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很大,苏珧画上去之后被吹得几乎睁不开眼。 季云暮已经在下面举着桶了,苏珧画拿起铲子,把大块大块的雪铲进了桶里。 房顶上的雪特别厚,就像巨大的白色豆腐块,但比豆腐块要更加松软。 桶装满了,季云暮就会把桶拿到厕所,把那些融化的雪水到进浴缸。 来回几趟后,房顶上被清出一大片空间,苏珧画也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 他看着四周白雪皑皑的世界,每一栋房子都像是被厚奶油盖住的白色蛋糕,在路灯的照耀下还是非常令人震撼的。 很快,他就发现远处有一栋房子的房顶上也站了两个人,似乎也在清理着房顶上的雪。 季云暮拿着案板爬了上来,立刻感叹了一句:“这景色真是惊人,不知道明天外面会变成什么样子。” 身上系着绳子的苏珧画用力拉着季云暮的胳膊,季云暮则是小心翼翼地往房檐处挪,用案板将那些雪都推了下去。 一直忙活到晚上十点多钟,房顶上的雪被清下去大半,两人这才放心下来。 季云暮将浴缸里的那些完全融化的雪水都放掉,重新洗刷了浴缸,放了一池子热水。 他来到楼下的沙发旁,把瘫在沙发上一边休息一边玩手机的苏珧画直接抱了起来。 “你干嘛啊??”苏珧画举着手机,“我游戏正打到一半!” “别那么不懂事。” 季云暮抱着人上了楼,“我昨晚已经把论文写完了。咱们先到浴缸里双排一下。” “你等我打完呀!” “等不及了。” 苏珧画不肯放下手机,没办法,季云暮只好帮他脱衣服和裤子,然后像是抱着宠物那样,把人放进了浴缸。 “好暖和……谢谢你伺候我,嘿嘿。” 苏珧画这个大猪蹄子,这样感叹了一句,就坐在浴缸里继续玩着手机上的游戏。 季云暮:“……” 二十分钟后,苏珧画满意地放下手机,却发现同样坐在浴缸里的季云暮,脸已经拉了下来。 他尴尬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说:“水已经有点凉了,再泡着容易感冒……我们快点洗洗出去吧?” 他本以为季云暮会强按着自己在这半温不热的水里来一发,然而季云暮却默默地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打开了花洒,并挤了一些洗发水。 “起来,给你洗头发。”他默默说道。 苏珧画一时半会也分辨不出来他到底生气没生气,小声哦了一声,也从浴缸里站了起来,不敢再多说什么。 洗完澡,季云暮像往常那样帮他吹干了头发,然后拉着苏珧画去了地下室。 “草……” 苏珧画看着地下室的那间房间,里面的灯不知何时被季云暮换成了略有些暧昧的深蓝色。 房间里摆着一张小床,床上只有床单,没有被褥,床头摆着一块小香薰;更惹眼的是,床旁边还有一架秋千。 秋千是白色的,很大,能坐下三个人;秋千的横杠上面还缠着细细的假花藤。 一眼看上去,这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秋千。 季云暮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怪自己大意了!从国内回来之后,他好像就没有到这间一直关着门的房间里来看过,最多就是用一下隔壁的洗衣房。 苏珧画转头看了一眼季云暮,心惊胆战地问了句:“你准备这个房间,是打算……做什么的?” 季云暮瞥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专门为了和你做。 趁他拿打火机点香薰的功夫,苏珧画赶忙往后退了几步——今晚怕是又要被……搞得营养亏损了! 可是,外面雪灾,这大半夜的,他还能往哪跑呢? 季云暮也不慌,举着香薰在苏珧画面前晃了一圈,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这香薰的味道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苏珧画闻了一下之后又使劲儿吸了吸鼻子——真的挺好闻。 总觉得心口暖暖的。 “这香薰在你在哪里买的?挺好闻的。”苏珧画在不知不觉中,脸颊开始泛红,眼神也变得暧昧起来。 “买秋千送的,送了一打呢。” 季云暮看着他,朝他伸出一只手,“你怎么站的离我那么远……想,过来试试秋千吗?” 苏珧画被这香薰搞得晕晕乎乎的,身子好像脱离了大脑的管控,直接走到了季云暮身边,并伸手扯了一下季云暮的睡裤腰带。 季云暮闻完香薰就已经有反应了。他这么一撩拨,人就有点绷不住,拉着苏珧画一块坐在了秋千上。 苏珧画像只小猫一样依偎在他怀里,小声道:“这香薰,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季云暮在他脸上轻轻蹭了蹭,声音变得比以往更加低沉:“要我熄掉它吗?” “不,不用。” 苏珧画笑了笑,状态有点像是酒后的微醺。 看着季云暮滑动的喉结,他一时间没忍住,在这人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秋千轻轻晃动着,两人拥吻在了一起。 在这暧昧的灯光下,这间房间的每一面墙都留下了苏珧画的掌印;那张没有枕头和被褥的床不但经历了剧烈的晃动,还记录下了各种低沉的粗鄙话和情绪高昂的回馈语。 而这架秋千,更是见证了所谓欢愉的交织,直至房间内的其中一人伸手替香薰盖上了盖子,熄灭了这簇火苗为止。 苏珧画已经累到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身上和身下都黏糊糊的,很快就躺在那张床上睡了过去。 