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裴择木也不管谭昊了,任由他偷看,自己目视前方。 谭昊带裴择木来的餐厅在酒店里,酒店裴择木住过几次,但不知道六十五层是餐厅。 春节和圣诞节不同,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用餐的只有不喜欢待在家的零星几对年轻情侣。谭昊进去的时候,和经理打了个招呼,两个人被带进极佳的观景位。 经理看向裴择木,十分礼貌而自然地微笑,喊了句女士,帮他拉开椅子,让裴择木悬着的心落下来。 看来没有认出他。 谭昊看到了裴择木松一口气的表情,笑着凑过去小声说,“害怕吗?” 裴择木不搭理他,扭过头。 他害怕吗?当然有点,但是也很刺激。 玻璃上倒映出他的影子,那人像他又不像他,仿佛是另个全新的自己,可以做些平时他想做不敢做的事,比如更乖张一些,比如更辛辣一些。 等点完菜,经理离去。裴择木突然转过头,直切正题:“你为什么躲着我?” 谭昊一愣。他知道裴择木问的什么,脸上笑意褪去,垂头摆弄起桌上的餐具。 “我不是躲。我以为你跟姜可在一起就......” “姜可?”裴择木感到困惑地皱起眉。 谭昊提溜眼珠子,小心翼翼地瞟了瞟裴择木,“你不是让我别去你家嘛,我以为是因为你们在一起。” “谁跟你说的?” 裴择木的声音一冷下来,谭昊就心惊肉跳,说话也不禁磕磕巴巴,“我、我猜的,那,你们没在一起吗?” “没有。我不让你来是因为你每次都哭丧着脸,我看了烦。” “啊...是吗...” 谭昊的声音飘忽不定,透着不相信的意思,气得裴择木忍不住骂:“笨死了。” 被骂的谭昊不反驳,反倒叹着气应下:“对啊,我就是笨。不然怎么会把你搞丢了,你骂得对。我笨死了,真是笨死了。” 像霜打的茄子,他越说脑袋越蔫了吧唧垂下去,裴择木觉得这人简直是骂都骂不醒的无可救药,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新闻不是澄清了吗?我和他没再交往了,怎么还会在一起?” “可是...”谭昊看了他一眼,“可是,你不是说新闻不能信吗?” 裴择木气绝,好一阵说不出话。谭昊可怜巴巴地盯着他,也不说话了。 吃到中途,裴择木忿忿地点了一瓶酒,他一个人喝,谭昊在旁边看着,看了会儿,终于开口了。 “少喝点。” 谭昊五官立体,是带点侵略性的长相,以前没个正经显得流里流气,现在没精打采显得狗里狗气,只有此时微皱眉的时候,呈现出这张脸的最大优势。深情的,像个人了。 从谭昊脸上收回目光,裴择木放下酒杯。 “我和姜可没在一起了。” 谭昊以为这个话题已经过去,一时怔住了。 “你爱信不信。”说完裴择木喝掉了杯中的酒,“送我回家。” 谭昊闻言,默默起身帮裴择木披上了外套。 到家。 谭昊不舍得走,所以也就不敢摆着哭丧脸。 裴择木坐在床上摘耳环,谭昊强颜欢笑地站在对面。车里和餐厅都暗,谭昊没看清也不敢瞎看,现在看清楚了,裴择木大衣里面原来穿的是条高开衩的皮裙,靴子脱了,露出大半条长腿,包裹在黑丝里若隐若现地泛着肉色。 裴择木把大堆首饰抛到床头柜,翘起脚,脚尖指向谭昊的方向。 “是因为姜可,所以你才不跟我做爱的。” 谭昊没听过裴择木讲这么直白的话,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裴择木。 其实如果他仔细听的话,能听出裴择木的声音在抖。 因为裴择木也慌,不仅慌还生气。气谭昊笨,气他都做到这份上了,谭昊为什么还是无动于衷。 “你过来。”裴择木说。 谭昊愣愣又乖乖地走到裴择木身前。 “我再说一次,我和姜可是彻底不在一起了。” 裴择木的表情很认真,谭昊看不出半点说谎的印迹,不由得有些激动地问:“真、真的?” 裴择木扬起下巴,露出懒得再回答这个蠢问题的不屑表情。 然后他的脚尖点了两下。不知为什么,谭昊觉得那是让他跪下的意思,并且膝盖先意识一步,不受控制跪了下去。 他一跪,裴择木将脚踩在他的大腿上。不用力,但是谭昊就起不来了。虽然他也没想着要起来。 俯视跪好的谭昊,裴择木慢慢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去。 “谭昊,你以为我们在交往吗?我告诉你,不是。就算我和姜可分手了,也不代表我们两个开始交往了。你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骗我的,我还没有原谅你。你自己说的慢慢来,现在是怎么样,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 谭昊傻眼了,眼前这人还是他认识的裴择木吗?艳绝,冷绝,强大的气势压着他。他跪在地上,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还说你没有。” 不等谭昊话说完,裴择木轻轻踩上了裆部,那里还是平静的一片,裴择木气恼,又用了点力踩下去。 这一脚踩下去惊出谭昊一身冷汗,慌张张扣住了裴择木的脚踝。 “放手。”