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圆桌已经摆好饭菜,村长让范诚再加一副碗筷,大嗓门系着围裙,一个粗爷们也逼出家庭主妇的味道。
官山禾知道他对自己临时变卦不满,也没放在心上大方说道:“谢了诚哥。”
“谁是你哥啦,少攀高枝。”范诚嘴上怼人,但他哥村长的话不敢不听。
“他就这性子别跟他计较。”
“不会。”官山禾笑说:“能让我吃到这些海鲜随他怎么说都行。就是那个、我能打包带走吃行吗?”
见村长一脸疑惑,官山禾笑嘻嘻解释:“我习惯了先喂饱猫再吃,谢谢村长。”
村长很是不理解,但还是让范诚给他打包顺带多装了一些,走时候还叮嘱以后出门旅游别带什么猫。
官山禾来到山顶,远远看到安行玥被孤零零的绑在十字架上,跑上去见人还有气,才算松了一口气。
就是腥臭味更严重了。 而官山禾在意的是安行玥的身份。
“都查清了吧?”安行玥头也没抬微弱的声音问。
“先解决温饱问题吧。”官山禾捂着鼻子真想替他洗洗。
“帮我解开,我要洗个热水澡。”安行玥可能忍无可忍,以至于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现在不行,先吃饭,如果你不张嘴我还可以捏开你的双唇,再一勺一勺喂进去,我经常这样喂.....家里那位。”官山禾暂时还不能替他松绑,不过,他相信很快了。
“你家里那位.....真有福。”安行玥不张嘴,被捏开后发音也变了味。
“那是,没我它可活不了。”官山禾喂了一勺松开手,猫与老鼠,目光交锋。
彼此给对方传递危险信号,彼此又丝毫不惧对方。
最后还是被捆绑的安行玥败下阵来,直到他吃好喝足,实际他被官山禾逼着咽下几口,再喂他就想作呕,官山禾只好放弃,一边讲诉自己的经过和发现,一边拿起安行玥喝过的矿泉水瓶,盘腿就坐,喝水吃饭。
安行玥见他连勺子也是用自己用过的,还吃得津津有味,鄙视不已。
质问他:“你就没有一点卫生习惯?”
官山禾也不想这样,给村长说了是喂猫,再多要筷子勺子难免不让人怀疑,可是现在想想,他让范诚跟踪一下,还是会知道他喂的不是猫,而是眼前的安行玥。
官山禾歪着脑袋一副憋屈的模样望着安行玥:该嫌弃的人是我好吧。
“听我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我先说说我的想法,第一,如果言文杰跟你是私通,他不会让你翻墙,因为他知道有监控,你翻墙说明你不知道里面有监控,因为你初来匝道,正因如此,你又为什么要冒险去做那件事,图刺激?对于新来的旅游者不符合。
除非你早认识言文杰他也认识你,你到了岛上才发现以前的恋人竟然在这,但对方已经结婚,于是你半夜翻墙而入,言文杰见到突然出现的旧恋人,血气方刚一时糊涂,发生意想不到的事也说得过去。但他就此名声扫地,你也将被处火刑。
第二,言文杰突然告诉我那个人不是你,但他却不敢告诉大家,如果是假的,只能说明他选择救你而放弃自己。
如果是真的,也就与你所说符合是另有其人,而这个人让言文杰极度害怕并且当时就在现场,罗丰有很大嫌疑,但翻墙的人肯定不是罗丰,他的身形高大强壮与翻墙者身形完全对不上;
第三,罗丰排除了,范诚嫌疑就增大了,因为他说的一切我不记得,但是翻墙的人也不会是他,依然是身形对不上。
所以嫌疑最大的还是你。
如果这一切你只是被人巧妙利用,毕竟新到岛上的人就只有你和我,他们选择你总有原因吧,如果这里能验精|液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说完,官山禾快速吃好把石面收拾干净,安行玥就一直看着他,突然清冷一笑:“你错了,难道你从来没用手撸过?”
官山禾:“........“ “你的意思残留在言文杰体内的精|液可能是......”
安行玥打断他:“界碑上面写了什么?”
“嗯.....”官山禾脑袋里还在“撸”字上打转,界碑里盛开的瑰丽花朵不合时宜浮现,擦了手指挠了挠额头,把那三大禁止原话说了一遍,其余一字不提。
安行玥听了沉默片刻说:“你可以有所保留,关键信息别隐瞒我就好。”
这人是狐狸吗?官山禾不自觉眨眨眼,是哪里暴露了?
“你就没从三禁中发现什么?”安行玥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想法,停顿片刻总结:“一禁黄、二禁红、三禁绿,这表示什么吗?”
官山禾抬眉:“是颜色?”
安行玥言简意核:“色。”
官山禾当即靠近安行玥,“能说明白点吗?”
安行玥偏了偏头,以免官山禾靠自己太近,“我想我知道他们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你。梯子找不找到已经不重要,你只需先去办一件事。”
安行玥小声低语几句。
“偷东....”官山禾当即闭嘴,环顾四周,确定安全才说:“其他什么都行就这除外,我从没成功过。”
安行玥依然冷静肃然:“拿出你的真本事,明天就可以找出真相。”
“不能是借吗?”
