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剡逗他:“我不想告诉你,哎你到底去不去?” 彦舟说:“我才不去,我知道,你又要去喝酒是不是?” 姚子剡笑着看着他:“我不能喝啊?你去不去?带你一起喝?” “我不去。”彦舟还是拒绝。 姚子剡直起身子,摸摸他的脸说:“那我去了啊,一会儿就回来。” 彦舟问:“能亲一下再走不?” 姚子剡伸手把人拉过来,实打实的亲了一会儿,说:“这下够了没?” 彦舟抹了抹嘴,说:“您慢走!” 姚子剡被他逗的直乐,说:“困了就早点睡。” 他拿着钥匙出门,去了跟彦音约好的地方。 包厢里只有彦音一个人,面前立着一个纸袋,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姚子剡站在门口,看彦音坐在那,很明媚的一张脸冲他笑,伸手做了个请坐的姿势。 姚子剡在她面前坐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对她说:“你很有趣。” 彦音笑了一下说:“你们才是。” 她伸手从纸袋里拿出东西来,不紧不慢的说:“我们来换一样东西吧。” 姚子剡看向她手里的东西,一个本子,封面有点眼熟。 “钟山角湾,我从陆依依那知道了点儿你会感兴趣的东西。”彦音说。 姚子剡问她:“换东西,为你还是陆依依。” 彦音说:“陆依依有一个车兆轩就够了,我拿这个笔记本,换我的自由。” 提到车兆轩,姚子剡才反应过来那个本子为什么这么眼熟。 “说说看。”姚子剡说。 “我知道的不是很详细,不过也大概知道了。”彦音拍了拍本子的封面,随便翻开了一页:“钟山原来有个地方叫做角湾……” “是他吗?我不确定?他冲我笑,那个样子我永远也忘不了……” “姚子安……” 姚子剡动作极快的将笔记本从彦音手里抽走,一页一页的翻起来。 “姚子安,他叫姚子安?那个精神病他是你家的私生子吗?”彦音问。 姚子剡闻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彦音,他声音很冷,像是强忍着怒气:“我提醒过你了,可你总是不愿意好好讲话,彦音,你在找死。” 彦音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强装镇定的说道:“姚子剡,你在跟你的弟弟谈恋爱,你是疯了吗?” 姚子剡将笔记本合上放到一边,直直的盯着彦音看:“疯的人是你,彦音,拿着这些来见我,想要自由?你觉得可能吗?” “你总爱耍些小聪明,你该吃些苦头了。”姚子剡把本子拿起来,像是叹了口气:“如果今天你手机里的任何视频或者音频流露出去,那么你今晚十点收到的那封邮件,所有人都会看见。” 彦音像是没料到,拿起手机翻了翻,还有一个小时,整整一个小时。 姚子剡说:“我脾气不好,但我有个不太喜欢的理由,所以我都放过你了,彦音,我帮你,最后一次了,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那是车兆轩的本子,字体很漂亮,他练过几年的钢笔字,横线本上字迹工整。 姚子剡看完了,抽了根烟,然后拿起手机给车兆轩打了个电话,那边刚接通,他就吼道:“车兆轩,你是不是有病?!” 车兆轩等他冷静,问他:“你发什么疯?” “你喜欢装好人是吧?喜欢写日记是吧,我把你日记往暄澈娱乐的官网上一发,叫大家都看看你的文笔行吗?!”姚子剡一口气说完,那边半天没说话。 姚子剡深吸了一口气:“他在受苦,你能救他的,可你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回来了,这个我没办法原谅你。” 车兆轩说:“对不起,但我不能后悔。” 姚子剡闭了闭眼,他说:“我不接受,我还是那句话,这事,我真的没办法原谅你。” 他把电话挂上,拿起那本日记本回了趟家,袁薇正坐在院子里逗她的猫,见他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急忙叫住他:“哎,喊你呢,姚子剡!” 姚子剡心里想着事,这会儿侧头看了一眼,停下脚步,袁薇说:“你手里拿的什么?” 姚子剡换了只手拿着,对她说:“没什么。” 袁薇也不追问,只跟他说:“你哥要回来了。” 姚子剡问:“他回来干嘛?” 袁薇说:“那你亲哥,你什么反应?还不是听你姑说你找了个对象,要回来看看。” 姚子剡心情不快:“我找对象关他什么事?瞎凑热闹!” 他朝屋里走,气的袁薇骂他:“你能礼貌点不?!我话还没说完!” 他把日记本往书房的架子上放,放完就走,姚晚喊他留下住一晚,他说不住,要回。 回到家开了门,看见彦舟捧着平板坐在沙发上,背挺得很直,听见开门声也没反应。 姚子剡走过去,他才抬起头,也不说话,就把平板举起来递给他,眼睛红了,委屈的要掉眼泪。 ----
第 30 章
