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的任务是,亲吻任务目标一次,能够兑换生命值一个月。 ——祝您好运。 ??? 陆铭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世界疯了? 最后这句“祝您好运”怎么听都不是祝福,好像在对他的境遇幸灾乐祸。 陆铭初竭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去思考现在的糟心情况。 首先,剩下的时间告急,10%意味着还剩不到三天。 其次,黎珩马上就要去机场,出差天数不得而知。 最后,黎珩的嘴硬程度堪比钻石,他一时之间没什么办法。 好在现在,另一条路摆在了陆铭初面前。 但是,这种恶趣味规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他用力攥紧手指,没有注意到自己还牢牢抓着黎珩的手臂,仿佛生怕对方溜之大吉。 “你先冷静一点。”黎珩垂着眼睛,看向自己手臂上用力到发白的手指。 陆铭初从混乱的念头中抽身,坚持道,“你今天必须回答刚才的问题。” “否则就是心虚。”他补充。 陆铭初现在血压飙升,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系统刚才说的话。 亲黎珩?开什么玩笑。 他们刚刚还起了争执,正在冷战。 不对,就算没有冷战,他现在似乎也不该亲黎珩…… 一阵铃声忽然响起,不知是谁的手机,打破了对峙中的表面平静。 陆铭初下意识低头,手机就在他另一只手上,屏幕亮起后,一眼便能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 ——奶奶。 黎珩也向下扫去,恰好看到了手机上的那个名字。 他瞳孔一震,然后用力闭了闭眼睛:“那你先接电话。” 黎珩的神色明显暗淡了下去,速度很快,快到陆铭初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电话等会再说。”陆铭初说。 黎珩:“你先接。” 陆铭初憋着一口气,跟他杠上了:“你让我接我就接?” 电话一直没被挂断,分贝极高的和弦不断在耳旁叫嚣,越来越令人烦躁。 僵持之下,黎珩缓慢地呼出一口气:“我——” 系统女声发出催促:“请玩家尽快——”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陆铭初心里的燥意直冲上头,再也压不住:“闭嘴!” 黎珩一愣。 他把话生生咽了回去,眼底露出一丝酸涩来,只能垂下目光。 他无意逼迫陆铭初,但还是把他逼急了吗? 接着他又开始懊悔,刚才在晚宴时不该说出那样逾矩的话,即便醋意完全胜过了理智。 …… 忽然他的衣领一紧,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他的前襟,用力一扯。 他不由地向前踉跄了一步,惊讶抬眼,只见面前的人朝他倾身靠过来—— 嘴角边贴上了一片柔软。
第56章 “始乱终弃” 一小阵风拂面而来,带着微醺的酒意,仿佛卷着热浪点燃了两人之间的空气。 陆铭初那一瞬间大脑是空白的,他只是机械地闭着眼,破罐子破摔地亲了上去。 唇瓣相贴的瞬间十分短暂,或许只有0.01秒,或许只是一个眨眼,却像一簇绚丽的烟花,炸得陆铭初头晕目眩。 他身体僵硬,仿佛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 …… 优秀员工应该随时待命,由于前几次总让老板等待,这次小陈很早来到停车场候着。 等了半小时,也不知宴席何时结束。 小陈趁着时间还早,去了趟洗手间。 刚解决完生理需求,懒懒散散出来,就看见不远处的两个高挑身影。 终于来了,小陈搓着手准备上车,却看见了惊掉下巴的一幕。 他的老板霸道地拽住黎影帝的衣领,径直在人家嘴上啃了一口,就在这片随时会有人经过的露天停车场。 “……卧槽。”小陈眨眨眼,又揉了揉眼睛。 他再睁开眼,就看到那边的两人说了两句什么,然后朝他的方向转过身来。 小陈左看右看,连忙猫着腰钻进车里。 小陈在车后估摸着躲了半分钟,一会心痒难耐,一会默念奖金要紧,可最后还是抵不住好奇,慢慢探出头去—— 板着一张脸的陆铭初大步朝这边走来。 “老板,这么巧啊。”小陈腾地站起来,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陆铭初目不斜视,压根不理他,弯腰坐进车后座。 “老板,那我们这就出发了?”小陈试探着问。 陆铭初极度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小陈一边从后视镜偷瞄陆铭初的脸色,一边启动车子,又听陆铭初问:“有镜子吗?” “啊?”小陈说,“没,没有。” 陆铭初啧了一声,打开手机相机,扯开T恤领口,对准自己的脖子照了照。 独处过夜、接吻、脖子、找吻痕? 小陈的大脑飞速运转,思维已经跑上了高速公路。 他连忙遮住双眼,连声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 陆铭初嘴角一抽:“你也给我闭嘴。” 他恼羞成怒训完助理,才把注意力放回手机屏幕。 手机相机的映照下,颈侧的倒计时果然重新出现,一分一秒地时钟不断跳动着。 陆铭初凝神,三次跳动之后,那串已经所剩无几的时间忽然闪烁起来。 