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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卫咳了两声，正经的说：“我这个评委觉得，你这不是贱，是骚。”拍拍乔寻的肩，揽过来，小声哼道，“曾经小小骚年，到长大已经跑偏……” “秦弟。”乔寻道，“我觉得你的嗓音不错，我们可以合唱一首歌。” “嗯。小寻。” 乔寻有是一抖。 跟在后面的姜生和徐戈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你看见了吗？”姜生问。 徐戈点点头：“看见了。” “你看见了什么？”姜生问。 “看见了乔哥在……”徐戈说不下去了。 “不，你什么都没有看见。”姜生迷惑道，“记住，我们刚刚选择性眼瞎犯了，什么有没有看见。” “啊？”徐戈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对对对对，什么都没有看见。” 走了一会，徐戈还是心不在焉的。 “怎么办，我忘不掉，”徐戈哭丧着脸，“乔哥那个动作一直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我快要被魔性化了，快要疯了。” “坚持住，我们来想些别的。”姜生道，“比如我们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多么刺激，多么危险，多么令人胆战心惊……有感觉了吗？”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徐戈的脑子正在进行第三次世界大战。 “那加油，继续想下去，一切都会过去的。”姜生拍拍他的肩鼓励道。 毕竟是逃课，那么刺激，分分钟有被发现的可能，大家走的都比较分散，看过游击队的人还建议找人先去前方侦探敌情。 这种事情当然是体委做了。 “报——”季千强跑过来。 “说，前方是什么情况。”宁衣一问。 “有情况，不安全，孙子和狂人和保安在哪里守着，看来是有人无意间泄露了情报。”季千强一抱拳道。 演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那还是赶紧回去吧，已经不安全了。”宁衣一一挥手对各位道。 众人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地远路返回。 乔寻和秦卫小声道：“我记得一开始是我们俩计划的。” 秦卫：“是。” 乔寻疑问：“那我为什么感到很被动。” “也许，”秦卫解答，“我们俩不是班长吧。” 返回没走多远，就有情报过来。 “报——”还是季千强，一抱拳，“前方有情况，孙子正在赶来的路上。” 宁衣一想了想，道：“那我们再往回走。” “只有孙子一个人，其他人，也许还留在原地。”季千强猜测道。 “那是进退两难。”宁衣一望了一下周围，有一个大的灌木丛围着一棵树，“安全起见，我们先躲躲，有能力的爬树上，没能力的趴地上。” 情报无误，一束强光照在地上，孙子在打电话：“我看见他们那个□□群里发的翻墙，也去几个人宿舍侦探过了，的确有些人不见了，要么就是我们来晚了，他们已经逃出去了。那我们就等他们回来，反正敢不敢回来都会被抓到，逃……乔寻？” “Hi，孙先生，晚上好啊。”乔寻尴尬地朝孙子打招呼。 刚才那个王八羔子推他出来的！ 什么人品！ “你在这里干什么？”孙子警觉地看着他。 “赏月，你看……额……”月亮它去哪里了？ 月亮你快出来啊。 “哎。”乔寻叹了一口气，用惋惜的语气，摇了摇头，“孙先生你真是没有赶上好时候，月亮它刚刚又大又圆，真是美不胜收，你看这不是快中秋了嘛，月亮它一定好看啊。学习以后是要放松一下的是吧，我们就用这闲暇的时光来放松一下心情，心情愉悦才有心情学习，才可以天天向上，你说是不是。” “我们？”孙子抓住了关键词，说着就要拿手电筒往乔寻后面照。 “诶，别别别，有话好说，有事好做。”乔寻英勇的以身挡光。 灌木丛里面的同学已经开始慌张了。 “里面是谁，我已经看见你了，给我出来。”老师惯爱用的诈骗手段，会有一些吃不住的人站起来。乔寻把手电筒摁在胸前，亮了一大片，衣服穿得单薄，还是白衬衫，连自己肉都被照红了一大片。 还好来的不是保安，拿的电击棒自己就得命丧在此。 他现在不是很想死。 孙子没把手电筒顺利从乔寻手中拉出，开始威胁：“等一下被我发现，惩罚可不是一点点。” 有人站了起来。 一步步走出来。 “秦卫。”孙子看着他，“你和乔寻来这里到底要干嘛，是不是要翻墙逃校？” “不是。”秦卫道，“我们赏月。” 乔寻抬头，月亮还是没有出来。 真是一点都不给面子。 出来让我们赏赏你会死吗？ “月亮呢？”孙子问。 “自愧不如你的美貌躲起来了。” 孙子传闻刚来的时候也是一大美男，深受女老师追捧，可还是没有逃过当老师的宿命，四十几脑子就秃了一大片，从此靠假发度日。 孙老师很吃这一套，害羞的笑了笑。 “我们可以走了吧。”乔寻拉过秦卫的手笑笑。 “不对。”孙子反应过来，“赏月又不是什么违禁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因为他逃了课。”秦卫拍拍乔寻的肩，“这个点，数学课应该上了一半了。” “哦，原来是这样。”孙子恍然大悟，想想还是不对，“你们在群里说什么翻墙逃校。” 乔寻紧张的握紧秦卫的手。 