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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口来，也不是那么难。 “你有没有，把我当过朋友？”语速很慢，隐含期待，小心翼翼。 “有。”乔寻道，“有的，不然我当时就不会没有勇气重复第二遍。” 陈东给了乔寻最后一拳，离开后，乔寻给秦卫打了电话，说了三个字：“结束了。” 和陈东，彻底结束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陈东走之前把音频传了过来，乔寻蹲着，点开听。 一问一答，看来也是废了很大的劲。 几乎没有落下什么话题。 孙子是有救了。 听姜生说昨天他不在没有看到，班里的人还特别组织了去校长室为孙子求情，希望孙子可以留下来。 孙子这个老师当得还是很成功的。 不像其他班，希望老师坐牢换掉的人不在少数。 乔寻调整了一下情绪，超教学楼走去。 中午午休一般没有老师，乔寻看见狂人站在教室门口，后面有人拉着他。 “小子，信不信我让你写检讨，你这是威胁老师。” “沈老师，透露一下，孙先生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狂人看见乔寻，转移了注意力：“迟到了，报原因，” 乔寻早就做好了准备，点开录音。 声音响起来，教室安静下来了。 回荡在教室里，格外清晰。 “那崽子，当初让他退学果然没错，这样的孩子走上社会是要惹出大乱子的。”狂人听完了录音，摇了摇头，“可是，你们玩了一步。” 宁衣一激动地站起来：“什么完了一步，离孙子事情过去才过了几天。” 狂人：“一周前的事情，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判决了，我努力不时间往后移，这种不等人的，今天早上下达的通知。班主任临时还是你们英语老师方老师，语文还是找人代课，现在老孙一走就有老师空缺。还有，小子，等会把录音发给我。” 狂人宣布完就走了。 留下失望的大家。 “这走的不声不响的，连欢送会都举办不了。” “要不我们把孙子约出来办一个吧。” “这个想法好，采纳，大家准备准备。”
第44章 孙子真的被约了出来，就在星期六的晚上，狂人没有拦他们，开了校门让他们出去，嘱咐道早点回来。 什么吃饭的地方都被计划好了，还有唱歌的。 大家默默的带上集体买的耳塞。 本来没有决定要唱歌的，但是有人提议道氛围的重要性，光吃一场饭像鸿门宴一样，没有什么乐趣可言。 经过了层层投票，最终还是选择了去唱歌。 理由是耳塞隔音蛮好的。 还有就是霸麦，坚持不给乔寻一句歌词的机会。 乔寻对此事一无所知，听见有唱歌还乐呵了好一阵子。 “还是KTV唱歌有感觉，高端大气上档次，唱起来音效配合，就像开演唱会一样，感觉自己就是歌神。” 乔寻在哪里，只要唱歌就感觉自己是个歌神。 秦卫违心地赞美：“你是歌神。” KTV之前是看电影，因为经费有限，所以买了一场最便宜的票，不知道是什么片子。 大多觉得是鬼片。 “鬼片诶，我们是鼓起勇气去看还是逃离？”季千强问道。 “体委，胆子未免也太小了。”姜生取笑道，“不就是一个鬼片，我们可是男人，怕什么鬼不鬼的。” “不是，这种东西白天看好一点，不过现在是晚上，你想一下。”季千强带姜生幻想起来，“若是导演技术好，真的吓人。你想，半夜十点的夜里，走在没有人的、漆黑的路上，迎面飘来幽幽的白色，向你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它的真面目出现在你眼前……” “是有点吓人了。”姜生打断到，“你要记住，我是被你的幻想给吓到的。” “结果你发现……”季千强继续说下去，“发现它是个塑料袋。” 姜生：“……” 季千强：“你说可不可怕，况且黑漆漆的街上还不只有塑料袋，还有流浪猫的凄惨幽长的叫声，听说猫是最招鬼的了，还有不知从哪里来的奇怪碰撞声，早晚我们得被自己吓死。”季千强总结，“所以晚上最不适合看鬼片。” 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几个人开始策划逃走，还准备拉上乔寻他们一起：“乔哥，你们来吗？” “问秦弟，我随便。”乔寻手指戳戳秦卫，“你去吗？” “其实我对鬼片还是很有兴趣的，毕竟某人怕鬼。”看了一眼乔寻，“我说的没有错吧。” 有多少个夜晚，乔寻因为太黑怕鬼而把秦卫折磨地不敢睡觉。 而乔寻睡得跟头猪一样深。 “要不，我们还是去？”乔寻把主动权抛给了秦卫，又想要控制。 听说电影院里面很黑。 鬼不鬼片的乔寻不管，感觉鬼除了吓人以外别无用处。 他主要是因为黑。 怕黑不怕鬼，因为黑漆漆什么都看不到，下一步怎么走，如何走，结果如何什么都不知道。下面是万丈深渊，那怎么办。 死亡…… 到了电影院，才知道是女孩子爱看的爱情片。 封面是一男一女头对头，画面十分有爱，因为主演和配角都不是什么知名的明星，所以价格比较低。 本来就是低成本电影，纯靠演技。 演技不是很好，怪不得人少，进去有一种包场了的感觉。 乔寻觉得他和秦卫演都比他们演的带感。 可为什么是秦卫？ 