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越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答他了,下一刻两人唇瓣相贴,吐息温柔地缠绵在一起。 陆端宁扯了一下慕越肩头的吊带,绑好的结散开,松松垮垮地垂在手臂上。他好像早就想这么干了,手指不安分地往裙摆里伸,他摸到慕越也起了反应,那双细长笔直的腿在他的抚摸下颤抖了一下,将膝盖打开,碰到了陆端宁的腰。 像是一个无声的邀请。 慕越此刻才发现,自己对眼前这双明澈的小鹿眼睛简直毫无自制力。 只要陆端宁想,他就可以敞开大腿任由对方胡作非为,不管是穿着小裙子让他一点一点亲手剥干净,还是环着他的腰给他弄几回,他都会鬼使神差地点头。 日光暧昧地洒落在他们身上,在木地板上照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 慕越略微仰起头,咬着右手指节发泄在对方温热的掌心里时,女仆裙还好好地穿在身上,没有弄脏一点。 耳边是陆端宁闷而潮热的鼻音,他有些难耐地蹭了蹭慕越颈侧,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越越,今天下午——” 慕越被他勾得心里痒痒的,还以为陆端宁想取消下午的活动和自己放纵过去,正想着自己要找什么借口和乌鸦说,很快听到他说,“下午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你——” 慕越脸上仍是红潮未退的模样,黑发被揉乱了,坐在沙发背上凌乱又漂亮地歪了一下头,莹白的脚趾踩在陆端宁腿间无法忽视的地方,“你说真的?” 陆端宁伸手攥住了他赤裸的小腿,缓缓移开,却没有松手,只对慕越说:“你别勾引我,一会儿要不要出门了?” 慕越心想我都做好不出门的准备了,可对上陆端宁乌黑的瞳仁又说不出口。昨天晚上爬床还被拒绝的事情他心有余悸,现在想起来还是尴尬到头皮发麻,主动送上门求他操这种事再也不会干第二回 。 陆端宁只看到他用那双饱浸着水光的眼睛瞪向自己,抽回小腿从沙发上跳下去,赤脚踩在地板上,负气般拍了拍自己的裙摆说:“不带你,别给我找麻烦。” 陆端宁问:“我哪里麻烦了?” “你这个人就很麻烦。”慕越鼓起脸,回过头看他,“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吗?还不走?” 陆端宁像是才想起来这一遭,慢吞吞地回答:“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可以不去——” “不可以。”慕越打断,充满愤怒地对他说,“你快点去。” 乌鸦带着他的团队上门来的时候,慕越和陆端宁仍在僵持不下。 挂掉乌鸦的电话后,慕越转头就把陆端宁推搡上楼,严厉警告他:“我还没走你就不许下来。” “这是我家。”陆端宁拽住慕越的手指,控诉般对他说,“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慕越抬眼问:“那我走?” 陆端宁就不说话了,只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望着慕越,像只委屈巴巴的大兔子。 慕越被他盯着受不了,踮脚捧着陆端宁的脸颊,小声哄了哄:“你乖一点,等他们来的时候不要吵,好不好?” 陆端宁面无表情地扶住慕越的腰,在他长久的注视下,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一下头。
第79章 灯光布好,摄像机驾在合适的机位上,慕越合住双眼,让乌鸦给自己化妆。 刷子不小心蹭到了眼睫毛,他皱起眉头,在乌鸦的提醒下放松,眉心的小褶缓缓舒展开。 乌鸦停顿了几秒,低头观察慕越的神情,看他密绒绒的眼睫毛整齐垂落,随着呼吸的频率轻轻颤动,在眼睑处落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柔软的模样简直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路上的胆战心惊一瞬间空了。 乌鸦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换了芯子,从他听说的那个坏脾气慕越越,变成这个穿着吊带女仆裙还能一脸坦然,仰着脸等自己给他化好妆的乖宝宝。 他用刷子柄戳了下慕越的额头,没忍住问他:“你还是慕越吗?” 慕越闭着眼睛反问:“我不是你是?” 乌鸦不可思议地说:“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 慕越还未开口,睁开眼,先与乌鸦身后一个穿黑夹克的高个子摄像师对上视线。 对视超过了三秒,对方还是没有主动移开目光。 慕越蹙眉,被盯得有些不适,朝他做了一个“看什么看”的口型,那人才如梦初醒般别开了头。 慕越心下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看,乌鸦把他化成奇奇怪怪的样子了? 他偏头找镜子,却发现没有,这个妆和平时区别不大,顶多是眼睛更大了一点,嘴唇更粉了一点。 那边乌鸦还在说话:“我今天一上午都没敢让手机离身,生怕接不到你电话。” 慕越掀开眼皮,凉凉地瞥他一眼:“干嘛?等我打过来骂你?” “是啊,我和森森准备好了,就等宝贝你张嘴了。”乌鸦捂着胸口做作道,“可是你连消息都不发一条,知道我心里有多失落吗?” 慕越满脸无聊,叫他别演了。 乌鸦以为他不信,喊着摄像师的名字让他给自己作证,摄像师却没应声,只顾着低头盯单反屏幕检查录像回放。 慕越跟着看过去,没有多想,站起来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扯短短的裙摆。 