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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你到底带过来他几次？你们都在那儿做过？客厅？卧室？厨房？” 听到这话的齐敛满脸不可置否的看着他，他不敢相信秦时明竟然以为自己在外面跟别的人有什么不伦不类的关系，可是齐敛有些不太明白，他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质问自己呢？他们的婚姻不是一场为了应付家里的谎言吗？ 但是齐敛还是不想和他有什么冲突，他太害怕了，害怕秦时明不乐意了就把自己赶出去。 齐敛还记得去年他们也有过一次莫名其妙的争吵，到最后秦时明随手拿起手边的水杯朝自己扔过来，冷冷地说了一声“滚出去！” 可是他还能去哪儿呢？去齐家丢人现眼吗？ 后来他就在车库将就了一晚上。 以前那些不好的回忆历历在目，他没有办法只能软下声音来：“时明你要是不喜欢别人来家里，我以后再也不让人送过来了可以吗？” 可惜，齐敛这种低三下四的态度没有缓解秦时明的怒气：“怎么？以后就是不来家里，在外面偷偷摸摸约呗？不是你要不要脸啊？” 这话终于也让低声下气的齐敛忍不下了：“秦时明，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啊，你在外面养了几个人我有管过你吗？你有什么权力质问我…”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人的一个巴掌就直接打断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说出了真话，秦时明恼羞成怒，他以为齐敛跟外面的人不一样的，可是没想到他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敢在外面跟别人胡搞，这跟当众打自己的脸有什么区别呢？ 他不管在外面怎么胡闹也没把人带家里来，而且他能够解决外面的人安安分分的，齐敛有这个能力吗？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在外面胡搞，我们秦家的脸面的还要不要了，你齐家的脸面的还要不要了？” 齐敛脑子一时懵懵的，他原本就是个反应慢的人，加上挨了一个耳光，反应就更慢了。 可是他还是听到了秦时明那句“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齐敛不明白，他怎么就不能和秦时明比较呢？ “我怎么就不能和你比了呢？难道我连和你比的资格都没有吗？”齐敛摸了摸有些发肿的脸，平静的开口。 齐敛因为自己这样尴尬的身份，一直不在他们所谓的圈子里不受欢迎，加上他不爱说话，不爱打扮自己，所以就更不受人关注了，其实对这些齐敛都无所谓，可是他以为起码秦时明和他们不一样的。 他还记得和秦时明刚刚遇见的那天，是他来齐家的第二天，因为刚刚来，身上穿的都是从老家穿过来的脏兮兮的旧衣服，和那个高档别墅区的环境格格不入，感觉像个小乞丐。 齐敛在别墅区迷路了，完全找不着家，此时一群穿着鲜丽的小男孩们过来，朝他仍了手里的空饮料瓶：“哎，赏你的。” 齐敛知道，他们是把自己当成乞丐了。 年少的齐敛身上还是带着小男孩的反抗精神，他看着落在脚边的饮料瓶说了一句：“我不是乞丐，我只是迷路了。” 谁知道这话一出那头的人嗤笑了一声：“是吗？那你说你家在哪儿啊？我们送你回去？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某个贫民窟的吧？” 齐敛不想理会他们，越过那群人继续往前走，可是这个举动彻底惹怒了那几个小少爷。 “喂！跟你说话呢，你聋了？” 他依然没有搭理他们，最前面的小男孩儿气不过，从身后跑过来一脚把他踹倒地，其余的男孩儿一看也纷纷过来拳打脚踢，齐敛无法做出什么反抗，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住手！”身后传来一道凌厉的声音，那群孩子停下来纷纷看向声音传过来的那处，年少的秦时明就站在那儿，他逆着光犹如从天而降的英雄。 那几个男孩儿一看是秦时明就纷纷收手走了，齐敛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本想感谢他，可是秦时明转头就走了。 “等等！” “你知道齐家怎么走吗？” 这话一出秦时明顿了顿脚步看向他：“你去齐家干什么？” 齐敛没有说话。 “你是齐家那个新来的小男孩？” 齐敛点点头。 秦时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跟过来吧。” 那晚秦时明带着他来到齐家，走的时候他看着齐敛一身旧衣服：“你要学着利用齐家，有时候‘齐’这个姓会起到一个很好的保护作用。” 然而，那时候教他如何保护好自己的男人，如今居高临下、满眼鄙夷地看着他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 秦时明被这句反问气笑了：“你还跟我比？我怎么说也是秦家的儿子，你一个跟齐盛天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继子，你不会天真的以为齐家会有人出来替你做什么善后工作吧？到时候还不是我来替你善后！” 秦时明一句话，把齐敛说成一个毫无价值的累赘，他知道，其实秦时明也看不起自己。 齐敛也是真不明白，这三年他安安分分待着，什么时候让秦时明替自己善后了，这句话他应该跟外面养的情人说才对吧。 更何况，他们俩结婚本就是齐敛替秦时明善后的。 话说到这儿了，齐敛也觉得没意思了，他无声越过这个男人默默上了楼，不能再接着和他吵架了，不然自己又被赶出去了。 