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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杨烨骂我，也不要他对我说这些煽情的话，他不适合说这些。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杨烨的脸如覆面具，看不清情绪：“我是想说，那一天，我想了很多东西。既然迟早要分开，不如直接把话说清楚。你要和我断绝关系，我没有意见。我希望你将来可以过得好，能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我为你感到开心。” “你说这么多，就是想把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吗？”我冷着脸。 想都不要想，以为说这些话就能打动我？ 不可能。 他欠我的，他欠我一辈子，我全部都要从他身上讨来，他要用他的整个人生来还。 杨烨抬眼，似讶异又带点颓然地说：“你是要我……补偿你吗？” “不然呢？” 动动嘴皮子的事情谁都会，道歉就能解决问题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那……你想要我怎么补偿呢？” 杨烨的那两片嘴唇蠕动，本就薄润的唇瓣，被他抿得更为纤薄，丧失血色，几乎溶进肤色间。 想亲上去。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是说补偿我吗？那就应该乖乖任我摆布。 我死死地盯着杨烨的唇，想象着我撬开它，咬住他的舌头，交换唾液。没有血色的唇，被吮吸后变得红肿，渐渐有了点活气。也许会挣扎，漏出一点微弱的呻吟，像那天晚上一样…… “小卓？”杨烨被我的表情吓了一跳，想伸出手碰我，“你还好吗？” “……没事。” 我绝对不能在杨烨面前硬起来，挡开他的手，接着方才的话题说：“还能怎么补偿我？你现在都攀上黎修明了，既然迟早要分手，还不如赶紧多捞点钱，对你和你儿子都好。” 他半天没说话，但紧皱的眉宇显示不赞同。 我恨铁不成钢地咬牙：“你不会是舍不得吧？你看看你们交往后他给了你什么？就一套房子，还不如他一根头发，你不会拿了这点东西就满足了吧？”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什么关系？金钱交易关系？你怎么不说，他根本不想把你们的关系告诉别人？” “修明他有难处，他比较出名，公开的话会对他造成很大影响，而且也会打扰到我们……”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你能保证他在外面没有别人吗？” 杨烨一声不吭。 “他给你钱，又不承认你们的关系，你们在一起和包养有什么区别？” 连我都明白的道理，他居然看不清？ “……我知道了。”杨烨的嗓子很干哑，“可是……我不会。” 我都用了“包养”这么难听的词，他居然没生气。 “怎么不会？他不是喜欢你吗？你积极主动点，讨好他，他一高兴，你再问他要钱，嘴巴甜一点，他肯定会给你的。或者你吊着他，欲擒故纵会不会啊，不要他什么要求都答应。男人嘛，为了哄你，都舍得下血本的。” 我苦口婆心地教他，恨不得亲自上阵，觉得自己像是个卖父的鸨母。 其实，钱倒是次要的，我主要是想恶心一下黎修明。这家伙管天管地，我不从他身上捞点油水、抚慰一下他对我造成的伤害，我就不叫杨卓。 见杨烨还在犹豫，我穷追不舍地敲打：“别忘了，这是你应得的东西。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不想看你傻乎乎地被他白……白白骗走了。” 杨烨依然沉默，窝囊的样子令我看着就气，不惜打出亲情牌：“说到底，再怎么样，我还是你儿子，我们的利益是绑在一起的。黎修明才是那个外人，只要他想，随时都能离开你。信我还是信他，你自己决定吧。” 他叹口气，看着我：“你真是……” 我以为杨烨会说我势利、阴险、计较，诸如此类的贬义词，但他说：“你真是……长大了。” 这一刻，我突然有种扳回一局的感觉：杨烨暂时和我处在同一联盟，那个自以为是的黎修明，则被排挤在外了。
第26章 === 应酬的时候，有人根据黎修明以往的口味，送来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儿，肤白貌美，明明是个鸭子，却有双黑玛瑙般澄澈得毫无杂质的眼睛。男孩坐在黎修明腿上给他倒酒，一边若有若无地蹭他的腿间。 按理来说，黎修明很吃纯真的勾引这套。偏偏此次小鸭子扭了半天屁股，身下的性器毫无动静。酒过三巡，旁边一圈大佬胯下都伏着个伺候的，而黎修明这边仍在悠然自得地品酒，一杯红酒愣是被他喝成养生药茶。 其实黎修明倒不是不想发泄，男孩长得不错，脸嫩，声音也甜，是他喜欢的类型，只是他始终兴致缺缺。这事儿做久了就容易腻味，千篇一律的抽插运动，千篇一律的高潮，千篇一律的脸。 男孩似乎也觉得面上挂不住，一只手探到他皮带处，见黎修明面无异色，便将其灵活解开。滑至地上，掏出软乎的性器，含进嘴里。 看到小鸭子卖力伺候的模样，黎修明突然想起杨烨先前给他口的那一次。