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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先生你……”廖芒种将小本子搁在大衣一侧的口袋里提步就要追去却被后面伸出的一只手拉住他的步伐……
第2章 廖芒种回头看见拉住自己的人，是局里的刘大拴，这次事件的线索收集负责人，也是他把自己喊来医院的。 以前廖芒种刚到局子里还是个每天打打杂的小透明，是刘大拴每次办事都带着他长见识。 一晃眼十多年过去了廖芒种因为优秀的办案效率破格升为二级警督调到刑警大队里刘大拴还在勤勤恳恳的干着老本行。 两人关系还是同那时一样。队里没他要出手的事就时不时的帮刘大拴解决些琐事，这次的事刘大拴感觉有点牵扯他负责的案子就打电话喊他过来看看。 从某种程度上，刘大拴算廖芒种为数不多认识的人里能敞开肚子唠嗑的人。廖芒种打心底尊敬这位比他大了二十多岁的刘叔。 “刘叔您干嘛呢？！再不问话可就迟了。”廖芒种挣了挣被钳制着的手。 “哎哎，小廖啊，问话可不是你这样问的啊。”刘大拴正正有些歪的警帽，“你得分个时间先后啊。” “刘叔您不懂，我都快问出来了，您这一拦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接受问话了。”廖芒种打算趁着莫安人没走再问几句，刘叔却死薅着他不放，“请他出来难死了，刘叔您快放手。” “这可不行啊。小廖人莫先生担心傅先生你现在再插一脚阻了他们的可是要被记恨上的。”刘大拴继续劝着。 “再说，该问的都问了有什么好问的，我看啊可能就是你负责的那个案子，别在这瞎琢磨了，赶紧想想怎么处理你手头的麻烦案子。” “哎不是刘叔，刚刚我问那个莫安傅延出轨没他明显有反应的！如果是这样再调查说不定就是私人案子了……” “小廖！你这就太过分了！傅先生躺床上还不知情况如何，你就这样直白的问出来了。我刚刚询问了，他们少说在一起八年了，你说这话可就是在戳莫先生的心窝子，谁会回答你这啊。唉！” “……”廖芒种听出刘大拴略带蕴怒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也不再试着挣开刘大拴拉他的那只手。 “这不就对了，你看你那脑袋瓜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刘大拴放开廖芒种的手臂，“以前跟我那么久怎么从有关人员嘴里问出想要讯息的基本都忘了。” “……” 廖芒种微微低头，自己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这次有点不一样，刚刚他推开门抬头看见莫安恬静的样子一霎那脑子就莫名死机了一下。突然就是认定了这是个人私情的案子，就那么直接口无遮拦的问了出来。 甚至，在问出那个人是否出轨看到莫安略僵硬的背影，……他有点兴奋？ 想到这里廖芒种狠狠地甩了甩不清醒的脑袋，估计起得早大脑运转得不够清晰。 “嘶――那我过会儿再去061问问其他问题，那个问题再向周围人询问看看。”廖芒种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我先在门口守着，刘叔您帮忙问其他人吧。” “啊，你要是问莫先生的话要到他家了。”刘大拴看了看窗户外面。 病号房被安排在了四楼以上，061就比较居中，刚刚廖芒种他们在的家属休息区侧面有扇占半面墙壁的窗，正好对准医院门口。 “为什么？” “因为在咱俩说话的时候莫先生已经带着傅先生开车走了。”刘大拴向窗户那里指了指。 “什么！刘叔，为什么不早提醒我啊！”廖芒种跑到窗户跟前，确实看见了一辆黑色的车子驶出医院门口。 “不是刚醒来吗？！这么急着要走。” 廖芒种转身跑到061看到刚刚床上躺着的人真没了，只有一个护士在整理要丢掉的用品和一个医生。 “医生，刚刚在这的病人呢？”廖芒种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走了，刚刚醒来就吵着走他的家属也有要带走的意思就让他们走了。”医生看了证件回复道，“也有警官同意他们出院，那个人没什么大碍我就没拦着。” “这样啊，谢谢医生了。”廖芒种有些颓丧地倚在门口。 “怎么了？”廖芒种看见医生眼睛微微眯着看向他，他今天走得匆忙但是着装也没太离谱，顶多没洗脸刮胡子而已。 “在外要注意点形象，警官。”医生说了句似懂非懂的话就走了，连带着刚刚那个收拾床的小护士出去前也看着他笑了出来。 “刘叔，刚刚那个医生说让我注意点，注意什么啊？”廖芒种顶着一脸问号看着走来的刘大拴。 “哦，估计是你头发吧。”刘大拴也忍不住笑出声，“你要不先整理一下，我都不好意思站你旁边。” “啊？”廖芒种仍是不解，直到刘大拴把揣在裤带里的小镜子递到他眼前。 廖芒种没时间纠结为什么刘叔随身带小镜子的原因，他现在有点羞耻。 因为发质硬容易支棱，刚刚他又扒拉了几下，完全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翻版。 等整理完后看见刘叔又把小镜子熨帖的放进口袋里时思考自己是不是也要带着一面镜子了。 “现在已经早上，该吃饭的点了，你要问话要不先吃了饭再去？”刘大拴问道。 