裴择木的脚踝动都没动,只是又淡淡地重复了一句放手,谭昊就放开了。 幸好谭昊预想中的踩烂他的鸡巴和踢爆他的蛋之类的事情也并没有发生,反而,裴择木的脚掌又缠绵又色情地摩挲裆部。 他很快硬起来,这事毫无悬念。 关于姜可的执着被动摇了,他的意志有些涣散。 裴择木说他没原谅他是什么意思?说不交往又是什么意思? 是意味着他对自己没有一点感觉了吗?还是只是时间问题? 他又硬又不敢太动弹,只是扶着床缘,轻轻顶胯,蹭着裴择木的脚掌。 “那你是不是...也不是对我没有一点感觉?还是有一点的,是不是?” “不知道。” 裴择木的回答像盆冷水浇在谭昊头上,他顿住了动作,又哭丧起脸。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是炮友吗?” 裴择木滑动脚掌,心不在焉地答:“差不多吧。” 看到谭昊苦兮兮的脸,裴择木可怜他补了一句,“但是,我现在就你一个。” ---- 女装
第七十四章 ==== 裴择木开始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微醺的感觉。因为微量的酒精有很好地刺激性欲的作用。 性是种催使人释放天性的东西。他对谭昊说不出口的话,忽然间就能说出了。说的好听是做自己,说难听的,其实就是精虫上脑,人暴露出了最原始的面貌。 谭昊问他还有没有一点感觉。他怎么可能没有,同时有很多恨,很多渴望,还有很多很多的不甘心,但是他偏不告诉谭昊。谭昊曾经玩弄他的感情,他也想玩回去。 脚掌底下的性器慢慢变硬变大,龟头抵着掌心,裴择木拿脚趾蹭了蹭,看见谭昊露出难耐的表情。 恶劣吗,他觉得自己有一点。但是,好玩极了。 往后仰倒,裴择木双手撑在背后,一副慵懒的样子,继续踩谭昊的鸡巴。踩了会儿,脚尖顺着小腹上去,勾起谭昊的衣服下摆,把脚伸了进去。 好暖。 裴择木干脆将双脚都伸进去取暖,舒服得动都懒得动了。 谭昊被踩得邦邦硬的阴茎突然失宠,还被箍在裤子里,好不难受。有个瞬间,他想撕烂裴择木的丝袜,肏烂他的逼,做个下流胚子得了,但他控制住了这股冲动。 他想洗心革面,做个讲感情的人,为什么裴择木就不肯给他个机会呢? 谭昊忍耐地跪在地上,实在受不了就摸一摸裴择木的腿。丝袜的触感光滑而细腻,谭昊的手不自觉往上摸。裴择木的裙子被蹭上了一些,皮裙里面有白色的一层薄布,大概是裙子内衬,因为静电吸附在瘦而有肉的大腿上,挡住了腿间的视线。有的时候,遮遮掩掩比直接裸露更引人好奇。谭昊的手忍不住爬进白色布料里,裴择木却突然抽出了脚,蹬开他肩膀。 “去洗澡。”裴择木不容拒绝地说。 绝对是故意的。谭昊一眼就看出了裴择木眼底的玩味,像看到以前的自己。他脑子里当时冒出两个字,活该。 认命地站起来,转身朝浴室走去。他洗得很快,一边告诫自己不能只是蹦着上床的目的和裴择木搞在一起,一边用意淫狠狠肏了一番裴择木,胯下的阴茎被他搓得怒冲冲竖起来,龟头涨成了紫红色。出来的时候欲盖拟彰围了一条浴巾,帐篷鼓得能住人。 裴择木已经把假发拆了,裹着被子靠在窗边抽烟,被子外面的半截腿仍穿着黑丝,看来还没脱衣服。听见谭昊洗完出来的声音,他转过头瞥了眼,将火摁灭在窗沿上的烟灰缸里,关上窗,抱着身上的被子扭过身。 其实裴择木自己的头发也不短了,长到脖子,风一吹像青春爱情电影里的女主,干净又清纯。谭昊还是喜欢这样的裴择木,像他青春时期会性幻想的对象。说来,他现在确实也有点回到青春期的感觉,怦然心动又猴急猴急的。 他爬上床,快速爬到裴择木面前,却被裴择木朝他吹了口含在嘴里的烟,把他人给一瞬间吹懵了,停顿了一秒,剧烈地咳嗽起来。 在他咳嗽的空当,裴择木展开身上的被子。 看了眼,谭昊就咳嗽得更厉害。 他猜错了,裴择木里面已经脱了。没脱光,剩条吊带内衬裙,就是他刚刚看见皮裙底下的那层白色布料。短短的,薄薄的,若隐若现包着屁股,和黑丝。 他妈的,裴择木真的很懂。 谭昊心里一咯噔,感觉自己进了妖精的盘丝洞。 他咳出生理泪水,红着眼睛,“裴择木,别搞我了好不好......” 裴择木嘟嘟囔囔地说:“好啊,那你搞我。” 说完,裴择木有点不好意思,到底是第一次勾引人,怎么也有点生疏。赶紧弄头发掩饰尴尬,他不弄还好,一弄更显得妩媚。半边头发被他挽到耳朵后面,青春爱情电影里的女主秒变爱情动作片里的轻熟人妻。 谭昊有时候一个人跟裴择木呆一块挺无助的,鸡巴被霸凌了,痛得要死。他想哭,但是马眼比眼睛先淌出两滴清泪。 今天先做炮友吧。他对自己投降。 他上下扫裴择木,嘴巴,胸,手,腿,女穴他都想搞,连那对脚都想拿来搞。想得乱七八糟,反倒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手忙假乱地凑上去吻裴择木。 裴择木嘴里有薄荷叶的味道,挺清凉的,但是谭昊脑袋昏昏,像嗑了药,灵魂飘飘欲仙。他把裴择木压到床上吻,手摸到衬裙里头。摸到胸罩的时候,他在心里喊操,操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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