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迟猴急地拽掉了林昼的领带,褪去了他的西装外套,手慌乱地开始解林昼衬衫扣子的时候,恼人的敲门声响起了。 宴迟顿了顿手上的动作,屏住了呼吸,妄图装作屋里没人的假象,可惜外面的人像是势必要与他作对一般,大有一副你不开门我就要敲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宴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做的事情太上不得台面,若是门外那人引得别人关注到这个房间,他一定会变成众矢之的的,那时不仅丢的是他的脸面,连带着整个宴家往后估计都会抬不起头来。 宴迟思索片刻,斟酌着该如何应对这个场面,想了想以后,他不舍地将林昼又给抱起,放到了空荡荡的衣柜之中,然后转身理了理衣服,打开了屋门。 一看,屋门外站的还能是谁,又是秦啸! 秦啸手上挽着西装外套,低头俯眼冷冷地看着宴迟,他原就比宴迟高上那么一块,只是往日在林昼面前,再怎么厌恶宴迟,该给的尊重还是有的,这是他第一次毫不收敛自己的气势,压迫性十足地看着宴迟。 宴迟感到后背有些发凉,秦啸万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他明明已经下了狠命令,同时派了五个身强力壮的alpha 看着他,他怎么逃出来的? 宴迟视线下移,瞥到了秦啸紧握的拳头,那里布满了丝丝血迹……而眼前的人除了发丝有些凌乱以外,身上竟然毫发无损…… “宴迟,林昼呢?” 秦啸嗓音低哑,充满了戾气,整个人透露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宴迟震了震心神,秦啸再怎么厉害,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在他的地盘上为非作歹。这样想了想,宴迟才又恢复起那副假正经的笑容。 “你林哥在哪里我怎么知道呢?我喝醉了酒,准备去睡觉了,你要是没事就不要打搅我了。” 宴迟理了理袖口,准备往回走时,忽然领口被一阵大力给攥住,领口勒的脖子也受到了束缚,好像被扼住了最脆弱的命脉一般。 宴迟挣脱无果,心里沉了沉,对秦啸的能力又有了一项新的认知。 “我再问一遍,林昼呢?” 秦啸又把声音往下压了压,宴迟无端感觉到了一阵刺鼻呛人的气味,这下不仅肉体上的喘不过气,就连精神好像也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强制地笼罩了一样,这股力量在逼他示软,逼他臣服…… 场面一时之间变得格外僵硬,忽然屋里响出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而声源处就来自于屋内最角落的衣柜中。 秦啸喘了口粗气,十分不耐地一把撒开了宴迟的衣领将他甩了出去,自己大跨步走进了屋中。 打开衣柜门,看到林昼衣衫凌乱,眼角发红带泪,泫然欲泣,一副被欺负得狠了的样子,秦啸一时之间血脉偾张,此刻就连杀了宴迟的念头都有了。 林昼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熟悉的人,体内的信息素再也不受抑制,全部喷涌而出,他呜呜咽咽地不停在嘴里叫着“秦啸、秦啸。” 秦啸又闻到了林昼身上熟悉的冷香,他敏锐地觉察出了这次的香气格外浓郁,再看着林昼身体上的不对劲,秦啸一下子就识别出了宴迟估计给林昼下了“黑药”。 秦啸的心又往下沉了沉,他没有想到宴迟竟然这么大胆,原来本以为再怎么样,宴迟他可能只是下点催情的药,可眼下来看,他下的根部不是简单的催情药,这明明就是“发情药”! 林昼痛苦难耐地拽了拽秦啸的衣袖,身体也不自觉地往他的身上靠拢。 “好热……” 林昼将滚烫发热的脸贴进了秦啸的怀中,另外一只手也不老实,不停地扒拉着紧贴在身上的衣物。 秦啸僵在原地,好像每次令他痛苦的事情从不会消失,它只会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回到他的眼前,逼他做出抉择…… 秦啸看着林昼痛苦的模样,心脏最深处也像是被刀给用力剜了一下。 他低垂着脑袋,良久没有动作。 半晌,他犹如朝拜神明一样,低头用牙咬住了林昼的腺体。
第33章 “拆礼物” 秦啸用尖利的虎牙轻轻摩着林昼脆弱光滑的脖颈。 林昼此时的手因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秦啸握住林昼的手,不停地摩挲安抚着,可惜效果甚微。 “呵,没有用的,omega 发情了只有alpha 的信息素是唯一的良药,秦啸,你忍心看林昼爆体而亡吗?” 宴迟狼狈地趴在地毯上,眼神似癫似狂。 不用考证,秦啸自然知道宴迟所说的话是对的,可他不愿松手…… 秦啸感觉胸腔处有一团火在不断地焚烧,他浑身发烫,理智也开始变得不清醒,一丝狠戾阴鸷的暗光在他眼底划过。 如果,如果林昼非要别的alpha 信息素抚慰的话,那他不如现在就毁了他,他忍受不了林昼沾染上别的alpha的气息……一丝一毫都不可以。 这个念头甫一出来,秦啸像是忽然被一盆冷水迎面泼了过来一样,他厌弃自己地垂下了头。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自私邪恶的想法?秦啸不想承认,可越是压制这种念头,它就越像春风吹又生的杂草一样越长越旺。他不要林昼成为别人的omega ,那样他绝对会嫉妒地发疯的……不如两个人一起去死好了,那样也算长相守了。 “老大。” 李泽着急地找了过来,看到的就是阴沉无比的老大正抱着浑身酡红的那位林总,再扫一眼趴在地上跟条死鱼没什么两样的宴迟。 这架势,饶是身为beta 的李泽,也品出了不对劲。 “李泽,你搜一下他身上,看看他还有没有药。” 秦啸冰冷的声线十分平静,可越是这样,越能感觉到他这个人的危险。 而一直趴着不动的宴迟在听到李泽叫了秦啸那一声“老大”以后,大脑就陷入了宕机状态。秦啸是李泽的老大,那秦啸是谁? 李泽动作利落地一把扯起宴迟,略微有些嫌弃地将他提了起来抖了抖,“簌簌”一声,果真掉出来一包粉末,看不出是什么。 “拿过来。” 秦啸攥着林昼越变越滚烫的手心,哑着嗓子说着:“把宴迟关到家里的地下室,没我的指令,不要放出来。” 说到这里,秦啸不自然地顿了顿,随后摸了摸包装里的粉末。 “如果我没能挺过去,就把宴迟舌头给拔了送到国外组织里的工厂里去吧,一辈子也别让他有机会回国了。至于,你林哥,该怎么救就怎么救吧,以后给我好好照看着他点儿。” 秦啸说到这,解脱一般地笑了笑,颇有些孤注一掷的意思。 “好了,你出去吧。” 秦啸抬起眼,深深地看了眼李泽,李泽像是有话想说但接收到这个目光硬是给吞了下去。 这么多年,老大做过无数次冒险甚至可能会付出生命的决定,每每这个时候,谁劝说他都不管用,他好像格外好赌,只不过是以生命作为沉重的代价。 李泽咬了咬牙,无奈地点了点头,在这格外让人窒息的气氛中关上了门,然后退了出去,不过最后一个画面还是没能躲过他的眼睛,映在了他的视线之中:秦啸低下头,柔情满满地吻了吻林昼的额头,像是幸福地去赴一场浪漫的约会,又像是绝望地正在和恋人诀别……做完这个动作,他随即将粉末一把倒进了自己嘴中,紧紧地搂住了林昼。 李泽眼眶里热热地,他冷酷无情地提着宴迟,一步一步往楼梯下走去…… 秦啸服下那粉末以后,第一反应是热,感觉有岩浆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滚,像是势必一定要把他烫穿,随即便是疼,灼热的疼,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不满,好像随时都会喷薄而出,让这具身体的主人落得个暴毙而亡的下场才算好。 秦啸的眼球像是被烈火烘烤过一样,红得吓人,他模模糊糊地看到林昼越来越红的脸,看到林昼毫无防备地被他吸引从而越凑越近,接着又像是也被他给烫到一样,抗拒地往后退。 秦啸的思绪很乱,好像有一张密密麻麻散落的网在他脑袋中不停地作乱翻转,所以一切的动作他只能凭借着本能。 他一把捞过试图逃离他怀抱的林昼,忽略掉他的恐惧,他紧紧地抓着他。 此刻,秦啸五感之中鼻子变得格外灵敏,他闻到了海盐咸咸湿湿的味道,这种味道不断勾着他让他继续探索更深处的味道,秦啸将整个脑袋埋在了林昼的肩颈处,他又闻到了冷冷的鼠尾草的气息,有些不近人情,可是若是下定决心勇敢踏过那份冰冷,就能到达那个领地。 秦啸眼前变得更加朦胧了起来,他看到了林昼被包裹成了一道礼品盒。 林昼的表情很痛苦,像是喘不过气来一样,他要去营救林昼!可是他好热,秦啸想也没想地扒下了身上束缚人的繁琐西装,转而去解包在林昼身上的包装。 先是抽掉了丝带,林昼果然松了口气,仰着脑袋放松地喘了两声,秦啸不敢松懈,继续手里的动作,礼品盒有些繁琐,部分地方竟然还有着纽扣,好在秦啸不厌其烦,一颗一颗地摘除掉,林昼乍一没了遮掩,有些没有安全感地蜷起了身子。 如今没有了繁冗的束缚,林昼好像比刚才轻松了好多,可惜又有了一个新的问题亟需解决,林昼像是快要融化了一般,秦啸想好办法“对症下药”。 …… 若是此时有人误闯了这一屋,肯定会被这种高强度的信息素给直接熏晕,一种说不上来的信息素味道强势地攻占着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远远超过alpha 信息素的侵略性,可是如今房间里的两个人都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第34章 分化 楼下的宾客早就被李泽给遣散了,当时他发现秦啸,林昼与宴迟三人共同消失在宴厅时,就品出了一丝不对劲。至于宴家父母二人也一并被他给接进大本营好生“接待”了。 如今李泽这个beta 跟提小鸡仔一样格外轻松地提着宴迟,虽说作为alpha 体格什么的都比beta 要更盛一筹,但毕竟宴迟估计现在还没清醒过来,他浑浑噩噩的,任由李泽搓弄,而李泽整起他来毫不心软,要不是宴迟使这种脏的不行的手段,秦啸也绝不会陷入这种生死在天的境地,就算秦啸不说,李泽也没打算让他好过……死对他来说只能是种解脱,他要宴迟好好活着,仔细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李泽目光变得阴狠起来,嫌恶地拉起了宴迟的脸,就在这时,宴迟本来松松垮垮闭着的眼骤然放大,眼球像是充了气一样不断地膨胀,有种被绳子紧紧勒住的窒息的感觉。 李泽有些怀疑地松了松力气,可宴迟非但没有恢复过来,反而面容变得更加可怖,像是被紧紧抓住了命脉,在危险的威胁下他变得臣服,宴迟的腿不停地往下滑,直到跪到了地上。 李泽虽然不知道哪出了问题,可看宴迟如今这副样子也不似假装,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地方变得危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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