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也许是被齐团团的话震到了,邓竣迟迟没有回复。
当然，也可能是不知道要怎么回复。
【齐团团】：是有什么困难吗？
这次邓竣倒是回复的快了一些。
【邓竣】：这件事得慢慢安排才行，不然一旦被发现,可能就要前功尽弃了。
【齐团团】：那好吧。
邓竣看到齐团团的回复，舒了一口气,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邓竣想了想,又安抚了齐团团几句。
齐团团把手机扔到一边,撇撇嘴。
褚墨放下笔,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齐团团满脸的无趣：“这个邓竣胆子好小啊,竟然还不开口让我做什么。”
齐团团想象中的商业间谍：惊心动魄耍心眼。
现实中的商业间谍：逗傻子玩。
怎么说呢,落差太大，让齐团团还有点失落。
褚墨闻言冷笑：“看来他还不算蠢的无可救药。”
他说完，垂眸看向齐团团,发现对方捧着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映出一个小小得他来。
褚墨心脏一软,抬手捏了捏齐团团的脸：“怎么一直看我？”
齐团团眨眨眼睛：“你刚刚笑的那一下好帅啊。”
褚墨：“……”
他轻咳一声：“怎么突然又说这个。”
他说完,又见齐团团表情奇怪的扯了扯嘴角,不过可能是没做过这个表情的缘故，显得傻乎乎的。
褚墨：“？”
齐团团又扯了扯嘴角,一本正经的问：“你刚刚是这样笑的吗？”
说完,扯着嘴角问：“怎么样？帅不帅！”
褚墨没有回答,默默伸手,手指按住齐团团的嘴角两边。
齐团团：“？”
褚墨默然：“乖,别笑了。”
齐团团：“……”
他瞪大眼睛把褚墨的手拉下来，气呼呼道：“你什么意思,之前还说喜欢我，现在竟然嫌弃我！”
褚墨为自己辩解：“没有嫌弃你。”
说完，他抬手按住齐团团的后脑勺，微微低头，轻吻对方的唇，低声问：“还生气？”
齐团团小脸立刻绷不住笑了，呲着小白牙：“算了，不跟你计较。”
褚墨轻笑，抵着他的额头：“明天通过面试的新人会去上班。”
齐团团眼睛一亮，惊喜的拉开距离看着褚墨：“那我是不是明天可以去上班啦？”
褚墨点头：“嗯，你没收到通知？”
“啊？我没注意诶。”齐团团连忙从一旁把手机扒拉过来，点开果然看到了通知：“明天九点？”
褚墨：“明天你不能睡懒觉了。”
齐团团扭头怒视他：“我很勤快的，才不会睡懒觉。”
说完，他站起身。
褚墨挑眉：“做什么？”
齐团团理所当然：“当然是睡觉啊，早睡早起懂不懂？”
褚墨看了眼时间：“九点半就睡，睡得着？”
齐团团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确实睡得着，褚墨十分钟后回卧室，发现某只小猪已经乖巧的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呼吸绵长平稳。
褚墨放轻脚步走过去，在床头停下，伸手碰了碰齐团团的脸颊，后者可能是被打扰了美梦，皱眉嘟囔了一句什么，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褚墨轻笑：“小猪。”
如果这在平时，齐团团要听到褚墨说自己是小猪，肯定得气呼呼的瞪对方，不过现在他睡的太沉，完全没有反应。
褚墨看了一会儿才起身，关掉房间里的灯出了门。
齐团团睡着觉，而褚墨转身去了书房。
——
早睡确实有用，齐团团七点多就醒了，本以为这个时间褚墨应该还在睡，谁知道扭头一看，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要不是齐团团昨天半夜醒过一次，他甚至都怀疑褚墨昨晚是不是没睡。
他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已经没什么温度了，说明褚墨已经起来有一会儿了。
齐团团一脸好奇的下床，他倒要看看，褚墨这么早起床去干什么，总不能还是在工作吧？
事实证明褚墨并没有去工作，齐团团去书房看了一眼，里面空荡荡的。
他又去别的地方找，依旧没有发现褚墨，就在齐团团奇怪他去了哪里的时候，褚从外面回来了。
对方穿着一身运动服进来，在看到齐团团后，还有些惊讶：“今天起这么早？”
如果是平时，齐团团听到这话肯定就要美滋滋了，但是现在褚墨一副从外面锻炼回来样子，要不是对方一脸真诚，齐团团都怀疑褚墨是在讽刺自己了。
他郁闷的不得了，偏偏褚墨还走过来揉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公司离得很近，没必要起这么早。”
齐团团一听，胜负欲一下就被激起了，看着褚墨问道：“你什么时候起床的？”
