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渡笑了下:“乖,去玩。” 老祁:“去去去,你就等着吃满汉全席吧。” 祁颂:“……” 黄老过来拉着祁颂就走:“走走走,你陪我下象棋去。” …… 厨房里,老祁和席渡拉了不知道多少家常,一听席渡夸自己调的佐料好吃,立马就说:“是吧?祁颂他妈妈以前也总这样说。他们母子俩都爱吃口味道。” “你呢?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喜欢的口味呢。” “和祁颂一样,喜欢甜辣。” “诶这好啊,这才算真配。”老祁笑完,看向席渡,“那个……小渡啊,我还是有点问题想问你。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席渡听他这么正经道来,也就停下手里的事。 “您说。” 老祁认真道:“祁颂啊,他妈妈去得早,我一个人把他带大,想让他日子顺畅,无忧无虑。后来在他高三的时候,我知道了他和你的事,我才明白原来我这个做父亲的这么不称职,孩子的心事一直都发现不了。” “他要做什么我都没拦着他。包括之后进娱乐圈,他也拒绝了我的帮忙。我都明白,他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不再依靠别人,能长大这么多,是多亏你。” “我不知道你的家庭是怎样,我们也不去计较以前,我只希望你们俩能把这日子幸福的过下去,不论任何事情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们。” “谢谢叔叔告诉我这么多。”席渡同样回视着他,“我和祁颂错过这么多年,我会一点点弥补起来的。以及……我的家庭,这个没有任何问题,因为我已经没有了亲人。” “……”老祁一愣,反应过来后给了他一个安慰的拥抱,笑着说,“现在我们就是你的亲人。” 席渡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 今天更是他头一次感受到家的感觉。 原来会这样温暖人心。 他心中暖意翻涌,也弯眉笑了起来:“谢谢祁叔叔。” “一家人不说谢。”老祁捏捏他的肩,端起碗发出邀请,“来来来小渡,我现在来教你,以后你做给乖宝吃,他肯定会更爱你。” 席渡哭笑不得:“好。” 这是席渡第一次把年夜饭的照片发上微博。 连祁颂也是意外,不过很短暂。他见他一发,立马就跑去底下评论春节快乐。 席渡坐在他身旁,配合着他回复春节快乐。 今夜餐桌上的氛围相比往年都更加让人愉悦。 随着钟声的敲响,新的一年到了。 烟花绽放在城市的边际处,从黑夜中一跃而起,划出绚烂的风采。 旧的一年里,他们抚平了彼此的意难平,迎来了漫漫长夜里等待的曙光。 新的一年,他们要向更好发展。 眼前人是心心念念多年的人。 祁颂想啊,如果能有时光穿梭机,他想回去告诉十七岁的那个少年,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久后,他发了一条微博。 【@祁颂:新年快乐。 新年愿望是,想回到过去告诉少年时候的自己,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之后不论有多少人评论问他这愿望究竟是什么,他都没再回复,继续陪自己心上人去了。 今夜再晚点的时候,原源还来了消息,他先是给祁颂转了一个大红包,再发:[cp成真我好快乐!赶紧领!] 祁颂也不跟他客气,领了就回:[谢了原总。] [原源:席渡跟你一起过的年吧?他发微博的那张照片,太稀罕了,简直八百年难一遇。] [祁颂:嗯,我也觉得。] [原源:他可能太感慨了吧。] [原源:转账] 祁颂被他操作搞蒙了:[怎么又来?] [原源:收下吧,我真的太感动了。] [祁颂:?] [原源:谢谢你颂哥,真的,说真的特别感谢你。] [原源:席渡没过过什么好年。虽然这么讲的确挺可怜的,但事实就是这样。今天看见他发微博,我可别提有多高兴了。] [祁颂:嗯,你放心吧。今后每一个年我都会好好陪着他过的。] 老祁不仅给祁颂和席渡一人包了一个大红包,而且给席渡收拾出了客房。 不过席渡回房后并没有忘记自己今天还没完成的事情,趁着祁颂房里的灯还亮着,他就过去敲了敲门。 祁颂伸手接过那份合同,听见了席渡那句无比温柔的“新年礼物。” 看封面,祁颂差不多就明白了。 席渡这是,要把自己签下啊。 祁颂一瞬间觉得这份合同宛如珍宝。 席渡看他不自觉勾起的笑,也笑了笑:“这也是我的新年愿望,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满足我?” “当然可以!”祁颂转身就进屋拿笔,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字,这白送的模样让席渡哭笑不得。 席渡:“电子档刚刚我也发你了,你记得拿给黄荒看看,有没有地方需要更改。” “好。”祁颂对席渡是一百个放心,他现在确实很开心,在席渡让他早点睡准备离开时,他笑着说,“好的,谢谢老板!” 席渡回头看他,莞尔一笑:“不用谢,老板娘。” 作者闲话:感谢伯乐7589595(7589595)对我的支持,么么哒!
