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举起酒杯,大声道:“敬友谊!” 池渊凉凉道∶“小破船都翻了,还敬什么友谊。” 麦哲做了一个要揍他的动作,众人皆哈哈大笑。 杯子碰在一起,碰撞出悦耳的声音,就如他们的兄弟情谊一样纯粹。 慕倾喝了一口酒,正色道:“我和你们认识十几年了,现在关系还这么好,可以说是变得更好了,非常不容易。希望我们在未来各自成家后,还能像今天这样聚在一起,聊聊天,喝喝酒。” 麦哲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会的。” 众人也笑着点头,慕倾从他们眼里看到了坚定,他心里很是欣慰。 “我刚来到覃家的时候才五岁,胆子特别小,见到谁都不敢靠近。”慕倾看了景溪一眼,嘴角轻扬,“还是景溪鼓励我,帮助我克服接近陌生人的心理障碍。后来也因为他,陆陆续续认识在座的各位,真是我的荣幸。” 景溪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慕倾,认识你也是我们的荣幸。” 他们都对着慕倾笑了笑。 笑容里没有任何杂志,完全不像他们平时或邪魅,或风流,或阴沉的笑,而是一种完全出于真情实感的微笑。 “你们都知道,虽然我是覃家的儿子,但我不姓覃,不是和你们一样的显贵人家的公子。这么多年,承蒙各位兄弟不嫌弃,我在这里敬你们一杯。” 慕倾说完,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全喝了下去。 麦哲露齿一笑,“慕倾,你想多了,我们几个交朋友向来不问出身。况且,虽然你不姓覃,但覃家可是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宝贝得很。” 慕倾有些骄傲地点头,“是啊,覃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也庆幸能够成为覃家的一份子。” 池渊接话道:“慕倾,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长了一张混血王子的脸,养父母家又有钱,把你养得这么好,比很多人幸运一百倍。” “嗯,我确实很幸运,还有幸拥有你们这帮好兄弟。” 慕倾给自己倒了酒,和他们碰杯。 “慕倾今天嘴真甜,不醉不归啊。” “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没事儿,偷懒一天呗。” 慕倾挡不住他们的热情,连喝了好几杯,脸颊红扑扑的。 其他桌的几个年轻人也过来他们这边敬酒,有男有女,还有人起哄一起拼酒。 喝完一圈,慕倾觉得自己有些微醺了。 过来敬酒的人都走后,突然有一个人朝他们这桌走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哟,这不是临京市最嚣张最风流的几个公子哥嘛,怎么今天身边都没人呢?” 慕倾扭头一看,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站在他的背后,长相还算帅气。不过一和他们这一桌的绝品男色一比,这个男人简直和“好看”二字无缘。 他一脸目中无人的模样,然而并没有人搭理他,所有人全然当他是空气。
第17章 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男人恼羞成怒,冷冷地笑了笑,故意大声说道:“这两位不是景溪和麦哲嘛,红遍大江南北的组合。据说在座的各位公子哥平时都好男色,下面硬的时候,是不是脱了裤子就开干?” 众人脸色一变。 麦哲不怒反笑,笑容迸射着森然的寒意,“姓张的,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张世杰轻蔑地哼了哼,“难道我说错了吗?谁不知道你们都喜欢男人?” 景溪冷笑一声,“又不是喜欢你,别垂着那根小金针,操着烂屁股的心。” 众人扑哧一笑,景溪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周围几桌的人都可以听见。 张世杰看周围的人都对他投来鄙视的目光,他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气得浑身发抖,粗声道:“伤风败俗,臭不要脸的死变态,丢尽了男人的脸!” 麦哲不屑地挑了挑眉,“丢尽男人脸的是你,有多远滚多远,别污染这里的空气。” 张世杰本就是一个自我感觉过于良好的人,嚣张跋扈,仗着自己有个有钱有势的爹,得罪了临京市很多人,至今没人敢和他撕破脸,所以变得越发的猖狂。 他非常鄙视同性恋,总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恶意中伤他人。 实质上,他并不是一个有任何道德感的人,只是所有被他“欺负”过的人不是惹不起他,就是选择沉默。这让他更加自我膨胀,看见谁都想管一管别人的“闲事”,也认为所有人都不敢惹他。 没想到今晚在这些人面前受到这么大的侮辱,他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严重的打击,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他看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慕倾身上,阴险地笑了笑,“哟,这是覃越的干儿子呀,一个干儿子,怎么好意思和这些拥有正宗血统的太子党们混在一起的?覃越老糊涂了,把公司交给你,但覃氏集团始终姓覃,你也就是个傀儡吧?真以为披着白皮猪的皮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景溪腾地站起来,全然不顾在外人面前要保持优雅的形象,他指着张世杰,骂道:“张世杰,你他妈脑子有病吧?找死是不是?” 慕倾的手在桌底下握起了拳头。 张世杰挑衅地直视着愤怒的景溪,“怎么?景大明星要在这里和我动手吗?”他用手指了指站在他左右两边的贴身保镖,语气很是得意,“想动手,先过他们这关再说。” 景溪暴怒,“去你妈的!带着两个小喽啰就想装逼吓唬谁?” 说着,景溪就想冲过去,麦哲一把拉住他,沉声道:“景,坐下,别冲动。” 