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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琳琳，她血缘上的女儿，已经快四岁了。 当初林越接管韩氏后，大概有三年多的时间都属于忙得脚不沾地的情况。 韩栎看不下去，恰逢漫画的下部也连载完结，便发了暂时封笔的声明，回公司帮他哥承担掉了一部分，一时间“月大画不好是要回家继承家产的”的坊间传言更热了。 直到今年林越把公司的事全部理顺，韩栎才又慢慢恢复了自己艺术家的闲散性子。 而林韩二人忙着当霸总的期间，何煜也重操起了旧业，他登上自己的账号，里面早从当初的骂战变成无人问津。 他又开始做起了博主，但是这次没戴口罩。 刚开始还是有难听的声音，但何煜却不管不顾的，属于你骂你的，我发我的，实在过分的直接找法务发律师函，端的是一个无所屌谓的态度。 有粉丝说他风格变了，以前的好看归好看，却因为过度规整显得有些讨好感，现在的何煜却有了点不一样的感觉。有时候几万块一件的大牌也穿，有时候淘宝几十的有趣文创也穿，完全看何煜自己心情。 如此一来，加上他那张还算俊俏的脸，反倒吸引了更多粉丝，竟一跃走到了赛道top的行列，甚至线下开了个买手店。 用的何煜自己的钱。 说起来何煜当初在J市买的那套房子，刚好遇上周围搞开发，房价竟翻了倍，何煜苦笑着想，这大概算是活那么久唯一走运的了，于是找当初的中介把那套房子又卖了出去，回来搭上存款付了个花市的首付，又租了个市中心的商铺。 对于何煜买房的动作，兄弟俩倒是没说什么。 而开业那天，场面着实隆重。 明明没做什么宣传，却来了不少艺人明星，都是以朋友捧场的身份，一时间驻足的路人将门口挤得水泄不通，最后商超只得出动了安保疏散人群。 何煜当然是喜笑颜开，他当然知道来的这些人卖的是谁的面子，但那又怎么样呢，何煜现在对那两人的资源是能用就用，不用白不用。 那天江齐也来了，算是何煜朋友里最大咖的一位。在此之前，何煜是在一次活动上再次遇到他的。 当时的江齐刚得了个的影帝，已是被贴上秦柯接班人的存在，一时间风头无两。 前去祝贺的人很多，何煜本想等人少一些再过去，没想到江齐却直接走出了人群往何煜方向走来，顺便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最近怎么样？感觉你不太一样了。”江齐问。 “还行吧，恭喜你啊，影帝。” 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快要分别的时候，江齐突然说了句奇奇怪怪的话，他说，“如果觉得这世间谁都不值得的话，就先学会爱自己吧。” 爱自己啊……何煜觉得这话煽情了。 晚上，赵小姐一家是跟林越前后脚到的。 林越返回去开了门，将人迎了进来。 赵婕还是一副波浪系大美人的装扮，后面跟着一位披着中长发的知性女性，是个跨境律师。 “琳琳，叫人。” “韩叔叔好，林叔叔好，何叔叔好。”小丫头每喊一个人都鞠一次躬，可爱得惹得众人都笑起来。 被逗得害羞起来，便一骨碌往韩栎怀里钻，要叔叔抱，说来奇怪，三个叔叔里，小丫头竟然是跟韩栎最亲近。 最先发现这点的是何煜，他说我怎么感觉这丫头比我那时候更能分清你俩，感觉没见她钻错过。实际上是前几年林越太忙，本来也就遇不到几次，再者虽说作为“生母”对孩子也好，但心情终究有点复杂，反倒没有韩越那么自在。 不过韩栎倒是挺乐意被亲近的，但凡有空的时候常带着孩子玩。 大部分时间是把孩子往何煜面前带。 何煜……面对这孩子，总是有一种近乡情怯的踌躇感。 有孩子在，宴席总是容易热闹起来，时间也过得飞快。 琳琳很快就开始闹起觉来，明天是周一还要去幼儿园，便只能早些回家休息了。 何煜把人送到别墅门口，目送她们离开，小丫头上车前伏在自己妈妈的背上，看见叔叔还一直看着自己，便抬起来头来挥挥手，忍着睡意说了句“拜拜”。 何煜突然觉得内心被这句拜拜喊得柔软起来，便也跟着挥了挥手，用口型说了句“拜拜”。 一直到车子走远，何煜的手都没插回口袋里。 “后悔吗？没把孩子留下来。” 何煜回头，是韩栎拿着车钥匙站在身后。 “现在挺好的。” 赵婕那两位，在何煜的认知里，是属于健康的人群，健康的爱情，健康的家庭，所以那孩子也被养得懂礼貌，有爱心。 “你要出去？”何煜问。 “嗯，有个动画项目的导演今晚正好路过花市，我想去当面谈谈。”韩栎没再画漫画，之前却借着林越的经验投资组建了个动漫IP开发公司，一方面支持国漫，同时也算是扩大了韩家泛文娱产业的版图。 “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何煜今天心情不错，便也愿意关心下这人，于是韩栎笑了起来，凑上前作了个吻，在耳边说道，“当然，记得等我，不准跟我哥玩太狠。还有……生日快乐，何煜。” 何煜进了家门后，看见林越坐在花园连着客厅的坐阶上，旁边竟然又摆了一只小蛋糕，上面还插着一只蜡烛。 “这是做什么？” “之前蛋糕上的蜡烛被琳琳玩闹着吹了，给你补个愿望。” “你倒记得这些。”何煜也在台阶上坐下来。 “我记得的，小的时候你给我过生日那次。” 何煜回忆了一下，大概是说他跑出去给林越买小蛋糕那次。 