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齐团团捧着一杯热水,回了办公室。
他没有继续看书，而是给褚墨发消息。
【齐团团】：今天下班有事忙嘛～
【齐团团】：大熊猫眼巴巴.jpg
办公室里，褚墨看到这条消息,微微挑眉。
难道团团有别的安排？褚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剩余的工作，愉快的想：嗯,这些都不重要。
【褚墨】：不忙,听你的安排。
【齐团团】：好耶！
褚墨一边处理剩下的文件,一边思考齐团团会有什么安排。
不管是什么安排,都足够让褚墨心情愉悦。
另一边,齐团团立刻给朱阳发去了消息,表示自己会按时带着人赶到现场的。
朱阳看了眼齐团团发来的消息,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
因为今晚有安排，他们销售部大部分同事都没有跑外勤，有的跑外勤没有回来,那就没办法了。
因为清楚张运鸿的人品，这种时候,大家宁愿出去跑外勤,也不愿意留在公司里休息。
男同事还好,女同事更害怕,朱阳注意到有胆子小一点的女同事在偷偷抹眼泪。
整个销售部可谓是一片愁云惨淡。
有个女同事鼓起勇气去找张运鸿，当然,她不敢单独去办公室找对方,只敢在外面,当着同事的面找。
女同事找了个理由,表示今天自己想请假。
张运鸿背着双手,挺着他的啤酒肚，抬起眼皮看了女同事一眼,慢悠悠道：“家里有急事？小杨啊，不是我说你，找个借口都不会找，你家里昨天不出事前天不出事，偏偏今天就突然出事了？”
张运鸿说完，叹气道：“现在的年轻人，实在是太浮躁了，你们本来就因为工作缘故，互相接触的时间很少。团建可是增加部门粘性的重要途径，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许请假。”
说完，他看着小杨漂亮的脸蛋，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小杨啊，要是家里真的有什么急事，你就说出来，我这个领导也不是完全不讲情面。”
小杨咬了咬唇，低声道：“谢谢张经理，我找亲戚去看一下吧。”
她说完，低头回了自己工位。
张运鸿温和的笑笑，什么也没说，回了自己办公室。
从他表现出来的态度来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个比较温和的领导，殊不知，在某一刻，他会露出獠牙。
朱阳皱着眉，对张运鸿越发的厌恶。
整个部门愁云惨淡，大家都祈求着时间过慢点，然而，时间的流速显然不会因为他们的意志而发生改变。
下班时间还是到了。
张运鸿春风满面的出来，说道：“走吧。”
——
另一边，齐团团摸到褚墨的车上，绷着小脸，对着褚墨说：“出发。”
说完，齐团团报了一个位置。
褚墨疑惑：“ktv？”
齐团团点头，然后小脸严肃道：“我们去抓坏人。”
“抓坏人？”褚墨愣了一下。
齐团团说道：“是呀，本来我想跟你去约会的，但是发现了坏人，我就临时改变了主意。”
褚墨瞬间对那个“坏人”的厌恶度上了好几个度。
他皱着眉，发动车子：“好，我带你去抓坏人。”
ktv里看更多精品雯雯来企鹅裙衣无尔尔七五八一，偶尔有人从包厢里出来，还能听到身后包厢里传来的各种鬼哭狼嚎的歌声。
几乎每个包厢都是热闹愉快的氛围。
除了……朱阳所在的包厢。
没有一个人去抢话筒，大家都闷头沉默。
张运鸿像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情绪，笑道：“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大家不要因为领导在就不自在啊。”
张运鸿旁边一个瘦子看起来倒是挺自在的，说道：“张经理，我给咱们唱一首歌。”
张运鸿看了眼自己侄子，直接道：“去去去，你唱什么唱，我来。”
说完，他目光落在努力躲在同事旁边的小杨身上。
张运鸿的侄子立刻明白过来，笑的一脸淫邪：“那感情好，不过一个人唱有什么意思，小杨我记得你唱歌挺好听的，要不和张经理唱一个？”
张运鸿侄子：“就唱那什么……对，那个男女对唱的情歌。”
小杨的脸在ktv昏暗的的灯光下，都有些发白。
张运鸿侄见她半天不说话，不满意道：“你怎么不吭声？怎么？不乐意啊？”
他刚说完，脑袋就被张运鸿拍了一下，张运鸿瞪了他侄子一眼，说道：“哪有这么跟女孩子说话的，你看你把小杨吓的。”
眼看这舅侄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小杨吓的红了眼睛，一起唱歌没什么，但前提是张运鸿安分啊？对方那哪是唱歌，根本就是趁机揩油。
