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理他,徐苑也不好意思唱独角戏,轻咳两声掩饰尴尬,敛住笑给强行开的话题来了句隆重的收尾:“行,竞争非常激烈的选帅比赛到此结束,我是冠军,你是亚军,实至名归。” 下面该进行发微信的环节了。 对方一直在等着。 徐苑终于低下头,两只手摸上手机,按字。 他一发送,何不言放在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何不言转身拿过来,点开。 只四个字。 徐苑:“好好看书。” 什么鬼。 何不言眉头皱得更深,抬眼凉凉地看了对方一眼。 徐苑别开头,当没看见。 何不言复又看向聊天页面,就在一间房里,给他回消息聊起来。 “我不看。” 徐苑头都疼了,经过刚才那一指责,何不言发来消息就意味着他还要回过去。 等下人万一来一句“你看你又不回我”,他可真招架不住。 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还用手机聊天。 啧。 徐苑特别敷衍,回:“哦哦,随你。” 何不言消息来得很快。 “我要去洗澡。” 徐苑:“……”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没再回,而是把手机一搁,直接问:“你怎么又洗澡?没记错的话,你昨天才洗的澡吧?” 何不言说:“嗯,昨天洗了。” “挺爱干净的啊。”徐苑乐了,“去洗吧,等你洗完我也洗,正好水还热着。” 何不言去洗澡。 冬天洗澡时间比较久,徐苑模拟卷做完一半,何不言才从浴室出来,穿着那套睡衣,头发没吹得特别干,发尖还有些湿。 徐苑见他出来就起身去衣柜翻衣物,余光瞥到他,动作顿住。 何不言半阖着眼,眼神安静平淡。 大概是被浴室热气蒸的,他的脸有些红,唇色也不似平时那么淡,看上去唇红齿白的。 虽然穿着那套幼稚的睡衣,但本身长相透着几分贵气,配上高个儿大长腿,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何不言走去书桌旁,拿起眼药水,往眼睛里滴了两下。 等他转头,发现徐苑正看着他。 “怎么了?” 徐苑轻咳一声,道:“没事,我去洗澡。” 他抱起衣物就要出房间,刚走到门口,脚步忽的一顿,回头朝何不言笑了笑,这次特别诚恳:“哎,我必须得着重强调之前那句话,你确实很帅。” 徐苑这次夸奖,何不言半宿没睡着。 耳边不断回荡着他那句话。 大脑兴奋,血液兴奋,浑身细胞都在跳舞。 他没翻来覆去,怕影响下铺徐苑休息。 只能睁着眼,满眼的笑,看着漆黑一片。 第二天,周一必须得早起。 何不言精神不济,眼下的青黑分外明显,神色难掩疲倦。 徐苑跟他一起下楼,明晃晃的白炽灯照清了他脸上的倦色。 “怎么,没睡好?”徐苑问。 何不言点头,说:“睡觉前有点激动。” “啊?激动啥?”徐苑随口问完,突然灵光一闪,嘴角挂起了笑,一把勾住何不言的肩:“不是吧哥们,欲望这么大,睡前都要撸一把?” 何不言:“……没。” “我都好段时间没撸过了。”徐苑以为他害羞,自顾自地说,“到了高三,活得跟老和尚一样,只有学习学习,以前晨|勃都会撸两把,现在哪有时间管它,只能让它自个儿消停。” 何不言抿紧唇角,没说话。 他无法想象…… 徐苑撸管的样子。 但脑子还是在想了。 徐苑关掉灯,把大门关上。 门口旁边的路灯照着暗淡的光,只照亮了一小片昏黄的地面。 早晨有大雾,远远望去,看不到前方。 徐苑解开自行车的锁,长腿一跨,坐上坐垫,右手握着车把还夹了只小型的手电筒,用来照明。 何不言刚学会骑自行车没多久,又有浓雾看不清路,徐苑跟他并排骑着,时刻用余光关注着他。 好在平安到达学校,何不言把车锁徐苑车旁边,两辆自行车靠在一起。 学校弥漫着轻快的音乐,他们先去教室放下书包,又下楼做早操。 半个多小时漫长的等待后,升旗仪式终于结束,人群散开。 徐苑双手插兜,跟何不言走到王灿面前,抬起下巴,痞里痞气地喊:“哎,小胖子。” “请叫我名字谢谢。”王灿一点好气都没有,伤口被撒了盐还疼着呢,同班同学还是崇拜的人记不住自己的名字,忒他妈伤自尊了。 何不言看了他一眼,声音无波无澜:“王灿。” 王灿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啊”了一声。 徐苑笑出声,手臂曲起抵在何不言肩上,扬了扬下巴,得意洋洋:“我教的。” 话落,他又一字一句的,说得抑扬顿挫:“甭谢,这是我应该的。” 王灿仍有些怀疑,边走去食堂边啧道:“谢个毛,指不定那天又是一句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徐苑乐个没完:“别说,还真有可能。” 何不言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没出声反驳。 “别急,哥教你个办法。”徐苑勾着王灿的肩,嘴唇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只要你考试分比他高,他肯定能记住你,月考就要来了,兄弟你可得把握住机会啊。” 