廖芒种倒也不急，回道:“不了，我打算现在就要去案发现场一趟顺带去受害者家里。” “好的，那我就去相关人员那里去取证，方向先从有关亲友和公司人员开始。没出什么大事局里不急，小廖你也别太紧张。”刘大拴宽言道。 “不是的刘叔。”廖芒种摇摇头，“我之所以怀疑是私情也是从轻处想的，要真跟我负责的案子有关，那才真是头疼的事呢。” “唉，也是。我现在就去吧，看你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你的那个案子还在跟进搜查证批的下来。”刘大拴拍拍廖芒种的肩膀安慰道。 “刘叔这……要不您还是先吃饭吧。”廖芒种道，他知道刘叔是真把自己当自家小孩惯着，不太放心已中年的刘叔这样，身体怕是会会吃不消。 “害，你这小子我会不知道什么脾性。就当这顿是你欠我的，日后补上啊。”刘大拴摆摆手走开。 “好的！”廖芒种郑重的允诺，“改天一定请您吃大餐！” “哈哈哈哈哈好啊！”说着人已经下了楼。 廖芒种不敢耽搁随便在医院旁边买了杂食粥用这个拐走一名刚刚上来的小警察充当司机。 一晚上没睡，再开车，疲劳驾驶他可不敢明知故犯。 “知道案发现场吧，开到那，我要再看一下。”廖芒种躺到副驾驶座上就眯上眼。 “嗯！知道！我还去过现场取证了呢！” 小警察约莫是新来的。对什么事都抱着十二分积极的态度，即便被人拉着当司机也激动的以为自己是要破什么惊天大迷案的参与人员，扭动钥匙呲溜一下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我次！”廖芒种猛地向后又向前的甩了两下，要不是扣着安全带恐怕脸都要贴上车前窗。他低低爆了声粗口 “我说小兄弟，不用太快，正常车速就行了。毕竟是在市中心，车多。”廖芒种还是选择继续躺尸般瘫着。 “不打紧，才几点，没多少车的。”小警察自豪地拍拍胸脯，“我驾照三年前就到手了还没实际开过几次，但保证零失误！” “嚯！上了黑车了！”廖芒种实在乏了，眼前一黑前就想出来这一句。
第3章 “醒醒！醒醒了！到地方了！”小警察用力晃廖芒种。 “唔……到了？”廖芒种从深度睡眠中被人拉起来，因为睡得不踏实和被经验为零的新手带了一路现在嗓子那里干干的有点恶心。 廖芒种深深呼吸了几口看看车前镜压了压头发起身开车门跳下去。 看见人醒了，小警察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捧住廖芒种买的粥吃了起来。 “不下去带个路？”廖芒种挑了挑眉。 出了车门被凉风一吹瞬间精神起来了。 “不了……那啥，再往前走第三个巷子口就是了，唔，现场被封住了还有人守着没事。”小警察又往嘴里塞了一口粥，“再说那么多血我怕吃不下去饭。” 听到小警察矫情的理由廖芒种也没强迫就掉头往前走了，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看见了被封条拉起来的巷子。 还有几个警察人员在那忙着，似乎已经询问完了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走到巷子前，廖芒种看了看路口的灯，虽说早上了，但这个时候灯应该还没到熄的时候吧，巷子里昏昏暗暗看不真切。 巷子里没见几个居民大多是在自家楼层交头接耳的说着话，如果不是这一出估计还都在被窝里做着梦。声音低又杂嗡嗡的让人烦躁。 皱了下眉，廖芒种转身进了巷子。看见处理现场的警察大多都是在局里同届的或者前辈倒也熟络。 “怎么样？有没有线索？”廖芒种弯腰钻进拉了封条的地方走到一位前辈身边，环视了周围的环境。 “哦，小廖啊，刚刚刘叔打过电话了，你呀，真是进了队还闲不住。”回答的是一个前辈也多多少少提点过他。 廖芒种笑了笑，“要真跟我的案子没关系我就当无偿奉献了。” 前辈笑笑，“不说多的，刚刚问了，这里没人认识受害者，只是受害者回家的必经之路。目击者是近凌晨的点出来上厕所的排除了嫌疑。受害者是头部受到硬物的重击，现场还没发现有类似的硬物，头部的残渣和现场可疑物品已经交由法医，现等待查证。” “嗯，没什么奇怪的点……对了，就我掌握的资料，受害者是一家公司的老总啊，附近没发现无主的车，他总不会每次都步行吧，这里离市中心可不近。”廖芒种细细思考了一番找出缺漏。 前辈听了也只是摇摇头，“这个也许就是受害者本身的事了。我们现在认为可能就跟你负责的案子相关。但是可以从受害者为什么没开车回家找到突破口。还没找到确切作案动机，一切暂无定论，不好说。” “掌握的线索也就这样了。现在只能靠从有关人员口里问出来的。”廖芒种正想着，巷子里突然爆出女人的叫骂声。 “我呸他十八代！这大白天的，谁家这么缺德往我家下水道里塞石头块子！老王！老王！你不管管！”女人尖锐的声音在巷子里显得更刺的人耳膜发颤。 “哎！在呢？干嘛？”一道弱弱的声音回道。 “我说有缺德的人往咱家下水道里扔石头！你个当家的不管管！” “那把石头掏出来不就行了？” “啧，谁他妈扔的不敢出来认！老娘才不干这腌臜事！”女人骂的来劲，“就个酒鬼被砸破脑袋就把你吓的嚎，当初瞎眼了跟了你！丢人丢到祖坟里了都！” “你……你别说了……这巷子里都能听到……我下去掏石头……你别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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