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自己。”季行简喝了口粥,“还有小野。” “它有狗粮。”霍骋野抽了张湿纸巾擦手,厚着脸皮凑上去,“我也没吃饭呢,分我一口呗。” 他知道季行简心软,所以故意卖惨:“我现在饿的胃疼,头昏昏沉沉的,可能是低血糖。手也疼,根本不敢动,因为没吃饭所以还不能吃药……” 季行简抿了下唇,“厨房有碗,自己去拿。” 霍骋野拿了碗和勺,季行简将粥分给他一多半,又把土豆饼推给他。 安静了没一会儿,霍骋野用手戳他,“我想吃鸡肉,还有那个笋。” 季行简正沉浸在剧情中,下意识将自己的筷子递过去,让他自己夹。 “教授,我手有伤动不了。” 季行简侧眸看了眼他的手,心说:“你不是还有右手吗。” 霍骋野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勺柄,“你似乎忘了我是左撇子,不会右手使筷子。” —— 快凌晨两点,霍骋野翻身的时候不小心压到左手,直接把自己疼醒。他睁开一只眼,发现季行简还保持着他睡前的姿势靠床坐着,专心致志地看电影。 为了让季行简呆在客房陪他,霍骋野先是卖惨博同情,又是死皮赖脸求照顾,季行简一时心软就答应了,但他不上床,就抱着平板在旁边看电影。 微弱的光芒中,他带着耳机,低头垂眸,浓密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上下煽动,似乎看的十分投入。 霍骋野打了个哈欠,然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再去看季行简时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平时也没感觉到他有压力啊,怎么会失眠呢?如果不管他,他是不是会这样坐一夜。 霍骋野觉得很有可能,于是起身戳了戳他的背,“电影好看吗?” 季行简身子一僵,摘掉耳机说:“还好。”其实他一直在发呆,根本没认真看。 霍骋野凑近,淡淡的龙舌兰酒味将季行简包裹起来,“往后来点儿,我也要看。” “哦。”季行简手肘撑着床沿,将声音调成外放,略微偏头看了眼Alpha。 他裸着上半身,肩膀和胸口上有好几处青紫的痕迹,应该是上午排球比赛的时候被撞的。 霍骋野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晃着有些僵硬的脖子,“要不你坐上来吧,这样看一点儿都不舒服,脖子快废了。” 说完,他将两个枕头叠在一起放到床头,示意季行简坐过来靠着。 季行简没多想,拿着平板起身换地方。 他穿着短裤,两条腿又长又直,如凝脂白玉般光滑,Alpha看的心痒,信息素又溢出了些。 季行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左脚搭在右脚上,脚趾白中带粉,勾人心神。 霍骋野喉结滚动,掀开被子给他盖腿,趁机摸了两把,手感极佳,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掌心贴着大腿向上滑动,季行简不受控制的抖了下,按住他不安分的手,眼中透着紧张。 没等他开口,霍骋野先出声,“你的腿怎么这么凉,是不是空调温度太低了?” 不期然对上霍骋野的眼睛,很真诚,似乎没有别的意思。季行简摇头,“还行,我不冷。” 霍骋野轻哼一声,“还是盖着点吧……”我可受不了这诱惑。
第39章 貌美教授被盯上的第39天 电影很长,三个多小时,是个爱情文艺片。 霍骋野看了十多分钟就犯困,没话找话地和季行简聊天,“你睡不着的时候都做什么?” “看电影。” “还有呢?” “什么都不做。” 安静了片刻,霍骋野又说:“我好像没见过你画画,什么时候让我见识见识。” 季行简敛了眉,拿着平板的手慢慢收紧,没有接话。 霍骋野只当他是看电影入迷,便跟他聊和电影相关的事,“这个电影陆炜在寝室看了不下十遍,以至于我连台词都会背了。” “哦,那下一句台词是什么。”季行简很敷衍的问。 “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如一个高高抬起的鼓槌,重重砸在季行简的心脏。 说这句话的Alpha,漫不经心地盯着屏幕,深黑双瞳中情绪难辨,似乎没有任何感情。 季行简呼吸一窒,怔怔的看着他,心跳失常。 等他回过神时,听到电影里的主角说了一模一样的话,于是仓促的移开视线,睫毛簌簌抖动。 原来只是台词。 但——为何会有点小失落。 四周一片寂静,Alpha磁性的嗓音在季行简耳边环绕,“不仅仅是你的肉体,还包括你的所有。你可以把你守了二十年的悲喜全都交给我,在我这里卸下防备和伪装。” 霍骋野说着转了下僵硬的脖子,很自然的靠在季行简身上。 湿热的气息就埋在脖颈,季行简浑身都不由自主地绷紧,气息不稳间听到霍骋野继续说:“我不会和你到此为止,你可以放心亏欠我,用你的热情回应我,如果我说我已经爱上了你,也请你不要惧怕被我爱。” 纵然知道霍骋野是在背台词,季行简还是没来由地一阵心悸,默默咬紧了唇。 这些情话,他在现实中可能永远都不会听到。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季行简就那么僵坐着,心脏好像完全脱离控制,快速有力的跳动着,甚至能感觉到血液从心室迸出。 等平复下来之后,季行简开始检讨自己,觉得自己很没出息,竟然因为几句话乱成这样。 霍骋野并不知道季行简刚刚经历了一场兵荒马乱,接连打了好几哈欠,用肩膀轻轻撞他,“别看了,睡会儿吧,你都有黑眼圈了。” “不困。”季行简嗓子有点干,声音偏哑。 “药还有吗,我去给你拿。”霍骋野说着准备起身。 “没了。” “所以你打算看一晚上电影?” “嗯。”Alpha问一句,季行简答一句。 “早知道我就把设计图带过来了。”