秦卫风云轻淡地笑了笑，解释道：“那是黑话。” “是吗？”孙子脸上写着“我虽然年级大和你们有代沟，但是我不好骗。” “意思为，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秦卫道：“于是我们就出来赏月了。” “哦。”孙子点点头。 乔寻笑道：“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走吧。”孙子挥挥手，“下次不要再说什么黑话了，我们老了，看不懂，很容易引起误会。” 后来的确没有人再说黑话，那个群很冷淡，孙子就整天看见群里一阵的“学习使我快乐”“我爱学习”之类的话，满是欣慰。 他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之后，大家又建了个群，核实过身份才被拉进来的，那个群照例一发只不过是为了瞒天过海。 虽然姜还是老的辣，也抵不过太辣而被抛弃的命运。 哎，真是可怜。 “知道了。”乔寻拉着秦卫的手赶紧跑着离开。 到了宿舍，乔寻开门进去换鞋。 “秦弟，刚才把我推出去的那个人，你看见了吗？” “没有。” “找到他我一定要和他算账。”乔寻愤愤地说，然后看着秦卫抱怨，“秦弟，你快点行不行，我还要去拥抱我美好的床。” 秦卫用另一只手戳戳乔寻的手背。 乔寻看见了他们握在一起的手、 紧紧地，时间长了，还出手汗了。 “你的手好像比我的大一点。”乔寻松手放开，手随意往衣服上抹了一下，又把手附上去，两只手叠在一起笔画：“是大那么一点点。” 乔寻的手有点软。 秦卫伸手捏了捏。
第27章 “乔哥，秦哥，出去玩啊。”体委热情邀请道。 他们昨天听说是有人急中生智在群里发了一个错误信息。 ——外面没什么好玩的，我们集合集合，南门那边见，那边偏僻，一定神不知鬼不觉。 南门很远，和操场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还是角落里。 老孙几个电话，把危险全部解除了。 “可以啊，是个男人。” “果然是集学习，体能，文艺为一体的全能王。” 那个“是个男人”就是季千强。 孙子等到大半夜，南门那边连一个鬼都没有发现。于是找乔寻谈话，问那个“&无情^”是谁。 “我就是问问，好给你们一个备注，等会你们问我题目我不知道是谁可怎么办，你们说是不是啊。还有昨天晚上，怎么那么多人不在宿舍，你知道为什么吗？”孙子说的很担忧，“为你们好，等会我如果找你们报名字，你们……” 乔寻感觉到了。 十分不祥的预感。 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孙子老泪纵横的面庞真实的应证了自己的猜想。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乔寻总是怀疑孙子是北影那边毕业的，说哭就哭，丝毫没有前戏铺垫。 孙子的可拍程度就在于这里。 他跟你讲道理，成功的不是因为他的道理是有多么的有理有据，令人佩服。成功的是他的眼泪。 这是感情杀招，你让一个四十几的老男人哭的老泪纵横……额，梨花带雨，是真心过不去，只要你感到内疚，你就输了。 乔寻输了。 出门的时候，一众人围上来问他情况。 “你说是谁？” “我拉进来的二大爷，热闹热闹的。”乔寻笑笑。 季千强满脸佩服，转而有些担忧：“孙子那个性格会不会真的去找你二大爷问。” “不会。”乔寻坚定地摇摇头。 “为何你能如此肯定？” “不为何。”乔寻耸耸肩。 “那孙子怎么会相信？” “他不相信。”乔寻说出事实。 季千强一脸惊讶：“你怎么出来的？”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乔寻摆出一脸的深沉。 正好走到教室门口，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遍。 所有人望向乔寻，一脸“求告诉”。 要不是场景特殊，乔寻觉得大家要搬小板凳过来了。 乔寻走到门口，大家的目光随着他移动，徐戈和姜生直接在季千强后面排着队跟着他。 “哭了？”秦卫看见乔寻微微发红的眼眶。 “不哭我怎么出来？”乔寻反问，一屁股坐下来，拍着桌子看着秦卫，“还真是你的方法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眼泪一出来孙子就立刻不敢动了，还来安慰，你真是没看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笑死了。” 来，场景回放。 孙老师抹了一把眼泪，抿了一口茶：“你二大爷是谁，叫什么名字，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喜欢乱认亲。” “我二大爷不是谁，他单单只是我二大爷。”乔寻坚持。 孙子重复下一个问题：“叫什么名字？” 乔寻：“二大爷。” “我不是问称呼，是问叫什么名字。” 乔寻装出疑惑的神情：“单纯叫长辈的名字不礼貌，我都是叫他二大爷的，我叫二大爷就管叫二大爷，大爷就是我大爷。” 孙子又抹了一把眼泪：“我是为你们好，你说出来我觉得不会说出去的。” 老师的话，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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