乌鸦提醒他:“再扯就裂了。” 慕越更不高兴了,瞪乌鸦一眼,想踹人可完全施展不开,这裙子短到动作稍微大一点就有走光的风险,眼前还有一个黑漆漆的摄像机怼着,让他浑身都不自在,只能被迫温顺下来。 乌鸦看着他自己和自己生了会儿闷气,趿拉着拖鞋跑去岛台泡茶,脚步声踩得蹭蹭的。乌鸦忍不住想笑,心想这小孩不仅长得漂亮,还比听说来的形象好玩多了。 慕越回来时,看到乌鸦搂住摄像师的肩膀,凑在他耳朵旁边说话。摄像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红,胳膊肘撞了下乌鸦的胸口,斥了声闭嘴。 乌鸦吃痛,按住自己的胸口依然在笑:“别害羞啊。” 他恼怒回道:“你烦不烦?” 声线偏低,听起来很耳熟。 慕越把茶杯放到他们面前,突然想起来,这个声音在乌鸦的视频里出现过几回,每次都是乌鸦话痨收不住或者场面要失控的时候来维稳的,给人的印象很深刻,评论区有不少人带头嗑他们cp。 他们叫他什么来着……森哥? “你是不是就是那个森哥啊?”慕越随口问,“红茶喝吗?这里只有这个,不喝我就给你们拿矿泉水。” “谢谢。”摄像忙接过杯子,脸上的红还未退去就对上慕越的眼睛。 慕越眨眨眼睛:“嗯?” 他发现这人和自己对视的时候总是呆呆的,眼神发直,有点慢半拍。 摄像此刻才猛地回神,碰了碰自己的鼻尖,语速飞快:“叫我林森就好,红茶挺好的不用准备别的,麻烦你了。” 慕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紧张成这样,慢吞吞地哦了一句,说:“你别客气。” 他转身坐了回去,没看到乌鸦支着脑袋一直在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还顺着林森的目光,瞄了眼慕越蓬松裙摆下那双细白的小腿。 他挑了挑眉,无声问:“喂——往哪儿看呢?” 林森不说话。 “人家长得是很漂亮,可你能不能自然一点,别太明显了,像个变态一样。” 林森:“……闭嘴。” 乌鸦偏不闭嘴,做口型说:“没、出、息。” 林森在沙发底下用力踹了乌鸦一脚,然后在慕越发现之前恢复到原来正襟危坐的姿势。 慕越没有发现,他低着头折腾那条不舒服的小裙子,林森只听到乌鸦的嗤笑声。 还没到下午出门的时间,摄像机立在一旁,录着两个人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 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用脑袋顶开侧院的玻璃门,一路小跑过来,跳上慕越的膝盖。 乌鸦好奇地问:“你养猫了?什么时候的事?还挺可爱的,哪儿买的?” 慕越抱着西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模糊道:“不是买的,零元购捡回来的。”然后揉了揉西施的脑袋,问她,“是吧,小煤球?” 西施趴在他大腿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没有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蠢名字。 慕越不想多聊猫的事,话题很快就从西施转到这栋房子上,乌鸦夸这里地段好环境也好,就连门卫都比别的小区的帅,问他一个月租金多少。 慕越沉默半晌,回忆了一下陆端宁的购房合同上面有多少个零,发现这个问题比猫的问题还难糊弄。 乌鸦看出他的迟疑,眼睫一弯,坏笑着抓起手机:“想不起来是不是?没事我查一下,租得起的话明年就搬过来和越越做邻居,让有些人近水楼——” “你差不多行了。” “我和别人一起租的。” 两个人的声音同起同落,慕越看了林森一眼,林森却没看他,一门心思盯着监视器,只有睫毛抖动的频率高出不少。 这次乌鸦没管林森,好奇地盯着慕越:“别人?谁呀?” 慕越哑然片刻,被他盯着如坐针毡,不知道怎么该怎么概括陆端宁的身份,半天只憋出一句:“就是……室友。” 乌鸦目不转睛地看着慕越,觉得他支支吾吾的样子非常可疑,重复道:“室友?” 林森也不看摄像机了,抬头忍不住问:“你和齐临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慕越一愣,目光微移,落到林森脸上。他的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清透的瞳仁在发亮,晃着光,却蓦然间给人一种十分冷淡的错觉。 林森还以为自己把他问生气了,有些局促地抓了抓头发,想解释又无从开口。 好在乌鸦插了进来,一脸好笑地为他解围,明知故问道:“你哪来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林森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嗯。”慕越随便点了下头,“分了,所以搬出来住了。” 这个回答很容易推导出为什么会有新室友的存在,没人开口说话,气氛就变得有些沉闷。 西施伸了个懒腰,在乌鸦追问慕越现在是不是恢复单身了的时候“喵”了一嗓子,跳下沙发跑开了。 慕越走了会儿神,眼神不由自主追向她离开的方向,想着西施应该是上楼去找陆端宁玩了,有她陪着陆端宁应该不会觉得无聊吧…… “越越。” 耳畔传来乌鸦的声音。 慕越回过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身边来了,兴致勃勃地说:“先恭喜我们越越恢复自由身!下一个环节,我能替你的广大暗恋群体问一个问题吗?” 慕越眨了眨眼睛,没反应过来:“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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