姚子剡把平板拿了放在一边,也没看,伸手抱他坐在沙发上,彦舟搂着他的脖子很小声的哭,姚子剡搂着他的背,深呼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不会好了?”彦舟问他。 姚子剡摸他的头发,说:“说什么呢?咱不是好了吗?” “他们都知道我生病了。”彦舟的眼泪落在他的肩膀上。 姚子剡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似的疼。 “怎么办?不跟我玩了怎么办?”彦舟问。 姚子剡柔声说:“那咱们不要他们了,行吗?” 彦舟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然后他抬起脸,问姚子剡:“你跟我玩吗?” 姚子剡揽着他后背,从茶几上抽纸巾给他轻轻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说:“当然,我来跟你玩,别哭了。” 彦舟眨了眨眼睛,抓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他说:“咱们回钟山吧。” 像是又要忍不住哭了,他下巴搭在姚子剡的肩膀上,对他说:“我想回家了。” 姚子剡说:“好,咱们回家。” 于是姚子剡和彦舟一起上了去钟山的那趟火车。 时间很长,车上人不多,零散的坐着,彦舟坐在里面,将他的仙人掌放在小桌上,手被姚子剡握在手里。 姚子剡侧头问他:“会冷吗?” 彦舟摇摇头,侧头靠在他肩上,去看窗户上两个人的影子。 “睡会儿。”姚子剡声音很轻的说。 彦舟说:“我只有你了。” 姚子剡轻轻的笑了,他说:“那我可真高兴。” 他低下头,吻彦舟的头发,对他说:“我爱你。” …… 温塘找到温鱼的时候,他正和温胥、温颂三个人站在主楼后面的葡萄田旁边说话。 “我听说他们都是大学生,学葡萄酒的。”温胥手里拿着个纸杯,一边喝水一边说。 宽阔的葡萄田里,分散着几十个带着宽边帽子的学生,正拿着修枝剪给葡萄树修整枝子,这会儿刚两点多,天气又闷又热,他们四个就在树底下站着休息,等着一会儿领头的人叫着安排下午的活。 “这样看,上大学也挺辛苦的啊。”温胥说。 温颂扭头看他一眼,拎着水壶给他杯子里又添了点水:“什么都很辛苦。” 温胥点点头,又凑过来撞了一下温鱼的胳膊,说:“咱们回去了,能吃顿火锅吗?” “你想吃咱们就买。”温鱼说。 说完他又转头问温塘:“你有什么想吃的没?” 温塘看看他,肩膀挨着肩膀:“我说想,你也给我买?” 温鱼笑着说:“买,都给买。” 那边有人叫,四个人就不看了,转身往楼里面走,温鱼跟温塘说:“我以前真没见过,酒庄里办酒的。” 温塘说:“我也没见过。” 下午的酒是四十多桌,来兼职的人多,两个人负责一个房间,工作内容也简单,就在小隔间里站着,摆好餐盘刀叉,菜来了往上端。 温鱼跟温颂一个屋,把消毒好的餐盘按要求摆好,餐巾纸放了两盒,听着领队的说能再休息会儿,摆好东西就出去了。 屋里这会儿还没开空调,空气闷热,来兼职的学生凑到员工餐厅去了,站了一上午,累得不行,餐厅里有风扇,能凉快点。 “那边有酸梅汤,我去端。”温胥站起来,到柜台那边排队去了。 温鱼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温塘拆了上午桌上剩的湿巾给他擦了擦脸,问他:“凉快点儿没?” “你别管我了,你不累啊,昨天写作业写那么晚?”温鱼按着他的胳膊说:“你趴下歇会儿。” 温颂给温胥搭手,端了两杯酸梅汤放桌上:“你俩的,还冰着呢。” “我看他们拿酸梅汤的粉包冲的,咱们买点?我觉得挺好喝的,解暑。”温胥坐下来喝了一口。 天太热了,口干舌燥的,四点半多的时候,酒庄里参加喜宴的人一下子就多起来了,但是也开始忙了。 温鱼这桌上坐着几个女士,正热络的攀谈着,他挨着座位往杯子里添水,不知道到哪了,就听见个声音说:“谢谢,我不喝水,不用倒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是个男孩,看上去年龄跟他们差不多大,穿着件白色的短袖,手里拿着手机在点,温鱼看了一眼就接着倒水去了。 他倒完水就站小隔间里,门都开着,屋里三两个人凑一堆聊天,声音不算小,他正和温颂在那对周末作业还有哪几项没做,就听见人问:“还有筷子吗?刚掉了一支。” 又是那个男孩,他从抽屉里拿了支递过去,就听见屋里有人喊:“你二姨又掉了一支,给你二姨再带一根!” 男孩吸了口气,也朝着屋子喊:“知道了!” 凉菜先上的,温鱼和温颂分两边给人上菜,听见人说:“哎呦,这小子,难管得很,冉洺,你二姑问你话呢!” “二姑,你刚说什么了?”冉洺终于舍得把手机放下了。 “我说你成绩怎么样,仑川大学能上不?” 冉洺说:“后年能上。” “怎么还后年了呢?”他二姑又问。 冉洺说:“我意思是复读一年能上。” 后面又说了点什么,温鱼就没听了,他看温塘拿着东西从这门口过,停了一下问:“都好着没?” “好着呢,你干嘛去?”温鱼问他。 温塘举了举手里的餐具说:“那桌加了个人,少一套。” 温鱼摆摆手:“赶紧去吧。” 温塘说:“好。”又问温颂:“跟哥换吗?” 温颂说:“不换,他话太多,我烦。” 温塘笑着说:“行,让他烦我。” 他说完笑着走了,没两分钟,冉洺也从屋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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