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失笑,应了一声:“好,都听你的。” 打到车之后,两个人手拉着手站在路边,贺鸣侧目看向陈言,弯了弯眼睛,微微一笑,他若无其事地用修长的手指在陈言的掌心里轻轻地挠了挠,像是在借着这个有点幼稚的小动作,作为对陈言听话的奖励。 陈言被贺鸣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弄得忍俊不禁,他嘀嘀咕咕地同贺鸣讲悄悄话:“有点痒,你好幼稚,贺鸣。” “宝宝,明明我们都已经那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你不说一句想我就算了,你还说我幼稚。”贺鸣勾了勾唇,紧了紧握住陈言的手掌,表情很认真地与他十指相扣在一起。 “我当然很想你啊。”虽然有些不太好意思直白地说出口,但是陈言并不想让贺鸣失望,所以还是压低了声音,一丝不苟地回答了他之前的话语,“你回来了我特别开心,真的。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一个人住,感觉家里空荡荡的。” “怪我,让我的小狗这么可怜。”贺鸣云淡风轻地叹了口气,想了一下,他抬眼看向陈言,脸上浮现出一缕温情脉脉的笑意,和声细语地说道:“想要我怎么补偿你?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陈言摇了摇头,不免失笑道:“……贺鸣,我总感觉你这话里好像还有别的意思似的。” “哪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贺鸣弯起眼睛,脸上是招牌式的温柔笑容,声色醉人:“我只是单纯地想补偿你而已啊。” “不需要什么补偿,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然后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就好啦。”陈言抿了抿嘴唇,有些赧然地说道。 贺鸣定定地盯着陈言看了好几秒钟,半晌之后,他轻轻浅浅地微笑起来,不着痕迹地以柔和的态度敷衍过去了陈言的回答。 而后,两个人直奔先前商量好的用餐地点,由服务员引路在包间里落座之后,又一起讨论着点了几道当地特色的民族菜肴。 在等待上菜的期间,陈言便主动地问起贺鸣,关于他去警察局替他代为处理事情的后续:“贺鸣,你见到荆皓铭了吗?他现在什么情况?” “没有见到他,他被人保释出去了。”贺鸣端起桌面上的凉茶,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 一听这话,陈言有些莫名其妙,他继续问道:“是谁来把他带走的,萱姐吗?” “不是,自从我和VC找到了你们俩之后,VC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估计是她跟荆皓铭闹矛盾了吧。我听说好像是个陌生的男人带着律师来处理的,之后荆皓铭就出去了。” 贺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摇了摇头,满脸平静。 贺鸣的一番回答,让陈言心底的不安和担忧愈发地扩大。 如果不是VC出面,那么,前来带走荆皓铭的人究竟是谁?会不会就是温黎的父亲派来的人? 想着想着,陈言莫名地感觉有些心惊胆寒。 VC那边知道荆皓铭被人带走了的事情吗? 荆皓铭会不会就此“人间蒸发”了? 注意到陈言很明显若有所思的模样之后,顿时,贺鸣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眼睛里闪过一抹饶有兴味的暗光。 荆皓铭被贺祁的人抓走其实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坦白地说,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地去报过警,拜托警察介入来处理这件事情。更有甚者,荆皓铭本尊,还是他派人一手交给贺祁处置的。 贺清作为贺祁最为看重的继承人,他个人的安危问题,在贺祁的心里是重中之重。 本来贺清几次三番为了陈言莽撞行事,擅自推迟紊乱信息素的疏导治疗,就已经让他大为不满,现在贺清还因为陈言的原因,险些就被荆皓铭害死,他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恶气? 显而易见的,陈言应该是从贺清那里得知了一些关于荆皓铭的坏消息,所以他才露出了这么一副担忧操心的表情。 贺鸣悠哉悠哉地打量着陈言,不动声色地等着陈言开口。 静了一会儿,陈言抬眼看向贺鸣,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他一面拿起手机拨通电话,一面对他解释道:“贺鸣,我还是给萱姐打个电话问问看情况吧。” 贺鸣淡淡地笑了笑,以眼神示意他随意就好。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VC的电话竟然一直没有拨通,系统提示处于无人接听状态,陈言尝试着拨打了四五次之后,只得无奈地作罢。 好在是他虽然跟荆皓铭闹掰了,但是也没把VC的联系好友删除,于是陈言给VC发送过去了一条消息,询问她知不知道关于荆皓铭目前下落的情况。 一直到所有的饭菜上桌,陈言都没能和VC取得联系,他的心情也随之一点一点趋于平静和郁闷。 趁着陈言低头摆弄手机联系认识的人打听荆皓铭现状的时候,贺鸣体贴入微地给他盛好了一碗饭放在他面前,浅浅微笑,低声地劝慰他道:“先吃饭,宝宝,吃完再说。” 陈言叹了口气,暂时性地收起手机,抬起手接过贺鸣递给他的筷子,对贺鸣道谢道:“谢谢你,贺鸣。” 他们一共点了四菜一汤:鸡蛋炒石榴花、凉拌海菜、红烧牛肉、竹荪腊肉汤。 菜品鲜嫩,外形漂亮,颇具农家特色风情。 陈言夹了一筷子炒石榴花尝了尝,十分喜欢这个味道,他侧过脸去,给贺鸣碗中也夹了几朵石榴花,关心道:“贺鸣,你尝尝看,这个石榴花味道好香。” 