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整个晚自习,简燃都快憋爆炸了,直勾勾盯着虞白棠看,心中有无数疑惑亟待解决:虞白棠也是五年后穿来的吗?什么时候的事? 他躁动,戚远星也跟着躁动,不解道,“又咋了,你椅子上带钉子啊?” 简燃还是那句话:“你懂个屁。” 穿越这种事,只适合私下聊。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简燃耐下性子等虞白棠收拾完书包,拉着人就走,快到车棚速度才渐渐慢了下来,“虞白棠,你说‘拍戏’,是什么意思啊?咱们不是学生吗,怎么会‘拍戏’?” “当然是字面意思,”虞白棠轻轻笑了一下,“找家店我们慢慢聊?” 因为靠着学校,这个点大部分商铺还在营业,他们找了家人少的快餐店,坐在僻静角落随意点了份套餐。 简燃迫不及待道,“字面意思?我可以理解为,你记得未来发生的事,你知道以后会做演员?” “嗯,”虞白棠点头,“我还知道,未来我们会谈恋爱。” 简燃怔怔的,“……糖糖?” 虞白棠忍笑,“嗯。” 简燃从对面换到了虞白棠旁边,从桌下牵他的手,“虞白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应该比你晚一点?从器材室回来,上英语课的时候。”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简燃揉搓着他白玉般的手指,“你说,是不是看我笑话呢?” 虞白棠一口否认,“我没有。我也是最近才确定的,假如我不管不顾地告诉你我们五年后会在一起,你把我当成神经病怎么办。” “真的?”简燃看着那双含笑的眼,语气狐疑。 “比真金还真。”虞白棠正经脸。 简燃深吸了口气,一点点扣住虞白棠的手,认真提议道,“既然这样,咱们早点把外婆接出来吧。” 虞白棠张了张口,简燃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想请求你……能不能也给我一个照顾你和外婆的机会,能不能……也依靠一下我。” “实在不行,你就当这钱是我借你的,慢慢还就是了。” “反正……反正以后你愿意跟我结婚的话,我的钱也是你的钱。”简燃声音越来越低,若非离得近,虞白棠真不一定听得清。 虞白棠既无奈,心里又有些暖融融的,顶着简燃紧张的视线思索片刻,松口道,“好。” 简燃显而易见的高兴,拎着打包好的鲜虾粥出门,后知后觉记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开口时多了几分谨慎,“虞白棠,两年后你还打算报电影学院吗?” 换位思考,如果他是虞白棠,大概也会万分纠结,好像无论选哪条路,都有遗憾。 虞白棠脚步微顿,回到十六岁以来第一次正式思考这个问题,他想到在剧组的日日夜夜,想到那群可爱的粉丝,几乎没有太多纠结就给出了答案,“会。” 虞白棠想,他是喜欢演戏的,即便重来,还是会走同样的路。 “你呢?”前世虞白棠听简燃的朋友说过,他是临时改了志愿。 他不知道简燃最初的选择是什么,但重活一遭,他们都有机会选择一条真正喜欢的路。 “我啊,”简燃慢吞吞的,好好的机车被他开出了电瓶车的速度,“我跟你一样。” 即便重来一千一万次,他还是会接手公司,做虞白棠最坚硬的后盾,为他保驾护航。
第68章 咪咪其实已经记不太清母亲的样子和味道了, 只知道自己出生在废弃的纸箱里,是四个兄弟姐妹中身材最瘦弱的一只,回回吃奶都被挤在最外面。 后来有天深夜下起了雨, 污水沿着地砖淌过来浸透了纸箱, 生存环境变得极其恶劣, 母亲决定带他们转移至一处能避雨的地方。 不知是不是太过粗心, 转移途中, 她被落下了,茫然无助地趴在马路中央, “喵——” 妈妈, 我在这儿呢! 母亲叼着其他姐妹,没有扭头。 夜风很凉,巨大的钢铁怪物呼啸着从她身边驶过,有两脚兽减速绕行, 也有两脚兽惊慌失措地停车, 又骂骂咧咧地上车。 咪咪的思绪越来越模糊, 就在这时, 一双稚嫩的手抓着后颈把她拎起来左右打量, “好小的猫, 怎么跑到马路上了?” 咪咪拼命用爪子勾住两脚兽的衣服, 那人却说, “对不起啊, 我还要上学, 而且……我妈妈不让养猫。” 咪咪低低地哀叫着:救救她,她好饿好渴, 可以给点吃的吗? 人类纠结一瞬,捡来一只废纸箱, 撕下几张演草纸做软垫,把她放上去,藏在茂盛的草丛里,顿了顿,又从书包里拿出一盒寿司,掰碎搁在她嘴边,塑料壳则用作盛水的容器一并放下,“我可是把今天的口粮都交给你了,加油小猫,要努力活下去啊。” “喵——”谢谢你! 咪咪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沉沉地睡去了。 梦里,她看到母亲焦急地朝她跑来,低头舔舐她脏兮兮的毛发:妈妈…… 咪咪无意识发出几声梦呓,紧接着听见一道清润好听的声音说,“什么声音?好像是……小猫叫?” “咪——”又有人来了吗? “别动。” 迷迷糊糊中,咪咪感觉有人将她抱了起来,坐进一辆路过的钢铁怪兽的肚子里。她努力仰头,看到了一张清丽的脸。 咪咪短暂的人生中还没见过这样漂亮的两脚兽,他的皮肤比姐姐身上的皮毛更加白皙富有光泽,唇形饱满,乌发如海藻般垂落,身上的气味温暖恬静,十分好闻。 最重要的是,两脚兽半点不嫌弃她灰扑扑的、打结的毛发,搭在脑袋上的手温柔似水,让她想到了母亲。 