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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汝林觉得自己可能有点什么问题，明明少爷是无意的举动，自己却总被撩拨起其他情绪。就像刚刚，明明知道不应该，却疯狂想让自己的信息素沾染在少爷的贴身衣物上。 你不能，也不配。廖汝林警告自己。 他回房间冲了个凉水澡，出来之后仍然心烦气躁，只好又下楼给自己倒杯冰水。 江叔他们睡得早，但廖汝林下楼的时候发现厨房的灯还亮着，走近一看，发现是程眷雨。 “少爷，这么晚了还不睡？” 程眷雨也在倒水，不过接的是水壶里的温水。 他反问：“你不也是？” 廖汝林从冰箱里拿出冰块加进自己的水杯里，“我喝口水就睡了。” “喝冰水？” “嗯……”廖汝林含糊道，“有点闷热。” 已经入冬了，再怎么也不会热到哪里去，程眷雨猜廖汝林大概是易感期所以感觉燥热，他没什么性别的自觉，坦荡地问道：“易感期？” 廖汝林摇摇头，并不是，他之前以为要到了，但并没有，最近也没有什么迹象。 单纯是因为他自己心浮气躁。至于心浮气躁的原因，自然不能跟程眷雨说。 两个人静静地喝水。 喝着喝着，廖汝林觉得这水有点咸，垂眼一看，发现杯子里晕了一片红，后知后觉自己流鼻血了。 廖汝林忙放下杯子，捂住鼻子想要往后仰头。 “别动。” 程眷雨显然也发现了廖汝林的慌乱，走过去一手按住廖汝林的头，不让他往后仰，一手抽出两张纸巾给廖汝林擦血，擦完后手指轻轻压在廖汝林的鼻翼两侧。 廖汝林从程眷雨的那句话之后就仿佛被定住了，任由程眷雨动作，看程眷雨替他擦掉血迹，他脑子里只有两个字——丢脸。 谁知这还不算完，程眷雨做完一切，忽然就笑了，“我确实理解你的热了。” 廖汝林此时说话闷闷的：“少爷，别取笑我了。” 两个人凑的近，血液里的信息素扩散开，不知道程眷雨有没有闻到，廖汝林不好意思道：“少爷，我自己来吧。” 程眷雨放开手，把手里的纸巾扔掉，到洗碗槽里把手洗干净。他转身想跟廖汝林说些什么，嘴角勾了勾忍住了，“我先上楼了，你……记得等血止住了再躺下。” 廖汝林点了点头。 等程眷雨走了，他才松了口气，脑子里回放对方凑近他时的脸。鼻尖都是他的信息素味，廖汝林心想，少爷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他还以为程眷雨回露出厌恶的表情，是不是说，少爷并不讨厌他的信息素？ 廖汝林感觉到一丝窃喜。 他松开手，没有感觉到血留下来，长舒了口气，重新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一口气喝完，回了自己的房间。 程眷雨睡觉的时候总是觉得鼻间萦绕着一股青竹味，久久不散。睡意被搅散，他坐起来，赤脚去卫生间又洗一遍手，才发现睡衣的袖子上沾到了鲜血，想来那抹青竹味就是从这来的。他皱眉，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撩起衣服下摆脱下睡衣，重新躺回床上，思绪终于安静下来。 第二日是周末，程眷雨没去公司，但还是有些工作要忙。他昨晚把衣服扔去洗了，只好再找一套换上。 他下楼给自己冲了杯咖啡，等待的过程中，廖汝林下来了，双方对视似乎都愣了一下。程眷雨凑巧地发现廖汝林的睡衣换了一套，对方似乎也发现了。 廖汝林一般大早上换衣服，还是睡衣，有两个原因，一是弄脏了，二是弄脏了。他注意到程眷雨的目光，多此一举地解释：“昨天晚上，弄脏了，就换了。” “这么巧，”程眷雨把滤杯拿走，似是抱怨说，“我昨晚一直闻到信息素的味道，睡不着觉，后来才发现是睡衣上沾了你的血。” “唔……”廖汝林有些内疚，“抱歉，少爷。” “没关系，多闻闻就习惯了，总要习惯的不是吗？” ---- 一些奇怪的硬糖（。
第34章 三十四 ======= 廖汝林愣了愣，想从表面意思理解程眷雨的话，无果，有些诧异地看向后者，“少爷？” 程眷雨此时又一本正经地解释：“同住一个屋檐下，总不能要求你时刻像个beta一样吧？” “嗯。”廖汝林低声应道。 “江叔说你经常注射抑制剂？” “没有。”廖汝林矢口否认，“只是易感期的时候。” “你撒谎我看得出来。” “真的没有。”廖汝林认真道，“我知道滥用抑制剂的危害。”事实上他还是用了。 程眷雨看着他，“姑且信你。” 廖汝林心虚地捧着杯子喝了口水，听到程眷雨后面的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 程眷雨重复：“把你剩下的抑制剂拿给我保管。” 廖汝林试图拒绝：“不用了吧，我不会乱用的。” “林林。”程眷雨只是喊他的名字。 廖汝林抿嘴，妥协道：“用完早饭我就拿给你。”廖汝林从心底产生一丝烦躁，抑制剂几乎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能使他随时保持最稳定的状态，可以说是一种精神寄托。但程眷雨现在要拿走它。 “林林。”程眷雨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情，语重心长道，“你并不需要它。” “嗯，知道。” 要戒掉却很难。 廖汝林拿着装有抑制剂的药箱下楼，放到程眷雨面前，“一共五支，都在这里了。” 程眷雨接过来，却没有打开来看，看起来十分信任廖汝林，转而问起别的话题：“生日想去哪过？” 廖汝林沉默了半晌，“……听少爷的。” 