明明男人已不年轻，眼尾生出点细纹，技巧也生疏，却愈发有种浑然天成、勾人不自知的媚态。 想到杨烨，他兴致勃发，将半硬的肉棒塞进男孩嘴里，按着他的头，挤进喉咙深处。 一到姜州市，黎修明就给杨烨打电话，问他最近有没有时间。 “抱歉啊，修明，最近在忙。” “谁给你分那么多工作了？我不是说了——” “不是……我对新工作还不熟悉，和我以前的差别太大了，我想多学习学习。” 黎修明不爽，给杨烨换了工作后，对方连陪他的时间都没有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啧，干脆让杨烨辞职做他的生活秘书，留在身边照顾他好了。反正他发得起那点薪水，而且杨烨也不需要什么经验，只要随时张开腿就可以。 “那你今晚总能抽出时间吧？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亲爱的。” “好……”杨烨声音微弱，“老公，我也想你了。” 黎修明真想现在就干他。 黎修明乘车直奔杨烨家。那也是他的家，房产证上有他们俩的名字。 唉，在房间里做爱总觉得兴味索然，像公事公办。不如改天带杨烨去旅游一趟吧？正好可以试试野战，杨烨肯定不会介意的，因为他早就体验过。 黎修明想起他曾在学校小树林看到的一幕：湖边长椅，杨烨坐在程方林腿上，程方林从他背后搂抱他，用宽大外套将他裹住。远远望去，像小情侣在普通地腻歪——如果程方林没有下身不时顶弄，杨烨也没有扭着身子、发出压抑吟喘的话。 而黎修明只是远远地看，他已学会藏身于阴霾处，不动声色地追随杨烨的身影。 不远处激烈奋战的二人没有发现偷窥者，或者说发现了也毫不在意。做到兴头，程方林干脆将杨烨放在长椅上，掐着他的腰做最后冲刺。射精后，两人抱作一团，在椅子上躺下。 黎修明静静地离开，将这件事烙印在脑海里。 就像此前窥觑的无数次一样。 黎修明顺路买了一束巨大的玫瑰花，作为一个浪漫的惊喜。到家后，杨烨却发信息说自己被堵在路上，麻烦他稍等一会。黎修明面色不悦，但回复：“没关系，今晚的时间都是我们的。” 本以为能迅速享受情人的身体，熟料家里只有杨卓，小屁孩的房间门关着，他在家和不在家都是一个样。 只能待在杨烨房间，百无聊赖地将那捧玫瑰摆在床头柜上，等会他们可以在玫瑰前面做爱，还挺好看。 终于等到杨烨推门进来，此时的黎修明像饿了一天的大狗看见骨头，扑到杨烨身上便开始亲他的嘴。杨烨又惊又羞，扯着汗湿的衣服说：“身上脏……” “没关系，一会就脱了。”黎修明轻笑，一边扯他的扣子。 “我买了好吃的，先吃饭好不好？”杨烨手上挂着两个大塑料袋，沉甸甸的，一条鲜鱼从里探出了头，双目狰狞。 “不要。” 袋子落地，杨烨被黎修明托着屁股抱起，吓得紧搂对方的脖子。 奔入卧房，甫一关门，黎修明就迅速扒光杨烨的衣服，露出白瘦匀称的身段。 “这么早就……小卓、小卓可能会发现……”杨烨捂了脸。 “管他做什么？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杨烨双腿大张，黎修明像盘核桃似的把玩他的囊袋，时而抠揉下方的小穴，没一会儿就把男人变成一滩水。他自己则迅速戴了套，准备将穴玩得再松软些就直接进入。 “宝贝儿，你有没有发现……卧室里好像有什么变化。”黎修明故作严肃地询问。 杨烨还没回答，与此同时，门外传来“砰”的一声。 准确来说，声音似乎是从别的房间传来的，很闷很沉，像是书本落在地上。 现在家里唯一能发出这种动静的，只可能是——杨卓。 杨烨迅速从情欲挣脱，并了双腿，责怪道：“我都说了小卓还在家里，你也考虑一下对孩子的影响。” “他都快成年了，算什么孩子。”黎修明不在意地笑，“不就是掉了个东西吗，瞧你大惊小怪。” 杨烨还想说什么，但黎修明不管不顾，扶着阴茎捅进杨烨腿间的穴，他便一下呼喘出声。 “你、你怎么这么着急……” “快十天没做了，你不急吗？”黎修明一边调笑，一边压在他身上或深或浅地留下吻痕，下体飞快进出，“你刚刚还没回答我呢，卧室里多了什么东西？” 杨烨被干得哼哼：“玫、玫瑰花……” “好看吗？等会把花瓣撒在床上，我们在上面做爱，好不好？” “你、你真是……”杨烨瞪他，但被操得脸颊发红，一点也不凶狠，反而将黎修明的欲望唤起更多，更深地撞入。 杨烨的窄穴和寻常女人的无甚区别，可他操进去就是觉得快活。这种快活无关性快感，而是来自年少时遗留至今的不满足。只要看见杨烨被自己弄得花枝乱颤，变成淫物，心里那个隐秘的黑洞便被悄然填补。 可杨烨今天不是很配合，微蹙的眉毛下，一双眼却时不时飘向天花板。 做爱的时候怎么还想着别的事情？杨烨的走神令黎修明觉得自己像个按摩棒，很不高兴地拱他的脖子：“你不会是在想着别人吧？” 杨烨恍然地睁大眼：“没、没有啊。”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像鹿眼，下唇咬藏于牙后，倒有几分拙劣的可爱。 黎修明顿时原谅他的不认真，抓着他的腿猛干，浓白的精填满安全套，也填进他不为人知的内心深处。 完事后，性器还相连着，肢体如藤蔓拥缠，杨烨突然开口：“我们会在一起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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