而刚才的他，已经拥有掩映在花园灯火中的豪华双层蛋糕了，最好的奶油，最精致的造型，不会太甜，多吃几口也不至于发腻。 这应该也算是幸福的一种。 “怎么，林总当时觉得很感动？” “当然，除了我妈，你是第二个在乎我生日的人。” “不至于吧，你那时候就长得好看，总会有人愿意在意的。” “那就是他们还不够大胆到敢翻窗进我家。” “怪我咯？” 林越轻笑出声，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变大的缘故，最近脑子里总是会想起一些过去的事。于是他又想起何煜当初问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上他。 他当时没回答，但实际上他自始至终都知道，是因为他贪心，那个时候，何煜和韩栎，他都想要。 “许愿吧。”林越把蛋糕抬高。 何煜想了想，实际上，他并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望，最多许愿琳琳身体健康，开开心心吧，闭上眼睛前却听林越说道，“不用替琳琳许，她刚刚已经许过了，想你自己的吧。” 自己的……何煜又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依然长着那张他喜欢的脸，庞大的事业虽然在其眼角添了几丝疲惫，却也让他多了几分掌控全局的笃定。 于是也就显得此时护着蜡烛只为让人许愿的林越有些难得。 何煜重新闭上了眼，那就……祝自己以后尽量快乐一些吧。 就算有天变成一个人，也能快乐。 “小煜，生日快乐。” 他听见林越说。
第33章 番外二 春梦 ==== 很久之前的某个晚上，何煜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变成了双性。 梦里他不知怎么的就人在医院了，像是要去做检查，但是又很不好意思，站在门诊室的门口半天不敢进去。 “请7号患者何煜，前往五诊室就诊。” “请7号患者何煜，前往五诊室就诊。” 播报又响了两遍，再不进去就要过号了，于是他硬着头皮拧开门把手。 屋子里异常地大，右侧靠墙是两张面对面拼起来的办公桌，正对门的方向坐了位戴口罩的男医生，空旷的左边用一道蓝色帘子隔掉一半，像是放了张检查床，对面则有人正在水池里洗什么东西，也穿着穿白大褂，是实习生吗？ 何煜进去后，那医生从电脑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收回了鼠标上的手。何煜则不好意思地朝医生点点头，坐在了侧面的方凳上。 “你什么情况？”男医生一边点开电脑页面，一边把手放在键盘上问。 此时何煜才看清，这位医生虽只露出上半张脸，却已十分俊俏，眉目如画，目光深邃，何煜看呆了，一时忘记了回话。 “这位患者，请问你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哦、哦……”何煜反应过来，他看到人胸口的铭牌上写着林越，于是回道，“林医生，我是……” “嗯？”林医生却很有耐心。 “我下面好像不太对。” “怎么个不太对法？” “就是……嗯……长了个……” 何煜面对这么好看的医生，更不好意思开口了。 那林医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不好意思讲是不是？那算了，你直接过来吧。” 说完，林医生就起身往洗手池边的物料台走去，朝仍在洗东西的另一人喊了句，“准备下检查。” “知道了。” 何煜跟在后面不知所措，直到林医生转身戴另一只手套，对着何煜吩咐，“把裤子脱掉一边裤管，躺上去。” “啊？” “对，脱掉。” 何煜有些不好意思，但想着不能讳疾忌医，于是还是听从医生的指令脱掉了一只裤管，正当他打算挪到床去时，却听见身后又传来了声音。 “把内裤也脱掉一边。” 何煜回头，医生正举着戴好手套的双手，平静地注视着他。 “内裤也要么……” “要的。” 于是何煜只能又把内裤的一边也脱掉，另一边则挂在大腿与另一只裤管之间。 房间里门窗紧闭，并没有风，但何煜还是因为感觉起了层鸡皮疙瘩。 “可以了，躺上去吧。”林医生语气平缓，似乎对他的裸露毫不稀奇。 何煜坐了上去，慢慢地朝后躺下，腿仍不好意思地并拢着。 他没见过这样的床。 像是一张微微被抬高的躺床，上面铺着一层白色垫纸，床尾却竖着两根支架，每一根顶端都有硅胶托。 “把两腿张开抬起，就放在两边的架子上好了。” “啊？”何煜再一次表示疑惑。 他迟疑地抬头看向医生，仅仅是脱光躺下就已经算是为难，现在却要把私处彻底地曝于人前，实在是过于羞耻，但是林医生的眼神里已经隐隐有些不耐。 “需要我来帮你吗？” “不……不用。”他好像很怕看到林医生不耐烦。 何煜于是忍着胯下的凉意，将腿抬起，放上了两边的架子，那托竟然正好能卡住他的腿弯，只是这样一来，所有的私处便一览无余于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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