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松压根不在房间里。 他正在摄影组办公室开会。孙乾说,他记得有一场戏,小象耳朵上有伤,起初他以为是化妆师故意化的,没想到是小象真的受伤了。 因为全片都围绕小象的治疗展开,所以如果有一场戏,确实有没注意到的伤口的话,会导致电影严重穿帮。所以得找到那场戏,看看是赶紧补拍,还是用后期特效解决。 但孙乾已经记不清是哪一场戏了,所以得把所有小象相关的镜头从头到尾看一遍。 拍过的镜头太多,一个一个仔细查过去的工作量很大。可叶思存忙着别的事,李月松就主动担下这个工作,带着摄影组的所有人一起查,可能一整夜都没时间睡觉了。 …… 胡平的车紧随叶思存到了酒店。 夜色里,胡平迅速下车,身影隐在酒店旁的花坛边。 于钦站在灯影外,给胡平手里塞了一张房卡。两人之间没有一句对话,胡平接过房卡,微微一笑,压了压鸭舌帽的帽檐,转身上了楼。 “滴”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一道光从门缝中钻进来,胡平走进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他没有开灯,稳步走进了房间,窗外投进的月光惨白,大致能看清房间内的格局。他缓步走到床边坐下。叶思存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胡平从包里取出一支白蜡烛,用打火机点燃,他一边把蜡烛小心立在床头柜上,一边说:“叶思存,你是让我等得最久的一个。” 跳跃的烛火把胡平的脸照得一半亮,一半暗。 叶思存还穿着刚刚酒局上的衣服,胡平浅浅一笑,说:“其实你想回报我,可以直接给我房卡,没必要再转一手。” 叶思存在熟悉的地方睡得很安稳,对胡平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借着烛光,胡平从包里取出手铐和脚铐,分别铐在叶思存手脚上。这手脚铐一头是金属的,一头是柔软的毛皮。胡平手法轻柔,叶思存在睡梦中任他摆弄。很快,胡平把叶思存呈大字铐在床上。 他的指尖抚上叶思存的脸颊,激动得连气息都颤抖起来。他迫不及待地去解叶思存的纽扣,裤子拉下来的时候,叶思存迷迷糊糊醒了。 酒劲儿还没过去,叶思存动了动手脚,发现动不了。恍恍惚惚看不清脱他衣服的人,下意识以为是李月松,便笑道:“干嘛?玩新花样啊?” “也不算什么新花样。” 陌生的声音让叶思存猛然酒醒。他抬起头狠狠盯着人影,问:“你是谁?” “是我啊。”胡平凑近叶思存,烛火照亮了他的脸。叶思存惊慌,挣扎着喊:“你怎么会进来的?!” “不是你叫人送房卡给我的吗?”胡平说,“说是为了回报我给你电影项目。” “没有!我没有!”叶思存喊着,“你放开我!” “嘘……小点声。”胡平无助叶思存的嘴,冷漠地盯着他,“这酒店隔音一般般。” 叶思存挣扎着,手铐碰在床垫上,没发出任何声响。酒店的床没有床柱,胡平应该是把手铐的另一端扯绳子绑在了床腿上。绑得很紧,叶思存没能挣脱。叶思存急得眼圈通红,带着央求的语气,说:“如果你想要回报,我可以用别的方式回报你,求求你放了我。” 胡平没有回答,伸手去包里拿什么。叶思存焦急地继续说:“你这是犯罪!一旦败露,不会有好下场……” 话未说完,就被胡平用胶带封住了嘴。 胡平把胶带往旁边一扔,凑到叶思存耳边,说:“那么多人从我手里过,还没有一个敢说什么的。” 叶思存慌乱地挣扎着,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胡平单手按在叶思存的胸口,把他牢牢压在床上。另一只手拂过叶思存的脖颈,笑道:“你的脖子,真的很漂亮。” 叶思存杀人般的双眼死死盯着胡平,胡平却不为所动,浅笑着,手一路下滑。 而另一边,摄像组的会还没结束,李月松全身心扑在工作上。 深夜,酒店悄然无声,似乎没有人发觉,某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第95章 昏暗的室内, 床头柜上烛火颤动。 叶思存不明所以地看向胡平。他正在烛火上烤着一枚长条状的印章。印章是金属的,已经被他烤黑了。 房间里氤氲着一丝蜡烛燃烧后的味道。胡平看了叶思存一眼,脸上挂着慑人的笑,说:“我喜欢这个味道。” “真是个变态。”叶思存咬牙说。他抽动着手, 想把手从手铐里抽出来。皮质手铐是挣脱不了, 但扯的时候, 叶思存感觉到绳子是有拉动的余地的。 胡平烧好了印章, 跪在叶思存双腿之间,激动地摩挲着他大腿内侧的皮肤,缓缓说:“我都会在开始之前, 落一个属于我的证明。” 说着就要拿烧得滚烫的印章去烫叶思存的皮肤。 就在印章接触到皮肤的前一秒,叶思存猛地起身, 推开了胡平。 叶思存靠着绳子的余量,趁胡平不注意,咬开了右手的皮质手铐。 胡平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叶思存慌忙去解另一个手上的手铐。 胡平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冷笑道:“你想好好玩是吧?” 叶思存慌忙之中怎么都解不开另一个手铐,想用全力把手抽出来, 却越挣感觉越紧。 胡平带着阴鸷的笑说:“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巨响,门被推开, 几乎是同一时间, 胡平被拽起来摁在了墙上。 