其他的同事，或男或女脸色都格外的不好，平时小杨性格开朗活泼，和他们关系都不错，这样被欺负他们也觉得屈辱，还有一种兔死狐悲的伤感。
朱阳看着小杨，眼里划过一抹心疼，他咬牙，直接站起来，笑着说：“张经理，我跟你唱吧，我唱歌也挺好听的。”
张运鸿脸色不太好，他侄子想说什么，被另外一个同事拉走了，朱阳则半推着张运鸿走开，直接点了歌。
眼看逃过一劫，小杨松了一口气，但是又有点担忧朱阳。
一曲结束，张运鸿脸色还是很不好，似笑非笑的看着朱阳：“小朱真是好同志啊哈哈。”
这句话显然不是夸赞，朱阳没有说话，觉得以后自己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了。
经过这么一遭，张运鸿也没了唱歌的心情，他给自己倒了杯酒，笑着说：“这次咱们部门业绩不错，这可多亏了小朱和小杨，这样，你们跟我喝一个。”
张运鸿叫的酒可不是啤酒，而是一种特调酒，喝着味道不错，但是度数却很高，小杨酒量不太好，估计一杯都喝不完就该醉了。
小杨脸色发白，努力的笑了笑：“张经理，我喝不了这个。”
张运鸿立刻严肃了脸，装模作样的说：“小杨啊，不是我说你，这是咱们自己人，你这样说还没什么，你要是跟客户这样说，人客户能愿意吗？”
张运鸿：“你知道吧，这单子，都是在酒桌上谈的，你不喝酒，还谈什么生意？”
张运鸿侄子：“对啊小杨，张经理让你喝你就喝呗，一杯酒而已。”
几个同事看不下去了，纷纷岔开话题，一个个都笑着表示要敬张运鸿。
张运鸿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的小杨，笑了笑，算了，他不着急。
朱阳着急的不行，不停的看手机，想看齐团团到没到。
原本他并没有把希望放在齐团团身上，可是这次，张运鸿明显是更过分了。
朱阳也起身敬了张运鸿几杯酒，几个同事换着敬他，想要把这个老东西给灌倒，然而，张运鸿酒量出乎意料的好。
他有一点说的没错，当初他确实是靠着好酒量，和客户签了一个又一个的单子，所以这酒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几个同事都有些晕了，然而，张运鸿依旧很清醒，一个个都有些绝望。
朱阳几乎要急疯了，他能感觉到张运鸿看小杨的眼神越来越露骨，他们只能尽量看住张运鸿，然而，只是被张运鸿那样的眼神看着，都会让人觉得恶心。
就在朱阳即将崩溃时，他终于收到了齐团团的消息。
【齐团团】：我们到了，你快说在哪个包厢。
【朱阳】：213！快点来！
朱阳焦急的等待着，就见张运鸿倒了一杯酒，走到小杨身边，笑着说：“小杨啊，现在就你没喝了，同事们都喝了，你不喝不合适吧？”
说完，张运鸿就要上手，小杨努力想躲，张运鸿越靠越近，朱阳眼睛一点一点变红，再加上喝了点酒，他彻底忍不了了，直接冲上去，拽着张运鸿的胳膊甩开：“张运鸿，你他妈再动她一下试试！”
张运鸿原本身体就没什么支撑，也没想到会有这一遭，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推开，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接疼的脸色发青。
他气的拍打地面：“朱阳，你是不是想翻天！”
小杨担忧的揪着朱阳的衣服。
朱阳没去看她，梗着脖子道：“张运鸿你真当你是什么东西，老子大不了不干了，豁出去不要这个工作！”
张运鸿被他震了一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自己侄子扶起来，指着朱阳道：“好好好，殴打上司，等着被开除吧！你到时候看看，还有那个公司敢要你！”
小杨咬咬牙，也站起身，鼓起勇气道：“我也不干了，有你这样的领导，我们根本就看不到未来！”
在小杨说完后，陆陆续续又有几个说自己不干了。
张运鸿一个个看过去，都是业绩不错的，这些人要是一起离开，够他喝一壶的。
不过张运鸿没有表现出惊慌，反而笑着道：“好啊，你们都有，你们敢走，我就敢让你们在S省呆不下去，我要让你们被同行封杀！”
被威胁的几人还没来得及恐慌，就听到有人推开门，声音含着冷意，慢条斯理道：“张经理好大的威风啊，我怎么不知道公司还有你这样的‘人才’？”
张运鸿听到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抱着侥幸心理，想那位怎么可能亲自过来？然而，他慢慢的扭过身，等看到站在门口的是褚墨之后，眼睛一翻差点晕过去。
