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隽:“……”很难评。 厉璟源见他不出声,生出些警惕:“你问这个……不会是想和我离婚吧?” 舒隽瞥他,不咸不淡地哼了声:“暂时不会。”说着从病床上起身,他想去看望游敏。 厉璟源一下就急了,拉住他的手不放:“你去哪儿?你刚刚答应我了。” 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舒隽怕他的伤口撕裂,由着他拉着,没挣扎:“我去看……” 话刚说到一半,病房的门被推开,徐寻月和徐知影走在前边,徐楠抱着一大束花低眉顺眼地跟在后边,一脸紧张。 舒隽递了个眼神给厉璟源,从他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厉璟源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同徐知影寒暄。 舒隽惦记着游敏的手术,打了个招呼便离开病房,徐楠也不声不响地跟着他出来。 两人在走廊边走边聊:“你怎么也出来了?” 徐楠瞄了眼厉璟源的病房,耸耸肩膀:“我在里边也说不上话,你去哪?我陪你一起去。” “我去看一个朋友,她眼睛受伤了,正在手术。”舒隽很担心,不知道游敏的眼睛到底怎么样了。 “是表哥的同事?” “对,是特别行动组的副组长。也是我的朋友,我们从小就认识。” 徐楠有些意外:“行动组的副组长?也像我表哥那么吓人吗?” 舒隽摇头:“不是,她性格很好,很好相处。” 舒隽到达九楼的时候,护士告知游敏手术已经结束,送回病房了。 他们又按照护士告知的位置,去了10楼的特护病房。 舒隽到时,游敏的父母守在病床边,特别组的其他队员已经离开了。 游敏眼睛上缠着一圈纱布,身上其他地方也缠着纱布,她和厉璟源一样,都伤得很重。 但她的情况比厉璟源糟得多,她身上绑着固定绷带,整间屋子溢满朗姆酒信息素的味道。 他地父母满眼心疼的一边抹眼泪,一边小声地安慰她。 见到舒隽和徐楠进来,她的父母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回过神招呼他们。 舒隽走到病床边,轻轻握住游敏的手,轻声叫她:“游敏,我是舒隽。” 游敏眼睛缠着纱布,看不见他,但还是转头对着他。 她嘴唇煞白,没有半点血色,说话时声音打颤:“隽隽,我好疼。” 舒隽抬头看向游敏的父母:“医生说可以用信息素安抚吗?” omega的信息素可以安抚alpha的情绪,能帮助她减轻一些痛苦。 游敏母亲一脸焦急:“可以是可以,但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信息素味道。” 舒隽有些沮丧,他的信息素是橙花,有促进精神亢奋的能力,显然不适合游敏。 这时,站在一旁的徐楠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隽隽,我可以帮她,我是洋金花。” 其实徐楠一直不喜欢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无论是味道和名字都很普通。 而且他的信息素味道还有个让人又爱又恨的能力,当他大量释放信息素时会麻醉比他低阶的alpha,使其失去行动能力。 他一直庆幸自己只是个基因普通的1+omega,如果像舒隽一样分化成3+,那他就是一支行走的麻醉药,有点恐怖。 徐楠愿意帮忙,游敏的父母谢了又谢,随后和舒隽一起退出病房等着。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徐楠从病房里走出来:“她睡着了。” 游敏父母又对着徐楠一通感谢,想留下的徐楠的联系方式,等游敏好些以后再请他吃饭去家里玩。 徐楠腼腆的笑笑:“她睡着前,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 告别游敏的父母,徐楠并没有跟着舒隽回厉璟源的病房:“隽隽,我先去车上等我妈,你跟她说一下。” 舒隽回到厉璟源病房时,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几位长辈都不在。 他也没躺下休息,而是在床上坐得板板正正,望着窗外。 舒隽走近,他也没反应。 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看什么?” 厉璟源没说话,而是释放出一阵馥郁的松香。 alpha的信息素霸道地将舒隽裹住,浑身上下不留一丝空隙。 舒隽不明所以:“干嘛?好好的为什么要放信息素。” “我在清除其他A的气味。”厉璟源伸手扶住他的腰,把人往自己身边带,然后埋首在舒隽胸前嗅了嗅。 确定他身上朗姆酒味道完全消失,才停止释放信息素。 舒隽立明白过来,他是嫌自己身上沾了游敏信息素得味道:“她手术以后痛的很严重,不能控制腺体信息素分泌。” 厉璟源叹了口气:“游敏这次受苦了,我明天去看望她。”他的语气担忧又愁闷,刚刚还嫌弃游敏信息素的人仿佛不是他。 舒隽拍开他的手:“那你刚刚还嫌弃她的信息素。” “我不是嫌弃她的信息素,我是不想让你身上有其他alpha得味道,游敏也不行。”厉璟源说这话时严肃的不得了:“除了我,谁都不行。” 舒隽愣了一下:“我要工作,以后一定会接触到其他alpha的,这个你也要干涉?” 舒隽觉得这个问题很有必要问清楚。 厉璟源眼神很珍重地望着面前的omega,他觉得表白以后地感觉真好。 想看他时就可以满眼爱意的看着他,不用再像之前那样遮遮掩掩。 他真好看,眼睛鼻子嘴,哪儿哪儿都好看。 看舒隽的同时,也在认真思考他的问题:“我当然不会干涉,那是你的工作。”