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林竞没怎么感觉到冷,他走到厨房简单的做了写早餐放在桌子,紧接着去房间里叫房予起床。 今天周六,一会还要去江书亦家做家教。 房予迷糊当中,朝林竞的方向摸了一下,原本打算抱住林竞再睡会,谁曾想,摸了个空,原本紧闭的双眼一下子睁开。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房予掀开被子起床走了下来,打开卧室的门,看到屋里大灯开着,灯火通明,他随即暼了一眼窗外。 东方的天空中出现一抹破云而出的鱼肚白,原本黑暗的大地也被照亮了,细看外边的路灯也关了。 房予走到餐坐前,看到林竞煎了几个鸡蛋,上面还放着热乎乎的紫菜蛋花汤,看上去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用“清淡”两字来形容。 “怎么起这么早?”,房予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个煎蛋放入口中,果然,没什么味道。 “我今天吃完饭去书亦家做家教,你吃完把碗放到洗碗机里再休息会,晚上我就回来了。”,林竞把炒的另一道虾仁芹菜放到房予面前,紧接着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个虾仁放进嘴里。 房予听后笑了笑,“我一会开车送你,我感觉好点了,不用休息了。” “你在养几天吧,多补几天觉,眼下还有黑眼圈,你打算当国宝去呀。”,林竞拒绝了房予,吃完饭把桌子上的碗筷都放进了洗碗机,紧接着回到浴室洗漱一下,换了身衣服。 等他走出来的时候,房予已经换好身上的衣服了,脸上的水珠也往下滴落,看上去刚洗完来脸的样子。 林竞:“???” “你做什么?大换装?”,林竞疑惑的问道。 “走吧,我都收拾好了,咱们各退一步,我送完你再回来休息,可以吧。”,房予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随即往前方走去。 两人坐到了大G里面,房予发动了车的引擎,一脚油门踩上去往江书亦家走去。 林竞坐在副驾驶看着路况,却不知为何,感觉到心里很慌。 两人行驶到江书亦所在的小区时,发现前方有一个姑娘的身影很眼熟。 冬日里面,她穿着淡黄色的羽绒服,又放下了当初的平刘海,林竞只能看到那姑娘捂着脸,好像在拿另一只袖子擦眼泪。 在大G到达目的地还有大概一百米的时候,前方不知道何时开来了一辆出租车,刚好就插在两人的车前。 走进一看,那人不是江书亦又是谁。 江书亦伸出手拦下了前面的那辆出租车,擦了一下眼泪坐了上去,林竞若是没看错,江书亦的脸上好像有一个五指印。 瞧见情况不对,林竞拧着眉毛看向房予,“房予,书亦好像被打了,我看到她脸上有个五巴掌印”。 “我刚才也看到了,我跟上那个出租车,你给江夫人打电话。”,房予踩了一脚油门,紧紧的跟在江书亦坐的出租车的后面,示意林竞尽快通知她的家长。 “好,我马上。”,林竞很快的冷静下来,拿出手机找到江夫人的电话拨了过去。 来电很快就被接通,林竞把手机开了免提,紧接着就听到对面响着颤抖的女人声音。 “喂,小竞?” “江夫人,我刚才赶书亦哭着跑了下来,坐了一辆出租车走了,我和房予现在跟着这辆车,不会让书亦发生危险的。”,林竞一接通电话,直接长话短说了这件事情,并且安慰江夫人让她不要着急。 听到林竞的话后,原本紧张的江夫人彻底绷不住了,她崩溃的哭了起来,“我也不是故意打书亦的,就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和书亦发生了争吵,这孩子犟,你和小予看好她,跟我说一下你们的位置。” “好的江夫人,你打开一下位置共享。”,林竞说完,两人打开了位置共享,江夫人看那路线有些不对劲,房予跟着的那辆车是在往华亭当地的一座桥上开去。 “书亦这是要去哪,我怎么感觉这地方好像见过?” “这好像是我妈那辈看的那个什么电视来这,《情深深雨濛濛》里面,那个女主角跳河的地方。”,房予转头看了一眼林竞,挑了下眉毛。 “好像是” 两人说到这突然想起了什么,异口同声的说道:“坏了,书亦这是要跳河。” 林竞听后心里一惊,原本淡定的房予那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前方的不远处,江书亦从车上走了下来,朝着出租车礼貌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出租车走了以后,江书亦走到桥边,两手抓住了栏杆的扶手。 接下来的一幕触目精心,两人猜的没错,江书亦一条腿爬上了栏杆扶手,整个人身体前倾,桥下是涛涛不觉得江水,水流看上去很急,天气寒冷,路上也没几个行人。 房予停下车,两人疯了一样的往前跑,林竞冲前面大喊了一声,“书亦,你别做傻事。” 前方的姑娘听到后身体定了定,一转头就看到两个身材颀长,高个子穿着灰色大衣,另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两人着急忙慌的往前跑,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两一样。 江书亦没有动容,呆呆的看了一眼林竞后,整个身子往栏杆外面翻。 她依稀记得,那天是晴天,上空出现了一抹阳光,虽然微弱,但是照的人暖烘烘的,空气很冷,湿冷湿冷的,江书亦张嘴都能哈出气的那种冷。 栏杆上面又凉又病像极了她那颗快要坏死,即将停止跳动的心脏。 在这个世界上,她感觉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的了。 