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举起双手道:“我的错我的错,这不是着急把人送过来吗?” “澜澜。”钱俞清似乎是走到了跟前,声音温柔:“走吧,外面冷。” 亭澜鼻尖一酸,他呆愣地转过头,只见钱俞清站在车门边,低头瞧着自己,见自己正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家里面热乎些。” 亭澜愣了半晌,这才缓缓下了车。 钱程站在一旁笑着看两人,亭澜有些慌乱,他看了看钱程,又看了看钱俞清,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钱俞清却侧身经过他,伸手将江随的车门关了:“谢啦,回去路上小心点。” “那我走啦!”江随道,他冲钱程眨了眨眼,开车走了。 钱俞清看着远去的车影,转头看向亭澜,轻笑了一声,率先打破沉默,道:“就这么不愿意见我啊,澜澜。” “我,我没有。” “那怎么徐婷喊你那么多次,你都不来我家呀?” “我、我……学长,我……”亭澜只觉得鼻子堵堵的,他忍着自己的声音:“对不起……” “对不起。”钱俞清几乎是与他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澜澜。我那天不该那样冲你发火。”钱俞清走到亭澜的面前,语气依旧是亭澜记忆中的模样:“我好好想过了。你跟小程都是我的家人,你们对我都非常重要。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受伤,我也不希望我们因此产生隔阂。” “所以。”钱俞清缓缓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亭澜的脑袋,就像是十多年前,他每次安慰亭澜时一样:“……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亭澜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心仿佛在那一刻被濡湿,鼻子一酸,眼前渐渐变得模糊。 钱程在一旁,双手抱胸,见此情景,他闭了闭眼,长舒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学长……” 有泪从眼角滑落,亭澜微微一愣,他呆呆地伸手去擦,但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串,一颗接着一颗,怎么也抹不完。 “澜澜,你别哭……”钱俞清见亭澜哭的厉害,瞬间也慌乱起来,他伸手去怀里掏,却发现身上连一张纸都没带。 钱程见状,以一个强硬的姿态站到亭澜的身边,他伸出手,搂着亭澜的腰,当着钱俞清的面,将人狠狠搂到了怀里。 亭澜整个人一惊,回过神时,脑袋已经被钱程牢牢压在了怀里。 “好了。”钱程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哄人这种事就交给我吧,老爸。” 空气安静了一瞬。 就在亭澜突然缓过劲,准备挣脱钱程的怀抱时,身后的钱俞清突然大笑出声。 “哈哈哈!好。”钱俞清道:“外面冷,记得赶快回屋。” 钱俞清走过俩人,忽然,他伸出手,用力地抱了抱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学弟。 他说:“我先上去了,等你们回来吃饭。” 热度散去。 小区门口就剩了相拥着的两人。 亭澜将脑袋埋在钱程怀里,眼泪浸湿了钱程的围巾,但他就是不愿意抬起头,整个人依旧一抽一抽地耸着肩膀。 “亭叔叔。” 钱程拍了拍亭澜的肩膀,在他头顶一下又一下地吻着。 “亭叔叔……” “嗯……”亭澜的声音软糯糯地,带着哭过后的沙哑。 “我的亭叔叔啊……” 亭澜缓缓抬起头,他双颊红彤彤的,一双噙着泪的眼睛,颤巍巍地看着钱程。 钱程伸手抹掉他的眼泪,道:“现在,你不会再想着逃跑了吧?” 亭澜愣了愣,点了点头。 “不会再想着离开我了吧?” 亭澜继续点头。 钱程低头瞧着他,笑得像是一个孩子。 他捧起亭澜的手,亲着。 “亭叔叔,我爱你。” 亭澜失声笑了出来,眼角未干的泪在睫毛上一颤一颤。 忽然,那双湿润的眼抬起了眸子。 “我也是。” 是你,不顾一切闯进了我的生命。 是你,将我从深渊中拉出。 是你,让我放下过去,努力去爱。 亭澜微微攥紧钱程的手指。 做出了与钱程一模一样的诺言—— “我也爱你,小程。” —THE END— 作者有话说: 完结啦!!! 感谢看到这里的宝宝们!谢谢你们!(鞠躬) 俺长佩第一篇长篇完结啦! 笑笑の碎碎念: 这本书写的太艰难了,从开文到现在大半年多,俺一边读研,一边上班。完全没有周末。 每天晚上还要赶作业…赶工作…赶稿… 总之,我觉得能把这本书难产写完真的是个奇迹。 这本书写到一半的时候我都想放弃了,但是感觉自己的两个儿子不能这么不明不白。 所以就坚持下来了! 但是,如果没有各位的支持我也肯定坚持不下来就是了~再次鞠躬~ 番外: 澜澜、小程、kaze、肖宇、陈晨、老唐、周鹏、黄文博等都会涉及。 这本书有很多缺点,希望大家海涵。 可以的话,请关注我wb,新书时间会在那里公布! 蟹蟹大家!