季云暮盯着他的睡脸沉默了许久——这会外面的天应该已经亮了,两人是实打实的折腾了一夜。 没想到,这香薰竟然有如此的效果。以后真的不敢再用了,不然他们俩的身体迟早会因为下不了床而过度透支的。 把人抱上楼的时候,几滴黏糊糊的东西滴在了地上。 季云暮闭上眼,心里忍不住忏悔——新买的套一直放在客厅,情到浓时他已经无心再上楼来拿。 他今天有点过于上头了。 安置好苏珧画,季云暮就把买秋千送的那一打香薰都扔进了垃圾桶。 虽然……这是他至今为止最痛快的一次。小桃花哭的梨花带雨的,用各种方式恳求自己停下,然而却只会令自己更加上头…… …… 两人一直睡到傍晚,季云暮起床后才意识到,事情比他想的要严重的多。 苏珧画不但下不了床,还不搭理他了。 季云暮到厨房精心准备了一顿“高营养高蛋白”的大餐,还拿出了两人从国内带过来的一些大补食材,给苏珧画煲了汤。 他端着小餐桌上了楼,苏珧画正用一种生无可恋的眼神看着他,一言不发。 “先喝点排骨汤吧,我放了人参、枸杞,还有一些鹿茸。” 季云暮表现得毕恭毕敬,像是古时候的太监伺候皇上那般,“羊排在下也帮你切好了,请主子品尝!” 苏珧画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确实非常精致,肉,鸡蛋和牛奶都有,米饭里还放了大枣。 他抬了抬胳膊,一寸一寸地挪着身子,在几分钟之后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坐姿。 第一次和季云暮做那种事的时候,苏珧画因为疼痛的缘故,两天没能下床;能下床之后也用了很多天才恢复正常的走路和坐下的姿势。 这次比第一次更加严重,因为苏珧画的腰比之前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酸痛,就好像要断了一样。 最关键的问题是,昨晚两人没有戴套。苏珧画到现在都还能感觉到,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季云暮心惊胆战地跪在床边,过去的经历告诉他这时候绝对不能去扶苏珧画,这样他只会更疼。 这会无论小桃花有什么需求,自己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满足他,季云暮心想。 苏珧画确实是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季云暮给他准备的丰盛晚餐,把肉汤也都喝了个干净。 季云暮把小桌子搬到一旁,小心翼翼地问他:“感觉……怎么样?我有个家庭医生,要不……” “我要洗澡。”苏珧画冷着脸,说道。 他的声音听上去也哑哑的。 “嗻!” 季云暮赶忙起身,掀开了苏珧画腿上的被子,双手小心翼翼地伸向苏珧画。 看到他身上的红色斑驳,季云暮只觉得懊悔和心惊胆战,单是把人从床上抱到浴室这一个过程,两人就搞得满头大汗。 苏珧画是因为疼的,季云暮是因为谨慎。 苏珧画坐在浴缸里,季云暮拿着花洒和海绵巾想像之前那样帮他清洗着身子,却遭到了苏珧画的拒绝。 “你出去。”苏珧画拽着花洒后面的金属管子,“我自己洗。” 季云暮撇了撇嘴,轻声道:“对不起……还是我来帮你吧。” “不了。” “可是,之前都是我帮你……” “以前是以前。”苏珧画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我现在只想弄死你。” 季云暮:“……”
第82章 万圣节,我想看你穿裙子 完蛋了。 小桃花的情况已经不能用“生气”来形容了。 季云暮只好委屈巴巴地站在浴室门口,手上端着浴巾。小桃花洗完澡之后可能也没办法自己从浴缸里出来,稍等一会就是自己赎罪的机会了,他这样想着。 苏珧画斜着坐在浴缸里,拿着花洒对着脚丫冲了半天——看着大腿上和身上的伤痕,他甚至丧失了拿热水直接冲的勇气。 可是, 一直不冲热水的话又感觉有点冷,而且不洗也不行。 没办法,苏珧画咬着牙,拿着花洒从小腿开始冲。 季云暮这个王X蛋……怎么能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昨晚的事情,苏珧画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做到一半晕过去或者失去意识之类的;相反,季云暮的每一声低喘他都记得非常清楚,还忍不住在心里回味。 他的表情,眼神,修长的手指……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勾引着自己。 可恶啊! 苏珧画伸手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为什么自己跟个傻X一样,事后还觉得如此上头?难道只是因为那块会催情的香薰吗? 不完全是吧。 他轻轻摸了下自己腿上的那块红色咬痕,初夜那次好像也是如此,这里有一块红色痕迹。 那时候季云暮的这方面事也很生涩,不像现在越来越有技巧。那天晚上苏珧画晕过去了几次,醒来之后被这怪异的感觉折磨的,恨不得把这人攮死。 半小时后,苏珧画伸手关上花洒,这才发现架子上没有挂浴巾。 “你洗好了么?” 季云暮的声音就隔着一扇门,“浴巾在我手上,我进来了。” 苏珧画:“……” 这是他提前预判好的么?还是说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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