下边湍急的水流好像在冲着书亦发出邀请,仿佛在说,你快下来吧,下来了就没有痛苦了,我们陪你玩。 这座桥很高,大概有好几层楼那么高,江书亦眼下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跳下去,她不想留在这人世间了。 她微微的闭上双眼,身体往前倾,心里默念道,外婆,你等等我,我马上就要来找你了。 房予眼看着江书亦快要放手,千钧一发之际,快速的往前一跑,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的抓住江书亦的胳膊。 江书亦感觉有些奇怪,睁开双眼,她并没有听扑通的响声,也没有感受到冰冷刺骨的水包裹着自己的皮肤。 随即睁开了双眼,看到还是刚才她观望河水的那个高度。 江书亦一转头,看到了一张帅气的俊脸,那人是跑着来的,有些微喘,抓住自己的胳膊不松手。 “房予哥哥,你放手。”,书亦的声色很冷,她冷静的开口,看了一眼房予,随即又看向河面。 “书亦,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和哥哥聊一聊好不好,你先上来在说。”,房予的手扣的很紧,江书亦又是背靠着房予。 房予不松手,江书亦也拿他没有办法。 “没什么好说的,哥哥你松开我吧,我想要去找我外婆了。” 房予不听,往后拉了一把江书亦,“书亦你可要想清楚,外婆希望看到一个英年早夭的外孙女吗?你外婆希望你这样吗?” 室外的寒风呼呼的吹着,江书亦听完后不说话,她垂下头想起以前和外婆在一起的时光。 外婆走之前叮嘱她,一定要好好吃饭,热爱生活,可是自从外婆走之后,书亦就像是一个木讷生锈的机器一样。 林竞在一旁给江夫人打电话,让她尽快来,并说明了江书亦现在想要跳河的情况。 房予说了这话以后,看到江书亦不怎么闹了也不怎么反驳了,觉得可能有戏,紧接着朝这个方向突破,随后林竞也走了过来。 “书亦,我猜,外婆一定是一非常慈祥的人吧,她会每天晚上抱着你睡觉,一有好吃的东西都藏起来,等到见你的时候给你,平时自己也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攒下的钱都给你拿去买零食,对吧书亦。”房予移动了一下身体,冲着江书亦说道。 “外婆走之前一定叮嘱你,她走了你要好好吃饭,要对生活充满希望,好好学习,然后在平时培养个自己的兴趣爱好,找到自己喜欢并且愿意为之付出一声的工作。”,林竞也在一旁帮腔煽情起来。 是啊,想起之前和外婆一块生活,书亦总是乐观的,外婆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没有迈步过去的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看到书亦的状态,林竞突然朝房予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抓着江书亦的两只胳膊,房予顺势用力把江书亦从栏杆外面抱了过来。 整个过程中江书亦没有丝毫的反抗,并不像电视上演的有些姑娘轻生之前在消防员抓住她们的时候奋起反抗,结束自己的生命,说明江书亦还是有生的意志。 房予把江书亦抱过来后,三个人在河边坐着,外卖你天寒地冻,房予的屁股都被冰的有些难受。 “我小时候是跟着外婆长大的,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只看到过妈妈的照片,没有见过妈妈长什么样子。”,寒风凌冽,天气晴朗,可以清晰的看到书亦的脸上的巴掌印,书亦的目光看向前方,也不知究竟在看什么。 房予和林竞也没怎么打扰她,一左一右的坐在边上,倾听者书亦以前的过往。 这时远方行驶了一辆出租车,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的女人,她面色苍白,没有化妆,看上去状态很不好,如果走进一看,就会发现她的脸上有泪痕。 江书亦的眼睛有些微的近视,即使看不前眼前的人,看到那身衣服,也知道来人是谁。 江夫人裹紧了上衣往三人所在的地方跑去,一路上跌跌撞撞,刚才林竞打电话那会说江书亦打算跳河,吓得她险些晕倒。 书亦一看到她应激反应来了,第一反应就是躲在房予的身后,紧接着指着江夫人喊道;“你走,你离开这里,我不想看到你。” 瞧见江书亦的反应,江夫人眼泪一下落了下来。 “书亦,是妈妈不好,妈妈给你道歉,你别怪妈妈。”,她极力的哭诉着仿佛想要靠那些眼泪求得江书亦内心的怜悯。 “我不要见到你,你再不走,我就往下跳了。”,紧接着江书亦离开了房予的身后,往河边的栏杆跑去。 房予反应很快,即刻转身拉住了江书亦,“书亦你冷静点。” 江夫人眼看着江书亦抬起腿攀爬栏杆,惊恐的伸出手,“书亦你别跳,妈妈走就是了,书亦,妈妈马上走。” “房予你看一下书亦,我过去送一下江夫人。”,林竞说完走上前,对着江夫人说了几句话,随即又走了过来。 紧接着江书亦看到江夫人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随即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之前看了一眼书亦,依依不舍的坐上了车。 在三人的注视下,那辆车越开越远,变得越来越小,江书亦这才放下前面的栏杆,重新回到了刚才的地方。 “这外边天寒地冻,一会该冻出毛病了,要不带你去哥哥家,今晚和我们住?”,房予笑了笑,摸了摸江书亦的脑袋,耐心的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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