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昼如今理顺了秦啸所做的整个计划,他也清楚地知道秦啸未曾想伤害过他,甚至后来利用他的心软也是为了保护他。 可是他的心里仍旧过不去那个槛,他不愿意成为他人的附庸,在他人的臂膀之下被保护着,即使是最爱的人也不可以……况且,他也知道秦啸的控制欲太强,林昼不愿意任他人摆弄,受人控制,即使这个问题目前还没暴露,可是有朝一日,它也必定会成为二人之间的导火索。 林昼按了按脑袋,又想起秦啸来了…… “林总,您约好的洗除标记的手术医师说好了这周末有空。” 梁秋在电话另一头事无巨细地交代着医生说好的洗除标记前要做的一些注意事项,林昼默默地听着。 这个梁秋便是上次林昼醉酒后把他送回家的那位omega 助理,平时辅助着小陈的工作。 这次这个手术所有安排林昼之所以交给了梁秋便是因为梁秋对他和秦啸二人之间的事情并不是特别了解。若是将这件事说给了小陈,按小陈的脾性,她指定会劝说上好大一回。林昼怕自己意识不坚定从而改变主意,这才没有向小陈透露一点风声,准备做完这个手术再告诉她。 其实自从被秦啸彻底标记以后,林昼的发情期就逐渐趋于稳定了,而且发情时用抑制剂也可以控制住生理变化了,可是生理变化控制得住,心理上的变化却无法避免。 林昼记得上个月他发情时,他是无比地渴望秦啸信息素的安抚,他甚至连自己的意志都险些控制不了,如若不是四肢发软,他可能已经开车找到秦啸了。 林昼不能忍受失去控制的意识,索性发情期结束时当即预约了医生准备做洗除标记的手术。 很早以前林昼就听说过洗除标记这个手术无比的痛苦,有的人甚至不能从手术台上下来。 一般做这种手术的omega都是被alpha 无情抛弃不得不做的,少有像林昼这样的…… 而另一边的秦啸也收到了一份林昼预约医生的报告单,他死死地盯着报告单上的“洗除标记”这四个大字,用尽全部忍耐力才没有跑到林昼身边去质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个手术。 不过秦啸转念一想,还用问为什么吗?做洗除标记手术不就是想要彻底和他撇清关系,从今往后他们不会再有一丝纠缠吗?不,秦啸捏紧那张报告单,不可能,他绝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秦啸扔开报告单,拨通了电话。 “不用把他看那么严了,找个机会让他逃出来吧。不要让他看出破绽。” 讲完这通电话,秦啸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他不会失去林昼的,他也不会给林昼这个机会的…… 小陈最近看林昼很不对劲,具体表现在林昼总是不自然地躲避她的眼神,而且有什么工作竟然第一时间安排给梁秋而不是她!小陈危机感十足,有种自己被“小妖精”取代了的感觉。 而梁秋也有苦说不出,他刚刚来到林昼公司不久,以前是跟在小陈手底下工作的,最近林昼忽然把大批大批工作交给他,他上有林昼的压力,旁有小陈幽怨眼神的压力,真是…… “最近辛苦你,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再跟着小陈去学习学习。” 林昼看着梁秋苍白无力的眼神,迟来地愧疚了一下。 “后天晚上有个酒会,你跟着我去参加吧,正好可以学点东西。” 林昼淡淡地留下这句话就离开办公室了,最近他的工作时间和工作量都在逐渐减少,究其原因便是他马上就要做手术,手术前要保证良好的休息。 又回到了只有他一人的屋子,林昼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思考起了即将到来的洗除标记的手术。 这两天他不止一次在想这个手术的问题,如果真的洗除了标记,那么他最后一点和秦啸的羁绊也消失了,从此以后他们绝无在回到以前的可能…… 林昼在新闻上看到了秦啸,自从他洗脱罪名从监狱被放出后,作为秦氏唯一剩下的人便一直深入浅出。 这次又登媒体头条还是他收购秦氏股份,而媒体这次写秦啸再也不是原先那个“秦氏私生子”的称号,而是尊称一句“秦总”。 大家好像都意识到了秦啸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照片上那个眉眼锋利,高挑深邃的男人不是他们可以轻易招惹得起的。 林昼有些释怀地笑了笑,秦啸如今不论在哪都受不得欺负了,即使没有他的保护,或是没有他的关心,他都依然可以活得很好,不需要他再担心了。那么他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两个人合该都奔向不同的生活了。
第46章 当易感期撞上发情期 林昼这两天回家时总感觉在某个角落有一双眼睛像饿狼一样盯着自己,可回头看时明明就什么也没发现。 对此林昼认为可能是自己快要做手术所以有些神经衰弱了,因此他也没有注意这个问题。 殊不知,在他看不到的角落,还真有一个人眼睛红红地紧盯着他,那人就是前段时间一直“隐身”的秦啸。 秦啸咬紧了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迸射出来,仔细看,除了泪眼朦胧,他的脸色还是不正常地绯红,像是发了高烧一样。 秦啸揉了揉发红发涩的双眼,用力眨巴了两下,眼睁睁地看着秦啸进了屋子,才小心翼翼地释放出超标的信息素来。 没错,秦啸进入易感期了,前段时间他的情绪就有些失常的不稳定,但他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前天晚上当他再次目送林昼进屋时,身体里的信息素抗议了,像是不满这么久没有受到另一半信息素的安抚,身体里的每一处因子都在驱动着秦啸去找林昼。 