褚墨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六点，怎么了？”
原本想放狠话跟他一起起床的齐团团：“……”
现在天越来越短了，六点钟估计天才蒙蒙亮吧？褚墨竟然起这么早！
齐团团一脸郁闷，闷闷道：“没什么。”
褚墨正奇怪他怎么了，又听到齐团团嘟囔：“怪不得身材这么好。”
语气听着还有些酸溜溜的。
褚墨忍俊不禁，这小语气怎么这么可爱。
齐团团怒目而视，凶巴巴道：“不许笑！”
见褚墨还在笑，齐团团气呼呼的扑过去，想要揉褚墨的脸，结果被褚墨抱了个满怀，整个人都被揉了。
齐团团：“……”
——
路上，褚墨捏了捏齐团团的小脸，对方乌黑的头发遮挡了一部分额头，显得巴掌大的小脸愈发的小了。
白净的小脸漂亮又可爱，唇红齿白，眉眼如画。
此时他微微鼓着腮帮子，生闷气的样子像一只小河豚，显得越发的可爱。
褚墨伸手一捏，小河豚鼓囊囊的小脸就漏了气。
褚墨又捏了捏，像是发现触感特别好，甚至舍不得松开：“还在生气？”
齐团团用小眼神看他：“我才没有生气。”
褚墨：“嗯。”
齐团团眯了眯眼：“不准再捏我的脸了！”
褚墨趁机又捏了一下，这才放开：“好，听你的。”
齐团团无语吐槽：“显得你多听话似的。”
实则已经捏了很多次了！
褚墨笑着略过这个话题，不放心的交代：“到了公司有什么不适应的就来找我，知道吗？”
齐团团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拒绝褚墨，他第一次上班，也不知道职场到底是什么样的，万一真的需要求助褚墨，结果已经拒绝褚墨了，那多不好。
就算褚墨肯定不可能不帮他，但他多没面子啊。
于是，齐团团乖乖点头：“知道啦。”
在距离公司一段距离的时候，齐团团让司机停下来：“我要在这里下车。”
褚墨皱了皱眉，不太放心：“再往前面一点。”
齐团团却摇摇头，坚定道：“再往前万一被公司的人看到了怎么办？”
在齐团团坚持下，车子还是在路边停了下来。
齐团团没有直接下车，反而是在车上探头探脑的趴在玻璃上往外看。
褚墨有些无法理解他的行为，好奇道：“在看什么？”
齐团团嘟嘟囔囔：“看有没有公司的人啊，万一碰到了怎么办？”
褚墨沉默了一下：“……你确定公司的人你都认识。”
“对哦！”齐团团一脸恍然，然后扭头看向褚墨。
后者沉默了一下：“我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
齐团团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褚墨一眼，不过从对方的眼神中，褚墨看到了嫌弃。
褚墨差点被他给气笑，没好气道：“公司那么多人，我难道每个都要记住？”
齐团团也不知道公司有多少人，不过他记得褚氏的大楼确实挺大的，估计人确实挺多。
他连忙讨好的对着褚墨笑笑：“哎呀，我没有那个意思，褚墨你最厉害啦。”
褚墨没好气道：“快去吧，呆会儿迟到了。”
褚墨倒觉得齐团团迟不迟到无所谓，他让齐团团去公司，可不是让对方上班的，不过想来齐团团比较在意这些，他更愿意尊重齐团团的想法。
果然，齐团团一听到马上要迟到了，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对褚墨挥了挥手，下了车。
车门被关上，褚墨看着往前走的齐团团，一时间没有说话。
司机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他说走不走，不得不出声提醒：“褚先生，要走吗？”
褚墨看着前方已经走出了一大段路的齐团团，才说：“走吧。”
——
齐团团进入公司，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一路摸索着到了楼上。
原本吴特助是想亲自来接齐团团的，虽然一个新入职的实习生没必要让他亲自去接，但是，齐团团可不是普通的实习生，对方还是老板对象啊。
不过听说齐团团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吴特助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接，只是派了同样是助理的方启来接他。
方启也是今年刚入职的员工，不过他已经在公司做了半年了，在同一批的实习生里，他各项能力都强一些，一直以来，都挺受吴特助的看重。
从吴特助出外勤的时候经常带他就可以知道。
而且方启听到消息，吴特助也许要负责公司的另一个部门，加上他本身的工作，这个工作量就有些大了。
所以吴特助现在有意培养能够接替他的人，当然，短期内想把人培养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是，除非那个人本身就特别优秀。
