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弋看见狄梵,下意识地用毛巾挡住下身蜷起了腿,本就被热气熏红的脸更烫了,眼神躲闪有些慌乱:“梵哥,你怎么进来了?” 狄梵没说话,慢慢把衣袖卷起,然后走到浴缸边,朝路弋伸出手,纤长莹白的手指微微勾了勾:“给我。” 路弋歪头,抬眼看着狄梵。他没听明白狄梵要什么,犹豫了一下,像小狗握手一样把手放在狄梵手心里。 “……” 狄梵嫌弃地撇了撇嘴角,拍开路弋的手,把他另一只手里的海绵拿了过来:“你笨手笨脚的,还是我来吧。”路弋受宠若惊,连连拒绝:“不不不,不麻烦梵哥了,我自己来。”“别动!”狄梵声音提高了几分,完全不给路弋拒绝的余地,“伤刚长好,你下手不知轻重又弄裂了怎么办?我帮你洗,你呆着就行。” “梵哥……”路弋怔怔地盯着狄梵,以为是浴室里温度过高热得他大脑缺氧,他竟然产生了幻听,听见梵哥说要帮他洗澡。狄梵见路弋半张着嘴跪在浴缸里的一副傻样,忍不住轻笑一声。 路弋来这里快半个月了,狄梵这是第一次对他笑,路弋只觉自己都要融化在狄梵这浅浅一笑里,就像这一屋水蒸气一样,晃晃悠悠飘到天上。 “你还洗不洗啊?”路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狄梵的话把他拉回现实。狄梵依旧是一副疏离冷漠的神情,刚才的笑容就像昙花一现,消失之快让路弋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看错了,但狄梵确确实实同他说了话,于是路弋顺从地把胳膊伸给狄梵,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狄梵一手托着路弋的手肘,一手拿着打满泡沫的海绵仔细地擦洗,小心地避开了刚长好新肉的伤口,神情专注地像在修复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 路弋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狄梵近在咫尺的脸,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溜进来,碎金似的洒在狄梵亚麻色的头发和皎白的脸庞上,浓密的羽睫微微扇动,像一只来自亚马逊的蝴蝶,把路弋的心海惊起惊涛巨浪。 ---- 给大狗勾洗香香咯!洗着洗着会不会擦出什么爱的火花呢……或许是有的😙
第九十八章 ==== 路弋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狄梵会亲手帮他洗澡。 路弋带着秋秋的洗发防水帽,乖巧地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幼儿用的尺寸对他来说有点小,额前压出了一道红印。狄梵坐在边上,认真地给路弋洗头,手法熟练又轻柔,把他的头发搓出满头泡沫。路弋感觉自己像个小朋友一样被狄梵照顾着,心里有点高兴,又有点羞赧。他想告诉狄梵自己可以洗,但狄梵的十指在他发间头皮上揉搓按压,力度控制得刚刚好,路弋舒服得全身都麻酥酥的,哪还想得到对狄梵说个“不”字。 “眼睛闭上。”狄梵站起身拿过花洒,见路弋没有反应,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是不是太热了头晕啊,怎么总是发呆?” 路弋回过神,结结巴巴地回答:“啊,不是,不热。我就是……就是没想到……梵哥这么会照顾人……” 狄梵低低“嗯”了一声,开始冲洗路弋头顶的泡沫,轻描淡写地说:“以前也不会,后来给秋秋洗多了,慢慢就会了。第一次给秋秋洗头泡沫弄到了他眼睛里,哭了好久呢。” 向来惜字如金的狄梵,只有谈起儿子时才会多说两句,字里行间都是对狄秋的疼爱,平和温柔的嗓音流露出满满的父爱。 路弋闭上眼,感受着狄梵细致的照顾,心中泛起一阵甜蜜,后劲却透出难过的苦涩。 狄梵的温柔只留给了狄秋,他现在所感受到的,只是沾了点狄秋的光而已。 他有些想念五年前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岭之花,虽然那时的狄梵孤僻、冷淡、不近人情,但他喜欢那样的狄梵。如今的狄梵虽然沾染了人间的烟火气,变得更真实更柔和,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睥睨一切的狄家大少爷了。就像天神步下神坛,虽然体态外貌依旧完美无缺,却再也没有了那份遗世而独立的味道。 然而这一切,都是他导致的。是他亲手把最爱的人的锋芒掩去,将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锁进了朴质无华的黑匣。 路弋眼眶发酸,竟溢出两滴眼泪来,为了不让狄梵发现,他快速地掬了一捧水泼到脸上。狄梵不知道他心里那些兜兜转转,以为他是泡沫进了眼睛,扳过路弋的下巴,凑过去仔细查看:“眼睛不舒服吗?” 狄梵的脸近在咫尺,路弋怔怔地望着那双澄净的黯蓝瞳孔,目光慢慢移向狄梵透着淡粉的唇,鬼使神差一样吻了过去。狄梵显然没有想到路弋会这么做,瞳孔骤然放大,失焦的眼中蒙上一层氤氲雾气。他呆坐在原地,手里举着花洒,百叶窗里漏进来的阳光在水雾里照出一道朦胧的彩虹。 路弋还没来得及感受狄梵双唇的柔软触感,一秒之后就被狄梵推开,花洒直接砸到了路弋脸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路弋捂住鼻子,疼得五官扭曲。 狄梵站起身,腮边还残留着尚未消散的可疑红晕,掷下一句“自己洗吧”就匆匆离开。没走两步,一向稳重的狄梵竟脚下一滑,还好及时扶住了洗手池才没当着路弋的面摔倒。他轻咳两声作为掩饰,急急忙忙地夺门而出。 路弋缓过劲来,一手揉着鼻子,一手放在唇上,回味着刚才稍纵即逝的美妙,对着天花板痴痴地笑出了声,然后像一只撒欢的大白鹅似的不停拍打着水面,把飞溅的水花洒满整个浴室。 ---- 是时候放一点糖🍬啦哈哈! 还有个大的甜头在后面哈哈!
