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之前金融学院那个花鹤瑄一直跟他不对付,或许自己可以去联系他试试。 * 傅琢祈当然没做什么。 毕竟他也不是真的衣冠禽兽。 昨晚醉酒的是花重锦,但傅琢祈觉得,自己好像也成了醉翁。 滴酒未沾,却也自醉。 后面清醒冷静下来,傅琢祈也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火。可小狐狸的主动,实在是让人上头,难以自控。 最后,傅琢祈只是压着小狐狸在床上亲了又亲,看着小狐狸一点点撑不住睡过去,便立刻起床出了卧室。 客厅里,云婷低头认真刷着题,一旁的张也倒是有些心不在焉。 经过午饭的接触,傅琢祈也发现了这个张也目的并不单纯。 “我去书房,有什么需要的来书房找我就好。阿锦睡了,就先别打扰他了。” 云婷从书上抬头,冲傅琢祈比了个OK的手势。 张也跟着点了点头:“好的,傅哥。” 跟两人打完招呼,傅琢祈去了书房,开始处理工作。 人是翘班了,但心还没有。 让周助理帮自己约了花盛昌明天见面,傅琢祈又去翻了花氏集团今天刚刚公开的财务报表,仔细阅读了一番。 “造假这么严重,”傅琢祈手指敲着桌面,小声呢喃,“也只是勉强能看。” 看来花家现在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傅琢祈想,小狐狸这一手釜底抽薪,或许要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不怪花盛昌拉下老脸也要来找自己借钱。 之前自己以“联姻”为饵,用一部分资金支持换来了这场婚姻。但很显然,那笔几个月前由自己赞助的大额资金,此时已经不知道落进了谁的口袋。 不过傅琢祈一点儿也不觉得亏。 毕竟,他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 ——好吧,还没完全得到。 关掉花氏的财报,傅琢祈没忍住又点开了微博。 那个神棍账号没有更新,最新内容还停留在“离婚”上。 昨晚,自己给他过了生日,他真的没有一点动心吗? 其实傅琢祈觉得,还是有的。 但花重锦实在是太会演,演到傅琢祈察觉他动心的一刻,却也不敢彻底相信。 “真是的……”傅琢祈捏了捏眉心,有点后悔自己从小到大不仅不谈恋爱,连别人的恋爱都懒得多看一眼。 现在反倒是摸着石头过河,显得像个毛头小子。 * 等花重锦睡醒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云婷跟张也也都已经离开。 没有过去沙发上坐下,花重锦直接坐在了那个垫了靠背的餐椅上:“婷婷怎么回去的?” “家里司机来接的。”傅琢祈从冰箱里拿出中午刘姨带过来的蛋糕,“昨晚没来得及吃蛋糕,今天要补上吗?” 听到是云家司机来接,花重锦放下心来,看向蛋糕:“昨晚……什么时候收起来的?” “昨晚那个忘了收,奶油干掉了,我让刘姨中午又带了一个过来。” “那昨晚那个……” “我吃掉了。” 花重锦有些意外。 他记得傅琢祈并不怎么爱吃甜食的,更不用说放了一晚的一个蛋糕。 为什么? 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 拿勺子一点点舀着蛋糕上的奶油,花重锦垂着眼皮想,带着假面的自己,有什么可喜欢的呢? 是这副皮囊吗?还是……床上的表现? 无论是哪种,花重锦都觉得,傅琢祈的喜欢真是肤浅又不值钱。 不过不论是因为什么,如果傅琢祈真的喜欢自己,那倒是一件好事。 “祈哥哥,爸爸那边,我会去跟他说清楚的。”花重锦决定继续刷下好感度。 傅琢祈应了一声,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这么晚了,祈哥哥还要喝咖啡呀?”花重锦继续努力,“熬夜对身体不好,祈哥哥还是不要太辛苦。” “不想我熬夜?”傅琢祈放下手里杯子,直直看向他。 花重锦点点头。 “那不如直接搬到我房间来,也好每天监督我早睡。” 花重锦:……这石头砸脚,好像有点疼。 被架到这个位置上,花重锦也下不去了,只能有些不情愿地答应。 毕竟“早起”这样的借口也用不了,再找其它借口只会显得欲盖弥彰。 于是这一夜,花重锦就带着自己的枕头被子,一起出现在了主卧的双人床上。 虽然刚躺下的时候,两人各盖各被,可没过几分钟,花重锦就觉得自己的被子被人掀开,随即一股热源便贴了过来。 “……祈哥哥,我腰疼。”花重锦感受着后腰上贴过来的大手,小声说。 “恩。给你揉揉。”说着,傅琢祈还真就认真给他按摩起了腰。 按摩手法并不专业,但很认真,不带一丝其他意味,就真的只是单纯按摩。 花重锦舒服地哼了两声,心想,他也该给自己好好按一下。 昨晚抓着自己“日复一日”,又是这样又是那样,辛苦操劳一整夜,现在也该犒劳一下自己。 虽然昨晚的辛劳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吧。 迷迷糊糊间,花重锦发现傅琢祈给自己按腰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 上一次被人如此认真对待,还是自己小时候发烧,母亲跟外公舅舅大吵一架,在床边守了自己整夜。 