“不行。”
官山禾把垃圾带下山扔进垃圾桶,总算琢磨出一个万全之策,他先回到被安排的住处,不知为什么没找到自己的手机,只好从行李箱翻出自己的休闲衣裤,换好后朝言文杰的红房子走去。
到言文杰家时,方妤说言文杰出门了,她心情很不好,碍于村长面子不得不同意官山禾查现场的请求。
查到二楼事发现场,官山禾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竟然没有一张他们的合照。
走到窗户前,窗外监控摄像头转向自己,就听身后方妤嘀咕一些难听的话。
官山禾也不往心里去,转身看到对面床头上挂着的相框,是方妤的单人照。
照片上方妤一头长发墨黑飘逸,戴着鲜艳的花环,及脚腕的白色连衣长裙衬得方妤更加动人,虽然同是方妤,眼前的方妤已是今非昔比。
官山禾问:“可以看看你先生的衣柜吗?”
“衣柜跟这事有什么关系?”方妤表情很反感。
“就看看。”官山禾也很强硬。
“在隔壁。”方妤不情不愿领着官山禾到隔壁房间,房门打开便可见左右分别是男女衣柜,中央立了两个穿衣镜。
方妤看出官山禾对镜子起疑,说:“有时候赶时间,两个人用一面镜子总会耽误时间。”
“嗯。”官山禾先拉开方妤的衣柜仔细看了看,又走到言文杰的衣柜,拉开衣柜门,里面衣裤与方妤完全相反,基本都是纯色风。
不一会,官山禾走向门口对方妤说:“谢谢打扰了,请问言文杰什么时候回家,我还想单独问他点事。”
“他没说。”方妤垂眸很无奈,“我也想知道他去了哪。”
出了言文杰家,官山禾直接赶到山顶,把自己在言文杰屋里的发现说了一遍,可是就在他们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时,噩耗传来。
言文杰死了。 ----
第3章 断翼岛
第一次顺别人东西顺成功竟然还是被一个律师强迫,官山禾心情复杂。
偷成功的这种感觉一点都不爽,相反还胸闷难受,原来从未偷成功不是自己技术和运气,从根本上就不想做成功的贼。
这种心跳刺激不是自己想要的,或许还不如做个优秀的健身教练多挣点钱来得舒坦,正想着与一个从山腰上下来的少年迎面相撞。
两个人神色相似的慌张,盯得彼此发怵,都不认识。
还是官山禾老道,“小子,干什么了?”
少年眨眨眼,眼神飘忽,“撒泡尿不行吗?你谁啊?”
官山禾被问住,拉了拉戴头上衣帽,随口一问:“问一下这附近有温泉吗?”
“你没病吧,四月了还泡温泉?”少年不耐烦地指了指,“那。”
“哦,谢啦。”
两个人以相反的方向走开。官山禾莫名感觉这小子在做贼,一路谨慎,发现他并没有跟来才放下悬起的心。
来到山顶,天色已晚,见到安行玥还在,官山禾就站原地说:“嘿安律师,东西拿到了。”
一天了,安行玥四肢都快散架了,抬眼见官山禾双手放衣兜里,喘着一口气说:“你离那么远,想必也感觉到环境太糟糕。”
“得了吧,”官山禾接着说:“律师是不是都很狡猾能言善辩?你看天已经黑了,想必半夜这里风更大,你还是不要再保留了。”
山顶上只剩树枝张牙舞爪的哗哗声。
半响,安行玥喘着气息说:“你和我目前要搞明白两件事,一、你和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奇怪的岛上;二、与言文杰私通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与言文杰有染的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官山禾望着他说。
安行玥逐字说:“上、来,我、说。”
官山禾发觉安行玥语气有点不对劲,迟疑片刻,还是一个箭步跃上去。
“你,出什么事了?”官山禾靠近他,才发觉他满脸通红,喘着粗气,用手背试了试额头,好烫!
“你发烧了。”
“别管,你先把言文杰,衣服给我穿上。”安行玥呼吸沉缓:“再去....叫、叫村长.....”
“安行玥!安行玥!”
已经叫不醒了官山禾不禁吐槽:“这身板也是中看不中用。”
官山禾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把人放下来背上背,心急火燎直奔村长家。
一路上,官山禾背着人小跑,后背被安行玥贴得火辣辣的烫,全然忘记那臭气熏天,嘴里时不时喊人,“安行玥,你别被烧糊涂了,事情还没解决啊。”
到了村长家开门的是范诚,院里多出一条黑狗朝官山禾汪汪直叫,范诚捂着口鼻,“唔好臭!你怎么私自放了他?”
官山禾目光盯着大黑狗,对范诚说:“他发高烧了快去找医生,村长了?安行玥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真有另外一个人?”范诚略显恍惚,村长在二楼听到大黑叫声就已经下来,把拴大黑的链子收了收。
嘱咐范诚:“你快去叫医生,这边先给他冲洗干净。”
范诚应声出门。
好在大黑听话止住了叫声,官山禾提防着跟在村长右边进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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