景溪粗声道:“老子才不怕他!” 慕倾朝着众人笑了笑,磁性的声音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犹如一缕清泉,“景溪,不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动怒。” 像这种情况,慕倾肯定不会让任何人为他出头。 然而,张世杰的脸皮厚得完全超乎慕倾的想象,他原以为这种人只要不搭理他就好,谁知道他更加变本加厉,双手抱着胸,邪狞一笑,“一个用钱买回来的干儿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野种,谁知道是买回来当儿子养还是当成别的什么,怎么有脸来这种地方的?” 他还故意把“干儿子”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听到这句话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慕倾的脸色沉了沉,握紧了双拳,站起来直视着张世杰,咬牙切齿地说:“姓张的,有种你他妈再说一遍。” 他和覃越的养父子关系,被张世杰用这么阴阳怪气的语气说出来,听在不了解情况的人的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 他不能容忍别人这么侮辱他,侮辱他的人格和覃家。 坐在雅座上的修羿抿了一口酒,却意外地看见了远处的慕倾铁青着脸,拳头紧紧地握着,在努力克制着情绪。 慕倾面前的男人背对着修羿,修羿看不到他的脸,距离隔得也有点儿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修羿挑了挑眉,朝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人笑了笑,“孙总,我看到熟人了,要去和朋友打声招呼,可能要失陪一会儿。” 正在看文件的孙总抬头,客气地微笑道:“没事儿,去吧。” 修羿点了点头,起身往那边走。 张世杰啐了一口,“我说,你是覃越用钱买回来的干、儿、子,一身名牌也掩饰不了你的低贱,这叫沐猴而冠。” 景溪低吼了一声,“真他妈的嘴贱!!” 他真想把姓张的这龟孙子揍得满地找牙,可他被麦哲稳稳按住了。 慕倾扭头扫了一眼座位上怒不可遏的几人,沉声道:“这是我的事,你们都不要插手。” 张世杰看着一群被成功激怒的男人,心里越发得意,他嗤笑一声,“自尊心还挺强,光靠嘴上功夫有什么用,老子料你也不敢动手。”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张世杰背后响起一道听似随意的声音,“真热闹啊,这么高档的地方都能看到疯狗乱咬人。” 张世杰猛地转身,这声音的主人就站在他背后,他的两个保镖也转身,警惕地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男人。 看到修羿此时此刻出现,慕倾感觉心脏被猛击了一下。 张世杰怒道:“你他妈骂谁疯狗呢?” 修羿勾唇一笑,“看来你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对号入座。” 张世杰打量了一下这个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皱起了眉头,“你是谁?老子也不管你是谁,别多管闲事,识相的话快点滚,老子没空搭理你。” 修羿面不改色,淡淡道:“像你这种无名鼠辈,没资格知道我是谁。” “你……”张世杰的脸色一变。 他居然说自己是无名鼠辈?在临京市,谁不知道他张世杰的名头。 修羿继续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种德行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张世杰被气得浑身发抖,大怒道:“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废了他!” 反应过来的两个保镖挥着拳头砸向修羿。
第18章 窥探我的过去,是很危险的 修羿的眼神暗了暗,往旁边一闪,速度极快,两个保镖的拳头落了空,他一脚踢向离他最近的保镖的胸口,保镖疼得闷哼一声,甚至可以听到他肋骨骨折的声音。 修羿只用了三分力,倘若使了全力,保镖的肋骨可能会断好几根。 被踢中的保镖重重摔了出去,另外一位见情况不妙,吓得腿都软了,他的额头,脸上全是汗,双手握着拳头,全身颤抖地看着修羿。 张世杰看到这一幕,也被吓傻了,而看到修羿敏捷身手的男人女人,同样诧异地看着他,眼神既崇拜又害怕。 慕倾眼神空洞地直视着前方。 景溪眯起了眼睛,紧紧地盯着修羿的侧脸,眼中的情绪不明。 麦哲吹了一声口哨,“兄弟,身手不错呀。” 他的声音在此刻鸦雀无声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修羿没理他,而是整理了一下西装,动作优雅,就像一个高贵的王子。 而看到刚刚他如何几秒之内将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一脚踢飞的瞬间,相信谁都不会把他当成一个温柔儒雅的男人。 他厉眸扫向那个比划着拳头却浑身发抖的保镖,冷冷道:“不想找死就赶紧滚。” 修羿这句话就像是免赦令一样,保镖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全然顾不得自己会被张世杰解雇。 原本他跟着张世杰,就是到处震场子的,没和什么人动过手,身手一般,也就是外形彪悍,看另外一人伤得不轻,他才不想被一脚踢飞,爬都爬不起来。 张世杰急得狠踹了躺在地上呻吟的保镖好几脚,“废物,给老子起来!” 修羿一步一步靠近张世杰,张世杰故作镇定,喉结滑动了几下,声音颤抖,“别……别过来,知道我老子是谁吗?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头发,他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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