第101章 番外1 我亲爱的哥哥 致 我亲爱的哥哥: 最近北京的天气又冷了不少,天气预报说下周就会有暴风雪,看来我的航班又要延后了。 真是的,你好不容易在家里,我这边的业务怎么都偏偏赶在这个时候! 本来这周就要回沪,给你带的糖葫芦,只能下周才能给你了。 还有,这是看在妈妈说你已经戒大白兔一周了,我才破例给你带的,就只能给你带一包,多的没有了。 (一些模糊的笔记残留) 哥,我知道你不会看到这封信,我也不会把这封信给你看。 所以有些话,我应该可以写在这里吧。 我最近给kaze打了电话,她说你现在在被无限期停职,我问她原因,她只是叹了气,说如果可以的话,建议叫妈妈再找个关系,把你弄回部队。 我没把这个事情跟妈妈说,因为她很看重你的想法。 (一些奇怪的留白) 其实你不知道,当初你说要去苍隼,妈妈她半夜躲到我房间,一直哭到清晨。 她说她很不愿意你去,但她没有办法阻止你。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你亲生父母曾经都是苍隼的人,他们都牺牲在了任务上,留下了只有十岁的你。 妈妈说,她甚至后悔当年送你去部队,因为也许那样,你就不会在部队里面知道你亲生父母的事情,也不会闹着想要去苍隼。 你在苍隼执行任务的这两年,我几乎就没睡过一次好觉。 每次一闭眼,就想起你进入苍隼的头天晚上,kaze给我看的那个苍隼集团的报告文档。 那个死亡率触目惊心,我差点就要替你直接拒绝他们的邀请,把kaze轰出家门。 为什么军队里面会有这种组织?为什么这种组织会看上你! 我当时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干脆我将你关在家里算了,哪里都不让你去。或者把你藏起来,让苍隼根本就找不到你,这样你就会安安全全地待在我身边。 (一些更加胡乱的笔记) 对不起,哥哥。 可能是北京的雪太大了,我现在的笔尖抖得好厉害。 妈妈跟我说,你会重新走上你父母的这条路,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我们无权去干涉。 我不同意。 上次kaze受伤,张口跟我胡诌,说是车祸。 开什么玩笑! 我再去追问,她犹豫了一下,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告诉我了。 7.62口径的子弹打穿了她的大腿骨,要不是救治及时,光是动脉失血就能要了她的命。kaze固然都这么危险,何况是你。 我那天发了疯,让江随帮我找人定制一个合金的锁链,江随问我做什么用,我说我要锁人。 他当场就吓住了,连连跟我说,老大,咱可不兴干违法的事情啊! 哈哈——他那个表情真的很搞笑,我当时应该拍张照,你看到也会笑出来的。 后面当然没有定制了,我怎么可能那样对你,我就是被逼疯了,想想而已,妈妈会把我打死的。 说起来,我一开始让你至少三天一定要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你坚持了一个月就说烦了,后面我让你一周打一次电话,这倒是有好好遵守。 但是,你今年上半年都没跟家里打电话,我到现在还在生气。 这不是你请我吃一包大白兔就能消气的事,希望你记住。(记住两个字笔记很重) (隔了很多空白,似乎过了一段时间才开始写) 哥,这个雪怎么还没停?北京的雪经常下的这么大吗? 航班又延误了一天,我本来都收拾好行李了,结果还要在机场酒店住一晚。 今天给妈妈打视频电话,她说你整天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就只让保姆送饭上去。她很担心你,说给你停职的处罚让你太受打击了,让我回来好好安慰安慰你。 所以我刚刚又外卖买了一包糖葫芦,这已经是第二包了,医生都说你需要戒糖,已经不能再多了。 唉,你那臭脾气,估计也就只有我能忍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刚刚我给kaze打了电话,恳求她,让她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让苍隼的高层把你送回部队去。 我跟她打了将近两小时的电话,说到后面,她实在没辙,才跟我说了实话。 她说你实力是没问题的,主要就是不服从管教,苍隼高层之所以想让你再回部队,也是考虑的让你再进去学学什么叫“听指挥”。但我知道如果真让你回去了,你这家伙肯定会受到不小的打击,我好说歹说,kaze才同意再观察你一段时间,所以,这次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了,听到没? 不过最近临近过年,kaze说没有什么任务了,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年后再回去。 我知道她是觉得给你停职的时间太短了,需要再好好敲打一下你。 我没继续帮你争取了,这样挺好的,不是吗?你自从去了部队就没在过年回过家,今年过年我们一家人终于能团聚在一起了。 对了,我昨天去天坛求了个平安符,江随说这个灵得很,回来后给你戴在脖子上。 不准拒绝! 我特意让大师给我开的光,还编了一个死扣,大师说带上后除非暴力摘除,解是解不开的。 (手画的三个小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一起手拉手) 哥哥,这边雪下的真的好大,你这一年都在低纬度地区执行任务,没怎么见过雪吧?可惜,雪带不回去,不过我给你拍了好多张照片,回来给你瞅。 要不,春节的时候,我带你跟妈妈去哈尔滨看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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