好在秦时明也没有想接着吵，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直接走了，齐敛想他应该又去找那个情人了。 齐敛回到卧室，翻出钱包，掏出来两张银行卡，一张是秦时明结婚的时候给自己的，他会每个月往里面打钱，但是他没有动过这张卡，他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 一张是自己的工资卡，里面是存着他买房付首付的存款，齐敛想了想，自己今年的工资涨了不少，而且他周末还出去给孩子补课，应该年末就会攒够付首付的钱，这样他就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了，一处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
第五章 秦时明连着好几天没有出现了，但是齐敛做晚饭的时候还是会多做两人分，就怕秦时明会没吃饭就回家了，但是次次都剩下，然后下一顿他就热一下对付了。 齐敛知道这次把秦时明气够呛，虽然他也觉秦时明生气得莫名其妙。 秦时明不像他，他生气了去的地方多的是，外面上赶着哄他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或许他说的对，自己真没有什么资格跟他比。 就比如，哪怕他再气再受委屈，他也做不到什么都不带走就离开家。 叮！ 齐敛手机上来一条微信，是秦时明的姐姐秦诗诗的。 “小敛，过几天就是我跟你姐夫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了，到时候你们俩别忘了来啊。” 对面发来了一张邀请函，又来了一段语音。 秦诗诗是个很温柔的人，虽然是个千金大小姐，但是身上却没有任何娇生惯养出来的坏毛病，反而常常去养老院和孤儿院做义工，而且对自己也很好。 “知道了，姐。” 齐敛乖巧的回了一句，突然有些羡慕秦诗诗，他和秦时明就从来没有过过什么纪念日，不仅仅是纪念日，什么情人节、圣诞节、元旦都没有一起过过。 就连除夕夜他都是匆忙的和家人吃完就出去鬼混了，有时候齐敛都不明白外面难道真的就那么好玩儿吗？他怎么就玩不腻呢？ 他还记得刚刚结婚后的第一个情人节，他精心准备了礼物和晚餐等了秦时明一晚上，等来等去快凌晨的时候人家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他进来后看见齐敛一直等着自己有些不明白。 “时明，今天是情人节。”那个时候的齐敛还对这段婚姻有一种天真的期望，他本身就是满心欢喜地走进这段婚姻的。 谁知对面男人慢慢走向餐桌看着一桌子的饭菜笑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精心包装的礼物仔细端看了一翻说：“对不起啊，我没给你准备礼物。” 齐敛本想说没关系的，可是下一秒秦时明就拿着礼物转身，没走两步就停下来回头看着他：“结婚的时候我可没有答应你要陪你过什么情人节，以后别这样。” 然后晃了晃手中的礼盒说了一声“谢了”。 那个时候的齐敛就像个笑话，从那后他再也没有过过什么情人节。 齐敛打开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时明，过两天就是姐姐和姐夫的结婚纪念日了，你别忘了留出时间。” 发送完没过一会儿秦时明助理陈力就来电话了。 “齐哥，秦总说大小姐的生日礼物他已经准备好了，您不用费心了，到时候他去接你。” “嗯，知道了。” 现在，秦时明一个短信都不想回一下自己吗？ 秦诗诗结婚纪念日那天秦时明果然回来了，他穿着一身藏蓝色西装，手上带着一个男士钻戒，那是他们的婚戒，每次出席家庭宴会秦时明都会戴上，然后宴会结束后再摘下来。 齐敛看着那枚戒指盯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就拿起自己买的一束花上车。 “不是叫你不用准备东西了吗？”秦时明看见齐敛拿着一束花后就皱眉问。 “没准备，只是结婚纪念日怎么也得送一束花吧。” 秦时明冷笑了一声，从后座上拿来一个礼品袋递给他，“这个一会儿送给姐，就说是你买的。” “那你的呢？” 秦时明瞥了一眼他：“我们俩送一份就行。” 齐敛没有开口，只是点点头，他低头看着那个看起来精美又昂贵的礼品盒子突然明白为什么秦时明不让自己准备礼物，他自己怕是拿不出这么贵重的礼物，估计又准备什么小气的东西，丢了他的脸。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前几天的争吵历历在目，也没法说什么。 车子慢慢驶入大院，院里已经有好几辆车了，秦时明停好车后没有下车，他偏过头一双好看的眼睛盯着齐敛道：“前几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齐敛有些惊讶的抬眸却正好撞见了他的眼神，他看得出来秦时明虽然嘴上说着道歉，可是眼里却没有丝毫的诚意，齐敛明白他只是怕一会儿自己会乱说什么话。 齐敛失望地低下头，木讷的开口：“嗯，我也没放在心上。” 两人一下车秦诗诗就出来迎接，齐敛把手中的鲜花和礼物递给她，顺嘴说了一句恭喜。 “哎呀，一家人客气什么呀，快进来吧。” 姐夫苏远也闻声赶过来，齐敛和秦时明一进去才发现秦父秦怀智和齐父齐盛天也都已经到了，他们正在阳台上下围棋。 “爸。”他们俩异口同声朝着阳台喊了一声。 下棋的二人听到声音后纷纷看过来，继父倒是没有多大的反映，反而秦时明的父亲热情的站起来招招手：“来来来，小敛过来看看，你下棋最好，你看看这把我们谁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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