可惜如今并没有这样的人，所以方启这样可以通过培养变得优秀的人，自然有了出头的机会。
经过半年的培养，虽然方启如今还不能独当一面，但是本身的能力已经不错了。
不过方启有个缺点，就是比较小心眼，但吴特助观察过他一段期间，虽然方启小心眼，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懂道理的，而且方启的小心眼只针对和他有竞争关系的人。
目前吴特助看来，这并不是很严重的缺点，毕竟谁还没有点缺点呢？好好把人掰过来就是。
因为方启现在几乎都是跟在吴特助身边，所以吴特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让他去安排齐团团。
而且，以方启的身份倒也合适。
方启对于领导布置下来的任务，一向都是开开心心的答应，认认真真的办下去，一般不会有什么疑问。
这也是吴特助比较喜欢他的一点。
至于他内心在想什么，吴特助就不知道了，也不在意，反正只要把他安排下来的事做好就行。
只不过临走前，吴特助下意识交代了一句：“新来的员工什么都不懂，要是有什么问题问你，多点耐心。”
吴特助下意识说这个，也是想起方启的小心眼，怕对方一不小心得罪了齐团团。
然而，听到这话的方启确实另外一个想法了。
他开开心心的答应了，像是什么都没听出来，转身就开始琢磨，不知道这次的新人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方启按耐下心中的疑问。
齐团团并不知道自己关系户的身份差点就要暴露了，他见到了一脸热情的方启。
方启人如其名，长了一张国字脸，不过他毕业没多久，国字脸还有点稚嫩，笑起来露出小虎牙，看起来很容易让人放下防备。
齐团团开心道：“辛苦你来接我，我叫齐团团，以后多多关照。”
方启看了眼齐团团，笑道：“我叫方启，虽然比你早来一些，但是关照算不上，我们都是助理，互相关照。”
说着，方启带着齐团团来到总裁办，指了指空白的工位：“你暂时先坐这里吧。”
方启：“虽然办公室经常有人打扫，但是没人坐难免有些脏，我帮你收拾。”
齐团团连忙道谢，两人一起把办公桌收拾出来，方启由于还有别的工作，就去忙了，齐团团无所事事的打开电脑，把软件挨个点了一遍。
正研究着软件，手机响了，齐团团拿起来，果然是褚墨的消息。
【褚墨】：还适应吗？
【齐团团】：挺好的！公司的同事也特别好，刚刚还帮我收拾桌子呢～
【褚墨】：帮你收拾桌子就觉得好？
【齐团团】：嗯哼～
【褚墨】：在你眼里，就没几个坏人。
【齐团团】：胡说，邓竣不是坏人吗？
【褚墨】：嗯，总之别太相信别人，不过也没事，有我。
齐团团看到前面一句，还觉得不服气，他哪里有那么傻啊？等看到后面，他又美滋滋了。
【齐团团】：知道啦，么么～
【褚墨】：嗯。
【齐团团】：你好冷淡。
【齐团团】：小猫咪指指点点.jpg
【褚墨】：那我怎样才算不冷淡。
【齐团团】：你也要跟我么么。
【齐团团】：快点！
【褚墨】：好，么么。
齐团团：“哈哈……”
另一边，吴特助进来送文件，眼睁睁看着褚墨忽然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任由冷风吹到脸上。
偏偏对方还一脸荡漾的笑。
吴特助：“……”好可怕。
褚墨很快就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关上窗户，神色淡淡地走了过来，坐回椅子上：“说吧。”
吴特助：“……好的。”
另一边，齐团团刚放下手机，就有几个陌生的同事走了过来，这几个关系显然还不错，一个个热情的跟齐团团说话。
齐团团还感慨人类真的好热情，结果说着说着，对方话题一转，问道：“你刚刚是方启带过来的？”
齐团团还不知道对方要说什么，愣愣的点头：“是呀。”
那人说：“方启是不是还挺热情的？”
齐团团这次话多了一些：“是呀，他还帮收拾桌子了。”
他说完，那人就嗤笑了一声：“我们刚来他也这样。”
齐团团听的迷迷糊糊的，脑回路有点跟不上，感觉对方像是在夸方启，但是又不太像，说他说方启坏话吧，对方又什么都没说。
一时间，齐团团也傻傻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不过对方好像也不需要他接话，说道：“都是装的。”
齐团团傻傻的张大嘴巴，他看电视剧里，也知道有什么职场竞争，结果没想到发生在现实中，竟然这么……朴实无华？
对方连拐弯都不拐，竟然直接说出来了？
齐团团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无意识的“啊……”了一声。
另一个人继续道：“对啊，当时我还觉得他人多好呢，接过熟悉之后，真面目就暴露了，那人特别小心眼。”
说这话的同事叫原婷，说的倒是真情实感，她是实实在在的被方启坑过。
