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竞转头看向柯楠,他一下看清了林竞的面相,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不是学审计的吗,什么时候选修神棍去了?” 林竞一脸不相信的回到宿舍,把书本摆放整齐后,爬到上铺,给手机充上电订好了闹钟,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房予开车刚出校园,过来两个红绿灯,就感觉得身上有些发痒起了红疹子,随即脑袋感觉到一阵眩晕,胃里不太舒服。 他强忍着难受,把车停在一个看上去不会挡路较为安全的地方,立马开门下车走到一个冬青树后面,胃里翻江倒海,食物残渣一直往食道上面涌。 他干呕了几下,吐了出来,混着血腥和胃酸,绿油油的摊在地上。 房予太阳穴震得发运,他冷静的拿出手机,给祝寒景发了个位置,输入了一条消息[老二我刚吃了西兰花,别告诉我爸妈,送我去医院]。 祝寒景家里的饭刚刚做好,他还没开始动筷子,就看到房予手机发来的消息,这个定位好像离小区不远,再后来的那条小消息瞬间瞪大了祝寒景的眼睛。 房予吐了半天还是很难受,挽起的胳膊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红疹子,他走到打开后备箱拿出一瓶矿泉水漱口。 随后听到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老二]。 房予所在的路上人流量很大,经常会有嘈杂的鸣笛声和车辆行驶过得声音。 但是这个声音也挡不住祝寒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要来的大。 “房予你是不是有病,你他妈小时候吃了一口西兰花去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你是不是忘了?那天都他妈休克了,我和老大都吓死了,从那往后天天吃饭盯着你,我今天一眼没看你,你又想进医院了?” 祝寒景的火气一下子飙升到了顶点,恨不得现在跑到房予跟前给他两拳。 “没那么严重,别跟我爸妈说,你送我去趟医院。” 房予眼睛双眼发花,一步一顿的走到副驾驶位上,关上门后身体靠在了座椅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等着祝寒景过来。 祝寒景甩了一句“马上”后就掐掉了电话。 渐渐的他感觉到呼吸有些微弱,甚至是难受,脑袋晕晕乎乎的,身上起的红疹子很痒,他也没有什么力气挠。 没过多长时间,他听到了指骨敲击车窗的声音,房予艰难的睁开双眼,看到祝寒景急切的目光。 他起身按了一下车门的开锁键,祝寒景风风火火的上了驾驶位。 房予看到他来了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谢了” “滚!” 祝寒景行车速度很快,一脚油门踩上去,开车到了最近的公立医院。 搀扶着房予来到医院,让他在休息区等一会,火急火燎的挂了个号,就在一旁和房予等着叫号。 祝寒景侧头看了一眼靠着闭目养神的房予问道;“你脸上也长疹子了,感觉怎么样?” “还行” 语音播报被叫到号,祝寒景搀着房予走进了,迎来而来的医生头已经秃了大半,那医生穿着一个白大褂,脸上带着一个无框眼镜。 房予坐在医生的对面,只听到那医生开口问道;“多大了?” 房予有气无力的说;“18” “你感觉怎么难受?” 祝寒景顺带坐在一旁的位子上,看着医生给房予看病。 “西兰花过敏,误食了。” 医生一边说一边给在电脑上输入房予的病情。 “你吃了多少?” 祝寒景原以为房予只吃了一口,应该没什么问题,直到他有气无力的说;“一盘。” “?” 祝寒景听到后肺都要炸了,“你刚才不是说没吃多少吗?我是要重新的给[没多少]这个词下一个定义?” “有没有感觉得缺氧,头晕,浑身无力?” “有” “先在医院观察几天,你这个应该是西兰花重度过敏,先挂几天水”,随后医生开出一个单子递给祝寒景,“你先带他去病房。” 说完,祝寒景向那医生到了个谢,就带着房予走出了问诊室,他给房予办理了住院,还专门开了个VIP房。 医院里四处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房予躺在了床上,护士立马给他挂上了水,并嘱咐他多休息。 房予长得好看,期间来换药的护士有事没事都会多看他两眼,即使脸上长了红疹子,也掩盖不了他的俊颜。 祝寒景坐到位子上毫不客气的瞪了一眼房予,“我可还要上课,没办法一直看着你,我一会给你找个护工。” 房予默默的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随后祝寒景不知道从哪里要到林竞的电话打了过去,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林竞的这节课刚下,就感觉到兜里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串号码,华亭的电话号,林竞没有见过这个手机号,等了两秒接起来了。 “喂您好?请问您是?” 对方隔着屏幕,扩音器里传来一阵似曾相识的声音。 “林竞吗?” ----