第九十九章 ==== 路弋激动地把浴室搞得一团糟,回过神来才发现一地狼藉,只能讪讪地爬起来收拾。 路弋围了条浴巾,拿着拖把勤勤恳恳地拖着地,一边拖一边想着狄梵。刚才他吻狄梵的时候,狄梵没有拒绝,他的眼里有惊讶、有错愕、有犹豫,但是没有一点厌恶,说明狄梵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想了几天,路弋也算想明白了,过去的事终究过去了,那个从没露过面的秋秋妈妈他也不想找了,既然她可以扔下他们父子俩,那从今以后,就换他路弋来照顾他们。只要狄梵心里有他,他就有了重新追求狄梵的勇气。他能让狄梵爱上他一次,就能让他再爱第二次。 路弋越想越觉得热血澎湃,恨不得现在就要去收复狄梵的心。路弋按耐不住,几乎就要冲出门去,仅存的理智总算绊住了他的脚步。刚才的唐突已经惹得狄梵不高兴了,这会儿他再冒冒然冲出去只怕是更加火上浇油,到时候自己还没开始表忠心,已经被人家赶出去了。 路弋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努力冷静下来。他披上一件浴袍,对着镜子把头发吹干,本想抹上发胶,可是刚伸出手又担心做了发型显得太刻意,又缩回手,在浴袍上揩了揩。路弋照了照镜子,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然后将领口拉开了些,露出一些胸肌的轮廓。 天秤座的狄梵,在某些方面也不能免俗。 整理好自己,路弋看着镜子,对自己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走出了浴室。 今天是星期五,狄秋上学去了,家里的两个阿姨也和司机出门去采买了,偌大的屋子只有他和狄梵两个人。路弋在狄梵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会儿,轻轻敲了敲门,狄梵没有回应,但门却开了一条缝。 路弋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凑过去,窥视着里面的一切。 狄梵坐在床上,带着蓝牙耳机,一手横拿着手机,应该是在看什么视频。他看起来情绪不是很好,面色凝重眉头紧锁。路弋不知道狄梵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明明刚才还心情不错,难道被自己吻了一下就要这么生气吗? 路弋刚想开口叫他,却发现狄梵的脸色慢慢泛起潮红,呼吸变得沉重,另一只藏在被子下的手也开始有了动作。 狄梵在自慰。路弋惊呆了,他没有想到,一向稳重自持的狄梵竟然会在大白天一个人看着黄片自慰。他想要立刻离开当作没有看见,可他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连目光都不能从狄梵的身上移开。 深陷情欲中的狄梵好像周身都在释放性感的荷尔蒙,额前的碎发被汗浸湿,咬紧又松开的薄唇透着媚意的红,压抑到极致的破碎呻吟从齿间溢出,被生理性泪水沾湿的浓密羽睫微微颤抖。此时的狄梵像一株甜蜜却又致命的罂粟,麻痹着路弋的神经,让他也开始中毒上瘾。 路弋慢慢推开了门,细微的声音狄梵并没有听到,依然沉陷在情潮之中。直到路弋开口,低低地喊了他一声“梵哥”,狄梵有如一只惊弓之鸟,几乎从床上弹起来,仓皇的神情像一只被猎人发现的小鹿,全身都忍不住地轻轻战栗。 狄梵抱着被子,脸上的潮红褪去,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伸出手,颤抖着指着门口,因为惊吓而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声喝道:“滚出去。” 路弋没有听他的话,向前跨了一大步,然后抓住被子的一角,一把把被子扯开。狄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光裸的双腿被一览无余,白色内裤卡在膝弯处,还有一只没来得及关的电动假阳具,还在扭动着,上头泛着可疑的水光。这番旖旎的好风景路弋欣赏了不足一秒,就被一只迎面砸来的玻璃杯扰乱了视线,等路弋闪身躲过了再回头,狄梵已经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又气又恼地瞪着他,指着门口,声音提高了许多,哭腔也成了怒意:“滚出去!” “梵哥,你想要吗?”路弋没有动,一双黝黑的眼眸直直地盯着狄梵,眼中翻滚着欲望的浪潮。狄梵没有回答他,因为气愤而微微发颤的牙齿磕出轻微的“咯咯”声,被子下的身体不住地发抖。 路弋心一横,掀开被子一头钻了进去,在狄梵的怒骂声中制住了他不停踢蹬的双腿,用力撑开他的膝盖,然后将他白净的性器含进口中。下身被湿润的温暖瞬间包裹,狄梵的尾音转了个调,竟拖出几分魅意。 狄梵用力推着路弋的肩膀,一手插进路弋的头发,揪得路弋头皮生疼,但路弋非但没有松口,反而得寸进尺地开始舔舐昂扬的柱身和挂着透明粘液的顶端。“混蛋……你干什么!啊!”狄梵仰起脖颈,身体极度的酥爽让他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原本就箭在弦上的高潮顷刻之间迸发,把路弋呛得一阵猛咳。 狄梵喘着气,眼神迷离地望着天花板,整个人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路弋从被子里钻出来,下巴搁在狄梵的肚子上,像只小狗一样巴巴地看着他,嘴角扬起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梵哥,你舒服吗?” 狄梵放空了几秒,回过神来,瞪着路弋刚想开口说什么,瞥见路弋嘴角上的可疑的白色痕迹,红晕未消的脸上更红了几分,他喉头一动,先摇了摇头,迟疑了一秒,又无奈地点了点头。 路弋满意地笑着,趁狄梵不备又钻回被窝里对他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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