然而，根本晕不见，他倒是恨不得赶紧晕过去。
朱阳注意到站在褚墨身边齐团团，酒立刻醒了，他真的不敢相信，齐团团竟然真的把褚墨叫来了！
那可是褚墨！
朱阳来公司这么久，也就远远见过对方一眼。
整个部门都露出一种梦幻的表情，朱阳看了眼张运鸿，机灵的去打开了包厢的等。
瞬间，包厢被光芒笼罩，大家更加清楚的看到了张运鸿的怂样。
褚墨看了眼张运鸿，没有说什么，转身想拉齐团团的手，被对方躲过去，疯狂使眼色，他轻咳一声，黑着脸走到沙发边坐下。
张运鸿回过神来，连忙讨好发笑笑：“褚总，您怎么过来了，也不派人提前说一声，您看这里，乱糟糟的，要不……我带您换个地方。”
褚墨：“幸好没有提前通知你，不然怎么可能看到这么热闹的一幕？”
张运鸿脸色更加白了几分，原本黑黝黝的皮肤，硬生生看出几分苍白来。
张运鸿干笑道：“褚总你这说的哪里话，我跟他们闹着玩呢。”
他连忙抖着手给褚墨倒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褚总，这杯就当是给您赔礼道歉了。”
褚墨看了眼张运鸿端着的酒杯，半天没有说话，一直到对方手支撑不住的发抖了，他才抬眼去看张运鸿：“怎么？还想让我喝？”
“不敢不敢。”张运鸿连忙抖着手，一口闷掉了杯子里的酒。
褚墨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喝完了酒，然而，目光落在酒桌上，哪里还有一大杯。
张运鸿咬牙，继续一杯一杯的喝着，直到后面，他直接支撑不住，趴在桌面上。
褚墨手指点了点，没有理他，目光看向站在旁边的员工们，站起身道：“这样的人还能继续当领导，是我的失责，也说明公司的管理出现了问题，我在这里给大家说声抱歉。”
褚墨继续道：“如果大家愿意给公司一个机会，留下来，我会给你们一个说法，也感谢大家的信任。如果不愿意留下来的话，公司也会给予你们满意的赔偿。”
员工们一个一个对视一眼，说实在的，褚氏确实工资待遇各方面都不错，不然他们不会在遇到张运鸿这样的领导后，还迟迟没有理智。
而且，褚墨的态度大大的让他们安心下来。
他们也不担心张运鸿被包庇了，毕竟，谁能有褚总大？
等褚墨离开后，他们一个个回过神来，看着醉倒在地的张运鸿，终于意识到刚刚他们并不是在做梦。
张运鸿真的要完了。
而地上的张运鸿也“醒”过来了，他不知道褚墨有没有看出来他是装的，他只知道自己完了。
他睁开眼睛，想要赶紧找人想办法，结果就对上一双双痛恨他的眼睛。
不知道谁说道：“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出出气可以吧？”
当然可以，怎么不可以？
在经过刚刚，他们清楚的意识到，原本他们所惧怕的张运鸿算个屁啊！
一个个都上前给了张运鸿一脚，小杨说自己力气小，给了两脚。
不过他们也知道分寸，他们还有大好的前程，可不会为了揍张运鸿毁了自己。
一个个离开以后，包厢里只有张运鸿和他侄子，张运鸿侄子瑟瑟发抖得看着自己舅舅：“舅舅，现在怎么办啊？”
“我怎么知道！”张运鸿在自己侄子面前终于多了几分底气，大吼道：“刚刚那么多人打我，你不知道拦一下吗？”
他侄子没有说话，他倒是想拦啊，但那么多人，他哪里敢啊？而且刚刚那几个也揍了他好几下。
侄子道：“舅舅，你说我可以报警吗？”
张运鸿简直要被这个侄子给蠢死了，他破口大骂：“报屁的警，滚！”
侄子灰溜溜的走了，张运鸿咬牙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结果他脸上刚挤出笑，对面就吼道：“张运鸿，你干的好事！你知不知道你这次要害死我了！”
张运鸿心中惶惶的赶紧挂了电话，他彻底没有了侥幸心理，清楚的意识到这次真的完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晚突然被抓起来开会的高层们，几乎都在心里骂他。
——
齐团团一来上班，就听到几个同事在说什么。
在听到几个字眼后，他连忙竖起耳朵。
“昨晚连夜开除了好几个……都是高层，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听说褚总昨晚发了好大的火，但凡有点问题的都被查了，不管是不是元老，轻了降职，重则都被开除了。”
“我去，那吴特助没事吧？”
“你别太离谱，吴特助又不贪污受贿，也不压榨员工的，工作能力又强，怎么可能有事？”
“也对哦，你快说说这次都有谁……”
齐团团听了一会儿，大概就知道昨晚褚墨又去公司是为了什么。
不过想来，对方心情恐怕不怎么好。
齐团团想了想，从桌上拿了一份文件，起身离开工位。
办公室里，褚墨黑着脸看着下面这些人发所作所为。