两脚兽把她送去了医院,不久后又把她接回了家。 而咪咪也从两脚兽的配偶口中得知了他的名字,糖糖。 真好听。 两脚兽的家很大,咪咪曾试过寻找出口,结果在复杂庞大的巢穴中迷路了。初到时,她喜欢躲在角落暗中观察,每当糖糖找不到她,就会耐心地一遍遍喊她的名字,“咪咪——,咪咪——” 她试探着露出脑袋,糖糖发现后便会蹲下来张开怀抱,等她跑过去,摸摸脑袋,挠挠下巴,抱在怀里忙自己的事,任由她睡得打起了呼噜。 哦不,淑女睡觉从不打呼。 咪咪胆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开始在家里跑酷,在占据一整个房间的巨大猫爬架上窜来窜去。 有一次不小心撞倒了花瓶,冰凉的瓷器嘭地在地板炸开,落在耳中比盛夏的雷声还要响,她很害怕,怕两脚兽生气打她,但最怕的,还是糖糖露出失望的眼神,说不喜欢她了,以后再也不抱她了。 咪咪又躲了起来。 可这回,糖糖熟练地把她从窗帘后捞出来,漂亮的眼眸在她身上停留了很长时间。咪咪耳朵不自觉后撇,眼睛睁圆,等待着即将落下的手掌。 出乎意料的,糖糖不但轻柔地将她放了回去,脑袋还被摸了两下,“我知道,咪咪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喵——”当然啦,咪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咪咪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从那日起,虞白棠每天都会抽时间陪小猫玩闹,消耗无处发泄的精力,还学会了做香喷喷的猫饭给她吃。 于是,虞白棠的地位一举超过冻干,成为咪咪在这个家最喜欢的两脚兽。 她变成了一只小夹子,越来越喜欢黏着糖糖,喜欢在他看书的时候趴在身上睡觉,喜欢钻他的被窝,喜欢摊开柔软的肚皮任由人类的手揉来揉去,每当从高处跃下,总要故意哼唧一声引起虞白棠的注意。 然而在跟糖糖贴贴的道路上,总是充满了阻碍…… 追根究底,都跟糖糖的配偶有关。 来到这个家的第一天咪咪就知道,那个叫简燃的两脚兽并不多么喜欢自己,只是因为糖糖喜欢,他便也愿意逗弄一二。 哼,好狗不食嗟来之食,好喵……好喵不要可有可无的宠爱! 简燃喜欢在他趴在虞白棠怀里睡觉的时候把她拎下去,换自己去亲吻虞白棠的嘴巴,更过分的是每到晚上,简燃都会拿玩具把她从房间里骗出去,然后关在外面。 咪咪气得喵喵直叫,站起来用爪子挠门:你有本事骗喵,有本事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她等啊等,简燃不开就算了,素来宠她的糖糖也没能过来接她,一定是被某些满肚子坏水的两脚兽哄骗了。 唉,咪咪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在卧室门外趴下,忽然,她的耳朵捕捉到了一点奇怪的声音——是虞白棠软软的呜咽,短促,没一会儿就消失了。 咪咪又开始挠门:“喵喵喵——!”两脚兽,不许欺负糖糖! 大约是他叫得太凶,片刻后保姆阿姨上来了,抱着她进了厨房,点火烧水,煮了点鸡胸肉给她吃。 填饱肚子,咪咪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喵——”咦,好像有什么事忘了,她刚刚想做什么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 咪咪迈着优雅的步伐跳进温暖的窝里蜷成一圈,渐渐进入梦乡。 次日,咪咪又双叒叕被挡在了房间外,还是用同样的方法。 她出离地愤怒了:“喵喵喵!”可恶的简燃! 咪咪跳起来,前爪不小心勾到了门把手,啪地一下,房门竟开了条缝:两脚兽,准备好承受本喵的怒火了吗? 咪咪脑袋一顶,悄无声息溜了进去。 她轻巧地跃起,旋风般跳上床,不小心踩到了虞白棠的手,“喵~”抱歉,咪咪不是故意的。 虞白棠罕见地没有回应。 空气中混杂着一丝奇怪的味道,虞白棠身上的气味也变了,与简燃的交融在一起。 咪咪歪了歪脑袋,圆溜溜的猫瞳关切地注视着虞白棠:喵? 糖糖体温好高,出了许多汗,呼吸快心跳也快,眼里含了泪,是生病了吗? 这一回,不等咪咪凑近了观察,简燃毫不客气地把她丢了出去,咔嚓锁上了门。 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咪咪愣是没敢反抗,竖起耳朵偷听房间内的动静。 简燃以前所未有的柔软嗓音低低地道歉,内容十分令喵窝火,“抱歉,以后我会记得提前锁门。” “糖糖……我们继续……做刚刚没做完的事……好不好?” 随后,咪咪听见一点黏糊糊的水声,还有被子翻腾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喵喵喵?” 没做完的事,是什么呀? 后来咪咪长大了一些,迎来了第一次发/情期,她才明白原来虞白棠每晚那种柔软的、可口又可欺的低吟,是因为发/情了呀! 她是知道发情有多难熬的,简燃作为糖糖的配偶,的确有义务帮他纾/解欲/望。 既然如此,那她大人有大量,就原谅简燃把她丢出房间的事,不偷偷咬他的拖鞋了o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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