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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雨挂了电话又陷入昏昏沉沉的睡眠里，直到沈竹按响了门铃，他才被吵醒，拿出枕头旁边的手机弄了半天才接通智能门锁打开。 沈竹还穿着西装，手里拿着几盒药，还有一碗粥。 他搂着沈宜雨，让他坐起来，想让他靠在枕头上，可沈宜雨靠在了他怀里，他手上顿了一下，然后说：“不是说不给我添麻烦了吗？” 沈宜雨突然抬头看着他，脑袋险些撞上沈竹的下巴，过度的不适让他差点忘了，昨天夜里和自己发生关系的并不是自己的哥哥，沈竹也没有义务总是搁置掉手上的工作来陪他，他闭了闭眼，嘴巴张开又合上，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用手撑着身体往枕头上靠，又被沈竹拉回怀里。 他真的有点搞不懂沈竹在想什么了。 “讲你你又不解释，说你两句又要生气。”沈竹先是摸了摸沈宜雨的额头才拿出体温计，解开沈宜雨的两个扣子，把温度计塞到沈宜雨腋下，继续说，“电话里撒娇黏黏糊糊的，现在见面了又这样了。” 沈宜雨把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说：“对不起。” 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爷爷有，有把那些东西给你吗？” “什么东西？” “他答应我的！”沈宜雨声音突然拔高，继而又开始咳嗽。 沈竹给他顺背，把杯子递到他面前，说：“你怎么不想想，他以后那些东西怎么不会是我的？你要拿这些换？” “他说让爸爸和你联系。”沈宜雨说。 沈竹想起来那些被他拒绝的未接来电。 “嗯，我知道了。”沈竹把温度计拿出来看了一下，“三十八度六，沈宜雨，你到底做什么了。” 他这么一问，沈宜雨脸“刷”一下红了，直红到脖子里。 “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没下文，神珠放过他，把粥端出来，边吹边喂给沈宜雨，突然又问，“舒服吗？” 沈宜雨被呛得接二连三的咳嗽，红着脸问沈竹，“你问什么！” “我说你昨晚，舒服吗？”他面色如常，不像是八卦，倒像是很平常的问沈宜雨昨晚的饭好不好吃。 沈宜雨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很痛，不舒服，现在也痛，其他的很多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很黑，还有叮铃铃的响声。” “和梁柏？” “嗯……那不然还能和谁……” 沈竹沉默着给沈宜雨喂粥，沈宜雨喝了一大半后，沈竹说：“下次再也不能喝这么多了，什么都不记得。” 他从接到沈宜雨的电话开始，就知道沈宜雨根本不知道昨天的人是自己，沈宜雨脸一直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沈竹不大礼貌的提问。 沈竹把温水递到沈宜雨面前，沈宜雨接过去，沈竹把药全部取出来，数了数量，摊开放在手心，沈宜雨就着沈竹的手心，一颗一颗的自己吃，跟以前一模一样，沈竹等他吃完了，才开口说：“你现在结婚了，有的习惯要改。” 沈宜雨有点错愕，心情突然有些低落，很卑微似的，点了点头。 “我不舒服……哥……” 沈宜雨一生病就粘人，现在似乎很少情绪崩溃了，整个人空前的内向和乖巧。 沈竹把水杯和餐盒全部收好，边收拾边问沈宜雨：“哪里不舒服？” “我要洗澡。”沈宜雨说，“你抱我去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似乎生分了很多。 沈竹没说什么了，沈宜雨双手展开抱上沈竹的脖子，沈竹拖着他的膝弯抱起来，心猿意马想到怀里的人昨天夜里在自己身下呻吟哭泣的样子。 现在看起来又这样清纯乖巧，好像昨夜哭着射精叫老公的人不是他一样。 沈竹放了热水在浴缸里，让沈宜雨坐在盥洗台上等着，梁柏家里装修以黑白灰为主，没有沈竹之前和沈宜雨住在一起的地方那样温馨，也没什么可爱的地毯毛巾。 热水放好沈竹转身问沈宜雨：“自己可以吗？” “可以。” 沈竹就把他抱到浴缸旁边，自己去外面给沈宜雨找了双拖鞋，没有敲门，直接进了浴室，放在浴缸旁边。 沈宜雨刚脱完衣服坐在浴缸里，热水碰到有些撕裂的下体刺痛得厉害，沈宜雨嘶嘶吸气，眼眶里也被蒸出眼泪。 沈竹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时叮嘱他：“别泡太久。” “哥哥……”沈宜雨语气委屈，但沈竹没有回答，关上门离开了。 浴室里又恢复了安安静静的气氛，沈宜雨靠在浴缸里仰头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 感谢阅读，今晚修改一下前面的错误。 今天之后我要先休息几天，暂时不更新了哦。