第64章 席渡的往事 大年初一,不知是谁去申请成功,允许就近寻找空地放烟花。这让祁颂足足期待了一天,等到晚上的时候,才和席渡一块儿去。 他们手牵手,肩并着肩,一起在这片没有别人的空地上,抬头仰望着那一束束直冲云霄,绽放于夜空的烟花,绚烂却又飞快消逝。 祁颂含笑看向他,略大声音感叹道:“美好总是转瞬即逝。” 席渡悄悄凑在他耳边说:“但你不是,你是我的限定美好。” 说完,他在祁颂反应之际,将其拥入怀,轻捧怀里人的脸蛋,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至此,最后一束烟花成功绽放,如小星星般闪烁着,为他们庆祝这一美好时刻。 …… 回去的时候,两人选择步行,反正这儿离家不远,走的还是小路,遇不到多少人。 祁颂刚想说话,就不凑巧被铃声打断。 席渡扫了眼来电人,是一串电话号码,总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不过电话那边一开口,席渡就知道了。 “席先生,我是海游公司的客服。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但根据海外寄件方的要求,是必须要准时准点通知您。” “这次又是什么?” “很抱歉先生,我们并没有权利打开查看,只能告知您那个物件是用信封包着的。寄信人还是汤女士,没有附言。也是最后一次了。” “扔了吧。”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挂上电话。 祁颂萌生好奇:“是什么?” 席渡看了看他,那双眼眸让他想起原源不久前在某信里劝他的话。 他便顿了下,随后缓缓道:“我母亲寄给我的东西。” “……”祁颂惊讶道,“她不是……” 还没说完,祁颂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对不起……我是之前无意间从一个叔叔那里得知的,他到芝加哥那边出差,正好来参加了葬礼,他还说在洗手间遇到了你。” “没事,本来就该告诉你的。”席渡想了想,“我应该没记错,那位叔叔还安慰了我。” 祁颂:“陈叔人很好,当时也是提到了才说出来的,事后我让他保密了。” 看着“老婆”这么为自己着想,席渡没再忍,再次将他拥入怀里,安安静静的和他在幽静的小路上相抱。 过了一会儿,祁颂才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席渡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声音有些低。 “我母亲是华裔,在芝加哥和我父亲相恋,不顾一切和他私奔到国内。” “我父亲爱赌。而我母亲是个理想主义者,浪漫派。当幻想和实际出现偏差,她的精神就开始出现问题,不久后,两人离了婚。” “她不愿妥协回到芝加哥,就在国内定居下来。谁知道家里人并不打算放过她,隔三差五就会派人抓她回去,也是这时候我才知道一件事……” “我血缘上的外公外婆,有严重的家暴倾向。我母亲没办法,四处去躲,更不敢让他们发现有我的存在。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我算一个人长大。” 席渡的叙述就宛如一个旁观者,将这样创痛的事情简要讲来,仿佛这些事对他来说无意义,但又真的没意义吗? 祁颂将他抱紧了些。 “没事。”席渡说,“后来她在我高中时候被抓回芝加哥,就再也没回来过了。至于我的父亲,我只见过他两次。” “一次是他借高利贷,拿我作押,他还不上就让我接着还,或者拿我抵。” “一次是他跳楼,我作为家属去领尸。” “所以……”祁颂心疼得紧,“这才是你高中打兼职的原因。” “嗯。”席渡继续道,“我母亲回芝加哥后,他们就知道了我的存在。在强迫要求下,我不得不选择芝加哥的大学,按他们给我规划的路,进入娱乐圈。” 祁颂小声问:“所以这并不是你所愿意的对吗?那现在呢?” “现在我很庆幸当初没有抵抗。”席渡松开了他,伸手轻轻一勾他的鼻梁,宠溺地笑了笑,“不然我就没机会遇见你了。” 只可惜汤家的一意孤行,捆住了两个人的人生。 幸好这一捆,倒不算坏事。 祁颂听他道来这么多,一见他笑,心更加疼了。 “你喜欢拍戏吗,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们也可以选择别的。” “喜不喜欢?我没去这么想过。”席渡说,“不过我认为拍戏挺有意义。” 毕竟那是别人不一样的人生。 是他向往的正常。 也是带他成功,不再深陷于过去自己经历的悲剧。 既然他愿意就是好事。祁颂点点头:“那刚才那通电话,是什么意思?” 席渡:“我母亲用一场火和她父母一起了结生命,但她好像并不想放过我。每年都会有一个东西寄到我这里。” “有令人不快的信,也有一些照片,总之都会让我永远摆脱不了过去。” 后来席渡没有就内容再继续说下去,但祁颂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也许这一次的信件不一样,毕竟这是最后一次,还是挑在过年期间。 回到家后,他就联系海游那边,声称自己是席渡的助理,隔天去取照片。 席渡对老祁的盛情难却,硬是被他一直留着多住了几天。 这不刚大年初二,王帘莲一家就上门来拜年了。 不过他们来得说巧不巧,祁颂不在家,只有席渡和老祁两人在家下围棋。 一开门就瞧见席渡站在老祁旁边,这可给王帘莲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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