第26章 == “是我,请问您是?” 房予听到祝寒景在给林竞打电话,心都提了起来,睁开眼睛看着祝寒景对上那么恨不得咬死他的目光,镇定的在跟手机通话。 “是这样的,我是祝寒景,今天房予和你一块出去吃饭了,他西兰花过敏,现在躺在医院里,没敢跟白阿姨和房叔叔说,现在是我在照看他,虽说医院护工不错,但是没有自己人在这我不放心。 我们系的课比较多,明天后天都安排满了,我看了一下你们课表,明天都是水课,后天你们放假,水课那里我找人给你签到,你帮忙照看两天,周末我就回来了洗漱用品什么的都有,这里也有多余的床位,你人到就可以了。” 话音刚落,对面好像呼吸一滞,随后犹豫了几秒中说道;“好” “那行,晚上我去学校接你,明天早上我还要赶早八。” “嗯” 看到祝寒景掐了电话,房予转头背靠在床上闭上眼睛,嘴角微微翘起,整个人显得很滑稽,不得不说,这是房予长这么大一来,唯一一次看祝寒景这么顺眼。 再次睁眼看到祝寒景身上好像都换了身衣服,一袭红色汉服,手里牵着红线递给了房予,说要给他安排个好姻缘。 瞧着房予直勾勾的盯着他,祝寒景脸上的表情颇有些耐人寻味。 “看什么看,喝水。” 祝寒景白了房予一眼,桌子上的水晾了好一会温度适宜,他伸手摸了摸不怎么烫手,于是把那个玻璃杯拿到房予面前。 房予起身接过祝寒景手里的水杯一饮而尽。 林竞听完电话后,好像回想起,中午打饭那会,他专门问了房予有没有忌口,他说的没有,西兰花也是他自己选的,怎么突然就过敏了。 随后林竞存了一下祝寒景的号码,愣愣的往宿舍走。 无法想象到房予是有多严重才会去住院,随之而来的恐慌,让他有些难以自持。 当晚在病房看到房予,他已经睡着了,脸上起着红色的疹子,原本光滑细腻的皮肤上斑斑驳驳,他嘴唇有些苍白,一双眼睛轻轻的闭上。 祝寒景压低了声音说说道;“房予现在挂水,你帮忙看一下,等这袋完了,今天就不用挂水了,按一下铃声叫护士给他拔针。” 林竞听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不知是祝寒景的声音吵到房予了还是什么情况,他睡着那会突然睫毛颤抖了一下,睡梦中像是被什么惊扰到一样。 祝寒景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一管软膏,嘱咐林竞,“这个软膏一天用三次,护士不管,早上你记得帮个忙,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祝寒景走到医院停车场,把车开到了学校不远的房子里。 房予躺在床上呼吸均匀,脸上的起的红疹子也没怎么破相,安静的弱化了他五官的冲击力,看上去像个小孩子一样。 林竞坐在病床的一侧,抬头看了看流动的点滴,袋子里的水已经输进去一半了,秋日晚上夜色深重,病房里的温度有些高,很容易让人犯困,眼下已经快十一点了。 林竞强撑着困意,终于在点滴打到最后的那一刻,自己上手帮房予把针头拔了,随后拇指按住他手上的胶布,沉沉的闭上眼睛趴在一旁睡了过去。 半夜三点多那会,房予是被尿憋醒的,他挂了一天的水,躺在床上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一坐起来,发现输液的那只手血液很麻。 顺着胳膊看过去,林竞趴在了他的床边,脑袋毛茸茸的,头枕在他的一只胳膊上,另一只手按住房予手上胶布的位置。 眼下他感觉已经不是很难受了,起身抽出林竞手里的那只手。 “唔” 睡梦中的林竞皱着眉毛,把头撇到另一处,又换了一个胳膊枕。 他下床走到医院的卫生间解决了一下,镜中的人脸色惨白,疹子从脸上分布到脖子上再到胳膊上,细看已经消下去不少。 随后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清水洗了把脸,冰凉的触感击破了他的困意。 凌晨地夜晚,寂静的病房,混杂着哗哗的水生,林竞动了动,随后又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房予出来看到趴在病床上的林竞,走过去,拿出枕头下的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给祝寒影发了过去。 随后带着林竞的两只胳膊抱住他的脖子,捞起林竞打一个横抱,把他放在了一旁的陪护床床上。 许是昨天的课程很多,林竞有些累了,睡的很死,房予将他平放在床上,脱掉林竞的外套和鞋子,把一旁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干完后,房予继续躺在自己的病床上睡着了。 翌日,林竞是被手机里的脑中吵起来的,他的手机声音特别大,像极了很多年前的山寨老年机,听到铃声的第一反应是,他现在在房予病房,猛地睁开眼睛,他看到病房里洁白的天花板。 林竞起身从一旁的外套兜里拿出手机,关了闹钟,一看现在的时间早上七点多,回头一看房予两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 房予的眼神上去双目清明,看样子他早就起来了。 “你还有不舒服吗?” 林竞走到房予的病床边上,给他接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随即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没事了,老二叫你过来的?” 屋外阳光正好,照的病房里亮亮的,房予的嘴唇泛白,气色看着还是有些差,他靠在床上,眼神放空的看了会天花板。 “是的,他说明天后天都有课,让我过来照顾一下。” 房予听后并没有很惊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从枕头下拿出手机划拉两下,看样子是给人聊天。 凌晨三点的消息,祝寒影是早上七点多起来回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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