贺鸣微微一笑,应了一声:“好。” 一顿饭吃了半个多小时,那些鲜香爽口的小菜基本上都被陈言和贺鸣两个人吃得差不多了。 从饭店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地暗沉了下来。 时间尚早,在陈言的提议之下,两个人索性手拉着手慢慢悠悠地沿着马路散步返回酒店。 一路上陈言都在时不时地留意着手机提示消息,结果他问了几个人,对方都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这让陈言还感觉十分纳闷。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陈言去浴室里洗完澡出来,他坐在床边拿起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发现VC竟然回复了,他立刻就精神一振,急忙点开消息查看起详情来。 VC的答复十分简洁,多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味道:陈言,不好意思啊,他目前是什么情况,我并不清楚。我是真的不想再管荆皓铭那个王八蛋了,就这样吧。 陈言放下手机,无奈地叹了口气。 果不其然,就连VC,也不知道荆皓铭目前到底是个什么处境。 他到底去哪儿了? 他会不会被人蓄意报复?或者是……对方已经把他的手给卸掉打成残废了? 陈言越思越想,越感到头疼和心慌。 “陈言。” 就在这时,一旁突然传来了贺鸣不咸不淡的声音。 陈言循声抬头看去,只见贺鸣正姿势慵懒地靠坐在飘窗的榻榻米上,身侧的小茶几上,还摆放着一瓶开了封的酒。 贺鸣抿了一口酒,抬手对着陈言招了招,语调漫不经心的:“过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陈言便依言起身,抬步走近过去,在贺鸣面前站定,有些困惑地低头看他,问道:“贺鸣,你想和我说什么?” 还不待陈言反应过来,贺鸣展臂揽住陈言的腰肢,将他带得趔趄几步,踉跄地倒在他身上,整个人像是直接趴在了贺鸣胸膛上似的。 陈言被贺鸣不打一声招呼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他便尽可能地放软了身体贴在贺鸣身上。 他的手掌抵在贺鸣的胸肌上,感受到了紧实的肌肉,忍不住耳根轻微发烫,磕磕绊绊地开口说话:“贺、贺鸣……你怎么了?” 贺鸣没有急于回答陈言的这个问题,他转而拿起小茶几上的酒,又倒了一杯出来,抬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后,贺鸣猝不及防地伸手掐住陈言的下巴,迫使得他仰起脸来,呈现出来一个上半身紧绷的献祭姿态。 “唔……” 倏地,陈言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他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来几声受惊的呜咽。 是贺鸣,一言不发地低下了头,将口中清冽辛辣的温凉酒液哺渡入他口中。 唇齿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交换着酒气醺然的深吻,来不及咽下的酒液,沿着下颌的线条,滑落到了衣领之下,拖曳出来一条冰凉的湿痕。 冗长的一吻毕了,贺鸣主动地松开了差点被拥抱得呼吸困难的陈言,他若无其事地露出一抹兴味的浅笑,眉眼泛出酒色醺红,显得缠绵而多情,他自顾自地呓语说道:“当地的少数民族自己酿的烧酒,我偷偷买了一瓶。味道还可以,度数应该很高。” 陈言很少喝这么辣的酒,不免呛了几下。 平了平急促的呼吸,陈言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湿润的痕迹,他抬眼看着贺鸣,有些迟疑地问道:“贺鸣,你喝醉了吗?” “嗯,好像是。” 贺鸣弯了弯眼睛,笑意盈盈地颔首微笑,他抬起手掌,落在陈言的后脖颈处,似有若无地抚摸着那处的皮肤,散漫地笑道:“偶尔喝醉一次的感觉很不错。” 他眼睫低垂,面上含着半真半假的温柔笑意,声色裹挟上了暧昧的情欲色彩:“你猜猜看,现在我喝醉了,想对你做些什么?” 闻言,陈言情不自禁地脸红:“……” 答案不言而喻。 然而,贺鸣的举动却有些出乎陈言的意料,他只是加重了几分掌中的力道,将陈言的头颅按得贴近他的身体。 贺鸣居高临下地,他端详着陈言满脸红晕的温顺模样,模样清高疏离,声调却愈见蛊惑:“来,过来点。我想让你,跪着给我口。” 霎时之间,陈言心跳如擂鼓。 回过神来之后,他面红耳赤地点了点头,主动地低身凑近过去,乖顺听话地跪到了贺鸣的腿间,隐约有点颤抖的手指,拉开了他的浴袍。 雪白的浴袍之下,Alpha那根已经全然硬挺勃起的鸡巴,将内裤顶出了一个让人挪不开眼的轮廓。 空气之中,Alpha清幽冷冽的信息素味道,已经宛如涌潮般的弥漫铺展开来,竟使得陈言产生了一丝迷醉的错觉。 在静默里,陈言低着头颅,模样十足的温顺,他张开嘴含住了贺鸣的性器,一点一点认真地取悦着他的Alpha。 贺鸣微阖着眼帘,神情宁静,手掌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陈言的后脑发丝,姿态慵懒随性地享受着陈言温热的唇舌伺候舔弄。 房间里一直保持着相对的静谧,在细微撩动的暧昧吞咽水声里,贺鸣突的出言问了一句:“你还喜欢荆皓铭?” 陈言被这句出其不意的话问得愣了一下,奈何嘴巴里还含着贺鸣硬热的鸡巴,他便只得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无措的表情看上去既淫荡,又纯情。 贺鸣被他这么一脸予取予求的表情弄得心头欲火灼灼燃烧,一股恶劣的破坏欲骤时浮现心头,他倏地微笑,面上笑意盈盈如水,而眼睛里却毫无温情:“算了,我还是不听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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