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家是小狗,那你是什麽?”夏玥去捏兄弟倆長得一模一樣的鼻子,“我看啊,這護食的性格八成也是遺傳。” “我是小狗你就是我的狗骨頭!”申丘腦袋凑過去吻他,學著狗狗的樣子伸出舌頭舔夏玥的臉。 “世上只有媽媽好……”申丘的電話又響了,一聽鈴聲就知道是申奕,連忙接起來。 “什麽?!!!!你在樓底下了?!!!!……起了起了起了,內什麽……你兒媳婦也在,你別嚇著他。” 申丘挂了電話馬上坐起來穿褲子:“我媽回國了!!已經到樓下了!” “哈???”夏玥也爬起來找褲子:“要不我還是走吧!” “醜媳婦也要見婆婆啊……”申奕拎著行李箱把夏玥堵在了門口,看清了眼前這個驚慌失措衣衫不整的可愛男人,不由得發出感嘆:“呦!這麽漂亮!怕什麽?!我不吃小孩兒。” “媽!!!不許嚇唬他!!!”申丘撲過來擋老媽的眼睛,扭頭沖夏玥擺手:“你回臥室!” 夏玥慌慌張張逃回去關上門,半天才穿戴整齊走出來,正式和申奕見了一面。 申奕非常喜歡夏玥,讓他可以直接喊自己媽,別叫阿姨,顯得生分。申丘懷疑她一定從鬱揚那提前打探了不少消息。 “……媽?對不起啊,我……很久沒喊過了,不太習慣……”夏玥被申奕抱著,竟然有種天然的親近感。 沒想到申奕竟在他耳邊說:“得病不怕的,在申家一天,媽媽就好好待你!” 夏玥來不及感動,就被對方口袋裏的電話鈴聲打斷了。 “阿姨,您下飛機了麽?我爸他……他快不行了!” 是閆桑的聲音。 作者的話
第54章 千挑萬選,用回一稿 申丘與申奕趕到醫院的時候,閆宇墨已經坐不起來了,正躺在病床上,氣若游絲地和律師交代後事,閆桑和母親陪在一旁,時不時哽咽點頭。 “老閆!還起的來麽?”申奕的聲音傳進閆宇墨耳朵裏,剛才還一口氣分三回喘的病人眼睛裏竟然有了光,掙扎著要起身。 “小奕……我的小奕……”閆宇墨示意閆桑把他扶起來,眼睛扎在申奕臉上,就再也沒挪開。 她今天穿了一件明艶的鵝黃色套裙,配嫩綠絲巾,顯得年輕又有活力,簡直像一朵盛放的鬱金香,讓整個病房都充滿了生機。 “我和媽媽先出去吧……”閆桑扭過頭,刻意回避著站在申奕後面的申丘,自己的母親坐在一旁低垂著頭默默哭泣,他不想看她難過。 “不用……都在、聽……我說……”閆宇墨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像冷風裏搖曳的燭火,似乎隨時可能熄滅。 “兒子,我對不住你、和你媽……但是你,申阿姨他們母子,你不要、怨他們……”閆宇墨渾濁的眼睛裏淌出泪,“都是我不好……才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宇墨,你緩緩,還是我先說吧,”申奕聽他說話太費勁,索性搶先開口:“我今天來,單純是以朋友的身份,我電話裏也和小閆說了,不要你一分財産家業,正好律師也在,咱先把這事說清楚,再聊別的。” 申奕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盯著床上的病人:“我申奕,兒子申丘,自願放弃與閆宇墨有關的一切遺産繼承權,承諾即時生效,請公證人公證。”說完看著律師,律師看向閆宇墨,準備就剛才的問題等他答覆。 “唉……隨……隨你吧……”閆宇墨雖無奈,但也不得不同意申奕的要求,他知道,如果强行按照自己的意思,對方可能馬上翻臉走人,“你們娘倆,還有什麽……要求、儘管提……” “我從來沒告訴過兒子親爹是誰,你在他的生命裏只是個可有可無的開頭,也不用强迫他認你,除此之外,沒什麽要求了。” “……好,我……不强求……” 閆桑半跪在父親窗前安靜地聽,他原以爲申家母子是趁機來分遺産的,之前的客氣只是演戲,甚至準備好萬一真吵起來如何替母親出頭。 