王灿无语了,什么馊主意:“……我超过他?那我不就是年级第一了,怎么可能,那不是太阳打西边起来了,那得太阳从东跳到西,从西跳到南,再从南跳到北,踮起脚尖提起裙边旋转跳跃顺便跳个华尔兹再升起来啊。” “哎,还有我呢,你分数超过他,顶多是我下面,老二。”徐苑啧了一声,“别肖想第一了啊,没可能的。” 王灿翻了个白眼,突然开车:“我才不当你老二。” “嘿,说得好像我想似的。”徐苑秒懂,男的在荤段子方面有着过人的领悟能力,“我也不想和你有身体上的联系,我可没这么短。” 徐苑指的他身高,王灿不服气,以胖为荣:“但是粗啊!” 徐苑快笑疯了。 一路上招来不少人的目光。 到了食堂,好不容易止住了笑。 何不言听了他们聊天的全过程,不明白徐苑为啥突然笑得这么开心,他皱起眉,问:“你在笑什么?” 徐苑“啊”了一声,揉了揉脸,说:“没啥,小孩子不用明白。” 什么小孩子。 何不言瞬间黑了脸,有些不悦,刚要说话,被王灿截了先。 “啊?小孩子?” 徐苑解释道:“何不言比咱小两岁,才十六岁。” 他说完想起什么,扭头问道:“哎,你几月的生日啊?” 何不言脸色依旧不怎样,但还是回答了:“六月二十九。” “靠。”徐苑乐了,“还真是巨蟹座。” 王灿也靠,格外震惊:“居然这么小,十六岁?班上还有十六岁的吗?” “有吧,程思不就是。”徐苑道,“我记得她说过她上学早两年。” 王灿随便排了个窗口,就站在他们俩旁边,问何不言:“你不会也早上学两年吧?” “不是。”何不言站在徐苑身后,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我跳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啪啪虾真的好好吃啊! 今天又吃了两包的我忍不住爬上来安利你们 好惹安利完,偷偷溜走~
第24章 冬天早晨有雾的话,一般都是大晴天。 暖阳缓缓升起,照耀着整个校园,光线穿过教学楼里每一扇窗户,把教室里正听课的学生的脸庞照得透白又格外青春。 徐苑姿态随意地依靠着窗边,大部□□体都被太阳照到,暖融融的,摸上手臂,都感觉校服上一片暖意。 下课铃声响起,讲台上老师收起课本,一声令下:“行了,休息下吧。” 到了高三似乎就没有了仪式,班长没有说起立,同学们也没有站起来说老师再见,而是大部分像没了支撑力一样迅速趴在课桌上,能趴一会儿是一会。 但今天阳光实在暖和,班上不少人都出教室去走廊上晒太阳。 徐苑没出去,他几乎一上午都沐浴在阳光下,隐约觉得热,今天穿得有点多,于是就把校服拉链往下拉,露出深蓝色的圆领毛衣和修长白皙的脖颈。 “哎,你冷不冷?”他用腿碰了碰何不言。 何不言左手抵着脸颊,半阖着眼,在闭目养神。 昨晚实在没睡好,一上午精神都有些不济。 被徐苑一碰,他不自觉地皱了下眉,缓缓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嗓音有些无奈:“不冷。” 徐苑笑了一下,说:“还想着你要是晒不到太阳的话,咱俩换个座儿。” “嗯?”何不言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要不,”徐苑想了想,问,“你坐过来一点,一起晒太阳?” 何不言沉吟片刻,随即一声不吭地把椅子移过来,椅子一边碰到徐苑的椅子,与他拉近了不少距离。 徐苑愣了愣,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太近了。” 何不言仿若无闻,又变得无精打采起来,嗓音低低的有些沙哑:“我好困。” 徐苑立刻就想到了那茬,他暗暗摇头,右手运动的确有些伤精气神,尤其是在这么高强度的学习压力下。 强撸灰飞烟灭啊。 前段时间语文老师就复习了这首,咋不听老人言呢。 徐苑抿了抿唇,看着何不言,迟疑道:“要不……你靠我肩上休息一下?” 何不言原是低垂着眼,徐苑话音一落,他倏然睁开眼,漆黑的眼眸透着深不可测的光,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徐苑拍了拍右肩,抬起下巴:“靠吧。” 何不言的目光顺着他的手落到他的肩膀上,他有些不太确定:“真的可以?” “废话。”徐苑啧了一声,“靠不靠?给你一秒钟思考,不靠就算了啊。” 下一秒,何不言的头歪了下去,倚在徐苑的肩上。 “啧,真沉。”徐苑说。 何不言靠着没动,却问:“要不我起来?” 徐苑摇摇头:“不用,你休息一会儿吧,还有五分钟就上课,我不说话了。” 何不言“嗯”了一声,闭上眼。 上节课是物理课,老师把周末做的试卷讲了一遍,讲得太快,有些他认为简单的干脆一掠而过,李慕有几道题没听懂,抓着试卷回头问后排的学霸们,“徐苑……” 李慕看着后排学霸们姿态亲密地靠着,还靠肩膀上,他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险些就爆了句粗口。 徐苑皱起眉,压低了声音:“小点声,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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