶呢,大过年的,别摔出个好歹,我真成罪人了.......” 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 易乐捧着他的脸,吻下来。 好热,好暖,心跳的好快。 叶向杨无法招架易乐的主动,任何时候。 咱小易总,亲完了人,用最无辜最认真的脸,朝他说了句。 “叶向杨,回家,我想跟你做爱。”
第66章 怎么回事 【躲我?】 除夕夜,城市中心,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喧嚣了一整晚。 而那两个雪地里打滚的傻小子,也在家里,开了一整夜的灯,“庆祝”地热火朝天,混乱至极。 漫天的烟花,无数次照亮了床上厮磨的身体。 极度欢愉的嘶哑,隐没在接二连三的炸裂声中。 快感如浪潮一般,快要将人溺毙。 又如融化的雪水,一点点渗进骨缝,将最后一点理智侵蚀殆尽。 事实证明,准备了套也根本用不上。 尝过亲密无间的滋味,其他的怎么会满足,况且在家里,更没有顾忌了。 叶向杨以易乐迟到了为由,反复进犯,讨要补偿,在人提出歇一歇的请求后,并不退出,而是保持着紧密相连的姿势,俯下身,细细地品尝唇舌。 易乐像累坏了的小猫,又贪恋对方口中的湿润。 时不时伸出舌头,勾着他。 亲不到,等急了,会不自觉地咬一咬人,然后被含住,舔得更湿更荒唐。 连带着浑身的欲望都燃烧起来,陷入又一轮沉浮中去。 第二天早上,叶向杨大床上醒来,眼都没睁,就习惯性去揽怀里的人,结果扑了个空,登时清醒。 他翻身起来,赤着上身,捞起手机,张嘴就开始叫唤,“易乐?” “易总?” 手机开机后,一大串新年祝福跳了出来。 叶向杨走到客厅,脚步微顿,翻到了来自叶松远的电话,还是五个未接。 那个时间点......他应该忙得正酣,没工夫接。 差点忘了,叶松远每年收到他的祝福,虽然都很高冷不回复,但是会掐着点给他打个慰问电话。 叶向杨挠了挠头,咬牙搪塞了个理由过去。 结果,叶松远的电话立马过来,劈头盖脸骂他一顿。 他这口气,硬是憋到了现在。 叶松远奚落起儿子一点儿不留情,“老子还以为你跟哪个小姑娘鬼混去了。” “这么大个人了,女朋友都没一个,你丢不丢人!” “你妈呢?也不管管你?” 不待叶向杨张口,那头又气急败坏地说: “算了,当我没问。” 叶向杨到浴室门边,没听见水声,确定易乐不在家。 昨天他拜托过易乐,他妈妈的事,暂时不要告诉叶松远。 但这一刻,他却无比想告诉叶松远实情,杨静不在了,他用不着小心翼翼,想提却不敢提、不愿提,让那些遗憾和不甘,都过去吧。 不过叶松远骂骂咧咧的,实在讨人厌。 叶向杨那点不忍心瞬间就溜走了,父子俩互相掐了会儿,挂了电话。 微信里,叶向杨又挑了几个,回了祝福。 然后,他扶着门儿纳闷,大年初一,偌大的房子,有够冷清。 昨夜还打的火热....... 其实之前偶尔也有过这样的情形,咱小易总这里,工作应酬的优先级,比被窝里的他高多了。 不过易乐离开的时候,起码都会有点动静。 可能昨晚,易乐温驯地躺在他怀里,让他太过安心,一时失了防备,睡得太沉? 比起被抛下的郁闷,他更担心易乐的身体能不能受的住。 腰肯定疼。 鼻翼翕动,他嗅到了食物的香气,扭头,餐桌上,易乐居然给他留了早餐,还是乐乐面家的。 往日,这可是他干的事。 听到门铃响时,叶向杨笑得更不值钱了,完全忘记了,要是易乐,完全可以直接进来。 开门,外头站着身姿窈窕的女秘书,林如雯。 她朝叶向杨打了个友好的招呼,“叶导,你好,易总让我来接你去医院做检查。” 叶向杨此刻很没形象的,嘴里还咬着根筷子,一副家居模样。 但不妨碍林如雯眼里,给人打了个帅哥的标签,肌肉不错,上次她没看错。 “他人呢?” “出差。” 叶向杨皱眉,这个时候出什么差? “去哪里?” “不好意思,叶导,我不清楚,原则上我只负责易总的生活起居部分。” “所以,他去多久你也不知道?” 林如雯微笑着默认了叶向杨的问题。 她朝里看了一眼,“易总安排的是专项检查,不用空腹,叶导,你可以慢慢享用,我在楼下等你?” “对了,这是我给易总和叶导你准备的新年礼物。”林如雯递过来一个袋子。 “那么,一会儿见。” 林如雯笑眯眯地下去了,没有一点儿废话。 毕竟不是杨辉那个好套话的小子。 叶向杨发的微信,易乐没回,打电话是关机,难道在飞机上? 叶向杨又发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过去,让易乐方便的时候联系他。 然后快速解决完早饭,换了衣服,跟林如雯去了私人医院。 “听说叶导,有神经性头痛?” 车上,林如雯看似随口一问。 叶向杨把玩手机的手指停住,笑回:“易乐告诉你的?” “嗯,易总希望叶导能仔细地做一下检查,排除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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