霍骋野拧眉,略微思索后直接将平板关掉扔到床头柜上,在季行简愣神的时候搂着他的肩膀往下压,让他躺下。 回过神来的季行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正要坐起来,一只大手忽然覆在了他的眼睛上,顿时陷入黑暗。 他下意识用手去拨,却听到霍骋野“嘶”了声,原来盖在他眼睛上的是他受伤的那只手。 季行简不敢再动,睫毛在Alpha掌心里抖了抖,紧张地咽口水,哑声道:“你干嘛。” 霍骋野冷哼了声,“闭眼,放松,别说话。”他说着,忽然听了下,欺近了靠近他耳边,低声说:“什么都别想,我哄你睡觉。” “……”季行简直愣愣的睁着眼,表情错愕,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 霍骋野竟然说要哄他睡觉? 怎么哄?讲童话故事,还是唱摇篮曲? 不管是哪一种,都跟霍骋野不搭。一想到霍骋野在他耳边柔声讲故事,季行简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一阵恶寒。 睫毛刮蹭着手掌,痒痒的。Alpha抬起手指轻轻敲了下他的眉骨,微微沉着声音:“闭上眼,快点。” 季行简本来就被他的呼吸影响,不自然的将头偏向另一边。 霍骋野慢慢挪开右手,很随意的搭在被子外面,左手不知何时从季行简腰后穿过,暧昧地捏了一把他的腰。 虽然两人睡过好几次,但这种亲昵的举动依旧让季行简感到无所适从。 “我小时候在外面玩疯了,回家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她就是这么哄我睡觉的。”霍骋野似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透着苦涩,“不过她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就走了。” 她明明那么爱他,却在离婚后抛弃了他,连句告别的话都没留给他。 季行简眼皮动了动,心口有些酸涩。 “你……”他正要打算说些什么安慰他,Alpha忽然“嘘”了声,一下接一下的拍打着他的胯,“别说话,睡觉。” 季行简哑然,默默闭嘴。 不知过了多久,霍骋野的呼吸逐渐平稳,拍打的动作也越来越慢,落下去半天不动,想起来再拍两下。 “你睡了吗?”霍骋野嗓音低哑,眼睛完全睁不开。 “没……”季行简精神得很,甚至还数起了节拍。 Alpha差不多隔个五分钟就问一遍,季行简的回答始终如一。他大概是生气了,照着他的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困顿道:“再不睡我就把你曹晕。” 霍骋野现在困成狗,全身上下也就嘴硬,所以这句话毫无震慑力。 季行简内心翻了个白眼,心说:“我要是能睡着早就睡了,还用你哄吗。” 又过了五分钟,霍骋野成功把自己哄睡了。 季行简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就醒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像八爪鱼一样俯卧在Alpha身上,脸贴着胸前薄肌,手搂着精壮的腰,腿夹着霍骋野的大腿。 “……”他知道自己睡相不好,但没想到这么差。幸好他不重,不然这样睡一晚上,霍骋野会被他压的喘不上气。 稍作犹豫,季行简缓缓抬头,看到霍骋野睡得正沉,眉心舒展。 可能是察觉到胸前重量的变化,霍骋野身体动了动,眯着眼看到季行简的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闭上眼拍了拍他的背,声音含糊不清,“才几点,再睡会儿。” 季行简被迫趴回去,被子里的世界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清。 他的耳朵靠近Alpha的胸腔,能听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空气中,让他身心放松的龙舌兰酒的味道。 估计是放松过头,季行简不知怎么就糊里糊涂的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发现霍骋野早就醒了,只不过一直躺着没动。 对上他的视线,季行简尴尬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慌忙从他身上下来,站在床边干巴巴跟他打招呼,“早。” 霍骋野也坐起来,歪着头戏谑道:“不早了,都下午了。” “……” 季行简面露窘色,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说,转身走人。 喂完小野后,季行简上楼准备洗漱,霍骋野拿着牙杯牙刷靠在他房间门口,慵懒又随性,“帮忙挤下牙膏。” 原本宽敞的单人盥洗室因为Alpha略显拥挤,季行简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牙膏是薄荷味的,霍骋野被刺的眉头皱成“川”字。 他依旧赤裸着上身,身上的肌肉不是那种大块夸张,比牛蛙还牛蛙的,而是形状适中的,线条肌理流畅悦目,和杂志封面上的性感男模不相上下。 季行简借着镜子偷偷打量,刷牙的速度变慢。Alpha身上昨天赛场上留下的那些痕迹不仅没消,反而颜色更深,不知道摁一下会不会疼。他的手腕好像肿了,但肿的不明显。 不经意间,两人的视线透过镜子交汇,季行简指尖一紧,不动声色将眼珠转到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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