那时秦啸尚且还有意识,凭借着残存的清醒,秦啸才控制住自己没有上前,只是贪婪地站在林昼刚刚离开的车旁,努力汲取着剩下的几乎要被吹散了的最后一点的味道…… 这两天秦啸还是同往常一样跟着林昼上班下班,可是心里的委屈酸涩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 有时候看到林昼冲一个人微笑示意,他心里都嫉妒地要疯,眼里的泪水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像是决堤了的水坝,收也收不住。 此时秦啸就正守在A市最大的宴会大厅旁,他把车停在了一个隐秘的角落里,外头下着大雨,他坐在驾驶位,静静地将脑袋搁在方向盘上,然后像望夫石一般,安静地注视着大厅门口的动向。 秦啸本来今天像往常一样蹲守在林昼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里等待着林昼下班。却没想到下了电梯以后,林昼身旁还跟着另外一个男人,他敏锐地感受到那人绝不是omega ! 秦啸眼睁睁地看着二人言笑晏晏共同走进不是林昼的一辆车中,他抓紧了方向盘,黑夜之中缓缓在后面跟着他们的车,并且没叫他们发现。 到了目的地才发现他们来的是一场宴会,秦啸自然是没有邀请函的,而且就算是他有本事能立刻搞到这场宴会的邀请函,他也知道他进去也是于事无补的。相反还会让林昼知道他一直卑劣地像个变态一样暗地里跟踪着他,那样林昼会更反感他的…… 一想到这,秦啸又有些哽咽,他颇有些狼狈地擦了擦眼泪,当再次抬起头往门口看时,却发现林昼被人搀扶着出来。而扳着林昼肩膀的,正是停车场的那个人! 秦啸生气地捶了下方向盘,看着林昼昏昏沉沉地跟着那个男人走,也不知道那个男人靠不靠谱! 秦啸再也忍不住了,他连大衣都没来得及穿,淋着大雨就跑向林昼那去。 “你放开!” 秦啸用体温略高的双手一下子将林昼给揽进怀里,末了还轻轻地搂了搂他,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完全没有管一旁那个男人古怪的表情。 “这位先生,你是……” 一旁那人迟疑开口,可动作一点不啰嗦,他想要把林昼从秦啸怀里拉出。 “这是我老婆,我不准你动他!” 秦啸有些失控地大吼出声,这一行径做下来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倒和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小朋友一样。 秦啸吼完这一声,估计也感觉出来这样做有些丢脸,他便低下头用力拍掉了旁边那人企图伸过来的手,这下惊醒了迷迷糊糊的林昼。 秦啸脑袋低垂着,刚好和林昼对视上双眼,他立刻委屈巴巴看向林昼,眼神里包含的情感和原先二人在一起时一模一样,有着明显的依赖和爱恋。 “林总,他是……” 旁边那人探究地看向秦啸那变得比书还快的脸色,心底浅浅地鄙夷了一下。 “一个朋友。” 林昼淡淡地回答着那人问题,稍微挣扎着想从秦啸怀里出来。 “朋友?林哥,我们什么时候成朋友了!我不同意!” 秦啸眼睛血红,身旁萦绕起浓烈的硝烟味,林昼闻到这个味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不再动弹。 秦啸死死地抱住林昼,林昼此时身体热了起来,脑袋比喝完酒还要眩晕,他意识到秦啸之所以那么反常,大抵是进入易感期了。两人再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估计会闹得很难看。 “程总,不好意思,我和我这个朋友一起走,麻烦你等我了。” 林昼还被困在秦啸的怀里,他皱着眉磕磕巴巴说着,“朋友”两字刚一开口,就被秦啸抗议地打断,他一口咬住了林昼的脖颈,抬起头指正:“不是朋友,他是我老婆!” 程总瞧着林昼也没真心挣扎,看出来这可能只是小情侣之间新的情趣,于是也就没扫兴地继续待在两人面前,摆了摆手就先走了。 林昼看着程旭离开,无奈地拍了拍趴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 “行了,回家。” 刚刚秦啸咬的那一口,久违的信息素注入体内,这让林昼腿止不住地发软,身体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秦啸虽然处于易感期,可看到林昼乖乖待在他身旁后,他的情绪稳定了很多,状态自然也比此刻已经软了身体的林昼强了不少,他稳当地开了车,回到了他万分熟悉的家中。 看到家里没有第二个人的居住痕迹,秦啸才停止了哼哼,他驾熟就轻地抱着林昼去到了卧室里。 现在林昼已经完全进入发情的状态了,他清冷鼠尾草的气息和秦啸压迫性十足的硝烟味气息混合在一起,二者极其自然地融合,跟从前一样,像是没有分开过。 秦啸依赖性十足地把头贴到林昼怀里,嘴里不停地喊着“老婆老婆”,林昼此时也非常难受,他无比地渴望能得到秦啸信息素的抚慰,因此他有些着急地点了点秦啸的额头,身体里又释放出了更多的信息素。 秦啸真的快要使出毕生的自控力才没有将林昼一把推倒,他虽然还在易感期,但还是不敢趁人之危。 他不想让林昼感觉他是趁他发情来控制住他什么的,所以在林昼欲求不满时,他也只是浅尝辄止地咬了咬林昼的脖颈。好歹注入了些信息素,完成了个临时标记,让林昼不是那么的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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