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却早就死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回睡了多久,中途又惊醒多少回。 但他记得江池渊摸他额头,在触到一片滚烫时微微一笑:“听说发烧时身体里面也会更烫,宝贝不和我一起试一试吗?” (默念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伤口没有及时得到处理,早就有了发炎迹象,会发烧也是在所难免的。 只是江池渊竟然会强迫他在这种身体状况下做那些事…… 时玖凛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他总是在自己以为这次必死无疑时温声安稳,又在以为他终于动了恻隐之心时毫不留情将他所有的幻想击碎。 但不管是什么,他都只能受着。 嘶哑的嗓子喊起来跟乌鸦没什么两样,难听,晦气。 时玖凛大脑又昏又沉,有种自己仍沉浸在梦中没有醒来的错觉。 可身下被侵犯的疼痛不是假的。 他攥紧床单,总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江池渊搅碎。 好累啊。
第44章 烟消云散 意识一点点消散,本就滚烫的体温愈发灼热,身体反应迟缓,除了疼什么也感受不到。 是他咎由自取。 哪怕再怎么不愿意,他也不得不承认。江池渊那些话虽然是难听了些,但是却都没有说错。 的确是他自己把自己看的太高,以为就算没了信息素压制也能掌握局势,将他们耍的团团转。 他算个什么东西啊…… 时玖凛嗓子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烧,一直烧到胸腔,小腹,似乎是要把他身体里最后一丝水分都蒸干才肯罢休。 还是会不甘心。 但却没有一点点想要再次逃跑的欲望了。 江池渊听到他无意识的梦呓,一言不发从他身体中抽了出来,走出房间。 时玖凛大脑一片浑浊,根本思考不出江池渊这是要干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结束了,颤抖着把自己身体蜷缩起来。 直到熟悉的脚步声再次朝自己靠近。 江池渊挑了挑眉,似乎是对他擅自改变姿势不满,一掌扇在他的臀肉处,刹那间烙下一片红痕:“身体打开。” 时玖凛难受的要命,哪怕心底再怎么想要听从命令,身体也没法动一下。 却不料江池渊把这当成了他的刻意忤逆。 他甚至在心底赞叹了一句时玖凛心理的强大。 明明被打成这样了,却还能提着一口气跟他作对,确实是厉害。 刚刚升起的那一点怜悯瞬间烟消云散。 江池渊没再给他留情面,攥着他的小腿把他身体展开,将刚刚从冰箱拿的冰块捏在指尖,轻轻划过时玖凛胸前。 那股寒意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发烧了总要降降温才好……” 时玖凛觉得好笑,又觉得有些悲凉。 想搞死他直说不就好,何必搞这些弯弯绕绕。 但他已经连扯动唇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体温融化冰块,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极淡的水痕。 江池渊微笑,缓缓将手中的冰块送入他体内。 ——关灯。 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 啊,也习惯了。 他甚至开始享受惩罚过后少有的温存。 江池渊把烧到迷迷糊糊的他抱在怀里,像是哄小孩一般跟他张大嘴说“啊——”,然后把连温热的气息都弥漫着苦味的中药一勺一勺喂给他。 他神志不清,条件反射般扭开头用手推江池渊的胳膊。 药碗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江池渊也不恼,宛若一位纵容年幼者玩闹撒欢的长者般无奈的摇了摇头,抽出几张卫生纸擦了擦被沾湿的胸膛,眸色明暗不定。 “不喜欢喝药?” 他瞥了一眼时玖凛双目迷离,一副梦游天国的模样。短促的笑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退烧药。 时玖凛疲惫至极抬眸看他,以为这人又要搞出什么折磨他的花样。 却看到江池渊抠开药板,将那枚白色药片放在自己口中。 时玖凛大脑宕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便被江池渊按住后脑勺吻了上来。 又急又冲的吻,亲的他喘不上来气。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炸开,时玖凛眼泪都被逼了出来,挣扎着想推开江池渊,四肢却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劲。 好难受…… 他甚至感受到那枚白色药片不知什么时候被送到了自己口中,又在不经意间抵在喉咙处,使他不得已吞入腹中。 好苦! 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江池渊却好似味觉丧失似的,反而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的唇瓣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时玖凛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却又拿他没办法,只能赌气般把自己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假装睡觉。 却不料头刚碰到枕头便感到强烈的困倦感袭来,眼睛控制不住眨了眨,便再也没了睁开的力气。 循环往复的日子也不知要重复多久。 逃跑,被抓,挨罚,养伤…… 周而复始,了无生趣。 可笑的是,他竟然在内心深处接受了自己如今的地位,甚至觉得就这么一辈子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可以。 他不想死。 没有理由,只是单纯的想为活着而活着。 可,江池渊又会留他的命多久呢? 