可現看來,自己似乎是真的錯怪申丘,和他母親了。 “說起來……其實申丘、是我……故意,留下的……”說到此處,閆宇墨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申奕幷不知道他每次做愛都在避孕套上動手脚,就連兩人最後幾次上床,都是算好了時間和日期。閆宇墨以爲申奕懷孕後會爲他留下,也以爲只要有了子嗣,家裏就不會强迫他娶別的女人。 可這一切都只是他的想像,申奕出國後的第二年,家裏安排他娶了藍氏集團的千金藍牧歌,兩家門當戶對,商業上也有諸多合作,此時親上加親,對兩大集團來說都是喜事。 藍牧歌溫婉內斂,雖不是國色天香,却也是位稱職合格的太太,婚後盡職盡責,照顧老公的生活起居。一開始閆宇墨不願碰她,心中還念著斷了聯繫的申奕,可一個屋檐下同床共枕,自然也會日久生情,再加上幾年後某次喝醉意外有了閆桑,他也就逐漸踏實下來了。 “申丘……我不强迫你認我,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健康快樂……”閆宇墨的聲音越來越輕:“雖然……我不、不喜歡……你的……作品……但,還是……得承認,你……很……有才華……” 床邊儀器上的心電圖逐漸趨于平緩。 “對……你……弟……好……一……”話沒說完,聲音戛然而止。 心電圖上的只剩一條直綫,發出了連綿不絕的“滴——”聲。 閆桑大喊了一聲“爸!!!”,一旁的藍牧歌直接暈了過去。 醫生進來宣布了死亡時間:上午10點59分。 就在這個瞬間,申丘突然覺得胸口一陣劇痛,像從心臟裏鑽出了一條蟲,拼命噬咬著他最脆弱的內臟,從未感受過的疼痛幾乎將他整個吞噬。 此時他才終于相信,那個離去的人,真的是自己的父親。 但是他已經永遠失去了他。 一周後,申丘和申奕參加了閆宇墨的葬禮。那天陰雨,來的人幷不多,閆桑舉著黑色的傘,懷裏抱著父親的骨灰,面色凝重。 他在人群中看到申丘時差點沒認出來,對方把頭髮剪短,還染回了原本的發色,也沒有帶那些誇張複雜的項煉耳飾,一身得體的黑西服,站在申奕旁邊爲她撑傘。 輪到申丘上前和遺體告別,他站在棺椁前,畢恭畢敬鞠了一躬。獻花的時候,他在那個永遠沉睡的男人耳邊,輕輕喊了一聲父親。 葬禮結束後,申丘陪著申奕往停車場走,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他。 “師父!”閆桑正從很遠的地方跑過來,跑得面紅耳赤,上氣不接下氣。 申丘讓母親先回車裏,自己則站在原地等他。 “我……呼呼……我……!”閆桑滿頭大汗,彎腰扶著膝蓋喘。 申丘猶豫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對方濕漉漉的髮絲,說了一句:“沒關係。” “啊?你不怪我了?”閆桑猛抬起頭,又露出了申丘熟悉的那種表情。 “……一日爲徒,終身爲徒。”申丘原本想說我是哥哥嘛,當然該我先道歉,話到嘴邊又覺得噁心,所以換了一句。 “那我,還能去藍標找你玩兒麽?”閆桑傻乎乎地問,不過就算申丘不同意他也會去的,他還要給藍標的同事發明年婚禮的請帖,他和唐昭的。 “去問你嫂子,咱家他說了算。” 此時的夏玥正坐在車子的駕駛席裏,降下窗子將胳膊搭在車門上。 他看到申丘遠遠走過來,居然有點怦然心動,這個男人最近突然多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或許是染回了頭髮,也可能是穿正裝的原因,不知爲何使他的心莫名狂跳。 