只要自己难受得稍一皱眉,母亲那柔弱无骨的手便贴上额头,轻轻揉按,直到自己舒展眉头安稳睡去。 “祈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花重锦这么想着,最后小声问出了口。 “你说呢?”傅琢祈手顿了一下,又继续给他按摩。 可惜花重锦迷迷糊糊问完,就彻底睡了过去。 没得到回答的傅琢祈手上稍微用了下力,轻笑道:“小没良心的。” * 花重锦并不只是说说。 第二天一睡醒,就主动联系了花盛昌,说要跟他见一面。 但刚得到傅琢祈助理关于见面安排的通知,花盛昌并没有心思来敷衍花重锦,找了个借口直接推到了“过几天”。 花重锦也无所谓,反正等今天傅琢祈跟他见完面,他会主动求着来见自己的。 白天,云婷带着张也来了家里。 午饭的时候,云婷说:“那个,阿锦啊。我们每天都这么高压学习,是不是也该找一天放松一下?出去玩玩?” 一听就知道是张也想拉云婷单独出去,花重锦笑了一下:“可以啊。你要约小姐妹去喝奶茶吗?最近天气这么凉,大家一起坐着喝喝奶茶,去唱唱歌,也可以放松下备考的紧张。” 想了一下,云婷也觉得,天气这么冷,难得休息一天,干嘛非得去游乐场呢?水上项目没法玩,过山车海盗船什么的,脸都能被风吹掉一层皮。 于是云婷转头跟张也说:“游乐园还是算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唱歌?” 张也看自己的计划被花重锦三两句话就破局,气得牙根直痒,但也只能点点头。 “你不介意我打扰你们小姐妹聚会就好。” “没关系啊!她们也一直说想要跟你见一面呢。”只不过云婷一直没找到时间跟张也提这事。 主要也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还短,以及云婷总是隐隐觉得,张也并不是很想跟自己的小姐妹们见面。 倒是自从上次自己帮花重锦攒局带上他后,他一直有意无意地提起想再见见自己认识的那些年轻男孩子。 不过云婷也没当回事,只当张也更擅长跟男生一起玩。 花重锦好笑地看着张也的拙劣表演,没有拆穿。 距离考试只剩下不到两个月,就再给他这点时间表演吧。 只不过,张也的耐心远没有达到花重锦的预期。 当然这是后话。 现在最没有耐心的,还属花盛昌。 果不其然,下午四点的时候,花重锦接到了花盛昌打来的电话。 “重锦啊,你上午跟爸爸说想跟爸爸一起吃饭?今晚你有时间吗?” 但花重锦反倒不急了:“可能不太行,我今晚约了婷婷。” “你跟云婷关系那么好,说一声推掉,她也不会介意的。”花盛昌说,“爸爸请你去吃海鲜,好不好?”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的喜好,并非不知道。 花重锦无声冷笑,语气无辜且茫然:“可早上跟爸爸不是说,今天不方便,等改天再说嘛。” 电话那边,花盛昌倒吸一口气:“对不起,重锦,早上爸爸脾气不好,是爸爸错了。待会儿爸爸叫司机去接你,我们一起吃晚饭好吗?” “恩……好吧。”花重锦答应的似乎有些不情愿。 挂断电话,花盛昌差点没忍住把手机摔出去。 这个花重锦,自从发现傅琢祈对他太好之后,真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但现在自己,甚至整个花氏还需要他,花盛昌只能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当年他跟司茹云结婚这么多年,不也忍下来了吗? 只是一想起司茹云,一想起那女人临走还把股份转让给花重锦,给自己留了个难题,花盛昌更气了。 周芝慧见状,给他端过温水和降压药:“别气了,昌哥。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现在看到周芝慧,花盛昌就忍不住想起这两天的花鹤瑄。 自从花重锦生日那晚,花鹤瑄出海却带着一身伤回来后,花盛昌觉得,自己当初最看好的这个儿子,好像也没那么优秀。 反倒是花重锦,虽然只是借着傅琢祈撑腰狐假虎威,但能让那个傅琢祈听他的枕边风,竟是已经比花鹤瑄有用多了! 尤其是昨晚酒会上,不少人都在议论,花鹤瑄才是克父的那个。 “你认识的那个大师,最近有时间吗?”花盛昌问。 他决定,再去见周芝慧介绍的那个大师一次,以及……自己再找个大师。 或许,所谓的花重锦克自己,不过是周芝慧母子的骗局。如今看起来,花重锦虽然狗仗人势变得越来越得寸进尺,但,至少他确实解决了神农生物A线停产的问题。 “有的。”周芝慧点头,“你要见他吗?我去预约。” “恩。”花盛昌说,“就明天吧,待会儿我去跟重锦吃个饭。” 周芝慧端着水的手微微颤了一下:“恩,也该去吃个饭了。” 等到花盛昌一离开家,周芝慧立刻叫来花鹤瑄:“你最近怎么回事?!” “我怎么了?”花鹤瑄还在气昨晚花盛昌打自己的事,脾气上头,对着自己妈也开始甩起脸子。 “你再这样下去,你爸真就要被那个野种给哄走了!”周芝慧有些恨铁不成钢,“前天你爸竟然被他激到花那么多钱去买那10%的股份!你也不过去拦着他,还跑去挑衅那个野种,真是生怕你爸不往他那边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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