走廊上的灯光从门口泄进来, 洒在李月松狰狞的脸上。他咬着牙, 一手抓着胡平的衣领,一手握拳, 狠狠打在胡平脸上。 胡平想要反抗,却被李月松猛地摔在地上,不管不顾地狠狠踢在他身上。 胡平被踢地吐血,惨叫着呼救。走廊里似乎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李月松狠狠踢了胡平一脚,把门关上之后,又回来踢,踢得胡平瑟缩着求饶,他还不解恨,一脚一脚跺在他脸上。 他已经红了眼,全然不顾分寸。 “小白!别冲动!”叶思存撕开嘴上的胶带喊着。他怕李月松气过了头,把人给弄死。 听到叶思存的声音,李月松忙收了手,凑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解开他脚上的手铐,万分心疼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叶思存说,“他是个变态,想拿什么东西烫我。” 躺在地上的胡平笑起来,说:“是印章,叶思存,就差一步,差一步你身上就有我的标记了……” 李月松帮叶思存解开手脚铐,叶思存穿好衣服下来床,狠狠踢了胡平一脚,说:“变态!警察会教你好好反省。” 胡平却笑起来,说:“你最好是叫警察。我一没强/奸你,二没打你。你们还把我打成这样,看看警察来了是抓我还是抓你们。” “那就打到你走不出这个门。”李月松恨恨地说,又要上前打人。 叶思存伸手拦住李月松,说:“这个人是个变态,打他根本伤害不到他。” 李月松心里有恨,不忘补一脚。 叶思存压着胡平,把他的衣服尽数扯掉,用刚刚的手铐把胡平的同边手脚铐在一起。把印章捡起来,重新烧了,在胡平自己的大腿内侧,躺了一个痕迹。然后拿手机把他从头到脚拍了个遍,丢出了酒店外。 冷静之后,叶思存自责起来,他把事情想得太单纯了,以为世界上真的会有免费的午餐,以为是他小人之心误会了胡平。但其实胡平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不付出代价就能得到的“特别关照”。 “我应该听你们的,不应该为了一点利益,就接受胡平的帮助。”叶思存垂着头。 李月松坐在叶思存旁边,把他揽进怀里,柔声说:“不要自责了。坏人就是防不胜防的。还好还好,你没事。” “我感觉,这次的事,不单单是胡平一个人的问题。”叶思存回想当时跟胡平的对话,“刚刚他说是我托人给他的房卡。也就是有人以我的名义给了他房卡……有人想让我出丑。而且是既知道胡平的情况,又知道我的情况的人。” “有可能。”李月松也回忆着今晚的事,“今天孙乾突然来找我,要找穿帮镜头。一直拖着摄像组,拖了很久。”如果不是他发现叶思存一直没回消息,问了罗雨琛,说叶思存已经回酒店。他也不会来叶思存房间看看。 “所以是孙乾,他受不了我删他戏份,所以想借胡平的手来报复。”叶思存猜测。 “但即便是你猜到了,也没有证据。就算当面对质,他死不承认你也没办法。”李月松沉吟,“如果真的是孙乾,他这招挺阴的。” “其实不用去跟孙乾对质。”叶思存说,“只要搞定了胡平,自然可以顺藤摸瓜,把从中作梗的人给揪出来。还可以把胡平的仇给报了。” “你这又是要报复胡平,又是要报复孙乾的,电影不要拍了?”李月松不轻不重地吐槽。他其实不希望叶思存搞什么复仇,他总觉得,冤冤相报,问题只会越来越复杂。想到刚刚叶思存被绑,他还是有点后怕,如果当时他晚来一会儿…… 这次孙乾用胡平来报复,下次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现在他已经很满足了,有叶思存,有安稳富足的生活。 “电影要拍,别的事也要做。”叶思存一如既往的坚定,“我们先把把胡平的事闹大,风浪如果起来了,水里的鱼没有一条可以独善其身。” “你不也是其中一条吗?”李月松有点生气,“这次是我及时赶来了,下次呢?万一……” “那难道让你和我之前受的委屈都一声不吭地咽下去吗?” “叶思存,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出什么事。”李月松眼圈泛红。 “我知道,我明白。”叶思存握起李月松的手,“我知道现在的生活得来不易,可每每回想起之前孙乾做的那些事,逼着你和我走投无路,我都心里有一根刺。碰一下,疼一下。等我拔了这根刺,我一定安安稳稳跟你在一起,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李月松长出一口气,他了解叶思存,叶思存不是那种听劝的人。他决定的事,肯定要做成了,才罢休。于是问:“那你这次准备怎么处理胡平的事?” “先从那枚印章开始。” …… 当天晚上,胡平赤身裸体被铐住的照片,在网上掀起了火爆讨论。其实一个幕后的导演出了这样的丑闻,一般关注度是不高的。但不知道谁散播了谣言——“除了这些照片,其实还有一段视频七分钟的视频。太劲爆了,没法用语言形容,只能说玩还是这些文艺圈的人会玩,大大开了眼界。” 这可引发了网友们的好奇心,纷纷转发,想求这“七分钟的视频”来看看,胡平到底怎么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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