他没想到程眷雨会主动帮他操办生日，虽然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实际上受宠若惊。 程眷雨微微挑眉，随口道：“那就在家呆着吧。” 廖汝林依然没什么表情：“……嗯。” 程眷雨以为自己这么说能从廖汝林脸上看到不一样的表情，但廖汝林看起来无动于衷，导致他也没了兴趣。 程眷雨沉默了一会，还是说道：“我这么问你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自己选，如果你没有想法，那不如就在家待着，让田姨多做几个菜。” 廖汝林闻言，眼睛不自觉弯了弯，脸上总算露出点温度来，“谢谢少爷，我们就在家吧。”他无所谓去哪里过生日，重要的是一起过生日的人。 程眷雨以为他在顾虑自己，“你不用在意我，信息素对现在的我没有多少影响。”只不过他依然不喜欢罢了。 廖汝林摇头，“和少爷在家里，就好。”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程眷雨说。 * 虽然说要在家过生日，但程眷雨第二天还是带廖汝林出去了。 廖汝林不知道程眷雨要带他去哪，不过也没有主动问。直到车开到一栋商务大厦楼下，廖汝林疑惑：“少爷，我们要去哪里？” 程眷雨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完全顺从我的安排。” “那我不问。” “但是我会回答，楼上是我和朋友一起创建的公司，我要送一份紧急文件，但今天是周末，只好麻烦你先跟我一起来一趟公司了。” “不麻烦。” 程眷雨把车倒进车位里停好，“要跟我上去看看吗？” 廖汝林看着他：“可以吗？” 程眷雨点头，“当然。这没什么不能看的。” 廖汝林跟在他身后下车，风有点大，他卫衣里只穿了件T恤。 程眷雨看着廖汝林单薄的衣服，关心道，“冷吗？” 廖汝林走得从容，“还好。” 程眷雨皱眉，“那怎么不多穿点。”今天的气温只有10℃左右，廖汝林的穿着显然不太合群，。 “忘了。”廖汝林抿嘴，“反正都在室内待着。” 程眷雨显然不赞同，“那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廖汝林一时语塞，他想说要不他还是回车里呆着吧。 “即使你是Alpha也不能这样随便。”程眷雨朝他伸出手，“手给我。” 廖汝林不明所以，但手已经听话地伸出去了。程眷雨带着温度的手裹住了他的手，手心附在他的手背上，他感觉自己被烫了一下，想要收回来，但对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握着他的手一起揣进了衣服口袋里。 “就这样吧。”程眷雨顺手拍了两下。 廖汝林觉得自己脸红了，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少，少爷，不用这样，就一会儿。” 程眷雨没理他。 “少爷，我是alpha，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你想提醒我AB有别？”程眷雨语气不善，“确实。既然你这么介意，那你滚吧。” 刚刚一直握着他的手也松开了。 廖汝林吓了一跳，明显感觉到程眷雨生气了。他有些懊恼，明明知道程眷雨讨厌拿性别说事，一时不知所措，碰了碰程眷雨的手，“对不起少爷，我说错话了。” 见程眷雨不躲，他重新把手握了上去，服软道，“少爷想做什么都可以。” 程眷雨还是不理他，廖汝林微微叹了口气，知道程眷雨发起脾气来气性也是挺大的，于是主动拉着他的手往商务大楼走，“不是有紧急文件吗，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 “作为老板，我还是可以决定时间的。” 程眷雨看了廖汝林一眼，转过脸去，好歹手没有松开。 等进到大厦内部，廖汝林自然地放开程眷雨的手，跟着对方走进电梯，他看见程眷雨按了中间的层数，以他的认知来说，领导一般是在最高层。 程眷雨看穿了他的疑惑，主动解释，“初创公司规模不大，我们只租了几层。你以为整栋楼都是我们的？” 廖汝林点了点头。 “虽然和程氏集团比起来差距很大，但这是我和向朋的心血。” “所以少爷才不愿意去家里的公司吗？” “程家的水太深了，程卓想浑水摸鱼，但我不需要这些，没有必要去惹一身腥。”程眷雨看向廖汝林，“你最好也不要去。” 廖汝林沉默了一会，“……嗯，我知道了。” 该不该说，这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呢？ 程眷雨后来带廖汝林去买了份昂贵的生日礼物，拿了定好的蛋糕，两个人都不是爱吃甜食的，所以程眷雨只是意思意思定了个的小蛋糕，回到家刚好赶上饭点。 廖汝林的十八岁生日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和程眷雨，在安静的夜晚点燃生日蜡烛。 程眷雨问他许了什么愿，廖汝林说是秘密，程眷雨也没有追问。 廖汝林并没有太大的愿望，他只希望能一直待在少爷身边，或许在未来成为少爷的管家，看着少爷结婚生子，像江叔一样照看小少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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