接着重新亮起,刷新成了3打头的一串数字。 - A市经历了几场降雨,在陆铭初离开的两天里急速降温,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染上了橙黄色。 从高层办公楼中往外看去,天边只有阴云与萧瑟。 陆铭初捏着一沓文件阅读,眉头在过去的两小时中,就没舒展过。 宋琤坐在他对面,挑眉看向他:“怎么出去度假了一趟,反倒兴致看起来不高的样子呢?” “我应该兴致很高?”陆铭初头也没抬。 “对啊。”宋琤说,“湖海庄园哎,不是应该发生点什么吗?” 陆铭初斜了她一眼,闷不吭声。 “说说吧,你跟黎珩到哪一步了?” 宋琤撑起下巴,歪着脑袋,摆出一副听故事的姿态。 而陆铭初在老板椅上转了半圈,脸上抗拒的意思写得明明白白。 “不是吧。”宋琤不满,“还以为你们早就该干嘛干嘛了。这么纯情,小学生啊?” “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一样。”陆铭初凉飕飕道。 宋琤撩了撩背后的卷发:“那是当然,用不用我给你出谋划策?” 昨天那一个吻完全是肾上腺素飙升后的冲动,来得毫无预兆。 这种情况之下,除了唇齿相贴的地方,往往很难去注意身边的事物。 可是在午夜反反复复回忆起来,细节却像掉落的拼图,一片一片拼凑完整。 ——黎珩微微震颤的瞳孔,衬衣领口的褶皱,还有不稳的鼻息,甚至嘴唇发凉的温度。 他想把这段社死的记忆删掉,但每个片段都在一遍一遍提醒他,他亲了黎珩。 …… 宋琤打了个响指,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嘿,别发呆了。” 陆铭初舒了口气,把文件拍在桌上,决定投降。 “你说,”陆铭初咽了咽口水,犹豫着开口,“如果有个人吃醋,但又不愿意承认,应该怎么办?” “这还不好办?” “我当是什么呢。”宋琤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你就用力抓住他的手,告诉他再嘴硬就不让你走。他要是再不服软,就把他狠狠摁在墙上亲,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硬。” “…………” 亲倒是亲了,没摁在墙上。 陆铭初面色凝重地站起来,起身朝办公室外走去。 宋琤翻了个白眼,“别走啊,晚上要不一起出去喝一杯解解闷?” “晚点再说。”陆铭初拿起车钥匙,“我傍晚去趟医院。” 昨天的那通电话是陆家的佣人打来的。 老太太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平常状态时好时坏,突然连说话都磕磕巴巴,估计是病情加重了。 所以今天到了定期复诊的时间。 - 下午正是医院最忙碌喧闹的时候,但vip接待区井然有序,十分安静。 高级病房外房门半敞着,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围在病床前,时不时有问诊声从门内传出。 黎珩在门外的长椅上坐了一个下午,始终脊背挺拔地等着。 病房内,佣人于心不忍,在庄恩华耳边替他说话:“老太太,黎家那孩子一直在门外等着。” 庄恩华下巴微抬,眼神却并不往门外看去,“他愿意等就先等着吧。” 佣人给她捏着久坐麻痹的双腿,“这都几次了,您要不通融通融。” “倔驴!倒是有点像我……” 庄恩华自言自语完,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妥,偏过头改口:“等到我老了不中用了再说。” 佣人叫吴妈,从陆铭初出生时就跟在她身边了,知道老太太这态度其实也有转圜的余地。 她叹息一声,“快十年了,人还有几个十年呐。” 庄恩华眉心紧蹙,怎么会不懂她的小心思,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沟壑分明的手掌。 还有几个十年呢? 这么多年,该用的手段也用了。 在两人身边安插眼线,暗地里为陆家物色孙媳妇人选。 但陆铭初这小子就是不开窍,一心只知道工作,好像……也只有在那个人面前,才那么上心。 ……又心软了,她气不顺地睨了吴妈一眼。 吴妈笑了笑:“您想说什么,我替您去说吧。” “你呀。”庄恩华数落了她一句,又让佣人靠过来,压低嗓音在她耳旁说:“这样,你去跟他说……” 五分钟后,佣人从病房中出来,轻轻带上门。 黎珩手臂上挂着外套,礼数周全地站了起来,身上的衬衣西裤依然挺拔整齐。 吴妈小声叹气:“老太太最近记性不好,有时候说话都磕磕绊绊,更不要说站起来走路了。” 黎珩:“医生怎么说。” 吴妈说:“只能控制病情和延缓病程,说是什么中枢神经退变性疾病,只能控制情绪,多悉心照料,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劳烦您费心照料了。”黎珩说。 “哎。” 吴妈眼睛转了转,盘算着该怎么转述老太太的话。 过了一会,她才问:“听说,小陆少爷最近一直跟你走得很近?” 黎珩的表情顿了顿,没承认,也没否认。 “这孩子一直都是这样……”吴妈说,“从小就聪明,好奇心重,但聪明的孩子,最怕三分钟热度,没有长性。” “小的时候喜欢一样玩具,一开始爱不释手,但过不了几天就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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