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处有些泛红,看样子是挣扎时勒出的痕迹。 身体几乎使不上一点劲,就算是再细微的疼痛此刻也被放大了数倍。 时玖凛扶着墙坐了起来,脑子还是发懵的。 他该不会是遇见了哪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吧? 他在极力忽视腺体处传来的异样,极力否认自己被一个疯子标记的事实。 也许……这一切都是幻觉呢?也许是江池渊给他注射了类似肌肉松弛剂的那些东西,然后装模作样啃了他一口,让他误以为自己被标记…… 操! 他烦躁的捏了捏鼻子山根,站起身下意识朝着门的方向走,却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绊住了自己。 低头一看,又是那条熟悉的锁链。 那短短的三秒内,时玖凛把所有能想起来的脏词挨个往江池渊头上安了一遍。 他几乎是想也没想便一拳砸在那堵看似脆弱不堪一击的墙上,瞬间疼的呲牙咧嘴。 他张开手背,在看到上面崭新的伤口时愣了一瞬。 如果是以前,他这一拳上去少说也能砸个窟窿出来。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他可是Alpha,现在这样被人囚禁在这里算什么? “嘎吱——” 门被推开了。 时玖凛怒视着那个不紧不慢走进来的人,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将对方吞噬。 “瞪着我干什么?”江池渊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没规矩的东西。” 时玖凛被他这句话气到大脑一片空白,咬牙切齿的骂道:“你有规矩,你他妈有规矩你把别人锁在这个破地方?! 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把他接下来的话生生打断。浓烈的信息素压迫着他,让他连最基本的躲避反抗都十分困难,一时间竟除了瞪着江池渊外什么也做不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标记了的缘故,他竟对这本该深恶痛绝的信息素产生了一丝奇怪的眷恋。 时玖凛眼眶发红,每一根神经都被无助感紧紧裹挟。 “……你过来做什么?”他很不喜欢江池渊身上的信息素,它总是会无时无刻提醒着他自己与对方实力的悬殊。 行,就算是对方真的二次分化标记了他那又怎么样?当做被狗啃了一口不就好了。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过来永久标记我的Omega。”江池渊脸上挂着刺眼的笑容,眼底却没有一丝波澜。 时玖凛脸青一阵白一阵,怒不可遏的冲他大吼:“去你妈,你疯了吧?!” 永久标记是什么意思他们都心知肚明。 江池渊却跟没听见似的,语气淡漠:“你信息素味道还不错,不过可能是因为没有被永久标记的缘故……转化的还不是很纯粹,我喜欢彻底的Omega信息素。” “你喜欢什么关我屁事啊?!”时玖凛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你喜欢Omega就去外面找啊!” 来他这犯病是什么意思? 江池渊只是朝他微微一笑,不容置喙道:“衣服脱了。” 时玖凛惊恐的看着他,边摇头边向后退,直到后背都贴到了那堵冰冷的墙上。 退无可退。 他被迫放缓语气,试图跟那个正在一步步逼近的疯子讲道理:“不是,我们有什么事不可以慢慢说吗?您是Enigma没错,那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唔!” 下一秒,他整个人便被江池渊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时玖凛的瞳孔骤然放大,他双腿下意识拼命乱蹬,整个人近乎窒息。 Enigma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 “乖一些,别逼我把你的手脚都卸了再上你。”江池渊的声音柔和至极,就像一个深情款款的男子对爱人许下的海枯石烂誓言。 偏偏说出来的话危险又刺耳。 他终于松了手,时玖凛没了支撑,瞬间重重的摔在地上。拼命咳嗽着汲取氧气。 原本白皙的脖颈此刻被江池渊的指印覆盖,竟多了几分奇怪的妖冶。 好疼! 时玖凛这才彻底明白他现在的身体有多孱弱。 这就是Omega的感觉吗? 不,不行……他不能被标记,不能真的变成Omega那种恶心的东西,不能一辈子靠着这具羸弱的身体苟活…… 他也不知是哪来的胆子,竟猛的一口咬在了江池渊虎口处,打算趁他吃痛分神时直接往外跑。 却不料江池渊就跟没有痛觉似的,也不挣开,只是有条不紊的帮他解开衣服上的纽扣,看着他的肌肤一寸寸暴露在空气中。 时玖凛瞬间慌了神,扯住自己衣服不让他接着扒。 “刺啦——” 脆弱的布料瞬间被撕破,他整个人也随即被甩在了床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裤子自己脱还是我帮你?”他有意释放压制信息素,让时玖凛认识到他避无可避。 他大脑飞快运转,脱口而出:“我脚上还锁着铁链怎么脱,不如你先帮我解开?” 江池渊只当他是选择了第二种方式,又是刺啦一声,时玖凛的心也跟着这阵声音彻底凉了下去。 “有点意思。”江池渊看似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在他臀肉处揉了几下:“明明是Alpha,屁股却比一些Omega还要翘。” “果然是天生就该被干的东西。” 时玖凛快被他逼疯了,一脚踹了过去,却被对方乘机抓住膝窝压了上来。 “去你妈的,你他妈变态是不是?滚远点,离我远点啊啊啊!” 他看到了对方解裤带的动作,也不顾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就要往出跑。 再一次被江池渊拎了回来。 他皱了皱眉,成功被时玖凛一次又一次的反抗惹恼了。将皮带对折便狠狠抽了上去。 Enigma的力气本就比寻常人要大,更别提时玖凛现在的身体脆弱的要命。就算是以往他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抗过去的疼痛在此刻也如同凌迟一般折磨他身体中的每一根神经。