兩個人一起將申奕送到機場,告別的時候她在安檢門口大聲說下次回來幫他們安排婚禮。 “你今天怎麽回事?”申丘把車停進地庫裏,轉身對一旁的夏玥說:“總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我,是不是不喜歡黑頭發?” “沒……”夏玥裝作低頭解安全帶,心說哪有總用,而且什麽叫怪怪的眼神? “你看著我。”申丘這話帶了一點命令的味道,讓夏玥不由自主抬起了頭,“是不是我媽太强勢?讓你壓力太大?” “也不是,媽很好,我很喜歡她。”夏玥盯著申丘那張有點陌生的臉,竟然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液,之前怎麽沒發現他這麽性感? 那張臉在地庫昏暗的光綫裏依舊棱角分明,目光灼灼,靠近的時候會帶一絲危險的氣息。 “哦……我知道了,”他們旁邊駛過另一輛車,紅色的車燈在申丘臉上映出了淡粉的炫彩,他低頭看了看夏玥興奮的腿間,心下了然:“我媽最近在家裏,都不方便和你做愛。” “……你別說出唔……嗯,嗯……”夏玥根本來不及矜持,就被申丘吻住了。 他們今天開的是夏玥的車,車裏該有的不該有的一應俱全,只是玻璃的貼膜顔色沒有那麽深,但或許正是因爲這樣,夏玥被申丘摁進後座,光是舔吻的前戲就讓他咬著手背射了一回。 “我跟閆桑和好了。”申丘完事以後喜歡抱著夏玥說點心裏話。 以前的夏玥幷不太喜歡被他這樣粘著,因爲對方總會問爽不爽你愛不愛我這樣的傻問題,讓他十分尷尬。可這次似乎不同往日,申丘說這話的時候,正用濕巾幫夏玥擦臉側的汗,動作溫柔,瞬間讓他晃了神:“……啊?” “沒什麽,我發現你說得對,我是哥哥,應該讓著他。”凉凉的濕巾帶走粘膩的汗,來到頸間,留下一路濕潤的清爽。 “申丘,”夏玥轉過身與他面對面,看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頓:“我現在,真的是有點嫉妒他了。” 說完再度吻上了申丘的唇,把自己的猜忌與對方的疑惑,融化在又一輪情愛裏。 - 八月的藍標一如既往熱鬧,杜總最近時常帶著倆正放暑假的孩子來上班,扔在設計部就不管了,還爲整個部門設立了【看小孩獎金】。 主要是葉斯解和杜鈴語實在淘氣,放家裏能折騰得兩家老人犯心臟病,沒辦法,爲了老一輩的身心健康,只能帶公司來“放電”了。 “解解!!我們來玩兒捉迷藏!!”小丫頭就喜歡叫哥哥解解,叫順嘴了改也改不過來。 “好!!那我數數你藏起來!!1……2……3……100!!!!”哥哥沒比妹妹大幾分鐘,自然起不到什麽哥哥的作用,玩兒游戲也不好好玩兒,一會兒就又開始一輪吱哇亂叫滿地滾。 倆孩子還比賽,爬到工位區中間的擋板處往下跳,嚇得葛多多趴在地上用手去接,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把他們關到葉瑜原來那屋去了,裏邊的玩具沒一樣幸免,被倆孩子輪起來到處砸。 麥嘉馨最受不了小孩折騰,已經提早搬出了這個房間,最近都把電腦擺在前臺俞莎莎那兒工作。而俞莎莎呢,似乎上次慶功宴之後審美就恢復了正常,再也不化那種夜店妝配超短裙了,開始走起蘿莉風,每天蓬蓬裙小陽傘,坐在門口像個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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