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全是酒味,好难闻,我要洗澡,你帮我。” “我渴了,你陪我下楼喝水,手呢,牵牵,不然我不走。” “季行简,你怎么不理我,你生气了吗?” “你干嘛把头埋在被子里,不怕我偷偷在被窝里放屁吗?” “……” 季行简再好的脾气也被他给磨没了,恨不得找根棍子给他敲晕,强撑着眼皮问:“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睡觉?” “要有晚安吻才能睡。” —— 怀孕,感冒,低烧,又被Alpha折腾到凌晨,季行简发起了高烧,体温飙到三十九点五,人都快烧傻了。 幸好霍骋野发现的及时,连人带被子抱到车上,飞奔赶往医院。 迷迷糊糊间,季行简听到霍骋野被人大骂一通,来不及细听,人已经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似乎是晚上,吃力的睁开眼,霍骋野满眼担忧的样子映入眼帘。 躺久了浑身肌肉酸疼,季行简皱着眉动了下,被霍骋野按住:“别乱动,你手上还扎着针。” 霍骋野的手贴着季行简的侧脸,带来些许凉意,季行简忍不住用滚烫的面颊蹭了蹭,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叹,呼吸间都是滚烫的气流。 “口渴。”嗓音极其沙哑。 霍骋野赶紧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喂到他嘴边,为了方便插上了一根吸管。 就着吸管喝了大半杯水,季行简吐出吸管,示意自己喝好了。 闭着眼休息了片刻,季行简勉强打起精神,询问自己的身体状况。 霍骋野将医生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简单来说没什么大事,就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发烧。 “哦。” 沉默了一会儿,霍骋野一边摸鼻子,一边观察季行简的脸色,“昨晚我是不是做了什么?” 季行简愣了下,表情有些不自然,“你没印象吗?” “喝太多,断片了。”霍骋野心虚的笑了笑,直觉告诉他季行简发烧肯定跟他有关系。 季行简垂眸,心想他肯定也忘了他说喜欢他的事了。 所以他昨晚到底是酒后胡言乱语,还是口吐真言? 季行简越是沉默,霍骋野越是焦躁。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真没印象,你提示一下。” “你以后别喝那么多。” 两人同时开口。 霍骋野愣了下,“好,我保证不喝多。” 季行简舔了干燥的嘴唇,“昨天晚上,你让我陪你上厕所,说如果我不陪你去你就在床上解决。” “?” “你喝水要喂,下楼梯要扶,下床要抱,还说要在被窝里放屁……” Alpha的表情逐渐凝固。
第92章 貌美教授被盯上的第92天 酒精害人不浅。 霍骋野对这句话有了深刻的理解。 “季行简……”Alpha深吸一口气,低头扶额,暗自咬着牙强作镇定,“你能把昨晚的记忆删了吗?” 霍骋野知道自己酒品不太好,喝醉之后容易发疯,但没想到这么疯。 形象,他的形象!一夜之间全毁了! 季行简肯定特别嫌弃他,要不是脾气好,早就把他丢出门了。 霍骋野现在内心又抓狂又懊悔,早知道他就不喝那么多了。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如此丢脸,因为看见他发酒疯的人是季行简,所以丢脸的程度超级加倍。 更要命的是,他还把人折腾到医院了。 操!要死了! 霍骋野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如果他知道他的那些炸裂且离谱的行为是在季行简说完“我喜欢你”后,估计会当场给季行简表演一个哐哐撞大墙。 一边偷偷观察季行简表情,一边烦躁的抖腿,某人脑子转的都快冒烟了。 季行简视线轻飘飘的扫过去,抿嘴舔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很想问问霍骋野,是不是要连昨晚他说喜欢他的那段记忆也一起删掉。 “我还干什么缺德事儿了?”见季行简似乎还有话要说,霍骋野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耐着性子询问。 是挺缺德的。季行简心想。 喝醉跟他表白,不知道真假不说,醒来之后还什么都不记得。 要不问一下? 思考再三,季行简攥紧手指,抬眸注视着Alpha的眸子,正打算开口,病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人还没出现声音先到,“好端端的怎么又进医院了,是不是那小子又气你了?” 季行简看到俞思齐后惊讶了下,“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俞思齐气喘吁吁的扶着腰进门,一屁股坐在病床上,眼神仿佛看透一切,“我刚才去你家发现只有小野在,饿的趴在地上啃爪子,这大晚上的,你手机什么的都在家里,但是车钥匙不在,姓霍的也不在,我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你在哪儿。” 季行简压着嗓子咳嗽两声,俞思齐抬手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望着他没什么血色的脸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感冒引起的发烧。” “除此之外没别的了吗,宝宝呢?” 季行简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没事,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 因为有Alpha信息素的陪伴,他孕吐的次数明显减少,胃口也比之前好很多,昨天中午还吃完了一大碗面。 