退烧药很快便起了作用。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望向被窗帘死死掩住的玻璃窗。 他猜,此刻外面的云层一定已经被暖光撕破,天际曙光或许变化莫测,风起时应该会吹落几片嫩叶,海边裹挟氤氲雾气,吹到身上时那股凉风一定很舒服…… 那是他再也触碰不到的世界。 身上遍布狰狞的疤痕,臀肉处红肿的最为厉害,双腿合也合不拢—— ——时玖凛暗暗心想,假使他走下床,恐怕还没等脚趾触地就会摔个狗啃泥吧。 啊哈,狼狈死了。 江池渊没再用铁链束缚他,卧室内的门也没有锁住…… 就好像是在无声告诉他,就算是把逃生的大门摆在他面前,他也永远别想挣脱自己的掌心。 一只金丝雀而已……只需要每天把自己的羽毛啄干净,然后供主人欣赏玩乐就好。 他还能逃到哪啊? 时玖凛瞥了一眼手腕上那条极细极淡的红痕。 上次自杀后留下的痕迹,也不知还要陪伴他多久。 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似是终于认了命。 鬼使神差的,他主动拿起床头柜上静静躺着的手机给江池渊打电话。 那边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几乎是刚拨过去便听到了对方慵懒至极的嗓音,快到就好像他是一直守在电话旁边等时玖凛醒来似的。 “先生,我醒了。” 时玖凛嗫嚅半天,好不容易才想出一个中规中矩的开头。 江池渊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看似关切道:“能自己下床吗?我的小助理不怎么称职呀,让我算算……唔,一个月好像就工作了不到一周?” 时玖凛不寒而栗。 为什么只有一周他江池渊不清楚吗?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可以称得上没几块肉是完好无损的身子,嗤笑一声,却还是毕恭毕敬道:“可以下床的,我现在过去找您?”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时玖凛也没敢擅自挂他的电话,只是默不作声把手机放在一旁,踉跄着走下床。 却不料下半身传来的疼痛感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劈成两半。时玖凛扶着墙小心翼翼挪动步子,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向前走。 江池渊给他准备的正装版型很不错,蓝黑色也很衬他…… 只是里面的衣服便一言难尽了。 内裤是三条极细的皮带串联在一起,时玖凛研究了好半天才搞懂它的穿法,红着脸给自己套上。 最中央那根皮带刚刚好好能卡在臀缝中央,每走一步都会不断摩擦那个敏感地方,逼的时玖凛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预示着什么他最清楚不过。 只是内心却异常平淡,就好像无论江池渊再对他做出什么事也不会再激起一点点波澜。 衣服领口并不算大,袖子也足够长,穿戴整齐后再刻意挺直腰杆便完全看不出被侵犯的痕迹。 乍一看好像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蔑视一切的Alpha。 可没人知道他衣冠楚楚的表面下穿着什么,也没人知道这个Alpha究竟是怎么一步步沦落到如此地步…… 总感觉这次和以往都不太一样。 这回将会是他自愿把翅膀钉在礁石上,任由海浪一次又一次把他的身体浇个透心凉。 原来不再奢望能逃离后会是这种感觉啊。 身上的伤口稍微一动都会被牵扯,尤其是屁股的位置,那顿皮带抽的他臀肉到现在都是青紫一片,轻轻按一下都疼的要命。 真矫情啊,不就是被人按着打了一顿吗,这么多愁善感做什么? 时玖凛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头也不回走出别墅。 只是步伐仍不可避免的有些跌跌撞撞。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望向江池渊的目光宛如一潭死水。 江池渊似乎是在等他,见到他的那一刻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时玖凛走上前,主动横坐在他的大腿上,及其自然勾着他的脖颈,小口撕咬他的嘴唇。 江池渊双手拖着他屁股以防他滑下去,偶尔起了坏心思还会在伤口处狠狠按上一下,听他从喉间溢出来的闷哼。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江池渊眯了眯眼睛,掌心有意无意搭在了他的大腿根。 “想通了一些事,觉得确实是自己的错,活该挨罚……以前是我麻烦先生了。” 他发现了,只有自己扭动腰肢,掌握主动权,才能少挨一些打。只有让自己时刻保持虚弱状态才有可能激起他的同情心,只有把自己弄得满身伤痕江池渊才会施舍给他片刻喘息时间。 再差还能差到哪呢? 反正都是被囚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还不如尽可能的把赏罚掌握在自己手心,说不定还能过得舒心些。 反正他已经没有一丁点儿廉耻心了,就算江池渊现在下令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他也不会犹豫。 一条狗而已,要那些自尊和廉耻又有什么用? 那只会成为他的枷锁。 他真的有那么豁达吗? 也不一定。 可最起码在现在这一刻,他心如死灰,仅剩的骄傲烟消云散。
第45章 爱人 时玖凛最近乖的不像话。 江池渊将手指插入他的发丝,饶有兴趣的看向那个跪坐在地上卖力吞吐的人。 哪怕遏制不住想干呕也不敢停下动作,眼尾红到像是抹了一层粉,泪眼朦胧的模样总是能在不经意间激起别人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凌辱欲…… 渐渐地,他感受到了时玖凛的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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