而刚开始说方启装的叫尤立。
一般这样的情况，都是一些小团体在示好，聪明一点的打个哈哈就过去了，还有一起跟他们同仇敌忾，迅速融入小团体的。
但是齐团团显然两者都不是，他皱了皱眉，不高兴道：“虽然我对方启并不熟悉，但是目前感觉他很不错，你们不要跟我说这些。”
背后说坏话被拆穿，尤立和原婷两人表情都不太好，对视一眼，都纷纷回了自己工位上。
恰好此时吴特助来了，一个个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吴特助走到齐团团工位前，神色淡淡道：“今天先熟悉一下，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同事。”
齐团团连忙点点头：“好的。”
吴特助见他应该没什么不适应的，又交代了另外几个人工作，转身离开了。
齐团团继续熟悉软件，刚刚尤立和原婷对他说的话他也没放在心上。
上午几乎都要在无所事事中度过了，快十二点的时候，吴特助又过来了。
几个助理都有些惊讶，要知道吴特助以前很少来这边的，对方虽然在这里也有办公室，可多数情况下都用不上。
闲的时候能来一次就不错了，忙的话，几天都见不到。
不过见不到归见不到，任务可不会轻，一般吴特助会远程分配任务给他们。
所以短短的一上午，吴特助就来了两次，他们不惊讶才怪。
他们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呢，结果吴特助过来，就把齐团团叫走了。
几个助理满腹疑问。
齐团团走远之后，才好奇的问吴特助：“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吴特助温和道：“不是我找你，是老板找，你快过去吧。”
齐团团点点头，转身去了总裁办公室，到了门口他停了一下，伸手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褚墨略显冷淡的声音：“进。”
齐团团有些新奇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褚墨正皱眉打字，齐团团轻手轻脚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褚墨可能听到动静，抬起头发现是齐团团，紧皱的眉头松开，关心道：“累不累？”
齐团团往椅子上一坐，吐槽道：“累什么呀，一上午什么都没做，都发呆了。”
褚墨发现齐团团觉得无聊，便说：“回头让人给你分点工作。”
齐团团开心道：“好耶！”
褚墨摇摇头：“工作多了你就笑不出来了。”
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齐团团一脸天真：“能有多少工作啊。”
褚墨没有跟他解释。
齐团团：“你叫我过来干嘛呀？”
褚墨：“阿姨把饭送过来了，让你过来吃饭。”
齐团团有些迟疑：“万一被人发现……”
褚墨皱眉：“发现就发现，正好光明正大的让你过来，难道怕被发现饭还不吃了？”
齐团团闻着香喷喷的饭菜，立刻馋的不行，虽然一早上也没做什么，但并不妨碍他饿了，于是迅速妥协：“好吧好吧。”
褚墨将一层一层的菜摆开，齐团团迫不及待的洗了手，坐在椅子上眼巴巴的盯着香喷喷的菜看。
褚墨注意到他像可怜兮兮的小动物一样，忍不住笑了：“刚刚哪只小猪还不想吃来着？”
齐团团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说谁是小猪呢，我明明是熊猫。”
眼看把人都气炸毛了，褚墨连忙安抚的摸摸齐团团的小脑袋：“好好好，熊猫。”
齐团团哼了一声，小表情特别得意：“不跟你一般见识，我熊猫肚里能撑船～”
褚墨想伸手捏捏他，被齐团团捂住脸躲过去了：“快吃饭，我饿了！”
——
方启看了眼齐团团空荡荡的位置，不经意的问同事：“齐团团呢？”
不管他们私下里怎么样，表面还是很和谐的：“哦，被吴特助叫走了。”
方启点点头，像是随口一问。
同事：“正好要吃饭了，走吧，一起？”
方启笑道：“我找人事那边还有一点工作要交接，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啧啧，就你爱加班。”
方启没说什么，拿着文件找到人事和他关系好的人事还没来得及走，说道：“幸好你来的早点，不然我就该走了。”
方启：“我就送份文件，不耽误什么事。”
说完他随口问道：“今天我们部门来了新人，你们效率也太高了吧？”
人事：“啊？那个我们我没管什么，说起来招聘信息还是临时加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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