乔寻没有细想，电影院没有想象中的暗，或许是因为放的不是鬼片，又或者是因为坐的比较靠前有屏幕的亮光。 看了一会边觉得无聊了，十点过去了，感觉有点困了。 乔寻俯下身，靠着秦卫肩上小眯。 “困了？”秦卫向乔寻那里移过去一点，他肩膀上没有什么肉，靠起来不会很舒服，“要不你枕在我手上睡一会？” “不要。”乔寻动动头往秦卫那边靠，头发擦到秦卫的脖子，有点痒，因为微微低头的缘故，有些许呼吸钻进秦卫敞开的领口。 微热。 乔寻迷迷糊糊道：“就是要不舒服，我还要唱歌。” 都那么困了还想着去祸害别人。 秦卫想起了自己熬夜做卷子的时候乔寻陪他聊天，花费了多大的毅力啊。 秦卫微微往乔寻头上靠了靠。 所以，乔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是现在这样吗？ 看完电影，女生还在讨论男女主的狗粮片段。 “那个摸头杀告白，啊啊啊，甜死了。” “我更喜欢男主壁咚，好帅。” “太甜了，我还行。” …… 讨论无穷无尽，孙子走在他们后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像是给他开欢送会的，像是以此名义溜出来玩的。 “现在的女生都这样。”姜生用看破红尘的语气道，“汉子与妹子的结合体，对于妹子的出现，颜值只要高到一定境界就可以。” 季千强：“我就没有看到乔哥和秦哥的颜值引出了妹子的出现。” “他们是不一样。”姜生用高深莫测的语气道，“现在的女孩子都是只看锅里的，对于碗里的已经拥有了。”他八卦起来，“那你觉得乔哥他们会和我我们班哪两个在一起。” 季千强暂时还没有想到所谓的女孩子，问：“那么确定？如果他们没有谈恋爱怎么不考虑一下？” 姜生：“主要是他们长的不安全，未来不知道要霍霍多少女孩子。” 徐戈：“我觉得他们很安全，你想一下他们的性格。” 乔寻恶名远扬，秦卫刚认识的时候嘴欠的不行。 “我说的是未来。”姜生说。 季千强：“其实我觉得乔哥交女朋友很容易因为秦哥离开，他们两个不是黏合体吗？乔哥不说话，秦哥怼。” “其实乔哥也差不多。”姜生想起了开学初的的事情，“还记得秦哥的桃花运是怎么走的吗？乔哥一波操作猛如虎。” “我的女神。”徐戈喊起来。 姜生拍拍他的肩：“你应该忘记他，毕竟他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徐戈的暗恋 秦卫叫了乔寻几声乔寻没有反应，拍了拍他的肩，乔寻扭了一下，表情难受，换了一个姿势又睡过去了：“困——” “你不是还要唱歌吗？”秦卫又拍了他两下。 乔寻继续扭扭：“真的困——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秦卫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因为耳塞没有用上，感到可惜。 后面才想，怎么把这个家伙弄回去。无奈，只好背起他。 “孙先生我们先回去。” 孙子看看睡得死沉死沉的乔寻，道：“回去，睡眠不足对身体不好，大家也都不要硬撑，坚持不住了就回去，这个欢送会老师过的很开心，很开心能有你们这样的学生。” 没有人回去，继续按照原计划走。 “计划的一定要过完一遍。”大家都坚持道。 明天是周日，可以补觉，但错过了今日的狂欢就没有下一次了。 这场欢送会的目的最终越走越远，越走越偏。 秦卫把乔寻丢到床上，乔寻滚了几圈，把被子滚到了自己的身上。秦卫甩甩手，缓解手上的酸痛。 乔寻不重，但他们玩的地方离这里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大晚上的出租车没看见，公交车什么的都停运了。 乔寻不是很重，但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也是很累的。 那群人狂欢到深夜才回来，被狂人赐了三周不能出校门的奖赏。 众人觉得值得，不知道下一个老师是什么样子的。 反正不可能成为下一个孙子。 周一狂人介绍新的班主任的时候，众人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孙子头上秃掉的一块被阳光照得发亮。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班主任。”孙子自我介绍。 有不少人在疑惑，不知是哪一个人喊出来：“不是换班主任了吗？” “本来是准备换的，后来老孙又应聘了一次，破格招入。”狂人站在孙子旁边解释道，“的确是新班主任。” “这是欺骗我们感情。”有人呐喊道。 “对对对，欺骗。” “欺骗我们稚嫩的、真挚的、幼小的、可怜的、无辜的感情。” 班级里起起伏伏，怨念一片。 孙子笑笑，摆了一个手势让他们平静下来，“作为补偿，期中考试前我带你们出去旅行一次，不算学校组织的，我已经说好了。” “呼——孙子威武。”大家欢呼起来。 孙子问宁衣一：“班费还剩下多少？” 宁衣一愣了愣，道：“一块三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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