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治群小声道。身体渐渐发凉,但梁念诚的身体很热,他靠在上面时很安心,便摊平攒在腿间的手掌,心微微跳动,看见那道变浅变窄的疤痕,舌尖轻轻舔舐,虔诚地说:“以后每一年都让我和你一起过生日。” “你拒绝也没用。”谢治群任性地蹬眼,从怀里退出来,搂住梁念诚的脑袋,鼻尖相抵,“记住,是以后的每一年。” “嗯。”梁念诚掌刃贴着他的脑袋,是真的相信谢治群的话,全身热流涌动,吻了上去。 当晚,自诩身体强健的谢治群还是因为淋了一点雨而发烧了。 隔日梁念诚替他请假,卧床在家。他头痛欲裂,意识迷糊,整个人昏昏沉沉,即使盖了厚棉被,依旧畏冷。 彼时传来脚步声,有人将他抱起,在他的上颚和嘴角分别亲了亲,谢治群透过朦胧的视野,隐约可辨出梁念诚的面部轮廓。 “烧退了,比昨天好多了,要是难受还和我说,不要自己忍着,我会心疼。” 他觉得这对话有些熟悉,似乎在过去某个时空演练过,十分迷惑地扯了梁念诚的衣袖,遂又听见一句“谢治群,你真好看”。 干涩皲裂的嘴角迎来一剂暴虐的亲吻,身体被重压,腿间被分开,他感到窒息,挣扎地抖颤嘴唇。 下一秒,粗烫的异物就缓缓进入体内。 登时,他如待哺的雏鸟,顷刻间安静下来,墙壁上交叠的影子欲盖弥彰地晃动,梁念诚咬着他的耳朵,补充道:“治群哥,你的太小了,我的太大了。” 谢治群羞恼至极,来不及仔细回忆,体内的阴茎以惊人的速度撑满湿热的甬道,世界随之陷入黑暗。 他没机会再想别的,除了在心底吐槽梁念诚老是忘记戴套,实在是很可恶以外,就彻底沦陷在梁念诚赠予的情事中。 一年后 梁念诚如期参加专升本的考试,考完试的他一身轻松,觉得之前自己准备的还不算差,刚走出校门口,远远瞥见一辆熟悉的车,停靠在路边,车窗滑下,几日不见的谢治群坐在车内,转过脸与他对视。 梁念诚一挑眉,坐进副驾驶,讶异地问:“你出差不是要一周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提前结束了,和投资方谈得顺利,我想着快点赶回来,正好接你回家。”谢治群娴熟地从储物罐掏出一瓶水递给梁念诚,说:“待会去看看果园,听说结了很多果子,周末带穗穗他们来玩儿。” “行,我也听老伯说了。” 梁念诚接过水,拧松瓶盖,直接递给谢治群,说:“我不渴,你喝吧,待会让我开车,你几天没休息了。” 谢治群看向梁念诚执拗的眼神,耸了耸肩,没办法地接过水喝。 去年十二月份,他在九街区吴塘村承包了一片果园,本意是想等退休后,就带梁念诚一起居住。 无聊的时候就遛遛狗,种种树,锄锄地。当然现在还没能实现,仍以雇佣当地老乡的方式,来负责果园的营生周转。 他们来到果园之后,就被眼前生机盎然的景象震惊了。 芒果、枇杷、柑橘、油桃等亚热带的水果争相衔吊在绿叶群中,酷似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灯笼,惹人疼爱。 梁念诚找老乡要来两个半米高的大竹筐,和谢治群分工。 采摘一约莫个小时,考虑到谢治群偏嗜枇杷,梁念诚便另找一根纤长的竹竿,用锄裂劈开枝端,横叉入一根削尖的竹筷,镂出一个斜倒的三角形缺口,往树上一套,勾住果束的根杈,一扯就扯下一捧鲜美的枇杷。 谢治群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握竹筐的手跃跃欲试。 梁念诚看出他的意图,便把自制的工具递给他,循循善诱地引导。 谢治群学得很快,没过多久儿也收获累累,一路上玩得很开心,最终他们满载而归。 那天晚上,梁念诚和谢治群吃完晚饭,到附近的生态基地散步,回来后接到远在马来西亚旅游的亮仔的电话,一接通,洪亮的嗷叫就响彻门楣。 “前两天我不是扭伤了腿,今天本来好多了,萧明归偏偏不让我出门,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了,快气死我了!” 梁念诚忍俊不禁,开了两句玩笑,亮仔倒也不是真生气,只是习惯大大咧咧的表达方式,没两句就把话题引回他和谢治群身上。 “你们是真在一起了吧,多好啊,以后我们两对狗男男在一起吃饭,清一色全是帅哥,要是有姑娘找我们搭讪,那可就尴尬了。” 梁念诚笑了笑,反驳:“不要胡说八道。” 之后他们又聊了会儿,亮仔那边忽然传来萧明归的声音,电话便终止了。 梁念诚回到房间时,劳累过度的谢治群已经熟睡。 他把灯关掉,轻手轻脚地躺在旁侧的空位,将温暖真实的人揽在怀中。 想到去年的今天,那时的他还没能完全拥有谢治群,只是处在一种酸涩、彷徨的单恋状态,没有目的地等待,没有原则地仰望,尽管两人间隔了很长的一段路,但他依旧对此甘之如饴,从不后悔。 因为追随谢治群,就像在追随悬挂于苍穹的太阳,与他远在未来的新生命遥遥相对。 秋天还很长,黎明也在不远处,梁念诚亲吻谢治群安静的睡颜,独自在大脑中描摹了一幅很美的画,其中有永不垂暮的旭日东升,有探入云峰的参天大树,有万里无云的如洗碧空,更有和他一起携手朝前走的谢治群。 此后,愿所有深沉的爱生生不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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