第21章 === 沈宜雨脑袋发昏，想到自己在穿上西装的那天，还在说，自此以后再也不给沈竹添一点麻烦，却又在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找到沈竹，央求那点可怜的爱。 除了沈竹或许没人爱他，他痛苦的意识到这一点，又不想承认父母也不爱他。 他伸手探到下面，抠着里面残留的精液，精液混杂着别的液体，摸起来滑滑的，是和水完全不同的手感，被他弄出来，融化在热水里，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只有刺痛提醒着他，昨夜他的丈夫和他云雨之后，丈夫次日就不告而别。 他撑着身体站起来，打开淋浴头把自己冲洗感觉，穿着浴袍跌跌撞撞穿上拖鞋往外面走，结果刚到门口就被脚下滑落的牙刷滑倒，浴室里发出闷响，还有盥洗池上被他不小心带下去杯子和瓷砖碰撞破碎的声音。 沈宜雨觉得有些什么别的东西也跟着碎掉了。 因为沈竹没有开门来找他。 沈竹的冷落，往往持续时间短，可足够让沈宜雨感到恐慌。往常沈宜雨轻易就能取得他的原谅，他手中仿佛有无数个免死金牌，随便挑选一个就可以得到沈竹的垂青，一切都取决于沈竹愿不愿意。 现下沈竹不愿意继续扮演大方的兄长，因为沈宜雨在那个夜里的拒绝和冷漠，那个晦暗不明的吻，而后又别开的眼神，这些都是他应该承担的。 他撑着地站起来，不小心扯到撕裂的下体，沈宜雨生理性眼泪被逼出来，支撑着自己喘息了很久才缓过来，脚上还被擦出个小口子。 他走出去，心里的委屈涌上来，见到沈竹坐在沙发上才终于崩溃起来，以前做的什么决定都不再重要了，此时当下，他只想要沈竹原谅他，再给他与以往一样的纵容和喜欢。 沈宜雨挪着步子走到沈竹面前，叫了声：“哥哥。” “怎么了？”沈竹抬手把他牵过去，坐在自己旁边，继续问：“刚刚什么东西摔掉了？收拾好了吗？” “还没……”他脸色发白，现在下面疼得厉害，“好疼。” 沈宜雨想把脑袋往沈竹身上靠，被沈竹用手心挡住了，沈竹就这样用手挡着沈宜雨的额头，他的手干燥温暖，沈宜雨因为发烧额头上浸出湿润的汗水早就被他洗干净了，现在只剩下浴室里留下的水汽，都擦在沈竹的手心里，即使在发烧，沈宜雨依然觉得很舒服。 “别靠。”沈竹说，“之前给了你这么多年靠，你都不靠，现在靠什么。” 沈竹的话像一根针扎在沈宜雨心里，他站起来想走，但是发烧导致头晕，洗完澡血糖似乎又有些下降，他整个人都往后面倒过去，被沈竹伸手接住了，沈竹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其实他刚刚就说了，沈竹再问，他也突然别扭起来，不愿意再继续给沈竹解释，闷着脑袋不说话。 身旁的人叹了口气，说道：“怎么总这样，问你你也不说。” “我说了。”沈宜雨哽着嗓子回答。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好不好？”沈竹语气软下来，拍着沈宜雨的后背，“拜托你。” “疼。”沈宜雨把腿收到沙发上，似是而非的台阶足够沈宜雨顺势而下，他往沈竹怀里钻，沈竹揽着他，沈宜雨比往常更黏人，或许是因为昨晚刚经历了一场不算温柔的性爱，本来今天应该躺在自己爱人的怀里享受温暖，现在却只能和自己的亲哥哥诉说疼痛。 沈竹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找到了一部很枯燥的电影当作背景音，让环境不至于显得那么空洞无聊。 “哪里疼。” 沈宜雨不说话。 “那边？” “嗯……” “前面还是后面？”沈竹问他，语气平淡，没什么好奇的意思，像是医生询问病人。 “前面……” 沈竹抱着他进了卧室，四周又恢复了安静。沈竹去洗手间洗了个手，从带过来的药里翻了翻，找了个药膏出来。 “你自己涂？”沈竹拿着药膏挥了挥，问他。 “好……” 他把东西丢过去，还给了一包棉签，沈宜雨接过来，把药膏扎开，抬眼看了看沈竹，沈竹没有要走的意思，在床边坐下来，没看他，也没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沈宜雨把睡袍拉开，想把内裤脱了，但是想了想算了，只是从旁边掀开，用棉签裹着药往上面涂，他时不时发出一声闷哼，他自己没有办法完整地看见下面，凭着感觉往下面涂，最后被戳得受不了才叫沈竹。 沈竹没说什么，像是早就知道会这样一样，接过沈宜雨手中的药，没有用棉签，而是直接涂在了手指上，告诉沈宜雨：“觉得不好意思你就把眼睛闭上。” 沈宜雨很听话地把头靠在沈竹的肩上，不再去看。 手指和棉签最不一样的就是，手指不会吸收什么水分，甚至体温会把药膏稍微融化一点，让它容易推开，沈竹顺着穴口打圈，慢慢往里面探了半个指节，顺着摸了一圈，沈宜雨轻轻喊疼，语气像小猫。 沈竹很快抽出手指说：“好了。” 他拍了拍沈宜雨的肩膀，拖着沈宜雨躺下，脱了外套躺在沈宜雨旁旁边，和沈宜雨盖同一个被子，搂着沈宜雨的后背，沈宜雨整个人窝在沈竹怀里，熟悉的味道包裹着他，沈竹很少喷香水，身上总是围绕着一种管家常常在家里点的熏香的味道，和阿姨常用的洗涤剂的味道。 沈竹问他：“梁柏出国工作了，这段时间要不要回家住？” 他又主动给了沈宜雨一个台阶，沈宜雨点了点头。 “好冷。”沈宜雨突然说，可是家里明明暖气开得很高。 沈竹手上稍微用力一点抱着沈宜雨，告诉他，“发烧了是比较容易发冷。” 沈宜雨像是听到了什么救世的言论，也伸手抱着沈竹，他身上不再是沈竹熟悉的味道，但依然有一种令人着迷的香气，沈竹不动声色地闻了几口，说，“好好休息吧，你太累了。” 记忆汹涌向沈宜雨涌来，他睡得不好，额头的汗越辣越密，沈竹给他贴了一张降温贴，梦里沈宜雨总是呢喃哥哥，有时候叫妈妈，烧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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