第3章 信息素共鸣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困在一个牢笼里,无论怎么挣扎都只是会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而已,丝毫威慑不了那个恶魔。 也许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时玖凛已经记不清他是如何被江池渊一遍遍的玩弄,直到被他彻底标记,变成他的专属Omega。 但他记得江池渊将手指插入他的发丝,饶有兴趣的问他:“听说你前面的这根东西一直以来都没碰过Omega?” 见他咬着嘴唇不说话,江池渊便当他是默认了,自顾自道:“也好,反正以后也没机会碰了。” 时玖凛偏过头,破碎的呻吟从牙缝挤出:“Omega那种东西,也配让我碰?” 他本意是用江溪俞挑衅对方,却没想到对方短促的笑了一声:“亲爱的Alpha大人,可千万别忘了你马上也会变成你口中的那种东西。” 时玖凛好像是听了什么极为可怖的话一样拼命摇头:“不,我是Alpha……就算是被标记了我也不可能是那种肮脏的东西!” “真奇怪,你不是Omega生的吗,怎么对他们这么深恶痛绝?”他看样子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刺他伤口,甚至问时玖凛:“怎么不哭?” 别说哭了,除去几滴因为疼痛而流的生理泪水外甚至连一声多余呻吟也没有。江池渊都觉得无趣了。 “我的母亲是Beta。”没等他说完,时玖凛便打断了他。 他终于睁了眼,睫毛根部湿润,眼底却没有掺杂一点点多余的情绪:“做完了吗?做完了就滚。” 反正,他迟早会亲手杀了这个人。也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今天的遭遇。 江池渊轻轻抬眸,看见了他紧攥着床单的手和因为隐忍爆出的青筋。 有意思。 他嗤笑一声,指腹有一搭没一搭揉捏着他的腺体,俯身咬了上去。 —— 全身上下疼的要命,说夸张些时玖凛都感觉自己好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 他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 先是梦见死去的江溪俞肆无忌惮的嘲笑他,灿烂明媚的笑容落在时玖凛眼里是那么的刺眼。 他甜腻腻的叫着他的名字,然后说:“你总算是遭报应咯。” 那些曾经或多或少跟他有些“渊源”的Omega一个接一个出现在他眼前,他们绕成一个圈,将时玖凛围在其中,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还梦见了自己的Alpha父亲搂着一个娇软的Omega,对自己的母亲破口大骂:“一个连生孩子都费劲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待在这里?” 原来再汹涌的爱意也会在遇见另一个人时被磨的一干二净。 那个Omega谄媚的脸只让他觉得恶心。 当初海誓山盟时说的多么好听,最后不也还是再遇见新人时忘得彻彻底底。 ################################ Omega这种生物就是如此,空有一身媚骨靠着勾引Alpha度日。 这场梦的最后,他又一次听到了那个恶魔低语:“可你现在也是Omega……” 时玖凛又一次被吓醒了。 床单都因为他做梦时流的汗湿了一片。 房间内还残留着江池渊的信息素。 是夹杂着一丝下雨后泥土清香的罂粟香。 明明是很危险的味道,时玖凛却意外的觉着安心。 不对! 他猛然惊醒。 这不就是说明……他已经能和江池渊的信息素产生共鸣了吗?! 他对Enigma的了解不算很多,平日里也不屑去研究关于标记的知识,但最基本的常识他也是懂的。 也不知道医院里洗标记对Enigma有没有用…… 江池渊倒是他妈上完就走啊。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那扇门便再一次被推开了。 心里有鬼的时玖凛立刻闭眼装睡。 “我的Omega,你自欺欺人做什么呢?”江池渊靠在门上,手里还端着一杯仍冒着热气的咖啡。他刻意加重了“我的Omega”这几个字,一遍又一遍往伤口上撒盐。 二次分化后,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素质的大幅提高,无论是精神力还是对外界的感知,都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别说时玖凛根本没时间掩饰脸上那顺一闪而过的慌乱,就算凭借着他乱了一瞬的呼吸江池渊也能猜出他到底睡没睡着。 时玖凛淡定的睁开眼,看着他的身影出了一下神。 “哎,我说。”他的声音在一片漆黑中空洞又绝望:“你既然已经标记了我,那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他还要尽快想办法除掉这恶心人的东西呢…… 江池渊哑然失笑,一步步靠近他,像是对待一只家养的宠物一般揉了揉他的头:“说什么呢?你不是自己说过,Omega只是强者的泄欲的工具吗?怎么还想着跑?” 时玖凛翻了个身,挣开了他的手,装作无所谓道:“那没事了,滚吧。” 江池渊的手僵在半空,连带着那副虚假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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