想到面,季行简忽然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下意识转过头看向霍骋野,恰好对方也在看他。 “怎么了?”霍骋野脸上的尴尬之色还未完全散去,声音听起来不太自然。 “饿了。” “等着,我去给你买。”说完,霍骋野拿起外套起身,季行简叫住他,提醒他戴信息素净化器。 房内忽然陷入一片安静之中,窗外夜色浓如泼墨,走廊里偶尔传来几句交谈声。 俞思齐目不转睛地盯着季行简看了一阵,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了,想什么呢?” 季行简收回视线,“没什么,你……你饿不饿?” 话题转移的十分生硬,俞思齐一眼就看穿,轻轻的推了他一下,眸子半眯着:“从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你跟他又怎么了?” “没怎么。”季行简眼神闪躲,欲盖弥彰地将脖子往被子里缩了缩,不知怎的又想起了Alpha喝醉时候说的话,尴尬地从被子里钻出来。 “季行简——”俞思齐拉长了音调,目露凶光,一副他不老实交代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你老实交代,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欺负?不算吧。 因为还发着烧,季行简头昏脑涨,迟疑着没说话。 俞思齐自认为猜对了,撸起袖子站起来,冷哼道:“我去找他算账!” “……” 片刻之后,俞思齐有点要犯脑血栓的感觉,手指直哆嗦,唾沫星子都快喷季行简脸上去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不确定就直接问他啊!” 季行简闭了闭眼,闷声:“我刚要问来着,你就进来了。” 俞思齐被噎了下,“我的错,我来的不是时候,那什么,我一会儿就走,不打扰你们谈情说爱……” 然而,过了一会儿,俞思齐突然又改了注意,“不行,这样太没意思了。” “嗯?”季行简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我问你,是不是只要他说了喜欢你,你就会说‘我也喜欢你’,然后你俩就这么在一起了。” 季行简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眼神仿佛在说“不然呢”。 “以我的观察来说呢,他肯定是喜欢你的,但是吧,你们就这么在一起太便宜他了。”俞思齐摸着下巴思忖着,随即嘴角勾起弧度,朝季行简眨了下眼:“听我的,先别问,就钓着他,跟他搞暧昧,跟他调情,跟他极致拉扯。” 季行简敛着眉,轻微的“啊”了一声来表示自己的困惑。 “我是认真的!”俞思齐抬手给了季行简一个脑瓜崩儿,“开点儿窍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那么多电影白看的……” 霍骋野推门进来的时候,俞思齐正在给他“追老婆之路”增加难度。 听到开门声,俞思齐立即噤声,同时对季行简使了个眼色。 “你们在聊什么?”霍骋野将季行简扶起来,随口问了句。 季行简不擅长扯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搪塞过去。俞思齐反应倒是迅速,转了转眼珠,若有其事地说:“聊榴莲。” “想吃?”霍骋野问季行简。 余光瞥到俞思齐的眼神,季行简点了下头,“嗯。” “等感冒好了再吃。” 霍骋野将病床上的小桌子支起来,将打包回来的东西一一拿出来,荤素搭配,还有一小碟时鲜水果,橙汁是鲜榨的,两杯,季行简将其中一杯给了俞思齐。 饭吃到一半,俞思齐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客户又要修改婚礼流程,作为乙方,他不得不立刻回去修改策划。 “你好好养着,我去给你和孩子赚奶粉钱。”他起身摸了摸季行简的小腹,然后做了个飞吻的动作。 霍骋野表情不悦的皱了下眉,有种老婆孩子被贼人惦记上了的感觉。如果对方不是季行简的朋友,他肯定会将人从窗户扔下去。 临走前,俞思齐看了眼霍骋野,表情耐人寻味。 病房里重新只剩下两人。 季行简用左手拿着勺子喝粥,时不时瞟一眼霍骋野,却在霍骋野看向他的时候迅速收回视线,假装无事发生。 一两次还行,七八次Alpha就受不了了,联想到刚才俞思齐看他时的表情,总觉得两人背着他说了什么。 在季行简再次偷瞄他的时候,霍骋野敲了下桌子,随即起身捏住他的下巴,沉声:“看什么呢,是不是俞思齐跟你说了什么?” 季行简将粥咽下去,表现的倒是淡定,“没有。” “那就是你跟俞思齐说了什么。”霍骋野眸子半眯着,眉梢微微挑起,“你跟他说我喝醉的事儿了?” 季行简垂眸,面不改色道:“也没有。” 霍骋野心有狐疑,但还是相信了季行简的话,毕竟他是个只要撒谎就会紧张的人。 注意到吊瓶里的药水快空了,霍骋野按下呼叫铃,没一会护士就过来换药。 虽然季行简被俞思齐说动了,但心里藏不住事儿,总是想看霍骋野在干嘛。怎么说呢,心里好像被人塞了一团软软的东西,越想装作不在意越是在意。 —— 霍骋野早上有课,之前请假旷课多次,再有一次直接挂科,为了不重修,他只能回学校上课。 他离开的时候季行简还没醒,鼻子贴在他的外套上,蜷缩在被子里。 手贴上他的额头,已经退烧,霍骋野暗暗松了口气,然后掏出手机给某人发了条消息。 半个小时后,今天休班的蒋月筝顶着一张没睡醒的脸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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