其实最严重的还属张运鸿这个职位并不高的小经理，但并不代表其他的就可以忍受。
他揉了揉眉心，这些人直接开了，对公司的运转肯定有影响，但是褚墨依旧选择开了他们。
至于运转影响，也只是短期的，某个岗位也不是得某个人不可。
把这些大概安排下去，褚墨舒了一口气，手机震了震，他垂眸去看。
【齐团团】：快点开门！
褚墨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打开门，一个影子立刻溜了进来。
齐团团用后背关住门，整个整个人被褚墨圈在怀里，他脑袋抵着门，抬头去看对方。
褚墨即便见到他后，目光柔和了很多，但眼下的青黑也昭示着他心情不怎么好。
齐团团心疼的摸了摸他的眼皮，问道：“你是不是昨晚一直没睡啊。”
褚墨低头，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道：“眯了一会儿。”
“骗人！”齐团团拆穿他：“你的黑眼圈都赶上我们熊猫了。”
褚墨被这句话逗得莫名想笑，低声道：“哪有那么夸张。”
“我才没有夸张。”齐团团撇了撇嘴，道：“这些并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心情不好嘛，我会心疼的。”
褚墨只感觉心脏软成了一滩水，这种时候，所有人都只觉得他雷霆手段，不留情面，只有他的团团会心疼他。
褚墨：“我知道，但这些事，我也有责任，至少有将毒瘤清理掉的责任。”
齐团团苦恼道：“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监督你好好睡觉！”
褚墨捏捏他的后颈，轻声叹息：“你陪我一会儿就好。”
齐团团也捏他的脸：“陪什么，你快点睡觉！”
说着，齐团团推着褚墨，一直把对方推到休息室里，看着依旧整齐的没有一丝褶皱的床：“你果然没有睡觉。”
褚墨原本紧绷的情绪因为见到齐团团，放松下来，原本还不觉得困，这会儿困意瞬间喷涌而来，他被齐团团推着躺在床上，合上眼睛。
齐团团确定他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的帮他脱掉鞋子，然后盖上被子。
他想了想，发消息跟吴特助说明了情况，让对方看着别让人过来打扰。
然后，齐团团拿了个凳子，趴在床边坐下，看着睡着的褚墨。
——
外面，吴特助收到齐团团的消息，舒了一口气。
就算齐团团没有过去，他原本也是要找对方的，不然他真怕把褚墨累出个好歹来。
现在听说褚墨已经休息了，他也放心了。
吴特助昨晚也没有怎么好好休息，不过比褚墨强一点，他好歹睡了几个小时，以往工作太忙也是这么过来的，他倒没觉得有什么。
现在依旧精神焕发，……被气的！
吴特助黑着脸，按照褚墨的指示，一个一个收拾这些人，尤其是张运鸿，以为被开除就没事了？他干的那些事，吴特助不把他送进去，都不姓吴！
就这样，褚氏的高层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倒是底层的员工一片平静祥和，就是觉得今天上司莫名和蔼了很多，太惊悚了。
相对于其他部门，销售部可谓是欢天喜地，今天已经给他们派了新的上司，不过是兼任，公司觉得他们里面有的人能力不错，可能后面经理的位置，会从他们里面选。
他们一个个都觉得，不管选谁，那都是天大的好事啊，只要不让张运鸿回来就行，不光张运鸿，还有他走关系进来的侄子也被开了。
这次也查了关系户，有能力也就算了，没有能力的都滚蛋，给了这些人方便的高层也要被问责。
齐团团一整个上午都没怎么出现，还引起了同事们的好奇，不过被方启糊弄过去了，说吴特助找对方有事。
反正也没有人会找吴特助求证，而且，方启也能猜到什么，就算有人找吴特助求证，吴特助也不会拆穿的。
而且，方启感觉……这次肃清内部，好像也有齐团团的影子在？
啧，弄的他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齐团团趴在床边睡的呼呼的，完全不知道方启在想什么。
褚墨醒来之后，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的齐团团，想把对方抱到床上休息，结果可能齐团团睡的不太安稳，一点动静就睁开了眼睛。
顶着一张被压红的小脸，哼哼唧唧的撒娇：“胳膊麻……”
褚墨心疼又好笑，低声道：“我给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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