他顿了顿:“但不影响我吃醋。”alpha天生的领地意识带动了他们的占有欲。 厉璟源很想捏捏舒隽白皙的脸颊,实际他也是那么做的。 舒隽脸颊触感比他想象的还要软,细腻得像Q弹的奶冻:“我会把你身上其他alpha的气味都清理干净。” “……”他既然不会干涉自己的正常人际交往,只会吃点闷醋,舒隽觉得没必要去刻意强调什么。 毕竟自己也会有独占欲,他也不会喜欢厉璟源身上有其他Omega的气味,扫视过病房,换了个话题:“徐叔叔和厉叔叔呢?” “他们有工作。”厉璟源又往床边蹭了蹭,想下床。 舒隽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医生允许你下床吗?” 厉璟源停住不动,指了指柜子里放的水果和吃的:“我想给你拿吃的。” 舒隽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不吃,就算我想吃也是自己拿,你躺下不要乱动。” “alpha哪有那么脆弱。”厉璟源满不在乎:“我明天就可以出院。” “明天就能出院?”舒隽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信:“医生和你说的?” “我自己说的。”厉璟源还是没有听话躺下:“医院很无聊,不如家里舒服,我不想让你在这里待太久。” 舒隽诧异地看着他:“然后你就要出院?” 厉璟源点头。 舒隽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 小人绷着一张小脸,两腮地软肉鼓着,奶凶奶凶的瞪着他:“你是恋爱脑吗?” 正常人哪有这样的脑回路,谁会因为这个理由就出院的。 结果当然是不能出院,舒隽每天下班会去医院看望他和游敏。 游敏因为做了手术,恢复得要比厉璟源慢一些。 过了一个多星期,厉璟源被医生允许出院。 出院那天,徐寻月和厉见川也在,原本是打算接厉璟源和舒隽一起回他们那儿的。 但是厉璟源说死了都不同意,气得厉见川直叹气。 最后还是舒隽开车把厉璟源带回他们自己家。 半路,舒隽智脑提示音响起来,是陈之。 离开霍延霆的这几个月,陈之的身体状态一直在变好,精神情况也得到了很大改善:“舒隽,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舒隽看了看身旁的厉璟源:“我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有时间。”虽说出院了,厉璟源还是要多休息,他得先把人送回家。 “可以,我待会儿发你见面的位置。” alpha自愈能力很强,厉璟源身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完全可以自理。 舒隽把他送到家门口,就赶去和陈之约定见面的地点。 陈之这次约见面的地点在一家口碑很好的餐厅。 他没有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而是穿着得体的西装,从容且优雅地坐在椅子上。 舒隽见到他时,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从最近几次见面的地点和陈之的衣着打扮来看,他正在恢复。 尤其是霍延霆被审判以后,陈之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变好。 他也注意到舒隽的到来,带着微笑,冲他招手示意。 舒隽坐到他对面:“等很久了吗?” 陈之指了指自己面前满杯的咖啡:“刚到,厉先生恢复得怎么样了?” “今天出院了。”舒隽点开菜单:“学长你点菜了吗?” “点了两道费时间的主菜,让他们先做着了。”陈之指指菜单:“这两个。” 他和舒隽早就已经熟悉彼此的口味,点菜基本不需要再格外询问对方的口味。 舒隽很快把菜点好,关掉菜单:“学长,你叫我来有事说?” “对。”陈之从包里拿出一本房产证:“我们一会儿去把我爸妈留下的房子过户到你名下,林漾的诉讼马上就要开庭了吧。” “下个星期。”舒隽前几天接到了法院的通知,下个星期三开庭。 “嗯,开庭以后,我就打算离开这里。”陈之说话时,语气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霍延霆二审已经结束,我可以走了。” 霍延霆渎职,利用职务私用违禁药品,囚禁,强迫标记等多项罪名成立。 其中私用违禁药品不仅仅陈之一名受害者,造成多人身体严重损伤,情节非常严重,数罪并罚,被判处终身监禁。 他不服判决提出上诉,但证据充分,二审依旧维持原判。 霍延霆罪有应得,这一辈子坐穿牢底。 想起陈之被霍延霆残害的那几个月,舒隽仍旧觉得心疼:“学长,你离开,就不回来了吗?” 陈之深吸一口气,笑容里藏了点无奈:“我联系了S国的一家医院,那边的标记清洗技术很成熟,因为霍延霆对我用药的原因,手术中我可能要切除一部分腺体,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后续治疗,所以想留在那边,方便治疗。” “要去S国做手术吗?我陪你。”林漾抚养权的事情处理好以后,也到了他放春假的时候,舒隽答应要接他回国。 舒隽可以和组长商量,多请一段时间的假,陪陈之去手术,不然他一个人在国外,又要手术,想想就很孤单:“我刚好也要去S国接林漾,我陪你手术,等你恢复了我再回来。” 陈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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