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玖凛如坠冰窟。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被江池渊以强.暴的手段对待时明显更兴奋了几分。 江池渊没说错,他就是欠干。 这具身体竟然已经贱到了如此地步,也真是可悲。 他闭眼,擦掉眼尾泪痕,看到江池渊满手都是自己的透明状黏液,脸刹那间红了几分。 “看什么?”江池渊没什么好气的问。 “想舔干净?” 时玖凛语塞半晌,抬起头继续用那双带着轻蔑含义的眼睛看江池渊,嘲讽道:“没有,我只是想说,先生一会儿可要好好洗个冷水澡。” 他胸腔内怒气翻涌,终于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可别憋坏了您。” 江池渊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他走上前,一把掐住时玖凛下颚,强逼他再一次打开牙关。 时玖凛拼了命似的又踢又踹,甚至用上了牙,在江池渊小臂处留下一片青紫还带着血丝的印记。 他就不信他连这个半残都打不过。 出乎意料的是,他原本又躁又闷的心脏竟因为跟江池渊一起做平静了许多。 不管有再多的理由,他的父亲也是的的确确抛下了他和那个可怜的女人,是导致她死亡的间接凶手。 他几乎缺席了自己的整个人生,也不能怪自己对他没有一丁点感情。 时玖凛闭上双眼,最后一颗眼泪也不知道是为谁而流。
第127章 你怎么还没死 可他还是低估了他的Enigma。 江池渊仅用一只手便把他两个手腕紧紧攥在一起按在墙上,大量信息素便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朝时玖凛涌来,逼得他只觉得喘不上气,本就在不断肌肉痉挛的双腿直打颤。 果然,死性不改。 时玖凛被他攥的手腕生疼,避无可避。 逃不掉的。 或者说,只要是江池渊的意愿,他就算是再怎么不情愿也没办法拒绝。 更别提他还在不撞南墙不回头似的不看一点颜色挑战江池渊…… 他有足够的实力征服自己。 时玖凛仰头,自暴自弃似的把腺体暴露在他眼皮底下,眼眶泛红:“来啊,标记我。” 江池渊嘴唇贴在他的腺体处轻轻研磨,温热气息喷洒,激得时玖凛脖颈后面掠过一阵战栗。 身体被强制打开贯穿的感觉他再熟悉不过。 那种窒息到几乎能把他整个人都覆灭的极致快感他似乎只能在江池渊这里体会到。 时玖凛身体无力,几乎是彻底靠在了江池渊身上,随着他的运动细细颤抖。 他还真的连个半残也打不过。 双方的神智似乎都要被情欲覆灭。 江池渊一时间忘记了所有的胆怯,紧贴着时玖凛耳朵,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我爱你。” 爱他浑浊到满身泥垢,爱他从神坛摔入凡尘,拍干灰尘后却依旧在咬着牙继续挣扎,爱他胆怯到不得已把自己内心最柔软的那块地方藏起来的模样。 他会用自己的生命给时玖凛铺一条带血的路。 时玖凛大口喘着气,总算找到一丝清明,他直视江池渊,心底忽然生起一丝狐疑:“你怎么还没死?” 江池渊愣了愣:“什么?” 时玖凛的话宛若一把泛着冷光的刀尖,一下接一下往江池渊心脏里捅。 偏偏他还用着最天真的语气:“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根本没有人威胁你,是你自己编造出来博取我的同情心,想要我救你?” 他顿了顿,语气仿佛淬了毒:“你怎么还不去死?!” 江池渊心底那股酸涩瞬间翻腾着向上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那么期待我死?” 时玖凛笑容肆意:“不然呢?让你继续对我做这种事?” 早点死了好,早点让他的尸体在阴暗处滋生蛆虫就好。 江池渊垂眸,忽的松开抓着他的手。 他向后退了几步,失去支撑的时玖凛瞬间摔倒在地。 他抬头,本想怒视江池渊,却看见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江池渊哭了。 他强撑着微笑,对自己一字一句道:“好,我不碰你。” 时玖凛额头狠狠跳了跳。 他他妈,做到一半就走是什么意思? 江池渊看着他,眼泪滑落。 “我早就说过的。”他用尽全力也没压抑住自己的哭腔,“你想要我的命随时都可以。” 但至少,不要用这种质疑的眼神看着他。 实在是太伤人了。 时玖凛跌在地上,可以说是没有一点气势。 他索性往后一躺,倚靠在墙上:“谁稀罕你那条烂命。” 江池渊嘴唇莫名其妙发白。 他闭上眼睛,就连声音都透着一股极强的无助感:“你还要我怎么样?” “你觉得那三年是我欠你的。好,你大可以把那三年遭受过的一切加倍还我,但至少,你能不能不要……”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便被时玖凛打断。 “我遭受过的一切?” 他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撑着墙站起身,随时扯了一条浴巾裹在自己身上,踉跄却坚定的,一步步走近江池渊。 “你被人*过吗?” 江池渊余下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中,一点音节都发不出来。 “没有吧?”时玖凛嗤笑一声,接着道:“你是不是还在心里觉得我这句话是在无理取闹?” 江池渊只是看着他,眼眶红的愈发深邃。 他无法辩驳。 他们之间的阴差阳错太多,他算不清,也还不完。 “可我是Alpha。” 时玖凛闭眼,睫毛轻颤。 “Alpha为什么要你来获取快感?Alpha为什么需要对别人敞开双腿?这样的我真的还配得上自称是Alpha吗?” 他的身体从里到外都是烂的。 “先生,我不否认,您比我要强的多。”时玖凛像是臣服似的朝江池渊弯了弯腰。 “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您可以对我做任何您希望的事。”时玖凛藏在暗处的眼睛写满了挑衅,“当然,这个的前提是您得先承认那些Omega——包括江溪俞在内都死的活该。” 江池渊张了张口,嗓子干涩,哑然道:“你想刺伤我不用拿这些人当幌子。” “好哦。” 时玖凛抬头,极其笃定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不爱你,你让我觉得虚伪,恶心……” 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瞬息之间化了形,无数把锋利的刀刃一把接着一把刺入他的心脏。 鲜血从伤口汩汩渗出,剧烈的痛感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碎。 他想逃,可脚底就好像生了根,别说是走动了,就连呼吸都凝在了空气中。 他忽然就泄了力,像是在喃喃自语,却又是真真切切在对时玖凛说:“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时玖凛把身上浴巾裹紧了些:“不做就滚。” 他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你日后别后悔自己现在做的这个决定就行。” 江池渊只是垂着头。 时玖凛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看到有什么在浴室顶光照射下仿佛发着光的液体从眼眶溢出,顺着鼻梁骨缓缓滑下。 一颗接着一颗。 啧,没意思。 时玖凛撇了撇嘴,跌跌撞撞朝浴室门的方向走。 和江池渊擦肩而过。 即将要迈出去的最后一刻,他的手腕被一双染血的手死死抓住。 “能不能别……” 时玖凛眼底骤然生出一股戾气:“滚。” 这次江池渊没有松手。 每一次,时玖凛每一次抛下他走时,回来后都会带着一身新鲜伤疤。 不是喝酒喝到胃出血就是莫名其妙跟遭受了天大的打击似的萎靡不振。 他心疼,却又没有一顶点立场。 时玖凛却好像是在有意刺伤他似的,见他不松手也不急,有条不紊慢慢道:“你就是贱。腺体现在长好了吧?你明明早就可以逃走的,却还偏偏装作是我囚禁了你似的自欺欺人……怎么?这么喜欢手腕被一次又一次打穿的感觉?你是受虐狂吗这么贱。” 江池渊手上的力气刹那间松了大半。 那是时玖凛亲手赋予的疼痛。 是他要用骨骼铭记一生的疼痛。 是他在用自己的方法竭尽全力补偿着他一些什么。 可做了那么多,最后也不过是换了个自我感动的结果。 江池渊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痛恨李简阳为什么没早点引爆芯片,让他直接死在时玖凛面前。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说不定他还会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舍呢? 没办法的。 他自顾不暇,又怎么能奢望去拉对方一把。 其实江池渊也隐隐约约嗅到了一丝异常气息。 他逃离那间仓库已半个月有余,李简阳眼线密集,不可能毫无察觉。 除非是——他想赌一把。 江池渊知道,那个疯子的最终目标一直以来都只有时玖凛。 自己遭受的那些只不过李简阳出于愤恨对他放走时玖凛的小惩罚而已。 江池渊现在都记得当年那间布满血腥味和劣质消毒水味道的实验室。 李简阳带着白色医用手套,手里攥着一把极其锋利的小刀对他道:“如果我有信息素的话,那它的气味一定就是这样的。” 当时的江池渊面露讥讽,毫不客气的点评:“你打算靠这尸体泡在消毒水的烂味道吸引谁?” 李简阳只是笑。 诚然,他就算站在那什么都不干,那张脸也足够骇人。 而他一旦咧开嘴,脸上那些发皱的皮便像是拧在一起了似的狰狞又丑陋。 ——或者用惊悚形容更为恰当。 好在江池渊自身素养高,只是隐隐皱了皱眉,微不可察移开视线。 他见过太多次这个人的卑劣手段。 那个清秀的青年彻底死在了大火中,随着那声爆炸响烟消云散。 脸被毁的那几年里遭受过的恶意与白眼生生扭曲了他的灵魂,让他彻底沦为地狱的恶魔。 可没人有资格指责他什么。 他们都没经历过从天之骄子一夜之间堕入深渊的绝望,自然理解不了他近乎癫狂的执念。 江池渊曾见过他把一只嗜血肉的蛆虫放在尸体身上,看它一点点钻入人的皮肉,蚕食内脏。 他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芒。 饶是江池渊,那个时候也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是个疯子。 哪怕只是Beta,也照样有能力掌握他们命。 也许,他是在赌—— ——赌时玖凛会不会真的爱上他。 江池渊心脏瞬间猛的抽了一下。 太疼了。 时玖凛总能轻而易举掌握他最脆弱的命脉。 他也是真的,没有一丁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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